“其實是人就有缺點,有時我覺得這院里的人都不像真人,他們的缺點被無限放大了。但是不管如何,總得要過下去。”歐萌萌又不能說,這是一部作品,他們都是作品里的人物,沒有這么打擊人的。
“我們搬家吧!”棒梗突然說道。
“那怎么行,你奶奶還在這兒呢,再說,這么好的房子,我們不租了,自會有別人來租,但我們出去,學校也最多分我一間像雨水姨那樣的單間,你能慣?”歐萌萌側頭看著棒梗,
其實搬家這事,她想過,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帶著孩子逃離這主戰場。不過,再想想,若真按自己想的,這里是一部文學或者影視的作品,那么自己逃離都是徒勞的。沒看自己一開始就逃離了,結果還是被勸回來了。她雖說也舍不得這里藏的東西,但是重點在,她相信,自己逃不掉。
“就是,還有我們在這兒呢,你們跑了,把我們扔這兒?”婁小蛾輕拍了棒梗一下,自己還在這兒呢,你們走了,可以說不租了,就算私下說,這房子你們還買,還是照例每月十塊,但你不住還租著,會不會引來人的懷疑?若是自己說除了她,誰也不租,這不是得罪人嗎?婁小蛾拍完了棒梗,還是看看“秦淮如”,狀似無意的說道,“不過,姐,你現在是不是太扎眼了。”
其實婁小蛾是最害怕的,她每天接到各種文件,各種要求要學習的資料,她是真的能感覺的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就算她有兩位領導的提字,她還是有點害怕,從目前報上的消息看,她覺得風聲好像越來越緊了。動不動就是斗爭,可是她不敢說,斗爭不對,但她還是覺得像劉總說的,現在應該把目標放在經濟建設中來。但這話她做夢都不敢說。
她在家里,和棒梗、小當、京如他們一塊,被“秦姐”嚴格訓練,而在去年起,“秦姐”就買了整套的領導文集,在這里自習的學生,她說修辭手法,還有閱讀理解課時,就會從中挑出一篇文章來講解給他們聽,逼得他們都沒事背了不少文章。
她有種感覺,“秦姐”就是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會讓自己寫信,讓父母遠離。也耳提面命的跟她說,一些事,連傻柱也不要告訴。現在看來,都要應驗了。
她現在反而有點擔心“秦姐”了,院子里這些人,其實現在最嫉妒的人就是“秦姐”她自己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們四個日子現在過得還不錯,但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還是平凡的,而秦姐就是卓爾不群了。
就是從一個每天背著孩子在院里洗衣服的小媳婦,生生的咬牙走到了今天,但這樣,也更讓人恨了。因為之前,我們以為你要靠我們活著,結果現在,是你在幫我們,這讓他們怎么忍?而且,時時處處的,顯出比他們過得更好,這讓他們怎么忍?
“扎不扎眼的也這樣了,所以,要不,許大茂你們婚后別回了。就在外頭住。”歐萌萌點頭,她不想以前,現在只想以后,婁小蛾是沒什么指望了,會被沖擊,但好歹有兩位大佬的提字強一點。但許大茂這䗼子,弄不好就是弄潮兒,還是離自己遠點。
想到扎眼這個,她就覺得有點郁悶。她覺得老天就是跟自己開玩笑,想當初,她研究生畢業了,不敢想留校,但是教高中總是可以的。結果她被一腳踢進了小學,一干三十年。這回她主動留在小學,結果人家都沒跟她商量的,把她給扔進了大學。這個她說了能算?
所以現在還是讓許大茂念她點好,萬一他有點權了,還能保一下自己和孩子們。
“這話說的,您這么說了,我還非要住進來了。”許大茂一拍桌子。
京如抿嘴笑了起來,她也這么想,現在該她來保護姐姐,保護侄子、侄女們了。
77年,國家恢複高考的通知傳來,當然,大院里,除了秦家,對于其它家來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歐萌萌這十年,說容易也容易,她根正苗紅,一路走來,都有無數的人證明,她除了開頭的高中文憑讓人覺得有點詭異之外,之后每一步,都在大眾的注視之下,她是天才的,但也是努力了。她就是那種新時代培養出來學者。
而鋼院也是不斷的受到沖擊,但是相對的,這里還是與清北相比,技術為王。老師們下鄉學習一段時間又回到了學校,學校里的圖書館都還開著,所有外文資料都保存完好,任老師學習,翻閱。72年時,招收工農兵學員時,那些學生底子也許差,頭腦卻不差。人家點名讓教授來教他們,讓老教授們又回到了講臺。(出自鋼院老教授回憶錄)
而之前那些實驗儀器,因為深度和軋鋼廠捆綁,實驗室就留在軋鋼廠里,軋鋼廠那會就是李副廠長管事了,李副廠長雖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只要不影響他在廠里權威,他是歡迎這些學者的,這對他來說,也是滿滿的政績。
上頭的大佬們又不是傻,其實歐萌萌當時建議把實驗設備放在軋鋼廠,其實就是她讀過一篇文章。六零年代開始,國家進入困難時期后,其實重點不全在糧食,而是工作的崗位問題。那時為什么很多女䗼回歸家庭,為什么清理城市暫住人口,臨時工。就是因為國家沒有那么多的工作崗位,于是把人趕回鄉間。
到了66年,那時的矛盾其實已經有點激化與失控了。那時老頭子們說從經濟著手,還是從別的方向走,其實就是知道,這個問題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了。
所以沒看到,劉光福65年高中畢業,就完全找不到工作的原由。因為這就是那時代的一個縮影,國家那時沒有那么多工作崗位給這些年輕人。
而城市里,那些大廠、大礦,就是國家的命脈,就像那時,電廠、自來水廠都軍管了。就是這些命脈上的東西,不能亂。而那時,也有資料顯示,到74年,全國鋼產量還出了一個新的高峰。
“其實是人就有缺點,有時我覺得這院里的人都不像真人,他們的缺點被無限放大了。但是不管如何,總得要過下去。”歐萌萌又不能說,這是一部作品,他們都是作品里的人物,沒有這么打擊人的。
“我們搬家吧!”棒梗突然說道。
“那怎么行,你奶奶還在這兒呢,再說,這么好的房子,我們不租了,自會有別人來租,但我們出去,學校也最多分我一間像雨水姨那樣的單間,你能慣?”歐萌萌側頭看著棒梗,
其實搬家這事,她想過,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帶著孩子逃離這主戰場。不過,再想想,若真按自己想的,這里是一部文學或者影視的作品,那么自己逃離都是徒勞的。沒看自己一開始就逃離了,結果還是被勸回來了。她雖說也舍不得這里藏的東西,但是重點在,她相信,自己逃不掉。
“就是,還有我們在這兒呢,你們跑了,把我們扔這兒?”婁小蛾輕拍了棒梗一下,自己還在這兒呢,你們走了,可以說不租了,就算私下說,這房子你們還買,還是照例每月十塊,但你不住還租著,會不會引來人的懷疑?若是自己說除了她,誰也不租,這不是得罪人嗎?婁小蛾拍完了棒梗,還是看看“秦淮如”,狀似無意的說道,“不過,姐,你現在是不是太扎眼了。”
其實婁小蛾是最害怕的,她每天接到各種文件,各種要求要學習的資料,她是真的能感覺的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就算她有兩位領導的提字,她還是有點害怕,從目前報上的消息看,她覺得風聲好像越來越緊了。動不動就是斗爭,可是她不敢說,斗爭不對,但她還是覺得像劉總說的,現在應該把目標放在經濟建設中來。但這話她做夢都不敢說。
她在家里,和棒梗、小當、京如他們一塊,被“秦姐”嚴格訓練,而在去年起,“秦姐”就買了整套的領導文集,在這里自習的學生,她說修辭手法,還有閱讀理解課時,就會從中挑出一篇文章來講解給他們聽,逼得他們都沒事背了不少文章。
她有種感覺,“秦姐”就是感覺到了危機,所以才會讓自己寫信,讓父母遠離。也耳提面命的跟她說,一些事,連傻柱也不要告訴。現在看來,都要應驗了。
她現在反而有點擔心“秦姐”了,院子里這些人,其實現在最嫉妒的人就是“秦姐”她自己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們四個日子現在過得還不錯,但他們自己知道,他們還是平凡的,而秦姐就是卓爾不群了。
就是從一個每天背著孩子在院里洗衣服的小媳婦,生生的咬牙走到了今天,但這樣,也更讓人恨了。因為之前,我們以為你要靠我們活著,結果現在,是你在幫我們,這讓他們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