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女眷只有王熙鳳和元春,秦可卿帶著孩子們在她們房里。畢竟賈珍在,外頭事有點臟,不好讓她們聽。
"那熊二的身體怎么樣?"賈政聽完了,回頭看著賈珍。
"應該還可以,侄兒回來時有去回春堂,白大夫說熊二就是看著有點文弱,但身子骨還不錯。"賈珍忙說道,他又不傻。既然知道了熊二給人都號了脈,他自要去回春堂問問白大夫。白大夫說的是,熊二從小在回春堂,身子骨從小就那么打磨起來的。
"老太太,怎么樣。"賈赦他快半年沒喝酒了,現在全身不舒服。但那個誰一走,他就忙進來了,看全在,忙問道。
"還好,晚餐前吐了,已經煎了藥,現在不敢讓她動了。"元春忙說道,"那個,祖母,要不要請白大夫再來看看。"
"別,腦震盪就是靜養,吃不吃藥,就是十五天。"歐萌萌忙說道,已經戴尿布了,亂沒面子。看到寶玉一臉的好奇,忙問道,"寶玉,你想說什么?"
"祖母和大伯這么相信熊大哥嗎?"寶玉也是相信的,不過,他現在也是常出門歷練的,熊二可是最有力的競爭者,他說的話,可以信嗎?
"寶玉果然長進了。"歐萌萌笑了,回頭說道。
寶玉一臉喜色,今天老太太夸了他好幾次了。他不在意賞賜。他在意的是,老太太夸他了。
"老大和老二也好,這些日子,你們在寶玉身上用的心,總算用對了。"歐萌萌又對賈赦和賈政點頭,能夸時,她向來不吝嗇,想想,"寶玉說得很是,不能盡信,當然,也不能不信。不過,相信這會功夫,軍中只怕得先查了。這種事,縱是我們不說,只怕也瞞不住,自然會有人跳出來。所以最近,你們要緊守門戶,小心提防一些人狗急跳墻。府里的下人也是,進出要小心。真的弄上不乾凈的東西進來,才是冤枉。"
賈赦和賈政忙乖乖的應了,寶玉就佩服了,下午時,他已經佩服過大伯了,一場酒宴,把除了熊二之外的都哄得高高興興的,他也問過了,大伯說得就很隨意了,說,不相干的人,為什么要得罪了。說完了,還大笑了三聲。
現在祖母根本問都不問,她想的就是如何守緊門戶的事了。人肯定已經得罪了。大伯縱是做得很體面了,但若不是來了榮府,人家就不至於這么倒霉,所以想想看,這就是當家人的素質。
"那熊二……"賈政遲疑了一下,看著歐萌萌,他是親爹,他自是知道,這些日子,熊二和元春其實關係還可以,今天郡主親臨,他內心其實還有點小激動的。現在他想知道母親怎么想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母親,等著,兒子給你下那天羅地網,讓熊二將來看到榮字就得跪下。"賈赦又笑了,想想剛剛那個傻子被自己趕出去時,那委屈的樣子。…。。
"行了,你做事,我放心。"歐萌萌點頭,自己動了一下脖子,然后又動不了,想想,有點疑惑的說道,"我聽著孫紹祖這個名字總覺得耳熟得緊,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您真是,孫紹祖的祖父隨老國公出去打過仗,之后,他們家世守山西大同……"
"大同?"歐萌萌抬頭,她其實之前召見過兩次孫紹祖,就是覺得這名很熟,但真就想不起是誰?現在聽到大同,她突然一下子通了,五千兩的中山狼。
這就是把迎春折磨死的那死渣男,原本他不想娶迎春,是賈赦把迎春塞給他的,而也有紅學家們分析過迎春的婚姻不幸福的原因,一是,賈赦拿女兒賣錢;二是賈府沒給足嫁妝;三是迎春自己沒立起來。
歐萌萌自己對紅樓沒什么興趣,人家說,她就聽,一轉頭就能忘記。所以一直覺得孫紹祖這名耳熟,但就是想不起來。雖說她從來就沒想過把元春嫁這些人,但現在,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大雷可算是避過去了。
"臟病!"歐萌萌想想,瞇起了眼,"孫家也上百年了,你和珍哥兒這么貪玩,也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孫家難不成不教?寶玉,你覺得呢?"
寶玉呆了下,看看賈赦和賈珍,這是啥意思,但馬上注意到了,親爹在瞪自己。立刻站直了,積極的開動腦筋,想想,"一,壞朋友,一般被朋友一激,可能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第二就是……會不會被人陷害。"
"其實就是一件事,就算想陷害,也得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不然,來個外人,說帶你去玩,你會去?只怕人是拐子,直接就叫人打出去了?但若是茗煙說,二爺,有個好玩的地方,咱們去吧。你會不會去?所以啊,你身邊的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