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娘上完洗手間回來便看見于涼涼和人起了爭執。
于涼涼是教主的朋友,這幾天一直帶著織娘,織娘也知道他對自己好,脾氣也好。
看見有人找于涼涼麻煩,當時就不高興了。
微微凝眸,走過去審視一番周書會:“你誰啊?”
周書會看見織娘那容貌,當時就晃神了。
織娘厭惡的撇了一眼周書會,轉過頭看向于涼涼:“涼哥,他是誰啊?”
“甭理他,腦子有病。”
于涼涼覺得織娘跟周書會說話都是玷污織娘,打算直接帶織娘離開。
周書會回過神聽見這句話一下就火了。
這圈子里面捧高踩低,平時在一部分人面前當孫子總是憋了氣,那就要在別的渠道發泄出去。
于涼涼原本就是個很好的出氣筒。
他沒背景沒名氣,沒撞上還好說,現在撞上了,周書會想也沒想:“你TMD……”
抬手就想直接打于涼涼。
側面體現他平時面對于涼涼的時候就有多猖狂。
他出手的瞬間,于涼涼還是有些慌的。
他沒想到周書會敢直接動手,怕他傷著織娘。
于涼涼下意識的一推織娘,結果發現,沒推動。
下一秒,于涼涼就看見織娘閃電般掐住了周書會的脖子,將他掐的整個人雙腳都掂了起來。
織娘臉色陰沉:“你是個什么東西?我的人你也敢動?”
于涼涼發誓,這一刻他心里面的感動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可是當他看到織娘單手快把周書會提起來的時候,眼珠子抽筋的想起了車禍那晚……
一直不敢說話的謝正堯被嚇懵了,這樣大的動靜劇組其他人也看到,紛紛把視線投了過來。
而周書會被扼住脖子,眼前那張嬌媚傾國的臉卻泄出冰冷的意味。
他被掐的瞬間窒息,下意識的手掌胡亂撲騰。
眼看著他臉色真的由紅變紫,明顯的窒息模樣,于涼涼生怕真的出事,趕忙上前拉住織娘的胳膊:“織娘,夠了夠了,別整出事來,黎歲跟你打過招呼的!”
他想起了黎歲對織娘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你別違法就行!’
他大爺的這居然是實話!
織娘這嬌媚的臉怎么這么可怕的殺傷力。
聽見黎歲的名字,織娘眼角微動,這才松了手中氣力,收回了自己的手。
“嗬,呼——”
周書會霎那間跌倒在地,張口嘴巴大聲喘氣,驚恐的眼神看向了織娘。
這是什么可怕的女人?
他一時被掐懵了,都忘記了平日里耍橫的態度。
織娘輕輕嘖了一聲,劇組也是一陣沸騰。
“我草你們看到沒?那男的都快被她單手掐騰空了!”
“那得多恐怖的臂力?”
“啊……嘶,這誰啊?”
“難怪吊威亞核心穩成那樣,這什么大力士?”
“一句話不對就掐人脖子,這脾氣也太嚇人了,她下午不鳥何總我能理解了……”
有人具體不知道什么情況,高廷忠他們又在王府另一邊來拍戲,是以也沒人站出來穩住現在的情形。
織娘涼涼的看了一眼周書會,恢復了一貫的懶散:“走了。”
于涼涼趕緊狗腿子跟上去:“嗻。”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黎歲剛帶著關忠去另個城區逛完回來,關忠手上還拎著兩個醬豬肘在啃。
黎歲索性帶著她倆一起去吃晚飯。
結果就聽于涼涼匯報了這么個事。
“她打了誰?周書會?”黎歲一聽,嘶了一聲:“雖然這賤人打的好……但是他報警就不好辦了呀。”
這點傷哪怕夠不上輕傷,可也會給織娘造成麻煩。
于涼涼這才想起這件事,愣了一下,頓時心生愧疚:“都怪我,要是當時我忍忍就好了。”
織娘蹵眉:“你這人,我幫了你你還說這種喪氣話,沒用東西。”
嗚嗚嗚嗚嗚是他沒用。
黎歲卻問道:“周書會當時動手了沒?”
于涼涼一下就想起來:“是他先動手的,他想打我,但是還沒打到就被織娘掐住了。當時挺多人看到的,也有監控。”
“那就沒事。”黎歲一下就放心了,擺擺手特別有經驗的樣子:“那頂多算互毆,他上醫院檢查都構不成輕傷,他報警我就請律師跟他剛,別怕!”
于涼涼:“真的啊?”
他沒打過架,他對打架的記憶都停留在很多年前黎歲神兵天降替他毆打霸凌者的那一幕。
不過當時他們都是未成年,沒人會管。
黎歲點頭:“信我,我有經驗。”
這是什么值得光榮的事情嗎?
啃著醬肘子的關忠冷不丁道:“這么怕干什么?要是有麻煩直接把他——”
他比了一個“咔嚓”的手勢:“永絕后患!”
眾人:“……”
黎歲臉一下就陰了:“關忠,你別逼我把你安排去社區挑大糞。”
關忠:“……”
他低頭繼續吃醬肘子。
既然這事不大,黎歲也沒特別責怪織娘的意思,還是勸了勸:“下次就別這么沖動了,我不是說你打人不對,我是怕你收不住勁把人打死了,到時候你進去了可別把我供出來。”
織娘嬌哼了一聲。
黎歲點了單,等著菜上來的功夫對于涼涼道:“織娘和關忠的身份證全都明天下來,連著戶口本一起,你明天去領了帶著織娘去簽約。我大概查了查,你們可以先簡單創立個工作室比較方便,就掛你名吧。”
于涼涼呆滯了一下:“要弄這些的話,你要什么規模的?稍微好一點也得幾十萬,我們沒錢啊。”
“我有啊。”黎歲嘖了一聲:“沒錢我管我媽要,我先給你一百萬吧,你看著安排。”
于涼涼倒吸一口涼氣:“你就不怕我拿著錢直接跑了?”
黎歲:“那我就把你身份資料掛到黃網上去。”
他真相信黎歲能干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黎歲指了指關忠:“把關忠掛進去,就當做是織娘的保鏢,我不可能天天帶著關忠這么到處跑,讓他先跟著你們去學點現代化生活常識。”
關忠被觸動了神經:“保鏢?意思要我保護她?”
織娘嬌笑一聲:“怎么,左護法是覺得給我當保鏢丟面子嗎?”
關忠哈哈大笑:“你右護法還需要我保護?丟人現眼!”
半晌,他顫顫的問黎歲:“左右護法,是……什么意思?”
黎歲:“……”
她很沉默的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