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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等我呢?

  陳紅梅看著時間差不多午飯了,也不管車間里的人,在他們聊天的時候,不時的望過來。

  車間里面除了結了婚的八卦大媽,還有一些機修,其中就有還沒有結婚的,有結了婚的。

  幾條拉的班長。

  還有窯爐那一邊看守窯爐的人不舍得看過來。

  除了這些還有那些撿磚的,拉磚的,他們忙碌的身影,經過他們聊天的人旁邊時,不少人有表情卻不敢表示情緒。

  他們都為了生活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不敢偷懶。

  他們的工資有保底,有計件,一天超過那個數量,就按照計件的工資,誰都想要賺多一點。

  那些拉磚的也只不過是380一個月,看著他們拉磚不停地來回的跑,一身的汗水。

  陳紅梅有些嫌棄,嫌棄的眼神瞧著那些來自于不同省份的人。

  拉磚的要出大力,一般都是招男性。

  撿磚的也是380,他們倒是可以用東西填高一下,坐下來撿,看起來比那些拉磚的輕松一些。

  印花機的工資高一點,有450,那些噴油機的也是一樣的工資。

  他們分工不同,工資不同,如果一個月超過保底的,大概能有五六百塊。

  在這個廠五六百塊已經不算多了,外面那個印花廠,聽說他們計件都有700多。

  不過一個廠的工種不一樣,質檢員的工資按照計件的算,他們只是工作幾個小時都有1000左右。

  至于他們辦公室的,1000元的工資,這是底薪,至于獎金的另計。

  在97年這個工資,其實很多廠,比他們的工資都高,也不是每間廠都能收人,也不是每間廠都能進入。

  這個工廠不限學歷,工資高一點的工廠按照初中以上的文化進入。

  當然,也有一些其他工廠的技術工,像那一種印刷廠的看機器技術工,他們的工資都有兩三千。

  當然也有些地方的工資更高,技術工都是很吃香的。

  也不是人人都能學到,是有機會學到,某些技術的活已經能從一些學院里學到了。

  陳紅梅回到飯堂打飯,然后回宿舍,忍耐到把飯吃完,在宿舍尖叫,大聲的呼喊,她的錢不見了。

  老欣霄知道了陳紅梅的的詭計,把床鋪里的錢塞在了陳紅梅枕頭里面,并且拉上了拉鏈。

  今天她并沒有回宿舍,下了班在飯堂打飯,整個過程有一位男同事陪伴,他們也只是同路。

  打完飯之后,老欣霄拿著飯碗也沒有回宿舍,想到了陳紅梅的陰謀,如何的化解?

  這會兒當然先不去面對,自從搬了宿舍,再也沒有和同宿舍的人見面和聊天。

  那些人都上不同的班級,他中午又在宿舍,下班了又回家,根本就沒有和別的以前同事聯系。

  “阿彩,阿霞,你們在吃飯啊?”

  老欣霄進入,給這兩個英德的女孩打招呼,他們的年齡都比她大,聽說他們來自于一處比較山區的山村,以前讀書都要走很遠的路。

  他們也是來到了這個廠,老鄉買了單車,才在這里學的單車。

  兩個女孩都20歲以上了,她們還沒有男朋友。

  也許還沒有相中吧!

  兩個女孩吃的是玉米碴子,炒了咸菜,飯堂的一塊錢一頓飯,他們都沒有去打飯。

  米飯足足的,菜就不怎么樣,大肥肉加上沒有什么味道的青菜,對于他們來說吃膩了。

  不知道他們吃的玉米碴子是從家里帶來的,還是在這里買的。

  他們經常不打飯,在宿舍隨便煮點,做的咸菜也有自己做的,是在田地上的那些香芋桿子做成的咸菜和酸菜。

  老欣霄曾經也學過他們的做法,吃起來也蠻好吃的。

  “老欣霄,搬去了辦公室做工,搬了宿舍都不來探望我們。”

  “對呀,聽說你買了摩托車?辦公室的工資這么高嗎?去上班才幾天,就買了摩托車?”

  老欣霄感嘆消息傳的上夜班的人都知道了嗎?

  她搖頭道:“咱們廠的工資多少,你們不知道嗎?況且轉入了辦公室上班,我都還沒有收過工資,至于摩托車,那是家里人買的。”

  老欣霄不能對外說他買的車子,在這個工廠她倒是沒有村里的老鄉,可以撒謊沒人知。

  誰會特意去她的家村里查她呀?

  倆個女孩聽說他們家里人買的車子,雖然不是老欣霄買的,也是他們家里人買的,那么家里人的條件很好。

  “老欣霄,你家不會是經商的吧?還是開廠的?或者是開店的?”

  阿彩滿眼的羨慕,沒有嫉妒恨的壞心思,只是感嘆自己累死累活的一年,賺那么一點錢都要寄回家,像他們這些打工的,何年何月才能賺的夠錢買摩托車?

  想都不敢想。

  “老欣霄,你有哥哥弟弟沒?哥哥,弟弟結婚了沒?”

  阿霞眼睛一轉有了主意,要是能得本地人介紹一個本地人嫁了,特別像老欣霄這種是村里人,又條件好的村里人,能幸運的加入他們家,不也能做老板娘?

  還能幫襯娘家,還能把娘家的人介紹工作。

  “我哥有女朋友了,我弟還在讀高中。”

  老欣霄一聽阿霞的話,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不求大哥和小弟的姻緣如何,她是不粘手的,做媒人介紹的好,還能得到一句感謝,介紹的不好就會怨恨。

  何必煞費苦心……

  老欣霄和倆人聊了一會兒,她碗里的飯吃完了,兩個工友的大碴子粥也吃完了。

  她們站在門口的水龍頭里洗碗。

  然后就聽到了前面房子陳紅梅的尖叫聲。

  老欣霄……,戲精開始演了嗎?

  他們后面兩棟宿舍的人沒上班的,聽到尖叫聲,聽清楚了,緣由,許多人都想看熱鬧,很多人從宿舍里沖出去,匆忙的下樓,到前面的房子看熱鬧。

  前面房子底下住的和樓上住的,他們聽到陳紅梅的尖叫聲,也跟著看熱鬧。

  “老欣霄,好像是你宿舍的人呢?你不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彩的聲音,然后也就上阿霞,她們的聲音又吵醒了,正在睡覺的人。

  老欣霄……,正在為我演的戲,我這個主角不去,能唱的起來嗎?

  老欣霄和工友來到了宿舍門口,這里已經圍的圍了幾百人,為他們的宿舍門口前面就是辦公室廣場。

  宿舍的另一邊也有一個大的廣場,這個廣場是水泥建成,是方便一些車輛進出,還有人員上下班通道變大。

  他們宿舍對面辦公室外面的地方是一個小球場,平時有一些車間主任或者是辦公室人員的男子,在這個小球場這里打球。

  不過也是工作之余的一些愛好,誰也沒有為了打球而浪費精力。

  除非是組織的打球,老欣霄還看過一次,有一個矮子瘸子的主任,和長的又高又壯的青年一起打球,他跑起來當然沒有別人快,輸球是正常的。

  老欣霄發掘更多的辦公室人員是來自于建立廠房的這個大隊。

  能得到高層工作的人,當然,也有兩把刷子。

  一些業務員,司機之類的,有些事來自于別的市,別的縣,別的省。

  很多人看到老欣霄都讓開一條路,讓她進入里面去。

  女生宿舍被偷,門鎖又沒有壞,窗也沒有壞,宿舍里只住了兩個人,一個人被偷,另外一個人就成為了嫌疑人。

  很多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老欣霄,讓她成為了一個嫌疑人。

  老欣霄在工廠工作也不是人人都認識,別人認識她,她不認識別人。

  沒有老鄉,工友也不會為她說話,只因為他們不明白情況。

  況且偷竊,誰敢作證?

  這會兒都是看熱鬧。

  倒是陳紅梅的那些老鄉,他們用指責的語言,已經判定了她就是賊。

  陳紅梅一直在尖叫,一直在怒罵,在發泄她的憤怒,別人不知道她坑人,如此怒罵也能理解,別人理解為被偷了錢很憤怒。

  不知道陳紅梅是想要用輿論,用這種坑人的方法來發現她對老欣霄的嫉妒恨,要把她擼下來。

  “老欣霄,你去哪里了?我的錢是不是你偷的?上班之前我的錢都在的,我正準備把這些錢買些物資,老鄉,回家的時候也給家人帶點東西和物資,還給帶錢。”

  陳紅梅尖叫指責,他這樣說到沒有人懷疑,他是有一個老鄉,是在司機組的。

  一些原材料不需要從外線購買,從一些大山上購買黃泥的土,來制作瓷磚。

  至于其他的一些原材料,從一些礦源進就可以。

  也不需要進入外市。

  這個司機組的老鄉,之所以能去外地,當然是他們這些瓷磚銷售于外地。

  用車子運送到外地,或者是用火車的方式運到外地去。

  當然也是訂單,因為是外地的訂單,他們運貨到外地。

  這時候就顯示出了業務員的能力了,他們總不能在一個城市里銷售,因為他們這個城市這樣的廠太多了,只在這個城市銷售,制作出那么多的瓷磚,如何出售?

  瓷磚會售賣給很多的市和縣,那些地方沒有瓷磚廠的地方。

  在改革開放之后,有了瓷磚廠,就有了消費的能力。

  你們的家里不再是泥土地,他們會打水泥地,又覺得水泥地清潔起來不方便,又不美觀。

  有了商業樓,有了一些辦公樓的出現,瓷磚不只是用室內裝修,還會用在室外裝修。

  不同的流水線制作出來的產品不一樣,售賣的價錢也不一樣。

  他們這個廠制作的瓷磚比較平民化一些,都是用在室外裝修廁所裝修,或者是小面子裝修的瓷磚。

  “沒想到你這個人光鮮亮麗,原來是個小偷,難怪你能買摩托車,說不定……”

  一個陳紅梅的老鄉,聽到陳紅梅的指責,她也加入了職責。

  現場又有許多的聲音,許多人見到過老欣霄的摩托車,他們從這里望過去也能,看到車棚里的車。

  “陳紅梅,你別自導自演,我從上班就沒有進過宿舍。”

  老欣霄盯著陳紅梅的眼睛嘲笑,鄙夷的說道。

  然后又對亂造謠的人說道:

  “還有你們這些人,別亂造謠,我的車子是家人買的,這上了牌的,是前幾天就已經買了的。”

  你的錢是早上就在的,上班時間我并沒有回到宿舍,而且下班了我也沒有回到宿舍過,你們造謠說我偷,我還說你回到了宿舍偷我的東西。”

  陳紅梅繼續剛才的言語,她不改口。

  報復的心太強,剛才回了宿舍,也沒有去老欣霄的床檢查過錢在不在他的床上。

  心中在得意,嘴里罵罵咧咧。

  “什么事情?怎么圍在這里?”

  幾百人圍在一個宿舍門口,他們宿舍的隔壁就是一些車間主任的宿舍,至于廠領導,他們住宿的地方也會在這一排。

  更多人會在家里住,中午的時間會在辦公室坐一下,或者是在自己辦公室里面休息間休息一下。

  至于那些外地來的業務員和司機之類的,都會在這里有宿舍,也正是他們隔壁的一排宿舍。

  正廠長,副廠長都來了,兩個肥頭大耳的正廠長,副廠長,還有年輕的黃廠長,來了解決糾紛。

  廠長來了,陳紅梅覺得老欣霄要死定了。

  大聲嚷嚷著把她錢財丟失的事情說出來。

  整個過程中老欣霄不承認,也不會承認。

  說的就是一個,從上班到現在,我都還沒有進入宿舍。

  反而你住在宿舍,上班下班也在宿舍,錢財丟了,是不是你打開了房門,被人進入偷了?

  誣陷我,那是沒可能的。

  老欣霄不承認,陳紅沒有說是她偷的。

  2000塊錢啊。

  他們作為廠領導,也沒能有資格去搜員工宿舍。

  老欣霄說他們造謠,說他們誣陷,要不報警吧!

  其實大隊里也有民兵,首先,大隊里的一些工作人員解決問題,解決不了才會讓警察來干。

  廠里的員工都是給他們一個機會。

  糾紛也有誤會。

  兩方的說辭不同,我們都是女同志,又在爭論。

  廠方能讓老欣霄進入辦公室工作都是看過她的戶籍地址。

  同一個鎮的,雖然也有富有有貧困戶,看她的穿著打扮,如果不是家庭有廠,家里人都是有工作的。

  2000塊錢雖然很多,一般的工人一兩個月或者三四個月的工資,車間工半年的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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