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和黑暗籠罩四野,充斥著詭異的安靜。
黑色的身影驀然靠近,發出桀桀的笑聲。
它沒有四肢,只有一個類似人類頭顱大小的身體漂浮在空中,暗紅色的眼睛像看獵物一樣盯著白衣少女。
下一刻沒有四肢的身體突然長出一只只有兩根手指的手向少女的心臟處掏去。
手穿過少女的身體,掏空了。
黑色的身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少女抬起頭,一張沒有五官的臉慢慢出現在畫面中……
“牙!”
火牙狗一頭撲進喬桑懷里。
它不要看了!
喬桑撫了撫它的腦袋,有點可惜……
接下來的兩天正好是周末,喬桑拒絕了方思思出去玩的提議獨自在家學習。
除了抽空去御獸中心將御獸師的身份跟火牙狗的戶口登記下來,剩余時間幾乎全在書里度過。
不知道是不是腦域覺醒的緣故,記憶力比上輩子好了許多,看起書來只需要看一遍就大概都能記住。
很快就到了再次上學的日子。
“火牙狗,聽話,放了學我就把你放出來。”喬桑對著火牙狗哄道。
自從火牙狗將進出御獸典的游戲玩膩后就再也沒有進去過御獸典。
這次喬桑想讓它再進去,它表現的有些抗拒。
比起御獸典它更喜歡在外面呆著。
“牙。”
火牙狗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進去。
喬桑有些無奈,學校倒是沒有明確規定不能將寵獸帶去,可在大家都還沒有契約寵獸的情況下把火牙狗放在外面太引人注目了。
喬桑并不想被圍觀。
“你要是進來,回來我就給你買紅糐果吃。”喬桑誘惑道。
火牙狗傲嬌地頭往旁邊一撇。
它不要。
喬桑嘴角抽了抽。
母親上次買了六顆紅糐果,她第一天就喂了四顆給火牙狗,后來的兩天也一天一顆喂給它。
難道就這樣吃膩了?
“你要不進來,我只能自己走了。”
“我走了。”
“我真的走了。”
喬桑來到玄關蹲下穿好鞋作勢就要出門。
“牙!”
火牙狗一把撲進喬桑懷里,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你要想跟我一起只能先進去,我保證一放學我就讓你出來。”喬桑道。
“牙。”火牙狗垂著腦袋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喬桑心軟成一團。
還是個孩子啊。
青城嘉園是文成初中的學區房,距離不過9公里路,搭乘公車23,36,57號和地鐵五號線,七號線都能直達。
喬桑沒有像平常一樣選擇坐地鐵。
36號公車上。
火牙狗在喬桑懷中歡快地把頭伸出窗外,風迎面吹過來弄亂了它的毛發。
它興奮地看著外面的世界。
“等等到學校了你要乖乖進來知道嗎?”喬桑笑道。
“牙!”
火牙狗精神飽滿地應了一聲。
喬桑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腦袋。
下了站,火牙狗乖乖地任由喬桑將它收入御獸典,甚至還開心地搖了搖尾巴。
文成初中三七班。
“你作業做完了嗎?借我抄一下。”
“沒看到我還在抄嗎?”
“……”
“昨天連泊地區的比賽看了嗎?”
“廢話,我從晚上7點就在電視前等著了,林金陽的血蒼龍簡直酷斃了!”
“對對對,還有那只食鱗蟻,金色的誒,我都沒見過金色的食鱗蟻!差點把我亮瞎!”
“……”
“聽說九班的戴淑淑被保送到了圣水中學。”
“上次不還傳的是黎壇御獸高中嗎?”
“好像是名額被刷下來了。”
“不愧是我們省的王牌高中啊,連戴淑淑都進不了。”
“你進個圣水中學給我瞧瞧。”
“……”
一道纖瘦的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
隨著走進來的身影討論聲忽然小了起來。
喬桑坐到位置上,發現周圍有些同學偷偷地往她身上看。
感受著教室里莫名的氣氛,喬桑摸了摸鼻子,壓低聲音向方思思問道:“你把我自主覺醒的事跟班級里說了?”
方思思還在奮筆疾書抄著作業,聽到旁邊的人說話這才發現喬桑來了。
“大腿,你終于來了。”方思思兩眼放光湊了過來,“沒有你的同意我哪能說啊,是需要我在班里給你宣傳一下嗎?”
“千萬別。”喬桑趕緊搖頭,隨后不解,“那他們都盯著我看干嘛?”
“你媽不是來了學校兩趟嗎,然后你又請了一天假曠了一天課,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方思思解釋道。
喬桑一愣,“曠了一天課?”
“是啊。”
雖然猜到母親可能忘了請假,可真的猜對的時候喬桑還是有點心塞。
老班不會又把她叫到辦公室進行唾沫攻擊吧……
這時方思思又說道:“還有,大家都知道這次模擬考考零分的是你了。”
老班沒有直接在班級里點名批評是顧及了喬桑的面子,可事后讓學習委員叫了喬桑去辦公室,后來還叫了家長來學校。
本來要是到此為止大家也不會感興趣,畢竟喬桑成績差,被叫到辦公室批評也不是沒有的事。
可被叫了家長情節就嚴重了。
要知道平日里除了打架斗毆老班還是很少會通知家長過來的。
那時候放了學,喬桑不說,學習委員不說,老班不說還是沒什么人會知道。
結果第二天喬桑請假了,第三天更是直接曠課。
這個節骨眼上請假曠課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大家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沒一會就知道了前因后果。
喬桑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感覺什么。
學校這一畝三分地,出什么事都傳的特別快。
她考零分被叫家長也不算扭曲事實,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或許被人知道還會感到羞愧,但喬桑沒這種心理壓力。
“對了,你靈植解析的作業做了沒,借我抄一下。”方思思用手碰了碰喬桑的胳膊。
“我都沒來怎么知道什么作業,再說你一個班級倒數第四抄我一個班級倒數第三丟臉不。”喬桑有些無語。
“大腿,我不準你這么說自己。”方思思指責道,接著做了個哀怨的表情,“我這不是以為你媽星期五來學校順便給你帶作業了嘛,真羨慕你們這些可以不用做作業的人。”
喬桑:“……”
沒有理會方思思的搞怪,喬桑陷入了沉思。
她似乎還不知道母親上次為什么到學校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