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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無妄之災

  “吶,我說你們,怎么可以指揮精靈攻擊人類!”

  喬伊小姐即使發起火來還是一副柔柔的模樣,也導致艾瑞卡這個行兇者絲毫不放不把喬伊小姐的話在心上,而是扒下剛綁上去的粉色圍巾,憤怒地叫道:“雯姐姐,你看看你看你看。”

  “唔,有點瘀痕,不嚴重,擦擦活血的藥水一晚上就好了。你的伊布一記舍身沖撞可是把人家直接撞閉過氣去了。”喬伊雯白了一眼艾瑞卡,一股子無關緊要的味道,只是蹙著眉頭替易東檢查著身體。

  “雯姐姐”

  “好了好了,別煩我,你先出去,讓吉利蛋給你拿一下藥水。把這個小妹妹也一起帶出去吧,我替傷者做個全身檢查。”

  喬伊雯被艾瑞卡吵得頭疼,不得不開口攆人了。還有那個女孩兒,進來到現在,一直握著易東的手,不時還抹抹眼淚,也不像是家屬。

  喬伊雯的催促中,兩個女孩子終于不情不愿地出了病房。

  “真的是……現在的孩子,怎么就沒一個正常的。你說是不是……易!警!督!怎么,還打算裝睡么”

  喬伊雯抱著肩,似笑非笑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易東。

  “哼————”

  鼻子里長長噴出一道氣息,易東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好煩啊,就不能讓病人好好休息一下么。”

  “哦,那我把那個女孩子叫進來了,讓她好好‘照顧照顧’你吧。”喬伊雯作勢要打開門叫人。

  扯開被子一骨碌坐起身,易東抓抓頭發,無奈地說道:“有什么事你說。”

  “哦,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休息而已。”喬伊雯特意在休息二字上咬了重音。

  對付女人向來不是易東長處,無論是當初在阿羅拉時照顧小阿塞蘿莉,還是現在眼前這個看著清純,實則腹黑的喬伊家女人,亦或是門外的那個女孩子,想想就頭痛。

  那就沉默吧,沉默雖然不能解決問題,至少能拿來逃避。

  “呃開個玩笑而已,能不能不要突然這么沉靜,怪嚇人的好么。”喬伊雯被易東身上突然的死寂嚇了一跳。

  易東則是默默地再給她貼上了一個逗比的標簽,這樣的女人,更煩了呀。

  “我也沒什么事,剛剛替你檢查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身體機能倒是沒什么問題,就是你的精神狀態好像不是那么好,你有精神病史嗎難道是神經病”喬伊雯雖然性格古怪,可是鐫刻在骨子里的喬伊家救死扶傷的本色還是不會稍減的。

  只是這上來就問候人是不是精神病神經病什么的,上一個這么問候的是不是已經被自己打死了來著。易東努力回憶著,是在圣特安努號上還是祝慶市……

  “啊啊啊,不是罵你,就是想問問你你不是有病,啊啊……”喬伊雯感覺自己越問越不對勁。

  易東一頭黑線地說道:“我身體情況我自己知道,好得很,我也沒錢做你們那個死貴死貴的人體全身檢查。沒事的話你去忙吧,我要休息了。”

  “你……”喬伊雯明顯被易東氣到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叫艾瑞卡的可是貝爾里慈家的小姐,脾氣也差,你惹了她遲早給你顏色看。”

  “哦。”

  “啪!”

  “肯定有病,吉利蛋的檢測不會出問題,到底是什么病……”重重地摔上門,喬伊雯氣憤著自言自語。

  “請問……”

  “哎呦,嚇死我了你。”喬伊雯拍著胸,看著湊上來的,剛剛一直抹眼淚的那個女孩兒,這會兒眼還是紅紅的。

  “不好意思,請問里面那位傷者沒事吧?”冰兒怯生生地問著,仿佛生怕喬伊雯說出什么令人無法承受的話語來。

  “你是他家屬嗎?”喬伊雯笑著問道,心里卻感嘆著現在的孩子年紀小小,心思可是野得很吶。

  “不是,不過我認識他。”冰兒從來沒想過居然還能再見到易東,只是他的身體……

  “他沒多大事情,就是需要安靜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忙自己的去吧。”喬伊雯能看出來易東似乎并不是很想見別人,看冰兒這樣子似乎也并不是很親密,便輕輕搪塞過去了。

  “哼,那個侮辱協調家和華麗大賽還打傷我的壞小子你關心他干嘛,冰兒,走,繼續陪我逛街去吧。”艾瑞卡不由冰兒分說就強拽著冰兒的胳膊離開了。

  “現在的孩子啊……”喬伊雯搖了搖頭,“還有好多工作啊……”

  外間沒了聲響,一切又歸于靜寂。

  “嘁呵呵呵……真是搞笑。”易東躺在床上自嘲著。

  “嘖嘖嘖,被一個小女生打進了醫院,老大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洛托。”洛托姆華為從易東臂包里飛了出來,似乎忘了不久前還被狠狠教訓過,又開始口吐狂言。

  易東也懶得和他計較了,從包里掏出另一身貼身的行動服換上。

  “老大,要我說那個冰兒小姑娘對你挺有意思的,蘿莉養成什么的想想就很刺激啊,你要不要試試啊洛托。”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最好馬上閉嘴回臂包去。”

  “額……”算你狠,下次逮到機會看我怎么教你做人,哼哼,這般想著,在大棒的威脅下洛托姆華為還是乖乖地鉆進了臂包。

  套上了衣服,易東又戴上了口罩和帽子,細細偵查了一番外間的動靜才躡手躡腳地開門往外走去。

  “膽小鬼,洛托!”

  “閉嘴!”

  天銀鎮作為城都地區來到神奧地區的橋頭堡,繁華程度毋庸置疑,而一個繁華的城鎮往往意味著大量的流動人口以及各類錯綜復雜的勢力,所以宮本此刻就十分痛苦。

  “怎么樣?”

  一間不起眼的小旅館內,宮本揉著眉心,一眾火箭隊的小頭目戰戰兢兢地單膝跪在她身前頭也不敢抬。

  “隊……隊長,夢幻……跟丟了。”

  說完之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準備接受宮本的狂風暴雨。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任何動靜。

  幾個小頭目面面相覷了一番,終于悄悄抬起頭來。

  閃著瑩瑩粉光的機器在宮本手中翻動,光幾經透折穿過那破格子木窗照進來,微塵和光起伏,勾勒出通透的紫發,絕美的臉龐,可惜美人抬望,淡淡哀傷。

  “三人一組,帶上機器,三組人輪流去三個口子上日夜守著吧,其余人在鎮里采買休整一下,解散。”

  “是!”

  宮本揉揉眉心,從內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母女發色雖然有差別,長得卻是極像。

  “武藏啊,你現在過得怎么樣了啊,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很快……”

  “大野隊長,天銀鎮這么大,氣味已經很淡了,戴魯比已經很難嗅到味道了,接下來怎么追啊?”

  一個盜獵者悄摸著問著那個新提拔的,叫做大野的小頭目。自從進了天銀鎮,他們也遇到了和火箭隊一樣的問題,目標追丟了。

  “笨蛋,冰山遺跡在哪個地區境內。”大野怒罵道。

  “神……神奧。”

  “那不就結了,我們守著口子不就行了,那個人肯定還要從天銀鎮回去的。”

  “是是是,隊長英明。”

  “哼,你,帶幾個人去外邊的村子里守著,有消息就通知我,媽的,叢林里趴窩了快一個月了,我去鎮子樂呵樂呵,你們輪流著休息知道不。”

  “是,隊長。”

  盜獵者小頭目大野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就大搖大擺地向著天銀鎮某個張燈結彩的巖壁區走去。

  為了不在第二層的裝飾品區再次碰見冰兒,易東選擇了廊橋這種看著就讓人頭暈的且嘈雜的交通工具前往第六層藥品區。

  每一個貿易巖壁區都分為自由交易區和店鋪交易區,因為是處在天冠山和白銀山之間,自然資源極其豐富,所以很多大城市的公司都有在這里安置店鋪采買銷賣,鎮上流動的訓練家又多,藥品的銷量自然也是極好的。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型機器無法運轉的情況下,藥劑只能依靠獲得為數不多獲得草藥師資格的飼育家進行調制,產量有限,再加上幾家大品牌字號、企業壟斷,藥劑的價格也就很漂亮了。

  易東進了幾家店鋪,抬頭一看價目表,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銀行卡,錢還都被套在股市岌岌可危呢,唉,行吧,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所謂的自由貿易區就是地攤,貨物質量參差不齊,攤主成分復雜,你要是識貨,確實能以低廉的價格淘到不少好東西,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一些無良攤販騙得血本無歸。

  偏生有些人自詡眼力不凡,有些人財大氣粗,當初在圣特安努號上,那些假的進化寶石就是被一眾富家公子哥買了去,純粹就是為了和易東賭氣。

  又如此刻,易東想著既然藥劑我買不起,那我自己買藥草自己調制總行了吧。

  “老板,這個血藤草我要了,價格多少。”血藤草是治愈精靈外傷的好傷藥的主藥材,很是常見,只是季節不對,目前有些緊缺。不過這家攤位上的血藤草是易東一圈逛下來見過的品質最好的,量也足夠,價錢也算公道。

  其他輔料都已經買齊了,買了血藤草,就可以開工做藥劑了,正好可以問那個喬伊家的小妞借一下精靈中心的制藥室。

  “山下老頭,老規矩,這血藤草還有其他藥草送我們天福堂去吧。”一個年輕的草藥師學徒沖著攤位老板說道。

  攤販是個滿是皺紋的老藥農,聞言額頭皺成了大川:“這位小朋友先來的,要不下次我給你們天福堂送去吧。”

  “不行,我們急著要供一批藥品給大客戶,里面好傷藥的缺口有些大,這批血藤草必須要賣給我們。”學徒瞟了一眼易東,冷聲說道:“喂,小鬼頭,你不要瞎攪鬧,你這種小屁孩知道血藤草能干嘛么,去去去,一邊去。要買藥看見那沒有……”學徒指著自家天福堂的店面,“喏,看見沒,天福堂,最好的藥。”

  “你這自說自話又是什么鬼,真的是火大啊,天福堂又是什么垃圾,洛……唔。”

  該死地,易東懶得和這種人理論,心里想著大不了從其他攤位購買血藤草,人都已經轉過身了。

  萬萬沒想到洛托姆華為那個死性不改的家伙居然錄了自己的聲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事。

  “你說什么!”被人掐住了脖子般,那個學徒尖利的聲音讓一小片自由貿易區瞬間一靜。

湊熱鬧難道是人的天性你們這圍上來一副吃瓜磕子的架勢又是鬧哪樣  “啊嗚痛死了,洛托。”

  給洛托姆吃了一個腦瓜蹦兒。易東回轉身來,看著面紅耳赤的跳著腳的草藥師學徒面帶不屑地說道:“好傷藥手工制法君藥三味,臣藥四味,散劑和丹丸的佐藥和使藥雖然不盡相同,但對于藥性影響不大。我剛剛聞了聞你身上的味道,除了三味主藥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崩大碗的味道,那種藥能替代好傷藥的一味主藥進行制藥,只是藥效就差了許多。”

  “你你你……”本來還待發火的草藥師學徒見了鬼一般指著易東說不出話來。

  “該死地無良資本家,連傷藥都敢賣假藥,天理何在,我們去天福堂討個公道!洛……嗚嗚嗚。”

  “就是就是,我剛剛還買了天福堂的藥,肯定也摻了假,同去同去!”

  不知是哪個圍觀者嗷嘮了一嗓子,一下子群情激奮起來。

  “不是啊,不是假藥啊,不是這樣子的啊……”那個學徒倉皇大喊,整張臉兒煞白,和剛剛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判若兩人。

  “超耐磨,呸!”

  也不知是哪個剽悍的家伙,一腳踹倒了這個嘰嘰喳喳的學徒。

  拳腳橫飛,煙塵向著天福堂藥鋪滾去,只剩了一具滿身腳印,不斷抽搐的凄慘人體。

  “嘖嘖嘖,老大,你也太狠了。”從肩包里露出頭來,洛托姆華為使完了壞還在一邊幸災樂禍,“嘿嘿,我剛剛叫得那一嗓子不賴吧,洛托。”

  “哼”雖然被洛托姆華為坑了一把,易東這次卻并不是很生氣,相反嘴角久違的揚起,“也不知道我的那些學生們都怎么樣了。”

  是的,這些關于傷藥的知識大都都是易東在阿羅拉執教時為了備課而努力研習過的,至今記憶猶新。

  “老伯,這些血藤草我全買了。”

  老藥農雖然苦著臉,但還是把所有血藤草賣給了易東。

  趁著天福堂被一堆吃瓜群眾纏住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易東揣了血藤草找了間廁所又換了一套衣服。

  “對了,老大,崩大碗替代的主藥不就是血藤草么,洛托。”易東的教案是洛托姆幫著做得,自然也是清楚的。

  “嗯,是啊,所以你都招了人家,看他一副失了魂的樣子,我更不能讓那個什么勞什子天福堂買到藥了。血藤草是熱性植物,只有夏季采摘的才能入藥,現在快入冬了,估摸著那個天福堂有的頭痛了。”

  “老大,你真是太太太……壞了了,洛托。”

  “閉嘴!”

  “閉嘴!組織年年給你們天福堂投這么多錢,現在讓你采購點傷藥你卻告訴我沒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本就因追捕夢幻不利的宮本此刻更是火冒三丈。

  渡邊雄一哆嗦就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流年不利啊,自己今天本來美滋滋喝著下午茶,沒想到暗地里的東家找上門來要一批好傷藥。

  要是平常傷藥應有盡有,可是今年的白銀大會上個月剛結束,前幾天參加大會的神奧訓練家大批量返程,把店里的貨基本都一掃而空。

  那些崩大碗制作的次品自然不敢拿來糊弄這幫子兇神的。

  新的傷藥還沒來得及制作,主料血藤草也有些缺貨,這才想著前幾天逛自由貿易區有個老藥農的血藤草不錯,量也不少,就派了個學徒去買。

  結果藥沒買到,反倒惹來一群鬧事的人,硬是把以次充好的傷藥翻了出來,渡邊雄一不敢惹眾怒,只好借口是草藥師私下所為,隨便處理了一個低級草藥師,又是賠錢又是道歉才把事態平息下來。

  “馬上馬上,宮本隊長您息怒,在下現在就去想辦法,明天!明天一定把所有藥物備齊。”

  渡邊雄一咬著牙下了軍令狀,作為火箭隊的外圍成員,渡邊雄一深深地知道這個隱沒在聯盟陰影下的龐然惡獸是何等可怕之物,自己現在要是敢吐出一個“不”字,恐怕下一刻就是血濺當場。

  “哼,明天12點以前……”

  “是是是。”

  “那個沒用的學徒,處理了吧。”

  “除了傷藥,解麻藥、解毒藥、灼燒藥……唔,材料都齊了。”易東把整個第六層的藥品區逛完之后,差不多原材料都齊全了,“今晚估計睡不了覺了,真麻煩。”

  要不要去看看道具,以前是因為九喇嘛他們能量控制還不夠純熟,也沒達到進化的瓶頸,所以自己從不讓他們依借外物,現在經過了多次生死戰斗和持續地訓練,根基穩固,“適當地使用一下道具也許能讓他們更順利的進化也說不定,總之,先去看看吧。”

  想到這,易東的腳就一步邁上了廊橋。

  “買什么道具呢……誰!”

  空氣炸裂聲中,易東甩臂如鞭。

  “嘭!”仿佛是擊打在海水之上,綿軟中遞來一股反彈的勁力。

  “咪呦”

  “噔噔蹬蹬……”易東倉促之下吃不住勁,往后退了好幾步。后退的時候易東才反應過來廊橋上沒有人,什么時候?是被催眠的嗎?

  “你是誰?”易東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四五歲,穿著粉色外套的小女孩。

  “你的身上怎么會有創世神的力量?”

  稚嫩的聲音直接在易東的腦海中回蕩,易東越發警覺起來,手習慣性地向著背后抓去。靠!精靈全都寄存在了精靈中心,這家伙絕不是普通人,要拼命么,體內的精神力一直在抗衡怨靈的意念,幾乎無法調動波導之力去平衡那兩種“氣”啊。

  “你到底是誰,創世神?什么鬼玩意兒?”

  勉強擠出來的精神力調動著波導之力,蘊氣式已經能做到不擺姿勢而自如引導,只是兩股氣碰撞帶來的劇烈刺痛以及那惡靈怨念沖擊下的意識模糊從而造成更劇烈的疼痛,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汗水一股股地涌出來打濕了發,打濕了衫。

  “咪呦,原來是這樣啊,人類你再這樣下去要死的啊。”粉色衣服的小女孩繼續用著心靈溝通,看著易東忍不住痛彎下腰,連站立都不能,張開雙手就要去扶他。

  就是現在!

  肩撞、膝頂、側踢、沖拳!

  粉色的光罩浮現出圈圈漣漪,這是什么,守住?光墻?人類也能使用精靈的技能?該死地,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剛剛的攻擊中,自己的肌肉也應該有了損傷,沒有痛覺是真的不方便啊。剩余精神力只夠攻擊兩次了,亦或是……

  “嘎吱嘎吱——”廊橋在逐漸靠近巖壁。

  就是這個,從那個叫秀哉的盜獵者身上和地圖一起掏來的兩顆煙霧彈。

  “人類,我覺得我應該能幫……”

  “呵呵,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再見了。”

  煙霧彈從手中落下,易東提腿點在廊橋護欄上,距離棧道還有五米,不過被“氣”強化過的身體,這點距離,不在話下。

  近了近了,易東下意識地將精神力回撤以緩解身體的疼痛。

  小女孩莞爾一笑,然后豎起一根手指。

  “咪呦—”

  時間靜止,易東看著近在咫尺的棧道晃動著手腳,做著類似游泳的動作,怎么……回事!

  失重感突如其來,好似被人一拳重重擊在腹部的姿態,又像是被藤鞭綁住腹部的小火龍,妙蛙花輕輕一拉,小火龍就被拽了去,狠狠地砸在了廊橋上。

  “咦,剛剛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飛過來又飛過去了?”路人甲用力揉了揉眼睛。

  “你昨晚用力過度了眼花了吧,走吧。”路人乙漫不經心地回答著。

  “唔,是嗎,看來是要去買點藥進補一下了。”

  易東捂著被摔到的背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神中有著不可抑制的恐懼,“你……到底是什么?”

  什么生物,居然能隔空把自己體內的“氣”擊散,順帶著把精神力、波導之力、怨靈惡念什么的通通擊散,這家伙,到底是……

  “咪呦啊,不好,那些人追來了,你先帶我離開。”

  小女孩的聲音在易東心中響起。

  “帶你離……”

  一道光閃來,小女孩已經化作了易東的發帶,將剛剛因為“劇烈”戰斗而散開的長發綁了起來。

  “……開。”易東愣愣地不知所措。

  人潮漲落,宮本銳利地目光在廊橋上逡巡,剛剛機器明明有了反應來著,夢幻,你又跑去哪里了。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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