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娜的舉起來的這根手指,楊安娜出的百萬的年薪。
一時之間,孫福臨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
這個女人開口就是一百萬,還只是年薪,另外還會解決陳勤之生活和安家的事情。
那他剛才提的30萬算什么玩意兒?
算笑話?
孫福臨的旁邊,蔣恒生早已說不出話。
和著他們勤之這么值錢啊!
他剛才真像個小丑。
一百萬?
這比孫福臨剛才給的誘惑大多了,而且拜耳還有最先近的設備和技術。
只不過,這不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想要的更多,更具體,他要把門打開,要的是技術設備上的暢通無阻。
于是堅持道:“楊小姐,非常感謝貴公司的賞識,只是我的親人和朋友都在漢城,我沒有想過離開漢城。”
心里有想法,陳勤之沒有馬上提出要求。
談判最忌諱就是過早亮底牌,只是孫福臨今天被楊安娜撞個正著,倒是給他漲了幾分底氣和幾張底牌。
“不著急,我可以等陳教授考慮清楚,畢竟拜耳現在擁有的技術和設備,也許是陳教授在未來10年,或者更久時間都無法接觸到的。”
蔣恒生和孫福臨轉臉就看向了陳勤之,這話可是不中聽啊。
陳勤之倒是沒有太在意,只說:“楊小姐,那我先走了。”
話雖然不中聽,但也是實話啊!
國內的醫藥水平不僅這個時候落后,就算是在30年后,還是落后不少。
如果連現實都認清不了,那就更不要提進步了。
離開飯店的時候,蔣恒生開車送陳勤之回去的。
路上,他一直在沉默,以他的智商,他還是少說幾句吧。
省得給他幫倒忙。
蔣恒生沒法想象,要是姓楊的女人今天沒有出現,要是他真慫恿勤之以30萬的價格把技術賣了。
那他們得多虧。
再說依拜耳公司和剛才那香港女人的性子,都追過來要個說法了,勤之要是真把技術賣了,
他們估計能把勤之沉到海底去喂魚。
人太優秀,也不安全。
把陳勤之送回去的時候,蔣恒生沒有上樓去坐。
兩口子吃飯時,沈南心問他:“勤之,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這么晚才回來,回來也悶不吭聲,悶悶不樂的,他肯定有心事。
兩手端拿著碗筷,陳勤之抬頭看著沈南心,把拜爾公司找他的事情說了。
飯桌對面,沈南心聽了這事,兩手端拿著碗筷,看著陳勤之不說話了。
她的手在發抖,筷子抖在碗沿邊上的聲音很明顯。
100萬?
她現在的月工資還不到400塊,拜耳居然以100萬的年薪邀請勤之去德國。
她這輩子都沒有想過100萬這個數字。
望著陳勤之,沈南心想起那個晚上,他讓她別織毛衣,他說什么錢都會有。
“勤之,可是我沒有想過出國的事情,孩子還在肚子里呢。”
陳勤之笑了說:“你想出國的事情做什么?我又不出去。”
“不出去?這多的錢,你為什么不出去?是不是我拖你后腿了?”
百萬年薪啊,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這個誘惑吧。
陳勤之說:“誰說不去國外就是拖后腿了?等你真過去了,就不是你說的算了。”
方方面面都落后,楊安娜說的沒有錯。
拜耳擁有的設備和環境,是他短時間根本無法接觸到的,也是事實。
要命的是,就算你有錢,那些西方國家也不把設備賣給你,國內很多制藥廠,用得都是別人十幾二十年前淘汰的舊設備,極少數制藥廠有先進的設備。
就算是研究所,設備也不是最先進的,即便有一些先進的設備,也都是花了很大的代價,以天價價格購買回來的。
所以,他比誰都想抓住這次機會,但又不能輕舉妄動。
只是孫福福臨今天的出現,拜耳應該不會太沉得住氣,他們會比自己更迫切要得到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