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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副高下來,最年輕的教授

  晚上回到家里吃完飯,陳勤之讓沈南心把上次的文件報告從箱子里拿出來了。

  沈南心把報告遞給他的時候,嘀咕的說:“都說搞研究的偏執,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自從說要分房子之后,你就鉆到這里面去了,你搞這些論文報告都廢寢忘食了。

  自己注意一下身體,工作再重要,身體才是本錢。”

  陳勤之說:“媳婦兒,你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數。”

  陳勤之說完,沈南心幫他把房門關上,就去外看電視了。

  書桌跟前,陳勤之拿著這一摞厚厚材料,心中萬千感慨,這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對他也很寬容,給了比別人多一次的機會。

  時間過去了,生命在流逝,他找到了可以證明他隨著時間一起前行的東西。

  找到了一種活著的存在,找到了他和世界的關系。

  阿卡波糖結束,新的啟程要來臨。

  陳勤之像對待伙伴一樣拍了拍那挪厚厚的文件:“這次該我們一起上場了。”

  到了十一月底,天氣變涼了。

  沈南心的預產期不到兩個月,丈母娘已經提前過來幫忙,給他們做飯搞家務。

  陳勤之的副高也批下來了,剛剛兩個月的時間,流程走的是相當快。

  28歲,省內最目前最年輕的教授。

  “陳老師,恭喜提副高。”

  “陳教授恭喜啊。”

  “小陳,恭喜提副高。”

  “小陳,前途無量啊。”

  “……”

  陳勤之春風滿面,他給學校里的老師買了煙和糖,請系里的同事一起吃了飯。

  在他的指點下,錢躍進也拿到副研究員的職稱。

  副研究員相當和陳勤之的副高同級別,只是稱謂和體系不同。

  李少梅上個月的時候,也提升為業務經理,終于有人喊她李總了。

  在這快要步入29歲的年齡,除了蔣恒生以外,大家都在自己的行業內各有成就。

  不過蔣恒生那小蔣總,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奮斗不到的程度了。

  幾人聚在一起慶祝,李少梅端著酒杯說:“感謝1990讓我們發光發熱,各有千秋,各有成就,希望1991對我們更熱情,更歡迎,干杯。”

  大伙紛紛舉著杯子站了起來,沈南心也挺著肚子端起了白開水:“干杯。”

  “勤之恭喜你提副高。”

  “恭喜躍進提副研究員,還有我們少梅同志終于當了總經理。”

  李少梅哈哈笑了,抬手做了個打住更正的手勢:“經理,經理。”

  沈南心說:“遲早也是總經理嘛,我相信少梅。”

  錢躍進他媳婦說:“是的少梅,我們都支持你。”

  三個婦女,一個教師,一個護士,一個外貿經理,這也算是頂起婦女的半邊天了。

  大家各有各的熱鬧和收獲,蔣恒生熱鬧之后,滿腹心事的嘆了一口氣。

  他還沒有開口,李少梅就說道:“恒生你打住,你別在那邊獨你不得出,明月照溝渠了,這一伙人就你最痛快,翹著二郎腿什么都有。”

  “我沒人生,我沒意義啊。”

  他光只有點錢,這有啥意思啊。

  陳勤之聽笑了,看向蔣說:“恒生,要不我給你出個點子呢,你沒事和少梅多跑跑國外,少梅對日本最熟,你把你們公司的產品往日本跑跑。

  要是真把這市場打開了,你家老蔣就信任你了。”

  蔣恒生家是做各種布藝材料產品的,國內市場很大,和東南亞的一些國家也有合作。

  蔣是去年回公司的,上頭有個姐姐和親爹管事,他什么都插不上手,索性每天都在混日子。

  蔣恒生說:“我手里什么都沒有,拿點樣品出去,估計都得被盤問半天。”

  陳說:“你只要知道價格,你拿相機拍個照片,你跟在少梅后面去談,單子真談下來了,你家老蔣能不賣嗎?估計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蔣恒生伸不出頭的感覺,陳勤之上一世深有體會。

  “成,少梅那我下次跟你一起出去跑跑。”

  錢躍進說:“這工作歸工作,生意歸生意,恒生少梅,你倆自己的個人問題還是要抓緊解決的,特別是少梅,你還是女生呢。”

  錢躍進媳婦說:“少梅,醫生行不?我給你介紹我們院的醫生。”

  李少梅說:“行啊,只要不像蔣恒生這樣游手好閑的都行。”

  “李少梅,李少梅,你這話過分了啊。”

  “做生意還得我帶,你這不是游手好閑是什么?”

  風在外面嗚嗚地吹著,像是未來在召喚。

  這天下班回家,丈母娘在廚房做飯,沈南心跟他說:“勤之,黃老師剛剛打過電話,說鄭校長已經出院回家了,讓你別去醫院跑了空,有時間去家里玩。”

  在醫院住了近半年,眼下已經到了年底,鄭立民就讓人辦了出院手續。

  這幾個月來,陳一直堅持在探望鄭。

  眼下,兩人是忘年之交,莫逆之交。

  鄭和黃還真有點拿陳當兒子的意思,跟他掏心掏肺。

  沈南心傳了話,陳勤之周末就去鄭立民家里了。

  房子在漢城的一條老巷子里,雖說是老巷子了,但也算得上漢城最好的地段,最有歷史背景的地段。

  房子是個帶院的小兩層,院子里種了一些花花草草,老兩口住在一樓,鄭小鈺住在二樓。

  如今再去探望鄭立民,陳勤之不搞那些虛頭巴腦,不花錢在外面買東西了,要么空手去看一下,要么帶點自己鄉下的東西。

  這反倒讓兩人顯得更親近。

  “勤之過來了啊,你鄭校長大早上就在說,說勤之估摸著今天要過來了,還真給他說中了。”

  陳勤之剛進院,黃永紅就熱情的招呼他。

  陳說:“鄭校長今天出院了,我這不就來家里蹭一頓飯吃。”

  黃陪他進屋說:“猜到你今天會來,我早上特意去買了菜。”

  “勤之來了啊,你來得正好,我這棋癮正好犯了,你陪我下幾盤。”

  說著,兩人就在棋桌跟前坐下了。

  陳勤之開局巡河炮,鄭說:“勤之,你這是一開始就要搶占先機。”

  陳說:“鄭校長你棋技高,我得慎重為先。”

  鄭一笑,跑馬先開局。

  “話說回來,你小子近幾個月真是如日中天,省里最年輕的教授,把學校也帶的干勁十足了,我這病的不是時候,退的也不是時候,不然還可以跟你們這些小年輕一起搞點事情。”

  “這都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都是享了鄭校長的福。”

  鄭擺了擺手:“時代來了,時代是屬于年輕人的了。

  對了勤之,我聽說學校在申請獨立的生物藥學院,這事到哪個進度了?你對這事有什么看法?

  盡管已經離開學校,鄭立民還是牽腸掛肚,那可是自己幾十年的戰場啊。

  盼著它好,又怕它太好,怕自己在位的那些年,什么都不算,一錢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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