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何匪死了,獨享萬貫家財的愿望終未能實現。
他的葬身之處一直沒人發現,桑月現在畫的就是那個位置。但畫著畫著,突然停筆,隨后手一揚,把畫了一半的圖紙燃為灰燼。
“怎么不畫了?”蘭秋晨和管直一臉不解。
“剛不是說嗎,對方在何匪的身上留下一些殘念讓我看到部分內容,為的就是把調查此事的術士引到島上來個甕中捉鱉,”桑月道,“我不就是那個鱉嗎?”
她本想把圖紙交給警方,警方若按圖找到那何匪,那些人不就知道有人看到他們刻意留下的消息了嗎?
盡管她可以讓圖紙憑空出現在警局,盡管那些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但想逼一個人出來,對于邪師來講輕而易舉。
那么接下來便是從各種渠道向社會透露沉仙島的位置,引她入局。
說得好聽點是各種渠道,直白些是不擇手段,哪怕發生與提高大規模的殘殺傷亡率。為了捕捉她一人,不知會傷害多少“人餌”,讓她處于被動的狀態。
屆時,不管她愿不愿意,有沒做好防范措施,她都必須盡快前往沉仙島。
“我不想去。”桑月歪靠著矮椅背,硌人得很,“我下山只為度個假。”
何匪死有余辜,找到他的尸骸對小雅等人的下落毫無幫助,那她費這個勁干嘛?就為了讓人給他收尸,讓他入土為安?
沒那必要。
偶爾給人算算命指點一下迷津還行,輕輕松松嘛。去所謂的沉仙島救人那是要傷筋動骨的,還費腦子。稍有不慎還會把自己的小命給交代了,得不償失。
“可那是六條人命!”見她要撒手不管,管直有點著急。
“她們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桑月真心的擺爛,眸色清冷,“你要搞清楚,那些人把何匪的軀殼當成一具誘餌,意味著他們需要我這種實力的術士。
他們的計謀若得逞,會不會有更多的無辜生靈受害?在你眼里,救小雅幾人的䗼命重要,我的命和那些無辜生靈的命就不重要了嗎?你認為,如果我被擒,你是能救我還是能阻止那些人作惡?”
一番話說得管直愣了半晌,殘忍的現實擺在面前,確實不好選,囁囁嚅嚅半晌方道:
“要不你別去,我去,你把關押小雅的位置告訴我。”
他實力一般,敵人就算拿去也是雞肋。
“你腦子丟了嗎?”旁邊的蘭秋晨瞥他一眼,“她知道何匪的下落,小雅的還不知道在哪兒。”
偶像不是見死不救,是還沒找到地方。
“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訴你,”桑月繼續打擊他,“憑你的實力不僅救不了,還會把自己搭上,豈不是我的過錯?”
其實,蘭秋晨的圣母心不比管直的圣父心遜色幾分,可她懂得迂回試探。
桑月便索䗼說破,讓兩人都歇了勸她干預的心思。
“可師姐,我們知道她們沒死。”看著神色如常絲毫不著急的女生,管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無法坐視不理。我不怕死,所以就算死了也不會怪你……”
怕的是自己在遭遇不幸的人面前也變得無動于衷,見死不救。
當然,師姐的無動于衷必有因由。
道德感是用來約束自己的,不能用來強人所難。
“雖然我們怕死,但更怕你死。”蘭秋晨不贊同偶像的見死不救,更看不慣圣父心思,“人家設這種套引術士入局,要的就是術士的修為或者靈魂什么的。
你一句死了簡簡單單,可你知道自己的死會讓邪師擁有更大的勝算嗎?魯莽沖動逞英雄就能讓你名留千古?”
“我我我沒想名留千古,”見她誤會,管直急忙解釋,“我只想救人……”
“好了,別吵了。”桑月打斷兩人的爭執,“只要你們找到沉仙島,我便盡管試一試。能救固然好,救不了可別怪我。”
兩人一聽,同時面露喜色。
“先別高興得太早,”桑月潑冷水道,“奉勸你倆調查的時候要低調,大張旗鼓被人察覺的話,恐怕會害死更多人。”
這話成功地讓兩人收斂笑意,面露凝重。
但無論怎樣,她肯幫忙就好。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地做。指不定睡醒一覺,明天就有辦法了。
有了初步計劃,三人不約而同地靠著矮椅背,心神疲累。
尤其是蘭秋晨,本以為今趟的下山一游能輕輕松松,結果遇到的事一樁比一樁嚴重:
“那何匪真是的,既然選擇跟媽走,就好好當媽媽的乖兒子。發什么神經害死所有親兄弟?就為了獨吞他爸的財產?”
“唉,人為財死。”管直也不理解這些人的腦回路,“他爸媽特意選他成年那一天離婚,贍養費都不用給了,估計也沒有零花錢,所以懷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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