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在一片驚喜的贊嘆聲中,客船在濃霧里駛了大半個小時。
當察覺一道無形的屏障從身上掠過時,桑月睜開了眼睛。越過屏障防線之后,原本的清新空氣瞬間被清空,四周彌漫著濃重得幾近讓人窒息的兇戾煞氣。
剛剛那道屏障就是某種法器或陣法的力量,一道能阻止她靈識探查的障礙。
原本心如止水的她隱隱興奮起來,很想即刻檢測小雅、屠夫等人的下落。可現在敵況未明,身邊還有好幾個普通人,為大局著想暫且忍耐。
這個大局是指齊東保等人的行動,他們是術士,是敵人要捕捉的能量源。
敵人動,牽一發而動全身,她才能渾水摸魚找到敵人的老巢搗毀支撐這個島的防護陣眼。努力說服自己并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好不容易等到船只靠岸。
此時,船上大部分的術士已經清醒,除了蘭秋晨和管直。
這倆活寶和普通人一樣驚嘆著島上的明媚風光,興沖沖地跟著那位負責人下了船,坐上接送的觀光車。同時看到返程的旅客在排隊登船,場景十分逼真。
但落在術士們的眼里,那些旅客是一張張描了眼睛的紙人。
一張張白紙的臉,紅艷艷的嘴唇,帶著詭異笑意的眼睛死死盯著坐在車上的旅客。大家伙來時搭乘的那艘船是真的,如今像死物一般靜靜地停靠在岸邊。
船本就是物件,談不上死啊活的。
但有了乘客它就有人氣,完全不似現在這般死寂。仿佛剛才根本沒動過,甚至像一艘數年無人搭乘的破船。
桑月淡淡瞟一眼外邊那些盯著自己的紙人,迎著它們那詭異的死亡視線無動于衷。
不再看著船的方向,轉過臉來,從背包里掏出兩瓶添加一點清川靈泉的D型藥遞給蘭、管二人:
“喝了它,一人一瓶。”
藥劑里本就有靈泉,但蘭秋晨喝過太多,早已免疫。為了讓她徹底恢複清醒,便往里邊添了一點。
而管直本是梁家的后人,體質異于常人。
前半生熬過的苦等于另類的煅體,喝點清川靈泉死不了。
至于靈泉能否讓兩人清醒,桑月也不清楚,死馬當活馬醫罷了。實在不行再用靈識針灸法,直接燙兩人的靈識,若還不行便只能拜托岳青桐等人幫忙了。
“哦。”蘭秋晨正被眼前的風景所吸引,興致盎然地接過,不假思索地喝了。
管直也喝了,但很好奇地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我特制的藥香正氣水,”察覺四周的目光,桑月面不改色,“專治頭疼眼暈。”
純粹的靈泉水入喉,滑落胸腔,瞬時一股清冽的涼意涌向四肢百骸和腦子。讓蘭秋晨閉著眼睛打了個激靈,等到睜眼看到車窗外的一幕幕,頓時驚了下:
“呀!”
四周破破爛爛,死氣沉沉,哪里還有剛才湛藍的天,熾熱的陽光?!
“呀什么,”桑月默默地望她一眼,“很難喝嗎?”
“不,不難喝。”蘭秋晨木訥地轉過臉瞅她,目露譴責,仿佛在控訴她干嘛不早點讓自己清醒過來,“你放薄荷了?好嗆!”
差點被外邊驟變的環境給嚇得嗆死。
“呀,嗝!”旁邊的管直也嚇得驚呼一聲,隨即打嗝。成功打斷他險些喊出來的話,正好讓他聽完兩人的對話,讓這憨直的人難得地機靈一回,“好難喝!”
“難喝你別喝。”桑月劈手奪回瓶子,連同蘭秋晨的瓶子一起放回背包里。
清醒過來的人越多,演技的差距就出來了。
聽著車上普通乘客充滿贊嘆的嘩嘩聲,蘭秋晨和管直再也笑不出來。再瞅瞅剛才還是豪華空調的客車,如今破窗爛椅伴有即將散架雜音的破車,無語至極。
哪里還笑得出來,蘭秋晨無語地瞪著某人。不早點喚醒她,害她像個傻子似的看著幻境贊嘆連連。
桑月微抿嘴角,沒作解釋。
等來到一棟殘舊破爛的五層高的民居,覃明等人再也按捺不住決定離隊行動。理由是想接觸大自然,想在島上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露營或找普通民房留宿。
客人的意愿,負責人不好勉強,叮囑大家別去危險的地方就放行了。
有一組人離開,陸續有人緊隨其后,而且離開的全是術士。
岳青桐、洪迪自然是跟著齊東保的,他們這組是最后離開的。兩人走的時候回眸望一眼那個叫阿瑤的女生,她目光平靜,不急不躁地站在原地靜靜看著。
另外兩人也站著不動,平靜地目送眾人離開。
“東哥,”岳青桐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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