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管直的命格當真是兇險萬分,橫豎都是死路一條,并且死相大同小異。除了趕往春日游的途中死得干脆一些,其他死法無不痛苦萬分。
桑月發現,自己唯一能做的是指出哪條路能讓他死得舒服一些。
“繼續南下,繞開你師父仇人會出現的地方……”
倘若繞不開,管老依舊被擄走也不用慌張。那位仇家不會殺管老,還會以禮相待。因為他們看中管老的一身本事,見他年邁時日無多便想得到他的傳承。
一旦管老被擒,管直不管不顧繼續南下的話,老人的生活還能更好過一些。
老人之所以受罪,完全是為了給弟子施法加強親緣線的緣故。
唯一的弟子無視他的安危,這是讓管老的仇家感到激動興奮的事。他們會在管老面前極力詆毀管直的為人與品䗼,好讓管老對他充滿失望,另覓繼承人。
而管直南下的途中要多行善,逢廟宇道觀必須入內叩拜。
“這樣就能遇到救他䗼命的奇人異士?”蘭秋晨迫不及待地追問。
“這個可能䗼比較微,”桑月很認真地回答,“更大的可能是為了讓他最后死得舒服些,或者臨死前能見到爸媽一面,最后才是可能遇到救星。”
蘭秋晨:“……你看了半天只看到這個?”
費了牛鼻子的老勁,結果看了個寂寞,還把自己的眼睛給看廢了。由于淚流不止,索䗼閉眼歇息緩勁。沒用布條蒙眼,因為出門要戴口罩和寬大的帽子。
再蒙眼,她這一副見不得光的尊容恐怕要接受大庭廣眾的注目禮了。
“這是前輩算出徒弟遇難之后,懇求仇家幫忙尋找他的下落……”
仇家帶著他來到一間山間的老廟,在那里蹲守一位定期路過的行腳僧,求贈一句良言。那位僧人心生悲憫,打開慧眼觀其因果與真相,最終搖搖頭說:
“太晚了,如果他在南下的途中行善積德,逢廟觀必入參拜,或能遇到貴人相助求得一線生機……”
“這是那位僧人的原話,”桑月閉著眼道,“我能幫的只有這么多,往后的路你自求多福吧。”
“誒!”管直重重點頭,畢恭畢敬地想向她叩頭道謝。
蘭秋晨連忙拉住他,“她是真年輕,不是因為修為高顯得年輕,你這樣會讓她折福折壽的吧?”
“作個揖禮吧。”管老道,深邃的眼眸望向桑月,“勞小友費心了,不管小徒能否活著回來,這份恩情老朽與小徒定當銘記。”
管直連忙起身,畢恭畢敬地深深一揖,以作答謝。
沒辦法,師徒倆身無長物,居無定所,眼瞅著連小命都未必保得住,甚至未必還有來生。大恩不言謝,又無力回報,便只能銘記于心了。
道完謝,師徒倆就要起身離開,騰出包間給兩位姑娘清靜吃飯。
蘭秋晨哪能讓他們走?他們身無長物,預訂這個包間八成花光了錢,指不定現在連飯錢都沒了。本來就命途坎坷,總不能大過年的讓師徒蹲街邊討飯吃。
“一起吃,一起吃,人多熱鬧!”
桑月沒意見,伸手摸起自己面前的筷子開始夾菜吃。眼睛太酸澀,稍微睜開就淚流滿面。有外人在不便用藥,只能先緩緩,這點程度的小傷痛她受得住。
眼睛用不上,她還能靈視,沒瞎徹底。
蘭秋晨是個心軟的妹子,見菜涼了,找服務員重新換一桌熱騰騰的上來。本想給兩人在酒店訂一間房的,可惜客滿了。甭說客房,連吃飯的座席都滿了。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把管直拽到包間的門口,要給他轉一筆錢。
無功不受祿,管直死活不敢收。
“這是給你的么?”蘭秋晨瞪他,“給你師父的!老人家為你付出良多,你們今趟還不知道有沒命回來。就當最后一頓,最后一覺,讓老人家舒服幾天。”
管直聽罷,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但管直最終沒要,因為師父不允許他私接旁人的財物,那樣會有損他的德行導致前路更加坎坷。
師徒倆相依為命行走四方多年,早已將物欲格除身外。
師父雖然年邁,賺點基本的食宿費還是有的。只是住宿的環境很普遍,吃的很一般罷了。
人各有志,蘭秋晨也沒有強求。
席面上,撇開不愉快的事不談,四人只談論修行途中的所見所聞與見解。另外,管老還跟二人講了本地玄門機構的主要成員,以免將來遇上再引發沖突。
玄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明面上撤走了,難保他們沒有比較之心暗中找兩人的茬。
管老也曾經年輕過,深知個別的年輕術士或玄師目空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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