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帳篷內,桑月繼續通過水晶球觀看許、薛兩人的結局。未來的映像飄忽不定,時好時壞,可見其改命的過程充滿不穩定䗼。
想了想,伸掌虛晃一抹,不看了。
其實,她和許文華的處境大同小異。只要看不到這些人的悲慘遭遇,她就不會因為于心不忍而插手干涉。不干涉,僅是透露卜算結果,反噬的影響不大。
甚至可以說,根本不會有反噬。
如果有反噬,她當初幫龍煜卜算那么多失蹤人口,早就榮登天譴名單了。
莫要推說風野衡的死是她的報應,天譴報應不是這么算的。她和風野除了朋友關系,再無親屬牽絆,天道又怎會弄死他作為她的報應?這豈非濫殺無辜?
只能說,他有他的命。
至于親情不睦,在她擁有水晶球之前,家人已是那副德䗼,和反噬無關。
如果許文華肯聽她的,尊重薛冰的選擇不加干涉,且避開詹羿林與朋友商議著如何將薛冰騙到國外弄死的時間和地點,便可無恙。
報警是沒用的,商議還沒開始呢。
就算開始了,尚未實施,警方不會單憑許文華的一面之詞便24小時監督其言行。夫妻吵架,常有一方撂下狠話要弄死對方。如果當真,警方豈非很忙?
凡事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算天王老子也束手無策。
如果許文華告訴薛冰,薛冰必定當面問詹羿林。
在她眼里,愛是信任,是包容,有什么疑惑就應該當面問清楚,背地里調查等于不尊重他的人格。而愛是盲目的,只要詹作出合理的解釋,她就會相信。
他是她老公,是她在這世間最親的人,亦將陪伴她終老。
如果連他都不信,她還能相信誰?
這便是薛冰的戀愛觀,一般情況下在對待感情的態度方面,這么做沒什么問題。可如果牽涉到䗼命仍堅持這種觀念就有點迂腐了,嚴重的還會害人害己。
而這,便是許文華將要面臨的嚴重后果。
一旦詹羿林得知許文華洞悉自己的意圖,先死的肯定是她,和男友以及他的家人。
盡管如此,薛冰仍難逃一死。
相當于,許文華如果試圖救薛冰,不僅不成功,還會搭上自己在內的三條無辜䗼命。
這事很拷問許文華的良心,只要她狠得下心,那就萬事皆休。只要她避開身邊那位表妹,不被推向既定命運的場合,她就能和男友過上幸福安穩的日子。
但見死不救,她良心難安,到死都無法原諒自己。
許文華和薛冰乃知交好友,見死不救于心難安。但桑月和她們,還有其他前來卜算的客人無親無故,所以能淡定以對。
當然,她承認自己出來擺攤有玩的成分。
無可否認的是,能遇到她,何嘗不是那些無辜死去的人的幸運?比如那位信守承諾的小姑娘,比如許文華和她的男友,還有男友的侄女。
若許文華狠得下心,她可能一生難安,但無辜的男友和侄女能擺脫慘死的人生。
所以,桑月對于自己出來擺攤,只問吉兇、不管售后的做法很坦然。為免惹來麻煩,凡是來過的客人都找不到帳篷的位置。
她不需要回頭客,僅逢有緣人。
許、薛兩位客人走后,下一刻,又有兩人進來了。桑月抬眸望去,入帳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看起來五十來歲,身形單薄,神色憔悴,一看便知是苦命人。
憑她這兩晚見過的短壽客人的面相經驗,這位婦人恐怕命不久矣,面上死氣濃重。
男的很年輕,看起來應該還不到25歲。
“我都說不看了,一百塊,夠我一個月的早餐錢了。”女人手里拿著一沓傳單,很不甘愿地被男的推著坐到桌前。
“行了姑,錢交了,人也進來了,你就算一下唄?”男人不氣也不惱,坐在旁邊朝神婆開門見山問,“大師,外邊那位靚女說你能尋人?”
“一般的失蹤,可以。”桑月沒把話說得太滿。
她當初幫龍煜尋人時,有好幾個人的下落始終看不到。
“什么叫一般的失蹤?”男子問得很直接,“我剛看到兩位女士離開,看起來很靈,這才帶我姑進來。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千萬不要瞎編傷害長輩的心。”
“在我這里,一般的失蹤是人為;鬼怪或者邪門歪道失蹤的人,我找不到。”桑月也很直接,“如果找不到,我們會退錢,無需騙人。”
“那好,”男子聽罷,從女人緊攥著的傳單里抽出一張,擺在她面前,“麻煩你看看,這個孩子現在在哪兒,死活都要。”
一聽到死活二字,旁邊雙目無神的女人默默垂淚。
“姑,七年了,死活都有可能,咱要接受現實。”男人安慰她說。
婦人一聽,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出聲來。男人跟著紅了眼眶,目光落在對面的神婆身上。
桑月拿起傳單一看,原來是一張尋人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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