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域名已被污染,請記住新域名 沒有常識真可怕,一個波及范圍之廣高達十里的凈靈術,在蘭姑娘的口中仿佛就撒了一點洗衣粉似的。
龍煜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短暫靜默了。
因為他見過的凈靈術,是將中邪的人送到術士跟前才能施法。隔空也行,但施法者和受害者的手中必須各執一件能意念相通、或同一血脈之類的媒介物。
意念相通的比如靈符,同一血脈是指至親之間的發膚,因為血脈相連才能相互感應。
有些術士為了尋找失蹤人士,會讓其家屬取來對方的發膚皮屑或者經常穿的舊衣物等,要的就是人與物之間的通靈感應。
但阿桑不用,她無論做什么都是直接粗暴,不講邏輯。
他每次跟她倆談話總能聽到一兩個超越常人的知識點,偏偏這兩人漫不經心的。仿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絲毫不知她們的常識是別人難以攀越的存在。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免得這倆姑娘有所顧忌不肯再老實交代。
“行,”龍煜一副“我很為難,但依舊信了你的鬼話”表情,問道,“她這次要閉關多久?大概什么時候出來?”
“你問這個做什么?”蘭秋晨疑惑。
“黃少失蹤的事已經傳回總部,他爹媽認識一位方士,而那位方士有京中的人脈……”
十天了,失蹤的黃少沒有任何消息。
這種情況下的沒消息就是壞消息,這意味著讓他失蹤的人圖的不是財。警方遲遲找不到人,黃家人著急上火不知如何是好,黃夫人更是消瘦憔悴得厲害。
時間拖得越長,兒子就越危險。
于是黃家夫婦不得不用了那個人脈,幾經波折從京都玄門請了一位大師過來瞧瞧。雖然世人自稱無神論者,但在現實當中,很多有錢人比窮人更迷信。
當然,有錢人的迷信不叫迷信,叫玄學,似乎換個說法就變得高尚了許多。
實際上,方士和術士是有區別的。
方士等同民間的普通神棍,對神明、對修行皆是一知半解,不得其門而入。
術士是已經摸到門檻與方向,習得一些真本事的。比如煉丹煉藥,懂占卜,測算天氣等。那位方士也算老實,實在算不出黃少的行蹤,只好回京搬救兵。
而京中那位術士算出擄走黃少的人道行比他高,本來不想理的。
但黃家給的實在太多,于是幫黃家人牽線,結識了管理西南地區異人局的總區長。區長沒把尋人這種小事放在眼里,轉手就把責任扔給西南東部的部長。
論職位,部長是龍煜的直屬上司。
論身份,部長無權動他龍家麾下的異人,除非這位異人犯下滔天大罪。
“紀部長與任何世家無瓜葛,素來遵守與世家互不干涉的約定。偏偏他們部長年初開過會議,從瓊州負責人那里得知我這邊有位能人可以將異人變成動物……”
不僅如此,對方還查到黃少背著家人接受張總的委托,擅作主張企圖截殺小天后及其助理。
張總已經回到國外多時,在跟紀部長的人聯系時說從未想過取她的䗼命。
所以,截殺小天后純粹是黃少自己的主意。紀部長還查到,小天后即是出現在瓊州夜市的小神婆。據瓊州的異人描述,把人變成動物的極有可能就是她。
但不敢肯定,畢竟人家的道行比他們高。
人就在眼前變成雞,他們還一無所知差點把同事燉了,哪里還敢狂妄地用肯定的口吻?況且,聽聞小天后以前是個普通人,短短幾年就有如此能耐,誰信啊?
所以,大家更傾向她的背后有高人相助,這也是岳家以前傳出來的調查結果。
“紀部長呢,跟我打過招呼,叫我把人帶回辦事處讓他見一見,聊一聊……”
部長說,只要黃少還活著,一切好商量。
“所以你要把阿桑交出去?”蘭秋晨不可思議道,臉上露出明晃晃的“叛徒”二字。
“自然不會,”龍煜不緊不慢道,“到時候我會全程跟著,保證將她平安帶過去,毫發無損地送回來。”
他已經知會過家人,龍家已經派人過來給他撐腰,就算紀部長是靈異能雙修亦碰不著阿桑的半根頭發。
蘭秋晨聽罷撇撇嘴角,發自內心地認為他的話不可靠。
他是龍家人,亦是華防異人局的人,將他調離的方法實在太多了。他一個組長要管理蘭泉臺以及附近城鎮的異人,如果其中一個異人出事他能不管不理?
相識多年,龍煜和小董是什么樣的人,蘭秋晨自問有些了解。
“阿桑是不會跟你去的,”她看著龍煜認真道,“她這次施展凈靈術頗費功力,已經正式閉關,說過外邊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許打擾。”
這話當然不是阿桑說的,是她自己臨時瞎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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