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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回

  外邊群狼環伺,屠夫哥倆沒有多少時間閑著。大家伙一起吃過飯,桑月就把幾人統統送入了莊園。

  蘭秋晨是里邊的常客,由她帶著大家一起游覽。

  城堡里的房間有很多,讓三人自個兒隨便挑一間,然后搞衛生。在莊園里有兩件事不能做,一件是不能去阿桑的西閣樓遛達,其次是不能在湖泊里洗澡。

  任何湖泊、小池塘都不允許。

  因為這里是空間,焉知這些水源是否循環再用?反正阿桑自己從來不到湖里泡澡。城堡每間房里的隔壁就是浴室,里邊沒有浴缸但有浴池,足夠泡澡用。

  “嘩,”白水新環顧四周,“這里的靈氣好濃啊!”

  比他在星云洲居住的地方濃好幾倍,肉眼可見,靈氣彌漫。在這里修煉遠勝于在星云洲,還不用擔驚受怕,靜修時不要天天提防著遇到獸潮會直接歇菜。

  千金難買安定的光陰,不愧是國民至愛的開掛神器。

  “別嘩了,”屠夫粗略打量一眼,羨慕歸羨慕,不是自己的東西他不贊美。因心里酸得很,說不出好話,“咱不是進來玩的,趕緊搞好衛生抓緊時間修煉。”

  搞什么衛生啊?按他的意思直接開練就對了。

  累了便直接躺平,看這草坪長得多好,純天然的草席,巴適。但不搞不行,如果他不搞衛生,別人就會幫他搞。

  人情再小也是人情,沒必要。

  隨便找間房把床拍拍塵就好,然后出來打一套基本功擴張全身脈絡,再開始修煉。其他人太磨嘰了,他等不了。白水新也懂修行入門功法,暫時由他教。

  阿桑的修為見了底,不能讓她獨自在外邊待太久。

  桑宅,閑著無事,桑月透過光幕看到蘭溪村民宿里的那些代表接到龍家的電話。

  得知龍煜已經到家,代表們頓時炸窩連聲追問他是怎么回去的。空間系異能是有距離限制的,從蘭溪村直接空投回京,目前的空間系異能者根本做不到。

  是桑家山主的能耐,還是另有高人?

  “這就不清楚了,阿煜不說我們也沒問,反正管不著。”龍家代表道,“阿煜說屠夫他們會留在山里修煉,練得差不多再出來。你們就別在這兒干擾人家了。

  有什么話趕緊回京當面問阿煜,莫在村里逗留。”

  村里的異人、術士也要修煉的,一眾代表在這兒吵吵嚷嚷了許久,該騰地兒了。龍家代表當天就走了,連幾位供奉一并撤走,這是龍煜的意思。

  對外的說法是,她不需要。

  實際上確實不需要,首先這個護山大陣就沒幾個人能闖進來。要是遇到能闖進大陣的高手,那幾位供奉未必是對手,到時還要她出面救助就不好了。

  龍家人一走,其余幾位代表也相繼離開。

  堅持守在這里沒什么用,他們進不去,人家也不出來。明明看著龍煜進山的,不到一個時辰他就回到了京都本家,其中必有緣故。

  比如山主給了他不得了的寶物,為確保安全走了捷徑。

  所以,與其守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早早離去。既向山主表明他們的目標是屠夫,對她沒惡意。同時好奇龍家與她做了什么交易,居然要用到空間傳送。

  無論屠夫抑或小天后,兩人本身具備的技能,外人無法覬覦。

  但兩人拿出來的寶物,要么共享,要么誰拿到手就是誰的。無論使的手段是偷或搶,反正有能者居之。幾大世家之所以結盟,就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爭奪。

  有爭奪必有傷亡,各世家都心疼自家的人才,于是結盟共進退。

  眾人皆知,龍家如果從山主那里得了修煉資源,多半會拿出來共享。比如唯獨他們能培植出來的珍稀靈植,無論是誰只要出得起價就能買到,無需爭搶。

  不像華防異人局,隱瞞人才的技能就算了,得了罕見的資源也從來不公開,自己人在內部消化。

  看到世家招攬的人才又眼饞,所得資源一旦公開他們也想分杯羹。

  民不與官斗,不到迫不得已,世族也不愿和華防撕破臉。能分享就分享,反正對方要付出相應的報酬,要么用資源,要么用錢財。

  看著那些人說走就走,正如他們想來就來。

  光幕一直跟著他們離開,等到了十里鎮才聽到有代表致電自己的后方,讓人駐守在十里鎮附近隨時關注蘭家和桑家、蘭溪村民宿的動靜。

  說好了求仙問道一起走,幾大世族雖然結了盟,實則依舊各有小心思。

  光幕追蹤至此為止,桑月不再觀看。

  只要不是對付蘭家,其他部署她可以無視。視覺來到十里鎮就暫停了,想了想,光幕里出現那位變豬的黃少家里,順便瞧瞧那頭豬怎樣了。

  是被家人宰了吃,還是被人宰了吃?

  那頭不是寵物豬,一般人看見只會把它送入屠宰場……當她以溯光術追溯那頭豬的下落時,意外發現它死了,連骨灰都讓村民們幫忙揚了。

  好端端的一戶積善余慶之家,就因為出了黃少杰這么個異端禍害了一家人。

  黃夫人思子心切,且不相信兒子會干出那些駭人聽聞的事。對一位邪師言聽計從,誤以為國內的玄師都被兒子的仇家收買了,千里迢迢到國外求神問卜。

  結果誤入迷途失蹤了幾天,小兒子去接她的時候,她已經找到當地一位知名的大師卜算黃少杰的下落。

  那位大師說她兒子已經被人害死,很快就要魂飛魄散了。

  黃家小兒子趕到聽罷,嗤之以鼻。他是無神論者,不信這個。無奈老媽子相信,他一抗議就挨老媽的巴掌和歇斯底里的哭罵。

  見老媽傷心欲絕,他不敢再多話,只好任由老媽懇求大師作法召回自己兒子的魂魄。

  后來,那位大師做完法事,給了黃夫人一塊蓮花牌。說她兒子的魂魄在里邊蘊養,務必要隨身佩戴。等時機一到他會重新降生在黃家,算是重返家門了。

  得知兒子死了,黃夫人一路哭著隨小兒子回到黃家。

  至于那塊蓮花牌的事,她沒跟丈夫、孩子們說。因為老公、孩子只信國內京都的玄師,認為國外的都是邪師。

  她到家不出半個月,得知大兒媳懷孕了。

  頓時想起那位邪師的話,把蓮花牌給孕婦佩戴,這樣就可以將自己兒子無所歸依的魂魄招入孕婦的腹中。

  巧了不是,黃大少夫婦那段時日總覺得家里格外的陰冷。

  夫婦倆還天天做噩夢,夢見渾身是血的弟弟黃少杰目光陰冷地站在角落盯著自己。當大兒媳得知蓮花牌是婆婆請得道高僧為自己求的福牌,便趕緊戴上。

  說來也怪,戴上以后,家里再也不覺得陰冷了,黃大少夫婦的生活終于恢復從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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