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挺能耐的,”月妃,哦,現在改名齊玉嬌了,一張飽滿的鵝蛋臉態度冷淡,目光冷冷地盯著被她一腳踹向墻的桑茵,“連我師叔都險些敗在她手里。”
準確來說,是敗了,可她不愿在桑茵面前滅自家的威風。
桑老三是氣運之子又如何?她的家人還不是自己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雖然,桑家二老才是她的弱點,但族里不允許在大事達成之前動那兩個老家伙。
說萬一引起桑老三的注意,兩只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導致族里的計劃前功盡棄。
在取代小天后之前,自己必須保持善良如天使的人設。
亦因此,她連桑老大一家都不能頻密接觸,更別談對他們施予暴力。這些賤民,原本給她擦鞋都不配的泥塵,為了完美的人設她不得不努力隱忍與討好。
唯一知道她真面目的只有身邊的人,包括桑茵。
她對身邊的工作人員一視同仁,該打打,該罵罵,誰敢違抗她直接喂蠱培養成傀儡。等她事成回族,傀儡們自然會不得好死,將會向她獻出他們的一切。
這是他們的榮幸。
用蠱控制人是受到這些賤民的啟發,原本她的族人是用傀儡術。但傀儡術需要耗費功力,用蠱則不必,以凡人養的蠱來控制凡人,省心省力還手腳干凈。
能讓她親自動手的,也唯獨桑茵有這份恩寵。
每每針對桑老三的計劃一旦失敗,她都會狠狠地虐桑老二一頓。看著對方眼中那份敢怒不敢言的恨意,心情甚是暢快。
讓人遺憾的是,桑茵最初還敢硬聲反駁,冷嘲熱諷,受過幾次罪之后便敢怒不敢言了。
正如此刻,齊玉嬌瞬移到她的跟前,穿著高跟鞋一腳踩在她的身上,慢吞吞地用力踩下去,衣衫慢慢洇出一出鮮紅:
“原以為你真的能夠拿捏你家老三,沒想到……難怪你會敗在她手里,這么多年了還翻不了身。就你這樣的實力還想跟她斗?依我看,族老們將寶押在你身上,只怕會輸得更徹底……
沒關系,輸著輸著就習慣了。而你,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死在我的腳下,好歹成全了你我之間的緣分。”
言畢抬腳,沾有血跡的鞋跟緩緩提起。痛得桑茵一個悶哼,冷汗滲遍全身。
可她沒敢哼出聲,齊玉嬌折磨她的時候就喜歡聽哀嚎聲。如果她一聲不吭任其折騰,這妖女很快就會失去興致,留給她最狠的一擊便會離開。
就如現在,在她的后背留下一個血洞之后,齊玉嬌便趾高氣昂地走了。
等齊玉嬌離開,桑茵的秘書連忙讓新來的兩位助理進去收拾衛生,幫忙把桑茵扶到沙發上。等把客廳的凌亂收拾干凈,桑茵讓兩位助理來到自己的身邊。
兩人剛站定,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按住一人的頭頂,緩緩吸納兩人的精氣神修復身上的傷勢。
這兩位助理是女性,一個是來自農村的小棄婦,一個來自小鎮之家的孤女。
小棄婦是指她不滿20歲就嫁人了,結果小丈夫沒福氣,婚后不到一年便出車禍走了,沒能讓她留下一兒半女。婆家生怕她要分賠償款,就把她趕出了。
婆家以她克夫為名,一分賠償款都不給她,還說她要是敢搶,公婆就吊死在她的娘家門口。
娘家見她不僅沒能拿錢回來,反而被冠上命硬克夫的罪名,嫌她晦氣,讓她死在外邊也不許歸家。就這樣,她隨老鄉到外邊打工,一路輾轉來到云海城。
像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女性,真的死在外邊也無人理會,除非有賠償款通知家人來取。
按理說,像這種在農村長年累月干農活的農婦,本該能掙脫桑茵那只爪子的。無奈桑茵修習邪術已久,別說小婦人,哪怕是幾位成年男子也奈何不了她。
更別提那位小鎮家的孤女,被爪著頭頂片刻就斷了氣息。桑茵一臉厭棄地甩開她,淡聲吩咐門外的秘書:
“下次招兩個男的。”
就算她一次吸三個女的,也遠遠不及吸一次陽剛之氣來得充實。瞧,吸完這位小農婦,她后背的傷口才堪堪痊愈,疼痛之感猶存,隱隱約約的讓人氣惱。
“無親無朋無人牽掛的男人畢竟是少數,”秘書聞聲推門進來,畢恭畢敬道,“你現在也是公眾人物,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妥,以免功虧一簣,上邊更加饒不了咱們。”
秘書的話不無道理,有些事知道得越多,桑茵便越有危機感,所以聽勸。
吸盡最后一點精氣神,這才開口詢問:
“發生什么事?老三又跟他們對上了?”
“應該是,”秘書把兩具枯骨收入儲物囊,然后把手機遞給她看,“據內部的傳聞,贏的那個好像是彎彎。”
上家是不會把這種事告訴下屬的,何況她們只是外姓仆人。
就算齊玉嬌知道詳情,她更不會把自家的糗事告訴手底下的奴仆。所以,秘書也是從網上的消息窺知一二,事關主家和桑家老三的恩怨所以她格外留意。
那兩段視頻已被下載保存著,防的就是今天。
“可惜視頻只拍到那姑娘的背影,還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是她。”桑茵一眼認出那道背影,微微冷笑,“果然是能耐了,難怪沒把我放在眼里,也不愿跟家里有來往。這是生怕家人耽誤她修煉啊,好個白眼狼……”
上岸第一劍,先斬家里人。
“修行人都這樣,生怕自己的塵緣未盡拖后腿。”秘書溫言道,“你犯不著生氣,小不忍則亂大謀。等齊主子的事情完成了,成為廢人的她還不是任你處置?”
“我知道,”桑茵死死盯著那道騎著異獸的纖細背影,恨意溢滿眼底,緩聲道,“可真的太久了……”
這白眼狼怎的就那么難殺呢?
擱以往,自己被齊玉嬌折辱完總要氣悶好幾天的,現在不了。居然連齊玉嬌的師叔都打不過她,而自己連齊玉嬌都打不過,所以急也沒用。
“不如,不如讓我爸媽去一趟蘭溪村?”桑茵遲疑著建議,見秘書蹙眉,連忙解釋,“看到她過得好,我爸媽一定會想辦法為我和我哥爭取好處……”
在爸媽眼里,誰過得好,都應該主動提拔過得不好的手足。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尤其會偏心有家有室的兒女。譬如她和大哥占的利益最多也不為過,畢竟要養一大家子,做父母的會體諒兒女的不易。
所以,在她和大哥面前,孑然一身的老三永遠處于劣勢。
“主意雖好,”秘書聽罷她的話,神色依舊和煦,“可你怎么保證她肯放父母歸來?”
連齊玉嬌的師叔都打不過她,如果她不放人,誰能把那兩個老家伙拎回來當人質?她桑茵嗎?
桑茵:“……”
各位親,下午有事耽擱了,第二更要延遲到晚上十一點前哈,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