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德。”
佘龍說道:“這家伙曾經去索托城的武魂殿拜訪過,和那邊的主教交談了一個下午,主教覺得對方畢竟是個魂圣,所以客客氣氣的與其喝了一下午的茶。弗蘭德說武魂殿的茶比滿天星好喝。”
詩玥奕:“……”
她聽得都感覺頭大。
隨后,她跟千仞雪說道:“雪大哥,我記得您跟我說,天斗城內,似乎有一個名為藍霸學院的地方,實力似乎挺不錯的,而且院長就是另外一位黃金鐵三角。”
“柳二龍?”千仞雪點了點頭,自己當然知道這個人。
“我甚至還查到了第三位的所在地!”蛇矛斗羅感覺自己又要立功了。
“好了。”千仞雪適時的出聲。
然后她說道:“蛇矛前輩,辛苦您了,剩下的讓她陪著我看吧。”
蛇矛斗羅立刻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又沒管住嘴,苦笑了一聲,隨后應了一句,便下去了。
“我倒不是說蛇矛前輩啰嗦,而是有時候他會打斷原本的進程,把辦事效率降下來。”千仞雪嘆了口氣。
詩玥奕點了點頭:“我明白。”
“法斯諾行省那疊,交給我來看看吧。”詩玥奕也不由分說,將剩下的資料翻看起來,“加快點速度。”
“嗯,正好你來看看,有哪些值得注意的地方。”千仞雪答應了。
詩玥奕一張一張的將檔案翻過去,果不其然,在法斯諾行省的那一疊里,發現了有關于玉小剛、唐三和小舞的資料。
“嘖,蛀蟲。”詩玥奕嘖了一聲。
隨后,她把這三份交給千仞雪。
千仞雪已經看完了巴拉克王國那邊的情況,除了馬紅俊和奧斯卡,她還發現了一些其他有潛力的孩子。
接過詩玥奕遞給她的三份資料,千仞雪直接略過了有關玉小剛的部分,然后看了看唐三與小舞。
“2637年,藍銀草武魂覺醒,2637年,注冊為魂士。”她皺了皺眉頭,“藍銀草的先天滿魂力?”
“2637年,玉兔武魂覺醒,2637年,注冊為魂士。”她思索了一下,“兩個先天滿魂力,根據資料來看,還是在同一所學院里。”
“有關于藍銀草武魂,您有沒有什么頭緒?”詩玥奕問道,“比如,這種武魂一般覺醒以后先天魂力會是多少?”
“零。”千仞雪不假思索的說,“這是有數據支持的。藍銀草武魂能覺醒出魂力的概率僅有百分之三,更別提是滿魂力了。”
因為曾經追捕藍銀皇失敗,所以武魂殿對于擁有藍銀草武魂的孩子有過統計。
“但是現在有一個滿魂力的出現,甚至還是姓唐。”詩玥奕有意無意的說道,“更別提,之前青鸞爺爺似乎感覺到,那個拎著大錘子的家伙,最后的去處,正是法斯諾行省。”
“你懷疑這個家伙,可能是唐昊的兒子?”千仞雪問道。
“唐昊為了十萬年魂獸,與武魂殿開戰一事,應該沒幾個人不知道,您知道那件事的具體經過嗎?”詩玥奕說。
千仞雪點了點頭:“十萬年魂獸藍銀皇,為唐昊獻祭,幫助其突破到九十級。他與武魂殿的當時的教皇、還有兩位護衛斗羅大戰,最后兩個護衛一死一重傷,教皇也深受重傷。根據……后來流出來的情報,唐昊就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帶著新生嬰兒大戰了三天三夜。”
“所有人都覺得,那個嬰兒應該是活不下來的。而唐昊也應該會因為妻、子這兩件事,對武魂殿永遠仇恨。”
詩玥奕的眼睛動了動:“但是現在,這個孩子很可能還活著,并且就是我們眼前的這份資料。”
她回憶著萬年以后的歷史小說轉生成為海神大人,然后天下無敵里的描述,繼續說道:“如果這個叫唐三的孩子真是唐昊的兒子,那么他就是在唐昊與前教皇的大戰之中存活了下來。一個嬰兒,在封號斗羅之間的戰斗里存活,怎么想都不對勁。”
一開始的時候,詩玥奕看了那本歷史小說,也覺得很扯淡。
那不過是史萊克用來引導輿論的書刊。
但是現在,千仞雪也承認了這種說法。
想到這里,詩玥奕不得不感嘆一句現實往往比小說更加抽象。
“他身上帶著什么護身符?”千仞雪想了想,“但是能抵擋三天三夜,也不對啊。”
有點超綱了。
“是啊!”詩玥奕苦笑了一聲,“之前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您也知道,我只不過是被余波帶來的房屋倒塌影響,就差點死了。一個新生兒的身體能有我這本體武魂厲害么。”
“……”千仞雪心煩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這事情怎么越變越復雜了啊!
自己只是來奪個皇權,等成功了以后就直接和武魂殿合作,再給星羅帝國推了。
不行啊,自己的眼睛不能只盯著天斗皇宮了!
但是偏偏自己被束縛住了!
“安啦。”詩玥奕腳步輕移,“我知道您不方便,要不這個家伙就交給我去調查一下吧。”
“你想怎么查?”千仞雪問道。
“您之前說,天斗皇家學院那邊,那個最強的班級似乎被老師帶出去打斗魂了,至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回來。這一個月,讓光翎爺爺帶著我去一趟法斯諾行省,如何?”詩玥奕眨了眨眼睛,“等回來以后,就應該差不多到了入學的時候,兩頭都不耽誤。”
千仞雪第一次感覺自己有點無力。
她幽幽的說:“小十月,我……”
“嗯?”詩玥奕歪了歪頭,看著千仞雪的眼睛。
“……我相信你。”千仞雪的語氣軟了下來,“不過——”
詩玥奕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千仞雪的嘴唇上。
“噓——”
她的身上再次出現了那一抹蒼白的光暈,然后輕聲說:“小……”
她的眼睛閉了閉,然后繼續說:“笨蛋,不要想那么多。”
千仞雪拍掉她的手指:“你出息了啊,剛叫我什么?”
有一點傲嬌,又有一點無奈。
“沒什么,只是跟您相處了幾天,發現您似乎是不太喜歡和別人商量,喜歡自己思考問題,驕傲的同時帶了一點點的自以為是。”
詩玥奕笑瞇瞇的說,她看出來了千仞雪似乎因為被束于皇宮,而有一些有心無力。
“這并不是壞事,不要懷疑自己。”詩玥奕說道,“皇帝總是要御駕親征的,但并非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