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時間過去。
詩玥奕在這七天里七戰七勝,悄悄的就創造出了有史以來速度最快的連勝。
一般來說,基本上沒有人會選擇連續幾天都泡在地獄殺戮場之內,因為這破地方的負面能量實在是太過巨大,一旦不小心就會陷入自己的殺心之中,成為一只野獸。
但是詩玥奕在第二天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的本體武魂似乎是可以做到包容住這里幾乎所有的負面元素。
她想了想大概也就釋然了,自己的身上帶著邪神珠,這東西顯然是大大的強化了自己的屬性和其他各個方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顆邪神珠里帶著邪惡神王的一絲力量……
所以,這里的負面能量,對她而言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補品。
她現在也能夠準確的將這個“大熔爐”里的駁雜能量剝繭抽絲。
驚慌、恐懼、孤獨、絕望。
這些被她煉化。
其他的一些更為原始的欲望,則被她暫時剔除了出去。
倒不是看不起,生靈都有欲望,只是相對來說,追求的是感官上滿足、自我麻痹的原始欲望滿足不了她的需要,有點低級。
把她比作一個旅行的人,那么自然會把貴重的物品放入其中,隨身攜帶。
而一些相對平常的東西,就會暫時不帶,因為隨時都可以獲取。
詩玥奕坐在內城的一座小屋內,手中端著一杯雞尾酒。
殺戮之都里的飲品不只是有血腥瑪麗,也有正常的東西,只不過最有價值的還是鮮血。
以往在皇宮里的時候千仞雪不許她喝酒,覺得她年紀還太小了。
但詩玥奕現在倒也不是說叛逆期到了,逃離了掌控就得趕緊放縱自己……而是她的面前正坐著一個血紅的人影——殺戮之王。
對方的面前擺著十幾杯的血腥瑪麗,就跟個癮君子一樣。
在七天七戰七勝以后,殺戮之王“屈尊”來拜訪了一下這個姑娘。
“你是想象不到那場面。”詩玥奕抿了口雞尾酒,“當時我推開門,要和我交易的那個家伙坐在宮殿的水池里,身邊四個美少年和四個美少女分別侍奉著他,又是按摩又是修腳的。空氣里都是致幻藥物的味道,比這殺戮之都的血腥氣還帶勁兒,我都不敢多聞。”
“我讓妮娜侍奉你,是你自己不要的……但這和你、和你說的魂導器有什么關系?”殺戮之王問。
妮娜就是那個黑紗女人。殺戮之王是看到昨天最后一場殺戮比賽之中,詩玥奕可能是覺得煩了,所以掏出一個小玩意兒就是砰砰幾槍。
“但是馬上就有關系了。”詩玥奕取出一柄定裝魂導槍,這種定裝槍支和射線槍支不同,一個是打子彈的,一個是打魂力射線。
定裝魂導槍支其實在一萬年以后并沒有推廣,這是詩玥奕自己想出來的,將定裝魂導炮臺和槍支融合一下,然后由樓高制作。
“那個家伙取出了一柄和這個差不多的玩意兒,將其他五發子彈卸了下來,說要玩兒賭命的游戲,如果我輸了,那么就得留下所有金魂幣,如果贏了就能直接帶走價值八千萬金魂幣的稀有金屬。我當時心想這老東西是不是瘋了,想要我的錢還得拿自己的命來賭博?”
殺戮之王微微點了點頭:“我也不理解,要是我的話估計直接下殺手。”
嘴上這么說,但他還是被詩玥奕說的故事吸引了。
“天哪我只是個年齡兩位數的孩子,怎么可能跟對方那種靠著藥物活了上百年的老東西較勁?于是我只好答應了他,順便看看他是個什么路數。”
“結果對方打了個響指,他身邊一個赤身裸體的美少年站了起來,接過那柄槍支走到我面前。老東西說我要是贏了還能給這個美少年帶走。”詩玥奕嘆了口氣,“我不喜歡那個美少年,但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老東西想色誘我?不,我想了想應該不是。我強撐著自己的意志和對方賭博,我猜測這個老東西大概是在考驗我,而且他也舍不得這個美少年,所以那顆子彈應該是啞火的。他是要看我的膽量,如果我撐住了,那么就能和對方進行交易,然后數不清的稀有金屬就會來到我的實驗桌上。”
詩玥奕嘆了口氣,說道:“但是我錯了,那個美少年第二槍就給自己的腦袋瓜子崩碎了。”
殺戮之王的嘴角露出獠牙,甚至身后的蝠翼都要隱隱張開。顯然這種故事勾起了他極大的興趣,在他隱隱約約的記憶里,似乎記得自己也和某人打過賭,然后爆發了驚天動地的大戰。
但卻沒有這么有意思,無關乎修為和力量,將一切的一切全部推上賭桌,完全聽天由命。
“后來呢?”
“我贏下了這場賭局,獲得了想要的稀有金屬。等我離開老東西的宮殿,回到自己的住所,才發現那個美少年的尸體在我房間里安安靜靜的躺著。我這才想起來那老東西說,如果我贏了,那么這個美少年也歸我。”
“最后我將他葬在了一個山腳下,那里還埋著很多其他人。”
“除了殺戮之都,還有別的地方也有這種殺戮!太有意思了!”殺戮之王興奮的說,“這是什么地方?”
詩玥奕心說還能是什么地方,這是殺戮之都被毀一萬年以后的斗羅大陸。
雖然她的故事是自己編出來的,但故事往往取材于現實。
原型是她在天魂帝國歷練的時候去了一個會煉丹的宗門的經歷。
“可惜啊,你是出不去這地方了,所以說了也沒用。”
詩玥奕嘆了口氣,然后從黑紗少女手中取過第二杯酒。
“你不喜歡妮娜這種美少女,也不喜歡這個故事里的美少年,那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魂導器啊。”詩玥奕漫不經心的說,“我猜你可能也對這玩意兒感興趣吧,所以才來拜訪我。”
“能造成殺戮的東西,我都感興趣!”殺戮之王高聲說,“如果說殺戮需要理由,那么一定是為了追求感官上的刺激!”
入魔了。
還是最低級的。
“可惜,我現在還做不出能給你用的好東西,我要是能出去的話倒是能試試。”詩玥奕依舊漫不經心的說。
“果然跟妮娜說的一樣,你這個狡猾的丫頭。”殺戮之王看了她一眼,“我答應你,不會對你使絆子的,甚至能以貴客的標準招待你。但你要想出去還是得靠自己走過地獄路,等你再次回來的時候最好給我帶點新的故事,還有我能用的……魂導器。”
殺戮之王離開了。
詩玥奕站在窗邊。
她用這個編出來的故事打動了殺戮之王,讓對方暫時不會對自己下手。
“這輪月亮倒是會在悄無聲息之中給我補充能量……也不知道羅剎神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覺得很好玩。”詩玥奕抿了一口酒水。
她心中清楚,自己就是代表了月亮這種意象。
不過她此時想的其實并不是“自己什么時候能夠反向操控這輪紫月”。
而是有點觸景生情,看到月亮就想到了太陽。
她能隱隱的感知到千仞雪的一些情況,對方應該是在自己進入殺戮之都之后就回到了武魂城,開啟了天使神考。
千仞雪現在一定是沐浴在圣光之下接受洗禮吧!
雖然可能她自己就會變成圣光,然后籠罩他人……
但是自己卻在這種圣光完全照不到的殺戮之都的最黑暗的角落里,對著絕世邪斗羅心驚膽戰!
想想就生氣!
千仞雪這時候確實是在接受圣光的洗禮。
她正在經歷著天使第一考,在武魂城最高的六翼山向著太陽飛行,中間會有圣火籠罩,直到萬米的高空。
“咳咳——”
千仞雪被圣火熏得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