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皆有靈性,一看事不能成,狼王嗷嗷喊小弟們撤退。
閆玉剛要喊,她爹比她心更急,嗓子冒煙的程度:“它們要跑,快追!”
小安村人全都撒丫子往前跑,扔火把,射箭,還有將手里頭棍子也投出去的,總之想盡一切方法要留住它們。
閆玉沒有往前沖,反而往回跑。
找到自己的竹弩,讓大狗子哥給她扔一大把箭下來,騎上驢子,喊上茍住,讓三寶看著柵欄里的牛羊。
茍住興奮不已,汪汪叫著一路飛奔,如離弦之箭,不等閆玉騎驢跑到近前,便追上了落在最后的狼。
然而,它并不滿足,繼續往前跑。
一頭扎進狼群之中,騰空飛撲,鋒利的牙齒準狠的咬在一頭狼的脖頸處。
穩穩落地,甩頭松口。
狗嘴下的狼被甩在一邊,一動不動。
原地起跳,一蹦半丈遠,照著另一頭狼的門面咬過去。
那狼向一側閃避,卻暴露了那一側的脖子,茍住吭哧就是一口,直接將其撲倒,又是幾個甩頭……
松開的狗嘴血淋淋,狗眼掃過周圍的狼,被截住的幾頭狼口中發出低沉的吼叫,狼目兇光畢露,尖利的狼牙暴露在外,它們沒有再跑,而是迅速發起進攻,四頭狼同時朝茍住撲去。
茍住靈活閃避。
它蹭蹭蹭爬上旁邊的一棵大樹,停在半高的地方,剛好就是下面的狼撲不上來,又不能馬上爬到的位置。
下面的四頭狼,兩兩分工。
有兩頭在不斷往上撲,另外兩頭狼視眈眈,警惕的在下面游蕩。
茍住瞧準時機,扭身就跳了下來,撲倒,借著下落的力道滾到一邊,兩只前爪飛快的撲騰開阻擋它下口的狼爪子狼頭,找準喉嚨,吭哧又是一口……
剩下三頭狼沖過來,茍住又朝著樹跑,這一回卻不是向上爬,狗腿直接反蹬樹干,撲倒跑在最后的那頭狼……
只剩下兩頭狼,茍住直接硬剛,跳到狼背上,用爪子死死的抱住,又是狠狠下口……
最后一頭狼,開始往后退。
動物的本能讓它們在被茍住攔下的那一刻選擇戰斗,同樣的,伙伴一個個死去,讓它感覺面前這只狗子,非常危險。
上一秒還在惡狠狠的呲牙,下一秒,狼選擇轉身,瘋狂逃跑。
茍住不依不饒,幾個眨眼就將那狼追上,起跳,撲倒,狠狠咬,甩頭……
動作一氣呵成。
驢子速度快,哪怕在人前有些放不開,還是很快追上來了。
但閆玉沒有出手,而是全程觀看了茍住的獵殺時刻。
一頭掉隊的狼從她不遠處跑開。
閆玉舉弩射箭一氣呵成。
輕微的痛呼聲傳來。
射中了?
“那邊,上!”閆玉興奮的喊道。
驢子甩開四蹄,跑得飛快,到了狼跟前也不減速,直接一驢蹄子踢過去……
那狼嗷的一聲,被踢飛老遠,不動彈了。
閆玉:……
所以,大叔說三寶它們是由報廢的戰斗機械獸改造而來……應該是真的。
天哪!這是什么神仙小伙伴。
此時此刻,閆玉想高呼一句:
大叔,俺想你!
閆玉牽著驢子回來的時候,驢背上摞了九匹狼。
再讓茍住去追殺幾頭也能辦到,可沒必要,作為一只狗子,茍住太多才藝,會給人很大的壓力。
茍住撒歡的圍著她和驢跑來跑去,看到哪一片雪干凈又厚,就一頭扎進去,先咬雪再蹭臉,最后再滾上幾滾。
閆玉身上也不免蹭上了一些狼血,將她雪白的羊皮衣染得大塊大塊的紅。
她不免憂心忡忡,容嬤嬤給她做的這件羊皮衣,她可喜歡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這一次隊伍里有關屠戶和羅三在,趕在天完全黑下來以前,終于將所有狼尸做了簡單處理。
他們一直是白天行路,晚上休息。
可今天,大家伙實在太過興奮,和狼群狠狠干了一架,我方毫發無傷,敵方損失慘重,并很懂事的留下屬于勝利者的戰利品,怎么能不激動!
于是閆老二決定趁夜走。
這么精神,不趕路豈不可惜。
閆玉在湯鍋里偷偷放了些靈蛇肉,每人一碗肉湯灌下去,不但人精神,連身子都熱熱乎乎,感覺有勁了。
一行人大步流星,穿山過林,夜半閆老二想讓大家伙休息下,沒一個同意,恨不得背上插兩根翅膀飛回家,個個歸心似箭。
走了整整一夜,到小安村時,天剛蒙蒙亮。
箭塔上值守的人最先發現了他們。
“快,快去各家喊,牛羊來啦!哈哈,真拉回來啦!”
等人進了村子,受到了全村老少的熱烈歡迎。
幾位村老熱淚盈眶。
激動的往前跑。
沖向……牛羊,一把將繩子搶過來,非要拉牛走一段不可。
別的老頭都得逞了,唯獨宋老頭沒有如意,正在和戚五瞪眼。
戚五死死攥著手里的繩子,還得將頭牛和人隔開,免得踢到他。
閆老二就在旁邊,嘿嘿笑道:“還得是我宋叔眼光好,一眼就叨上它了,但這頭不行宋叔,這是頭牛,脾氣特別大,真犯了性子,也就戚五他們哥仨能拉住它,旁的牛都沒事,一路都沒怎么鬧騰,隨便拉。”
宋老頭一聽就不搶了,看了一圈,幾個老伙計都美滋滋的牽牛,嘿!他還不想牽了呢!
他直接朝閆老二上手,將他拽著同行。
“閆二啊,你們拉回這老些牛羊,有多少是咱的?”宋老頭心里最惦記這個,家家都出了人,但家里人多的去的就多,人少就只能走一個,村里還得留些人守著,像是幾處箭塔就斷不了人。
他家去了三個,算是人多的,其實他更想問的是這些牛羊是啥樣的章程,分不分?要是分的話,咋分?
他們幾個老家伙這些日子啥都沒心干,天天眼巴巴的盼著等著。
小二雖然說過要是真拉了牛羊回來,分到各家的話,可事情沒砸實,他們就不敢和村里人說準。
羊還罷了,只能說牛對鄉下人的誘惑太大了,誰家不盼著有一頭,老來人問老來人問,這見著人回來,宋老頭實在沒憋住,等不及讓人歇過乏來就開口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