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浩要留宿村子,婦人興奮的笑了起來。
“我家還有幾個空房間,不如就在我那里住下如何?”
婦人指了指自己的屋子,遠遠看去,約莫有兩層樓左右。
如果婦人家里沒有其他人住,確實算得上是挺空曠的。
“行。”
張浩沒有拒絕對方的邀請,不過也沒有表現的多么熱情。
只是那婦人對此卻好似完全察覺不到一般,在前引路帶著張浩和干尸新娘往前走去。
此時,張浩也有些疑惑。
干尸新娘在這個地方,居然沒有對那個婦人出手。
“難道說,干尸新娘的殺人規律并不會殺死,或者牽手女人么?”
“還是說,這個婦人并不是活人?”
張浩心中偏向第二個猜測。
干尸新娘牽手的對象或許不會是女性,但是干尸新娘由兩只鬼組成,顯然不可能兩只鬼的殺人規律都會避免殺死女性。
“這個村子就你一個人嗎?”
張浩看著村子,心中有些疑惑。
一路上,他幾乎看不到其他人。
明明是鄉村,卻完全看不到嬉戲打鬧的孩童,也看不到打理田地的農夫。
“當然不止我一個人,你看,這些屋子里都是有人住的。”
婦人指向前面的一間屋子。
張浩遠遠看去,透過那紙糊的窗戶,能夠看到里面隱約有著一道人影。
人影身材凹凸有致,顯然是個女人。
接著張浩又看向其他地方,情況幾乎都是如此。
隨著張浩等人來到這位婦人的門口時。
那些屋子的大門開始被推開,一個個年紀在二十到三十左右的婦人從中走了出來。
“喲,麗春姐,今天村子來客人了,怎么也不跟我們說一聲?”
一個看著約莫二十五歲,模樣俊秀,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走了過來。
那女人明明是在對那位帶張浩和干尸新娘走進村的婦人說話,可那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張浩。
那杏眼含春,春波蕩漾的模樣,光是看著就能讓人想入非非。
“你們也是這個村子的人?”
張浩盯著這個女人,平靜的詢問道。
對于對方那嬌滴滴,雙眼含羞的模樣完全不在意。
“是的呢,人家叫蓮兒,小哥是哪里人呢?”
面對張浩那冰冷的態度,蓮兒完全不在意,反倒是倚靠了過來,雙手鉤住張浩的脖子,柔聲詢問道。
“你身后的這人是你的妻子嗎?”
張浩瞥了對方一眼,眼中沒有一點邪念。
這個蓮兒長相不錯,如果在人類社會里,通過顏值方面,做個女明星綽綽有余了。
哪怕是在古代,也能做個花魁。
不過可惜,她面對的是張浩,一個已經成為鬼奴的人。
對于性欲這方面,張浩現在完全升不起興趣。
畢竟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根本不存在活人的生理問題。
“麗春姐,我們現在能先進去嗎?”
張浩把蓮兒的手拽了下來,牽著干尸新娘走到麗春身旁。
“當然,快請進。”
麗春得意的看了蓮兒一眼,隨后打開房門,讓張浩和干尸新娘走進屋子。
等到張浩和干尸新娘遠去,麗春這才在蓮兒邊上蹲下。
“小騷蹄子,發騷也不看看場合。”
“今天姐姐就告訴你,什么叫做姜還是老的辣。”
“下次記得,別在那些男人帶著女眷的時候發騷,哼哼哼。”
麗春心情愉悅,宛如一只斗勝的公雞般昂頭挺胸的往屋內走去。
“呵,這次是老娘看走眼了。”
“不過我告訴你,男人什么的,永遠是年輕的好。”
蓮兒惡狠狠的瞪了麗春一眼,放了句狠話后走向其他那些正在走來的婦人。
兩人殊不知,她們的對話此時已經全部被張浩聽到了。
只是聽完她們這番話,張浩反倒是更加搞不清楚這個村子的情況了。
這個村子顯然不可能是正常的村子才對。
按照張浩的理解,這些婦人大概率都是某種靈異力量衍生出來的。
可這樣一副搶男人的模樣,顯然不應該是靈異之地該出現的場景吧。
“是缺少了什么關鍵的信息嗎?”
張浩站在屋子內,思索著這村子的情況。
明明張浩才是鬼奴,可此時,干尸新娘卻是一副完全聽張浩的模樣。
在張浩思考的時候,干尸新娘就這么在張浩身后站著,雙手挽在一起,真就和一個待出閣的普通新娘差不多。
“小哥,還有這位小姐,你們別介意。”
麗春走進屋,對張浩含蓄一笑,隨后解釋道。
“蓮兒這妮子,剛剛成婚,還沒有洞房,她男人就被強行征去打仗去了。”
“所以這妮子一直以來,看到男人都是這副模樣。”
“說起來,也不止是她,就連整個村子的男人也在那一天被征去了。”
“所以你們來到村里的時候,才看到村里一個人都沒有。”
說到這,麗春嘆了一口氣。
“我們村里只有女人,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基本上不會隨意出門。”
“只有在傍晚,趁著天快黑看不清楚的時候,大家會去看一下菜園,天黑之前也都會回屋。”
“到了夜里,就會有一些山中的土匪來村里劫掠。”
“那我怎么沒看到那些土匪?”張浩問道。
“這是因為那些老太爺定下的規矩,他們不會白天來劫掠,在夜里不會強行闖入我們的家里。”
麗春解釋道:“這么多年,我們一直這么過了下來。”
“這也是今天你們從外面進村時,不少人都過來這邊的原因。”
聽到麗春這么說,張浩就理解了。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男子都不在村子的寡婦村。
夜里的時候,會有土匪來村子里劫掠。
不過因為某些大人物的規矩,這些土匪在夜里不會入室搶劫。
所以今天張浩過來的時候,這群寡婦難得遇到男人,也難怪顯得這么熱情。
“你們村的男子出去多久了?”張浩本著多打探信息的想法詢問道。
“這個倒是記得不是很清楚,應該已經有十幾年了吧。”
麗春思索著說道。
“那個月老太爺不在家,便有一群官兵過來把人征走了。”
“之后老太爺回到家后,發現經常會有土匪過來,便定下了這個規矩。”
“老太爺是一個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土匪們也不敢壞了他的規矩。”
“只不過老太爺的具體情況我倒是記不太清了,畢竟老太爺的年紀很大。”
“我們村子的這些個女人,年齡最大的也才三十出頭,沒有人知道老太爺以前的事跡。”
“反正我只記得從那天開始,土匪們白天就沒有出現過。”
“就算是夜里來劫掠,也不敢闖入屋里劫走村里的這些姐妹了。”
麗春對于這位老太爺顯得很尊敬,但又沒有多大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