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沒有急著去攻擊那些村子里發生了異變的女人。
雖然干尸新娘沒有行動,但為了安全起見,張浩還是選擇來到靠近干尸新娘所在的位置。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村子里的女人靠近張浩。
她們神色怪異,雙眼怨毒,向張浩襲來。
明明干尸新娘就站在張浩身后不遠處,可這些女人卻似乎完全沒有襲擊干尸新娘的意思。
張浩見此,急忙控制著身上的鬼孝服發起反擊。
無形的靈異力量開始侵蝕這些靠近過來的女人,隨著她們愈發靠近張浩,她們的雙腳開始變得彎曲。
最終,在這些女人靠近張浩不到一米的時候,她們紛紛跪了下來。
下跪必死的靈異發動,這些個女人也隨著失去了動作。
只是張浩左右看了看,靠近過來的女人得有五六十個,這么下去,張浩可擋不住。
這些女人單個的恐怖程度并不高。
但靈異的力量是會不斷疊加的。
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女人無法靠近張浩一米范圍。
可隨著她們數量增多,張浩的安全距離便不可能一直保持在一米的范圍。
他只能盡量壓縮這種下跪必死的靈異影響范圍。
隨著靠近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原先一米的范圍慢慢的壓縮著。
0.7米,0.5米,0.3米。
甚至到了最后,張浩能夠感覺到,有一雙雙慘白的手臂抓住了自己。
這些女人突破了鬼孝服的壓制。
好在,鬼孝服作為一件衣服,它的作用不僅僅是下跪必死這么簡單。
作為靈異服飾,他還為張浩提供了保護效果。
不然以張浩這鬼奴的軀體,在和真正的厲鬼接觸的那一瞬間,恐怕就會失去作用。
然而,即便是如此,張浩也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軀體愈發難以控制。
身體在變沉,似乎有人在壓著他,無形的靈異力量侵蝕著他的身體,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如果有人遠遠的看去,就能見到,張浩現在已經被一個個女人圍得水泄不通,整個人一動不動。
不論是身體四周,又或者是頭頂位置,都有一個又一個神色僵硬的女人在圍著他。
這些女人圍著張浩,腦袋不斷起伏著,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此時,只有張浩知道,這些女人在啃食他的身體。
就像是之前那些土匪啃食麗春的尸體一樣,她們想要分食張浩。
只是因為張浩感覺不到疼痛的原因,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察覺到罷了。
隨著張浩的身體不斷被啃食,他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個被鬼孝服包裹著的骨架。
然而,奇怪的是,即便是這樣了,張浩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消散,甚至連陷入沉睡的感覺也沒有。
忽地,張浩那張只剩下骷髏架子的腦袋微微轉動。
就在剛剛,他察覺到了,有一雙干瘦的手牽住了自己的手。
“是干尸新娘。”
憑借著鬼奴和厲鬼源頭之間的感應,張浩立刻知道了這雙手的主人。
明明在被這些村子里的女人圍住啃食之后,張浩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可就在張浩手被牽住的瞬間,他竟神奇的頂住了之前的壓制力,強行站了起來。
接著,張浩在站起來之后,雙腿彎曲,緩緩下跪。
在干尸新娘強化后的被跪必死靈異發動,之前那些圍住張浩的女人這個時候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
那些處于張浩身后,沒有觸發被跪必死的女人,雙腿也隨著彎曲。
鬼孝服的靈異侵蝕在這個時候也被強化了,她們在鬼孝服的侵蝕下,強行跪了下來,觸發了下跪必死的靈異。
“解決了?”
張浩抬起那張因為被啃食,只剩下骨骼和些許肉絲的臉。
張浩打量著四周,現在除了干尸新娘和張浩之外,村子里已經沒有了還能站著的人了,應該說鬼。
干尸新娘并沒有回答張浩,只是松開了牽著張浩的手。
只是不知為何,張浩的身體控制權并沒有恢復,干尸新娘雖然松手了,卻仍舊控制著張浩的身體。
在干尸新娘的控制下,張浩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土匪尸體旁。
接著,讓人感到無比詭異的一幕出現。
在張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他猛地提起一具土匪尸體。
只剩下骨骼的嘴巴張開,一口將那具尸體吞了下去。
在新娘的控制下,張浩居然在吃鬼?
隨著尸體被吞下,張浩暴露在外的骨架竟緩緩生出了新的血肉。
不止是一具土匪尸體,接著第二具,第三具。
隨著張浩吃完所有土匪尸體,他的樣貌已經和被啃食之前并沒有太大區別。
不止是如此,張浩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中,多了一股靈異,他得到了新的能力。
“這是...來自那些土匪的靈異力量么。”
張浩感覺到身體控制權恢復,他看向干尸新娘的方向。
此時干尸新娘那紅蓋頭底下,也正有一具具女尸被她吞食著。
隨著干尸新娘吞下最后一具女尸,張浩驚訝的發現,干尸新娘那干瘦的血肉在這個時候正不斷脫落著。
等到那些已經腐臭干癟的血肉全部脫落,可以看到干尸新娘手上生出了一塊塊慘白的血肉。
雖然看著仍舊顯得很詭異,但比起之前那干扁暗黃色的血肉無疑是正常了許多。
而且身上也沒有繼續帶著那種腐肉獨有的味道。
“解決了?”
張浩心中好奇。
干尸新娘卻動了起來,她向著村子外面走去。
似乎此行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不過張浩仔細看了看,這不就是之前麗春所說,老太爺所在的方向么?
跟著干尸新娘,前進了不知道多遠,她們很快來到了一間老舊的茅草屋。
茅草屋很普通,也沒有什么牌匾,張浩甚至沒有在上面感覺到靈異力量。
“這是那位老太爺的住處?”
張浩心中好奇,抱著不能讓新娘冒險的想法,他上前先推開了房門。
屋內,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床,一個煙斗。
在桌子上,張浩還能看到一本書。
“林泰升·著。”
書本上,只寫了一個著作人,并沒有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