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不是怕糯米灌大腸被二世祖吃光了嘛!看來護食確實能使人膽大。
連小郡王都吃的滿口香,程迎珍與大兒子相視一眼,要不也跟你爹一樣來碗肥腸燉豆腐煲?娘倆半閉著眼舀了一勺湯,猶猶豫豫往嘴里送,小心翼翼咽下喉。
咦!像是打開了美味新通道,還真妙不可言,眼一亮,動作立馬快起來,轉眼間,一小碗就干掉了,排除了心里障礙,那挾爆炒肥腸就不在話下了,吃到嘴里嚼勁十足,那叫一個香滑,也是停不下來啊!
新鮮吃食,連主食饅頭都比平時消耗的多,個個吃的肚兒撐才下桌。
消食后,趙瀾還是沒走,雙瑞走到蘇若錦面前,“蘇二娘子,那個絞肉機能用給我們看看嗎?”
大家都很好奇!
一直忙晚飯,還真沒有空試絞肉機。
蘇若錦連忙讓毛丫洗一塊瘦肉,又切成差不多大的塊塊,然后把絞肉機固定在板凳頂頭,讓毛丫坐在板凳上,一手扶絞肉機,一手搖手柄,她在邊上塞肉塊。
沒一會兒,被絞成糜的肉從出口冒出來,比費勁剁的肉糊可細膩勻稱好看多了。
書同張大嘴感慨:“真是又快又省力,拿到鋪子后,董媽媽她們怕是高興瘋了。”
那肯定的,要不省力省時,這東西做出來還有什么意義。
蘇若錦得意道,“想做懶人,只能動腦子啦!”
趙瀾撩起眼皮望了眼得意洋洋的小娘子,其站在油燈旁,暖暖的燈光正照在她玉白的小臉蛋上,粉嘟嘟的可愛,就似從年畫中走下來的小仙童,忍不住想讓你掐一把。
他怎么又有這種想法?
蘇若錦突然齜牙朝趙瀾一笑,“小郡王,還能幫我再做一個嗎?”
趙瀾眼眸一動。
眾人目光齊唰唰看向他。
他的目光卻只落在小娘子露出的幾顆小白牙上。
咋不吭聲呢,不愿意?就在蘇若錦笑意繃不住時,趙瀾開口了,“你要幾只都可以,但這圖紙隨我怎么使用。”
前半句,聽的蘇若錦一喜,后半句……行吧,無利不起早的權貴,蘇家目前有鋪有攤,掙到的錢與家境匹配,她就不想什么專利或是分成什么的了。
小頭點點頭,“小郡王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算還你罩著我們家的人情了。
雙瑞與三泰都以為小郡王是為了誘出工部探子,沒想到他問王妃要了個鐵匠鋪子,竟直接批量做絞肉機,賣給了京城無數個酒樓、食肆,只要想買的都能買到,還讓人往京城外賣,這銷量真是杠杠的呀,到過年短短一個多月時間,竟賺了……
花平撓心撓肺的問沈先生,“賺了多少?”
“呃……”沈先生不敢漏了小主人的底,“反正,過年,咱們探司部每人都有額外銀子拿,可以讓你過個肥年。”
花平:……
“最重要的是,咱們的人外出辦事經費活絡,可以無所顧忌的揪遼夏人的探子。”
好吧,司里有錢,確實做事方便,可以更好的干本職事務,這點花平承認。
他感慨一聲:“沒想到小主人這么小年紀,這么有成算,還真是小看他了。”
沈先生點頭,“這下可以放心的調用你手中人手了吧,讓他們加把勁,把工部的探子揪出來。”
花平點點頭,“有查到京中一處商行這段時間經常給蘇二娘的鄰居薛大人送禮。”
“難道圖紙泄露跟他有關?”
“還不確定,正在查。”花平起身,“我得回去了。”
蘇若錦再要一只的,結果趙瀾讓人送了三只過來,她兩只拿到了鋪子里用,還有一只送給楊家,結果,楊夫人道:“現在外面酒樓食肆都流行買絞肉機,我家已經買了,你拿回去用吧。”
窩冬沒出門的蘇若錦:……小郡王,你的動作這么快的嗎?
“好吧。”剛好書同叔再過幾天要成親,家里切肉的活多,那就自家多留一個吧。
眼看還有四五天就要嫁到蘇家,魯大妮晚上還是站在燒烤上幫忙,生意好的很,越忙越有勁,窮人家哪有那么多講究。
但自從范夫人發現串串也是一門生意時,就把串串單獨拎了出來,現在京中做燒烤的很多從鴻記拿串,鴻記是官夫人娘子開的,沒人敢來搗亂,拿串串的小商小販也省很多心,所以大家都愿意過來拿貨。
魯家的生意就還是那三四家,一起沒有起色,賺的錢很不讓人如意。
魯大一家就把主意打到了老二一家頭上,反正他沒兒子,現在長女又要嫁人,連忙把大兒子趕到老二家攤子上幫忙。
“還有三四天就出嫁了,不能再拋頭露面了,讓你大堂哥幫襯,保準生意比以前好。”
魯大妮怎么肯,死活不讓大堂哥沾攤子。
一家人推推搡搡搞得食客不敢進前,站在一邊看熱鬧。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幫著幫著這攤子就成你們家的了。”
侄女說破,魯大妻子也不惱,“事實就是這樣呀,誰讓你爹沒兒子,這些家產將來反正是大柱的,那以后拿跟現在拿有什么區別。”
被說的大柱正拿著噴香的羊肉串大口大口吃著,一眨眼功夫,一串就擼完了,又拿一串,就吵架這會兒,他腳底下已經扔了一堆竹簽。
魯大妮氣的頭冒火,上來就把大堂哥往巷子口推,“滾,給我滾……”
魯大柱正吃的歡,那能讓一個賠錢貨掃了興致,反手就推魯大妮,見推不開,伸手就捶,男人跟女人的手勁根本不能比。
魯大妮心口疼的往外蹌,就在要跌倒時,被人扶住了。
“同哥——”見到依賴的人,魯大妮撲到書同懷里直流眼淚,連小主人都同意她婚后繼續經營燒烤攤,沒想到嫡親大伯一家現在就要搶攤子。
“你們想干什么?”書同眉頭能夾死蒼蠅,“嫌在京城呆膩了?想滾出京城?”
“你敢。”
書同冷哼一聲,“有什么不敢的。”
魯大夫妻想到蘇家背后有靠山,悶著沒敢吭聲。
大兒子一直被灌輸二叔家的東西都是我的思想,很囂張道:“我們可是有靠山的,不管是成候府,還是宣伯府,都是我們家貴人,你要敢動我們家,那滾的人就是你。”
書同嗤笑,“那你去問問宣伯府庶孫子那條腿是怎么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