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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山匪2

  農家樂位于半山坡,后靠西山,右側是叢林,左側半里地之處有一條小溪,不管是人還是山林里的各種大小動物,都需要水,所以為了防止有大型動物闖到農家樂里,蘇若錦花了人力給農家樂砌了一堵近兩米的圍墻。

  不管防人還是野獸,都是相當不錯的。

  原本今年蘇若錦是不打算搞農家樂的,但春天到了小溪漲水,溪流清澈甘甜的讓她動了心,在看到沽沽奔流的小溪時,她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廚房內有溪水通過、四合院檐下活水圍繞養魚的情形,就是這念頭讓她動工用了一個多月時間,用石與木結合做了一個夢想中的農家樂。

  廚房沒有自來水,但卻活水不斷,隨時用水隨時有,不僅富有詩情畫意,還方便廚房里所有干活的人,董媽媽嘆著說,“跟天上神仙一般。”

  鐘婉慧被檐下活水池里的小魚吸引住了,一天有大半時間蹲在檐下看魚兒溯水而游。

  原本世外桃源般的田園生活,因為上官公子被抓陷入了危險緊張之中,寧鐘兩家過來游玩,帶的丫頭婆子比較多,蘇若錦也不跟他們客氣。

  讓葉懷真安排,不管是后門、側門,還是正前門,都讓人看守,三班倒,務必連一只蒼蠅都不能讓它飛進來。

  花平是農家樂安保總管事,有他在,蘇若錦晚上才敢閉眼睡覺。

  春曉與秋月見小主人終于睡著了,拍拍心口,兩人輕手輕腳出了房間,輕輕關上房間門,離開好遠,才敢開口小聲說話,“錦娘焦燥了一天,終于能瞇一會了。”

  “誰說不是呢。”春曉道,“咱們去看看董媽媽為主子留了什么晚飯。”

  二人一道去了廚房。

  毛丫頭抱著枕頭薄毯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走到床邊,拿開蘇若錦的鞋子,拿了塊抹布擦了下踏板,就在踏板睡下。

  平時,蘇若錦不讓丫頭婆子值夜,可是這兩天不同尋常,毛丫不聽她的,還是睡在她床下守著安心。

  夜,越來越深。

  董媽媽等人沒等到小郡王他們回來,舀了冰涼的溪水,放到石池中,又把飯菜放到石池中,用涼涼的溪水鎮住,防止飯食嗖了。

  忙完一切,她們一行也回宿舍去睡了。

  月亮穿行在白蓮花般的云朵中,時隱時現,隱時,天色黑漆漆一片,只聽到夏蟲唧唧,樹葉沙沙;現時,月光傾灑而下,似如白晝,發出淡淡的銀輝。

  山林里似有大型動物嚙食食物的聲音,傳來咔咔聲,驚的蟲兒都不鳴了。

  有風來,遮云蔽月,似有黑影穿過密密層層的叢林。

  風散去,撥云見月,萬籟俱靜,只有露水無聲的撒落。

  農家樂里的那只小貓在鐘婉慧床踏板上睜開眼,“喵……嗚……喵……嗚……”

  鐘婉慧聽小貓叫,揉著眼坐起。

  大丫頭喬翹連忙從床踏坐起,把小貓抱給小主子,“慧娘,小貓醒了,大概是渴了,我去倒水,你渴嗎?也給你倒杯?”

  小娘子點點頭,“嗯。”她伸手接過小貓,臉與小貓貼貼,喜歡的緊。

  貓兒在她溫柔的安撫下不叫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再次睡去。

  喬翹過來時,發現小貓睡著了,失笑,問道,“慧娘,那你還要喝水嗎?”

  鐘婉慧點點頭,大丫頭喬翹伸手把水送到她跟前,小娘子正要低頭喝水。

  突然,啪一聲,門被踢開,一個黑衣人闖進來,手中的刀就要刺過來。

  “啊!”

  主仆二人的尖叫聲劃破了黑夜的寧靜。

  花平像神一樣從房頂一躍而下,伸出劍擋住了黑衣人的刀。

  殺戮瞬間而至。

  農家樂的人都被驚醒。

  蘇若錦拿出枕下匕首一骨碌跳下床,“丫姐,聲音從哪里傳出來?”

  “好像是鐘小娘子那邊。”

  “快。”

  農家樂四周如鐵桶,唯一能躥進來的地方便是穿墻而過的小溪,當時她還存有僥幸,沒想到還是被狡猾的敵人鉆了空子,不知道趙瀾在哪里?

  門一開,芒種在門口迎戰兩個黑衣人,毛丫提刀就加入了戰斗,因她加入,黑衣人被動,不斷的往后退,跳下回廊后,跌落到水池里。

  可是水池里的水并不深,那黑衣人馬上爬了上來。

  “敵人在哪里?”寧寧興奮的聲音,整座院子都聽得到,她提著寧家槍殺氣騰騰沖上來,唬得黑衣人一愣一愣的。

  不是所有男人去被山匪吸引去了嗎?整個農家樂就余幾個小娘子與家丁嗎?

  是小娘子不錯,可這些小娘子怎么回事,個個還會身手?

  黑衣人覺得她們不過是花拳繡腿,提刀惡狠狠的殺過來了,“找死。”

  月亮破云而出。

  月光照到大刀上,寒風閃閃,寧寧抬手就接住了這撥刀光劍影,哐鐺聲中,黑衣人虎口被震得發麻,雙眼驚恐,被長的嬌滴滴的小娘子力氣嚇住了。

  不敢再輕敵,殺戒大開。

  范晏嘉也被院中的打殺聲嚇出來,他避著墻角,偷偷的瞧回廊院中,有十個蒙面人,花平、芒種、葉懷真各對兩個,蘇若錦與毛丫合力打一個,余下的三個……

  竟都圍著寧八娘,糟了……糟了……怎么辦,作為一個大男人,他要不要上去幫忙,就在他猶豫不決時,三個黑衣人齊齊砍向寧八娘。

  “不……”他嚇得閉上眼。

  寧寧兩個大丫頭及時揮出鞭子,幫她們主子解了圍。

  得到機會的寧寧反撲,耍了個花槍,一個虛晃實打,一槍刺中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心口的血噴涌而出,應聲倒地。

  聽到撲嗵聲,范晏嘉撐著膽子睜開一只,不要啊,寧八娘,你不能……咦,寧八娘還在打,倒的不是她……他正高興,忽然反應過來。

  “寧……寧八娘殺了刺客?”

  娘呀,真不虧是寧大將軍之女,簡直就是虎父無犬女,一個小娘子身手這么了得。

  范晏嘉眼冒崇拜的小星星。

  蘇若錦也沒想到平時嬌蠻任性的寧寧身手會這么好,竟第一個解決了刺客。

  黑衣人沒想到農家樂里竟藏龍臥虎,怪不得趙瀾等人敢去剿匪,他們殺進來的銳利被挫,可他們沒有退路,眼中發出綠森森的光,不管怎么樣,你們這些家伙都得死。

  牛頭山山腳下,小牛村火把通明,村子前后出口都被堵,百十個山匪,死的死,綁的綁,為首的那個昂著頭,嘲意連連,不管三泰問什么,他們就是不答話。

  “說,你們把人藏哪了?”

  山匪頭子冷哼,“你們敢殺老子,老子的人就會殺了他。”手中有人質,他囂張的很。

  趙瀾看那匪頭囂張的神色,蹙眉,“給他點顏色。”

  “是,主子。”

  三泰伸刀就砍了他一只胳膊,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土匪頭子破了防,“你敢砍老子,老……老子也砍了小白臉的胳膊。”

  寧七郎刺激他,“你去呀,沒人不讓去砍。”

  山匪頭子:……他突然被人堵了嘴,死死的盯著面前一群光鮮亮的貴公子,突然仰頭大笑,“哈哈……哈哈,老子被你們逮了又怎么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那些小娘子們估計都死的差不多了。”

  趙瀾與寧七郎齊齊一驚。

  “子瑾……”

  趙瀾略一思索:“你趕緊回去。”

  “好。”寧七郎帶著人手,上馬就飛奔回農家樂。

  趙瀾對著月色,冷冷的說道,“把他的孩子妻子拉出來。”

  山匪頭子雙眼瞪的像見了鬼,“不可能……不可能……”先不說他婆娘孩子在二百里之外,還有,他做山匪一直很隱蔽,怎么可能被查出他婆娘孩子。

  趙瀾負手,面無表情的站在月色之下。

  脊背挺直如青竹,朗朗昭昭。

  “爹……爹……”

  “狗子他爹……狗子他爹……”

  見到妻兒的那一刻,山匪頭子崩潰了。

  “我說……我說……不要殺我兒子……不要殺我兒子……”

  山匪頭了后悔死子,千不該萬不該貪人錢財劫什么白面書生,如果不接這單,他依舊是隱蔽的山匪,搶完東西歸回農家,誰也不知道丘山山匪的真面目。

  這就是貪婪的結果。

  山匪頭子終于交待出上官嶼被藏在哪里。

  上官嶼被藏在小牛村村頭那口枯井里,所有人都從村頭經過,就是沒人在意過那個又破又臟的枯井,他沒被餓死,差點缺氧窒息而死。

  趙瀾出行,身邊有隨行的軍醫,趕緊施救,扎了十多針,一口氣才上來。

  “三泰——”

  “主子。”

  “把這些土匪全數轉到大理寺,他們的家人也一個不要放過。”

  “是,主子。”

  被削了一只胳膊的山匪頭子大叫,“我們是山匪,我們妻子兒女又不是,憑什么抓人?”

  “就憑他們藏匿山匪不報。”

  還活著的山匪:……

  完了……完子……東石頭村全完了,該死絕了。

  交待好一切,趙瀾讓雙瑞帶上上官嶼,直往農家樂趕。

  阿錦,你千萬別有事,千萬,要不然,我就把上官嶼殺了!

  到農家樂門口,怎么靜悄悄的,寧七郎的心突然揪起來,他們跳下馬,嚇得都不敢走了。

  突然,他的大侄子寧以謙叫道,“七叔,血腥味。”

  好濃。

  寧七郎與文、鐘二人相視一眼,嚇得直往里面跑,“阿寧……阿慧……”

  穿過絲瓜架子,眼前驀然一亮。

  四合院般的客棧天井內,火把通明。

  他的妹妹跟山大王一樣站在回廊中間,叉腰對著天井中間,那里跪了七個人,還有三個躺在地上,看那樣子已經死了。

  “阿……寧?”他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情形,只留了四個護衛,看了前后門,結果現在四個護衛與蘇家的護衛一起綁著幾個黑衣人。

  寧寧得意的揚著下巴,“七哥,我殺了一個刺客。”

  寧家所有子孫都習武練身手,對男子強求,必須每個人都練,且是一生之事,但是小娘子們沒有強求,只要滿三年,三年以后,愿意的可以繼續練,不原意的就可以跟京中小娘子一樣養在深閨里,寧家小娘子少,練的也不多,除了這個比他小的八妹,一學就到現在,可因為她是小娘子,大家平時都讓著她,從沒覺得她的身手好在哪,沒想到第一次上陣竟殺了個刺客。

  實在讓寧七郎沒想到。

  這種情形之下,也不是夸人之情,他壓著情緒,點了下頭,就是對妹妹的肯定了。

  花平見到寧七郎,“請問,我家主子呢?”遇到大事時,花平等人對趙瀾的稱謂都是‘主子’。

  “他在處理山匪,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蘇若錦關心上官公子,也急切的問道,“七公子,那上官公子……”

  寧七郎現在知道趙瀾為何不先回來了,原來知道心愛之人心急什么,可如果心愛之人要是有個什么,他救上官嶼還有意義嗎?

  他回來之前還沒救出上官嶼,所以他避開了話題,“這些刺客人……”他問的是花平。

  花平轉頭,對著其中一個說道,“此人是前魏王的手下。”

  寧七郎問,“叫什么名字?”

  “畢長貴。”

  寧家跟文官小吏接觸的不多,所以不知道他這號小人物。

  畢長貴與蘇家可是老相識了,蘇若錦也沒想到,今天晚上過來刺殺她的會是畢長貴。

  畢長貴想咬舌自盡,被葉懷真死死的用土塞子卡住。

  今天晚上抓住黑衣人,所有人的心情都不錯,除了葉懷真,他以為會是楊敬梓,沒想到是這么個狗賊,大失所望。

  就在寧七郎想要不要先把這些人關起來等趙瀾回來再處理時,他回來了。

  蘇若錦飛奔過去,“瑾哥哥……”

  趙瀾從馬上跳下來,接住了她,發現她完好無缺,抱住他,“阿錦,對不起。”沒第一回時間回來救她。

  蘇若錦拍拍他后背,“瑾哥哥你做的對,相信我,相信花叔,相信我們大家。”

  趙瀾暗暗嘆口氣,松開小娘子,指著后面道,“我把他救回來了。”

  雙瑞架著虛弱的上官嶼。

  蘇若錦嚇得連忙跑過去,“上官公子……上官公子……”

  如果不是確信小娘子對他的愛意,趙瀾都要吃醋了,你看她,把這家伙看得多重用,搞得他不得不非把他找出來。

  上官嶼強撐著給蘇小娘子說道,“二娘子,你又救了我一命。”

  “先不要說話。”蘇若錦連忙喊董媽媽,“媽媽趕緊給他燉碗參湯,春曉姐,麻煩你這兩天照顧他。”

  春曉看了眼主人,得到主人示意,才連忙過來跟雙瑞一起把人送到房間靜養。

  趙瀾看到了畢長貴,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伸手拿掉他嘴上的木塞,用手捏著他的下頜,凌厲的問道:“殺魏王的人是你吧。”

  畢長貴本就發白的臉色更如死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說著就要找機會咬牙槽后的毒藥。

  趙瀾那給他機會,用力捏著他兩腮,不讓他得逞:“你以為新帝登基少了魏王這個障礙就不查殺他之人了嗎?”

  “他……他……”干嘛要查,要是他,知道有人給他殺了擋位之人,早就高興的不得了。

  趙瀾冷笑一聲,讓葉懷真給他重新塞上木塞,“先把他們綁起來,明天早上帶回京。”

  “是,主子。”

  關好黑衣人,一眾坐到飯堂,董媽媽帶著丫頭婆子做了飯食給他們墊肚子。

  吃好后,趙瀾讓大家都去睡覺。

  寧寧睡不著,因為她帶著大家制服了黑衣人,她還沒得到夸獎呢,就像小孩子非要得到塊糖一樣。

  趙瀾心思不是在蘇若錦身上,就是在山匪與畢長貴等人身上,一時之間還真沒注意到要邀功的寧八娘。

  蘇若錦注意到了,她也確實挺驚訝與佩服寧寧的,雖然平時看著嬌蠻,但人家關鍵時候頂事啊!

  她悄悄搗了下趙瀾,輕輕朝寧寧呶了下。

  趙瀾收回神,微微一笑,朝寧寧拱手笑道,“今天晚上多虧了寧娘子,子瑾會上呈圣上,讓圣上嘉獎寧娘子。”

  寧寧想得到大家的夸獎認同,卻沒想讓皇帝夸,連忙擺手,“小郡王千萬別呈給圣上,要是讓我爹知道,我以后就出不來玩了。”

  眾人:……

  為了玩,這么大功勞也不讓說,除了寧小娘子,怕是沒誰了吧。

  “真的,這是我的真心話。”

  趙瀾看向寧七郎。

  寧七郎也頭疼,寧公國府的榮耀夠多了,且妹妹又到待嫁之齡,這種殺人之事就不要說了,原本敢結親的就不多,再加這一條,估計沒人敢娶了。

  “子瑾,就請不要對圣上講了吧。”

  趙瀾這才點頭,“好。”

  寧寧卻不死心,她還沒得到趙瀾的肯定呢,跑到趙蘇二人跟前,“小郡王,今天晚上打壞人,我比阿錦厲害一點點,是不是?”

  還不知道情況的趙瀾:……

  蘇若錦:……

  寧寧得意道,“不過,我還是把你讓給阿錦,因為除了我,也就阿錦能配得上你。”

  蘇若錦:……我謝謝你!

  趙瀾無語。

  寧七郎也無語。

  寧寧見二人吃癟,那叫一個得意,終于渾身得勁了,揮揮小手,“我去睡覺啦。”說罷,跟個英雄似的走了。

  范晏嘉見她走了,連忙也道,“我也去睡了。”說著,小跑跟上寧寧。

  沒熱鬧可瞧,眾人也都去睡了。

  寧七郎沒走,他要與趙瀾合計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蘇若錦跟他二人,一起理了下山匪與畢長貴之事。

  這件事很明了了。

  畢長貴不知用什么方式找到了隱形的山匪,利用夏收他們上山之際,收買他們劫了上官嶼,利用上官嶼行調虎離山之計殺進農家樂。

  蘇若錦道:“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既然他們想殺我們,那身手不是頂級的,至少得殺手極別的吧,可是卻被我們幾個菜鳥給制住了,這不合理啊!”

  寧七郎覺得蘇二娘分析的有理。

  趙瀾幽幽道:“他們倒是想雇頂尖殺手呢。”

  “呃?”

  雙瑞在邊上回道,“新帝登基后,經費充足,探察司增加了很多人手,他們各方渠道都被我們切斷,就算有錢也找不到好的殺手。”

  原來是這樣。

  蘇若錦問,“山匪那一邊什么情況?”

  “前幾年,朝庭一直動蕩不安,沒有人關注這些事情,再加上去年春災情嚴重,生出很多亂來,不少平民百姓團成伙打家劫舍,可當我查到二百里之外的安陵縣時,發現整個災情期間,東石頭村沒有一個當山匪的,而且這個村子沒有賣兒賣女的行徑,這種看似有人倫之事,卻與去年的年景格格不入。”

  “平常中顯得不平常。”

  趙瀾點頭,“而這個月,這個村子里的大部分男丁都不在家,村人的口徑很一致,都說出去找活干,幫人割麥子。”

  “割麥客?別的村子也有吧。”

  趙瀾點頭,“有,也是成群結隊的,但是別家村子,那些留在家里的婆子都能說出男人出去割麥的地方,唯獨東石頭村的說得模糊,問到最后,就說很遠。”

  果然,雁過留聲,人過留跡,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蘇若錦嘆氣,“能隱形近十年不被人發覺,這些人相對一般平民來說,已經很聰明了。”

  寧七郎道,“要不是貪婪姓畢的錢,估計朝庭還發現不了。”

  蘇若錦拍著心口慶幸,“今年方圓一二百里,就我爹這邊的麥子長得最好,估計如果不是這一出,他們的目標應當是搶尉州縣糧倉。”

  不要說,肯定的。

  幸好他們貪婪,被抓了。

  公子小娘子們去休息,三泰帶著人把尸體處理了,還給燒了大神,去了農家樂的晦氣。

  第二日,趙瀾帶著山匪、畢長貴回京。

  寧七郎幫忙一起。

  寧寧不肯跟他們一起回京,“阿姐讓我帶阿慧在這里散心,等你們忙完了,再過來跟我們玩唄。”

  寧七郎提醒道,“六月中旬,趙小郡王弱冠,我們不定過來。”

  “那我跟阿錦一起回去。”寧寧道,“反正我跟阿錦都有身手,要是路上遇到小賊,肯定不在話下。”

  眾人:……

  最后,寧七郎想想這趟是押犯人進京的,小娘子跟著一道,確實不太好,于是寧寧姨倆留在了農家樂。

  誰都沒有注意到,范晏嘉居然也沒有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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