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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殺徐(上)求追讀

  魚香氣味此時彌漫了整個屋子,只見伙計把傳盤上的一疊碟菜放到了桌上,又問張老大說:“要不要請小酒娘給二位大俠彈一曲?”

  張老大看向田林,見田林搖頭后張老大也道:“算了,我也聽不來那些咿咿呀呀的東西,你下去吧。”

  等伙計的關門離開,張老大一面給田林舀飯,一面道:“別看這個伙計瘦瘦小小的,其實是個三流高手哩。”

  田林真有些驚訝了,接過飯坐下說:“一個小酒樓的跑堂,也要三流高手才做得來嗎?”

  張老大把筷子遞給田林,道:

  “這四海九州,凡是有仙門的地方,都會有華花郎聚居。這些由華花郎聚居在一處的地方,都是魚龍混雜之地。而在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開了酒樓的,從上到下都必然是高手,否則酒館哪里開的起來?”

  田林聽著張老大說話,卻已夾起了一小塊兒‘偽黑蛟’放進了嘴里。

  他有因為吃‘圣元草’而走火入魔的經歷,所以這一口其實只是豆丁大小的肉絲而已。

  鮮美的魚肉絲在他的嘴里入口即化,田林并沒有感到有什么霸道的藥力,要沖擊他的五臟六腑。

  “你好歹也是三流高手,吃東西怎么這么小家子氣?”

  張老大笑著,一面給田林夾了一大塊兒魚肉,一面又給田林夾了塊兒雞肉。

  田林嘗試著把魚肉吃進嘴里,瞬間感覺到一絲熱氣順著他的喉嚨直流到腸道,最后又進入四肢百骸。

  他臉色一僵,隨時準備在走火入魔時向張老大呼救。

  但讓他放下心來的是,這股熱氣并不霸道。

  只在他身體里繞了一圈,似乎因為無處落身,最后順著他的毛孔消失不見了。

  張老大皺眉,見田林臉色有些僵硬,問道:“怎么了,卡著魚刺了嗎?”

  田林搖了搖頭,笑著道:“大概是太久沒吃魚了,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張老大聽言笑了,道:“等咱們修煉了練氣術,往后這天下大可去得。到了那時候,還用擔心吃不上魚嗎?”

  田林在想,如果從徐管事那里要來了練氣術,就能借用練氣術,把‘偽黑蛟’的火靈氣化作真氣留在體內了。

  他發現自己現在吃‘偽黑蛟’用處不是很大,于是又夾起了雞肉吃了一口。

  這雞肉本來也只是農家的雞,但田林的詞條卻提示田林,這是‘培元丹’,能夠在受傷時回復氣血。

  一桌子菜,幾乎肉菜都有各樣功能,而青菜大多都是難以下咽的‘草藥’。

  一頓飯,田林吃的肚皮滾圓,終于起身同張老大說:“我想帶點兒葬魂花粉末回自己的房間。”

  張老大愣了愣,擺手讓田林自便。

  姓葉的收藏的葬魂花粉極多,田林取走的葬魂花粉也極多。

  他出了張老大的屋子,開了隔壁房間的房門。等點上油燈后,就坐在床邊沖泡葬魂花開始修煉。

  那‘偽黑蛟’帶給他的火靈氣雖然沒有停留在他體內,但莫名的有一種洗筋伐髓的效果。

  田林此時服用葬魂花粉,只覺得內力增加的更無阻礙了一些。

  他打坐了數個時辰,直到明月高掛,已是黃昏時分,這才睡下。

  隔天一大早,張老大起床時田林也配了刀出了門。

  張老大笑著道:“你這么早起床做什么,難道還真要幫徐管事做任務?”

  田林道:“我想去街市上走走。”

  “要不要我陪你去?”

  張老大問完,田林搖頭拒絕了。

  他拿著刀出了酒樓,一個人在街上逛了起來。

  斜刺里一個小孩兒沖出,撞到了田林身上。就在小男孩兒站穩身子又要跑開時,田林的刀鞘勾住小男孩兒的喉嚨,一把將小男孩兒又拉了回來。

  小男孩兒‘哇’的一哭,巷子里立刻跑出兩個拿刀的漢子。

  那兩個漢子用刀指著田林說:“外鄉來的,你怎么欺負小孩子?”

  田林也不說話,只用刀鞘壓住小男孩兒,另一只手從小男孩兒的褲腰上拿回自己的荷包。

  那兩個漢子見狀,面色發狠說:“你居然敢搶我家孩子的錢!”

  “你家的孩子?”

  田林問完,看那兩個漢子拔刀砍向自己。

  他抽刀收刀一氣呵成,轉瞬間兩個漢子捂著喉嚨倒在了地上。

  本來看戲的一干小販全都愣住了,紛紛停止了嬉笑,唯有田林身前仍被刀鞘壓著的小男孩兒在哇哇大哭。

  也在這時,掌聲在田林身后響起,就聽張老大說:“四弟你這一手,看起來修為又大有精進了。”

  田林扭過頭道:“大哥不必擔心我,這些毛賊我還不放在眼里。”

  張老大卻把目光看向街上的那些小販,冷聲說:“這世上蠢人總是比聰明人更多,總要我親自殺上幾個,他們才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

  那些小販都沒有說話,田林則自顧自的上去看著蔬菜瓜果。

  一個下午,他挑了兩三樣東西,張老大問他道:“你想吃茄子跟酒館的伙計說一聲就好,干嘛自己跑出來買菜?”

  田林道:“也就這回,往后我都不來了。”

  在他眼里,街市上有提示詞的東西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普普通通的‘草藥’。

  只有這個茄子,被稱作‘靜心果’,吃了之后能讓人心平氣和,注意力更加專注。

  下午,田林和張老大沒有共餐。

  他一個人在屋里吃‘偽黑蛟’和‘靜心果’,緊接著又服用‘圣元草’開始打坐。

  直到臨傍晚時隔壁空房又多了個客人,又聽那客人招來酒館的小酒娘彈琴唱曲:

  “妹在河邊浣衣裳,水往東流,去見我的那個郎;郎打出門求仙去,十多年來,可還記得華花娘——”

  新奇的曲子引起了田林的注意,但讓田林從打坐中起身的,卻是隔壁一個男人的罵聲說:

  “咱們找你來是唱歌助興的,你哭哭啼啼的樣子像個什么?”

  便聽那小酒娘連連道歉說:“對不住兩位爺,我是唱歌時想起我家郎君了。他出門求仙,杳無音訊已經有好些年了。”

  聽她問:“不知道兩位爺,可曾見過我家郎君?”

  隔壁便響起兩個男人的聲音道:“誰認得你家郎君是誰,我們也懶得幫你尋夫。快快坐下重新唱個好聽點兒的曲目,惹惱了咱們,你們掌柜的也護不住你。”

  隔壁小酒娘問:“二位爺要聽什么曲子?”

  聽一個男人嘿嘿笑著說:“你不是找郎君嗎?那就唱個‘深夜等情郎’吧。”

  隔壁響起小酒娘的歌聲:“深夜等情郎,情郎還不來。奴衣衫半解,肚兜兒打開——”

  這艷詞俗曲田林沒心思聽了,他推門出了屋,解下腰間的佩刀胡亂的舞了一陣。

  身后響起張老大的聲音道:“好你個老四,你藏得夠深吶——你是什么時候到的一流高手境界的?”

  田林沒打算瞞他,同張老大道:“我在礦場時就已經是二流了,出礦場時已經距離踏入一流不遠。”

  張老大張大著嘴,好半晌沒說話。

  他是不相信一個人能在半個月的時間就能修煉到一流境界的,但田林現在又確實是一流高手。

  “好,你的實力越強,咱們這次的行動才越有成功的把握。”

  張老大笑著道:“你等著吧,我已經打聽過了,商少爺過兩天就走。咱們兩天后,就可以邀徐管事來這處酒館‘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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