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結尾彩蛋:孤星永夜·薪火獨行 (畫面自濃墨般的星空緩緩下移,青蘿嶂主峰之巔積雪泛著幽藍熒光。王禹翔玄色披風獵獵作響,指尖懸停在一盞青銅古燈前,燈芯躍動的竟是黑色火焰。)
特寫:結冰的巖壁上倒映著七道扭曲黑影,其中一道忽然崩碎成漫天星屑。禹翔猛然回頭,身后空無一人,唯有風雪在凹陷的劍痕間嗚咽如塤。
(鏡頭切換至十年前山洞場景)少年翔子的虛影正踮腳在巖壁刻字,此刻的禹翔突然伸手,兩代人的指尖在時空裂縫中重合。石屑簌簌落下,顯現出當年未寫完的“暗“字旁,新添的“護道“二字泛起血色微光。
(空鏡俯拍)山腳下萬家燈火漸次熄滅,最后一點光亮消逝的剎那,禹翔腰間青鋒劍驟然出鞘三寸。劍身映出七個倒懸的星辰圖騰,第七顆正劇烈震顫著迸發裂紋。
(收尾長鏡頭)漫天暴雪中,禹翔解開發冠任黑發狂舞,將古燈舉過頭頂。黑色火焰暴漲成沖天光柱,照亮崖壁萬千劍痕——每道刻痕深處都嵌著粒星量子辰砂,細看皆是歷代護道者名諱風化后的殘跡。
字幕浮現時,畫外傳來劍鞘輕叩巖石的脆響,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中,隱約可辨當年山洞里無問道人的教誨:“暗夜愈深,心燈愈明。待汝刻滿十萬八千劍痕時......“
(全黑畫面中最后閃過)一只布滿老繭的手拂去新雪,在今日劍痕旁留下半枚未刻完的“楊“字,遠處傳來似狼似犬的悠長嗥叫。
這次彩蛋播完,李一杲一刻不停歇,立刻嗷嗷大叫起來:“不服啊!不服!大話十八仙怎么給小師弟整了這么高大上的彩蛋?這裝逼的境界,本該是我大師兄的專屬啊!”
李一杲站起身,腦海中回放著電影正片結尾那震撼的一幕:無問道人輕輕一握,黑暗瞬間籠罩四周。他學著無問道人的樣子,虛空一握,果然,房間內的燈光應聲熄滅,緊接著,虛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劍鳴,隨后是一聲慘叫,緊接著又是劍歸鞘的聲音,燈光隨即亮起。
眾人見狀,紛紛鼓掌叫好。李一杲指著茍大一笑道:“茍大一,剛才的燈光音效配合得這么巧妙,是不是你的杰作?”
茍大一撓撓頭,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身邊的茍大二:“大師兄過獎了,我可沒那么聰明,這都是師妹教我的,她說這樣大師兄一定會滿意的。”
李一杲伸手一拍王禹翔的肩膀,“小師弟,走!咱們去仙界逛逛,茍大一、茍大二,一起來,這次還有重賞!”
王禹翔哈哈大笑,跟著李一杲、茍大一、茍大二迅速切換到了仙界界面,給眾仙大加封賞后,又匆匆返回。剛回到房間,就見眾人還在熱烈討論,陸靜正發言:“大師姐,我總覺得小師弟你的故事里,那個乞丐才是關鍵人物呢!”
“咦?”張金枇聞言點頭,“小師妹,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乞丐的那一聲吶喊,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讓人忽略了劍客的存在。那你說說看,你覺得那個吶喊的乞丐會是誰呢?”
陸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呀,我很笨的,等小師弟回來問他,不就知道了!”說完,她捂嘴咯咯笑了起來。
王禹翔剛好返回,聽到陸靜和張金枇的對話,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寫故事時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生怕兩人追問,靈機一動,隨口胡扯道:“這個問題嘛,哼哼,那個吶喊的乞丐,自然是隱藏的暗線啦,暗線,懂不懂?”
王禹翔這話一出,沒想到又勾起了趙不瓊的好奇心。她立刻聯想到了李一杲悄悄告訴她的戰腦系統,脫口而出:“我知道了!是戰腦系統!乞丐代表戰腦系統的預警!”
所有人一聽,都齊刷刷地盯著趙不瓊。趙不瓊看著眾人吃驚的眼神,頓時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她不好意思地拉著李一杲,小聲說道:“大師兄,對不起啦!”
李一杲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算了,這事兒早晚也得跟大家說,正好,這是個契機。因果循環,躲不掉的。”接著,李一杲簡明扼要地向大家介紹了戰腦系統,原來真腦科技與國防軍工早已深度合作,所有仙人、仙靈都部署了戰腦系統。這消息太過重大,李一杲說完后,眾人又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一起施展“一念起”的遺忘神通,讓大家在非必要的時候,選擇性遺忘這件事情。
處理完畢,張金枇對茍大一和茍大二說道:“好了,繼續播放下一個電影故事吧。”
無問齋志異·仙·第六篇·宗門傳承 于神州浩土,南海之涯,嶺南幽谷之深邃處,有山名曰無問,山中有仙,號無問仙。此仙成真后,以莫大法力,筑翰杏園,隱于其中,修煉不輟,絕跡于凡塵俗世矣。然無問仙門下弟子眾多,每逢佳節,仍往訪之。一日,弟子李一杲與趙不瓊,攜其子同往,欲請無問仙考校其子之才學。
李一杲、趙不瓊之嗣,名曰李三問,寓其名以厚望,愿其兼采東方學問之精髓,與西方學問之精華,復承李家學問之不絕如縷。李三問自幼聰慧異常,既稟李家理工科制作之秘技,心靈手巧,天賦卓絕;又酷嗜西方現代數學,年僅十歲,已能解大學數學之難題,才智之盛,實乃罕見。更兼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皆頗為精通,才情橫溢,宛如天人。
李一杲自詡才情已為李家歷代之翹楚,然與子相比,十歲之子,已勝其當年讀大學之時。李一杲與趙不瓊,向來不干預子之未來,然亦知,天賦才情過于出眾者,易生波折。故夫婦二人議定,須尋師為子指點迷津,引導其未來之路,以免其日后出錯。
無問仙乃迎李一杲一家三口入同鳳閣,品茗敘舊,其樂融融。復與李三問對弈數局,未料李三問竟勝多負少,無問仙亦不禁汗顏。李三問自得滿滿,問無問仙曰:“吾聞家父言,師公已證真仙之果,何棋藝反不若我?”無問仙笑而應之:“若子與絕藝指導對弈,能勝之乎?”李三問搖首曰:“絕藝指導乃當今棋壇之絕頂,縱讓吾三子,吾亦難勝也。”
無問仙復問:“倘若子登喜馬拉雅之巔,立于世之最高處,與絕藝指導對弈,能勝之乎?”李三問再搖首曰:“師公,無論身處何地,吾終不能勝絕藝指導也。”
無問仙笑曰:“子所問吾者,吾已答之矣。然則,子能悟吾所言乎?”李三問聞之,頓時汗顏,乃向無問仙點頭認錯曰:“師公,吾錯矣!請師公責罰。”無問仙笑而不語,閣中氣氛復歸于和樂融融。
無問仙輕輕一指那圍棋棋盤,霎時之間,棋盤由原本之十九行列,幻化為百三行列,其大數倍于前。無問仙笑指棋盤而言曰:“吾輩所習之棋盤,縱橫十九道,暗合地球一歲三百六十一日之周期。然吾地球,五行雖屬土,于太陽系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之中,真正五行純土者,實為土星。土星一歲,長達一萬零七百五十九日,恰合縱橫百三之列。觀此大圍棋盤,即依土星周期之數而制。吾二人何不來一局圍棋,試爾棋藝若何?”
李三問雖未嘗見此等大棋盤,亦未試過此等規模之對弈,然其毫無懼色,反躍躍欲試。無問仙令其先行,李三問遂以星小目開局,而無問仙則以天元為始。二人對弈半日,猶未終局,然觀棋盤上,無問仙已據中空之地,李三問知已無勝算。李三問心有不甘,再請一局。此次,彼以天元為先,然未及一時辰,局勢又落后甚遠。二人復對弈數局,李三問竟一局未勝。
李一杲夫婦見子焦慮萬分,乃問之曰:“三問,爾等已對弈十數局,爾尚欲續乎?”李三問雖素不服輸,然此刻茫然無措,覺此等大棋盤與昔日之弈,大相徑庭。遂擲圍棋子于地,向無問仙言道:“師公,此番我敗矣。然此乃因我未曾習此等大棋盤之弈,待我數日,必能復勝。”
無問仙微微頷首,一揮手,棋盤遂縮至巴掌大小。彼將棋盤遞于李一杲,言道:“此棋盤贈爾,金木水火土之變化,皆可一試。依金木水火土星一歲之周期,劃分縱橫行列之數即可。”李一杲接過棋盤,藏于袖中,心中已悟無問仙之點撥。夫婦二人遂向無問仙辭別,攜子駕云而去,返回自家洞府。
既歸洞府,李三問亟向其父索大棋盤以研精覃思。李一杲袖中出棋盤,置于案上,棋盤遂復縱橫百三之道,蔚為壯觀。李三問之弈藝,乃李一杲所授,然兩年前,父已不能勝子矣。父子久未對弈,茲見棋盤展開,李一杲意興盎然,乃謂子曰:“吾兒,吾父子久未手談,今可共弈一局乎?”李三問聞言,目露狐疑之色,顧其父曰:“父親,憶去年汝連敗十局,誓不再與子對弈,今何見吾不勝師公,亦欲試之乎?”
李一杲笑曰:“誠然手癢難耐,且未嘗弈如此大盤,心向神往。適才觀汝弈十余局,技藝當更精進,豈無信心乎?”李三問亦笑曰:“父親何須用激將之法,吾與汝弈便是,無論多少局,皆奉陪到底。”言罷,向李一杲行讓先之禮。李一杲不贅言,執黑子,落于天元之位。父子二人,你來我往,棋局漸入佳境,趙不瓊則旁觀其戰,靜候佳音。
乃時,洞府幽深,棋聲瑯瑯,黑白子交鋒,若龍蛇起陸,風云變幻之狀。父子對弈良久,勝負未決。趙不瓊備膳已畢,二人一邊品食,一邊續弈,不覺三餐已過,猶自膠著。李三問心緒煩躁,被李一杲窺破破綻,造劫一擊,終以微弱之差取勝。
李三問遂認負,父子復開新局。此番不過兩餐時光,李一杲已輕松獲勝。再啟一局,換李三問先行,豈料仍是李一杲手到擒來。李三問嘆曰:“父也,我與師公對弈十數局,已有所悟,而父初涉大棋盤之圍棋,何以能勝我哉?”
李一杲未答,但指趙不瓊而言:“汝母棋藝淺薄,昔日縱我讓其三子,亦僅能與我周旋。汝何不與母對弈數局,觀其能否勝汝?”李三問不悅道:“父也,我乃職業一段之水平,父亦當有業余四五段之實力,而母之棋藝,業余一段亦勉強,與我相去甚遠,豈非欺侮于母乎?”旁觀之趙不瓊聞此言,起身至李一杲側,笑謂李三問曰:“兒也,母之棋藝確陋,然未嘗試此大棋盤,心甚向往。愿與兒一試。”
李三問見母意堅決,乃點頭應允,行禮讓先。趙不瓊執黑,首子落于天元。李三問隨即應子,二人落子如飛,未幾已逾百手。局勢李三問稍占優勢,心中豪情陡生,欲屠趙不瓊大龍。至三千余手,終成大龍之死,李三問興奮難抑。然至終局計子,竟敗北矣。
趙不瓊內心歡悅,然見子神色沮喪,乃抑喜悅之情,淡然曰:“兒也,汝思我何以勝乎?”李三問指棋盤而言:“棋盤廣闊,我只顧屠龍,未料中空如此之大,是以敗北。”
趙不瓊搖頭而笑,曰:“吾兒,汝與吾對弈,棋力勝吾多矣,故欲示汝之高超,加之算力卓絕,能籌謀屠吾大龍之策,終如愿以償,屠龍功成。然棋盤廣袤,屠龍非再為要務,蓋因棋局之寬,大龍縱橫易生,如此則汝心煩意亂,愈欲屠龍以逞,是以情緒所擾,失卻判斷之力。”
李一杲接言,道:“吾兒,吾與汝對弈數局,未嘗有屠龍之戰,蓋因吾等棋藝,已易于廣袤棋盤之上做眼求生矣。屠龍之事,實屬難得。然汝母棋力遠不及汝,乃使汝有屠龍之機。若換一視角,下棋非為勝負,而為能否一試屠龍,則汝以為,屠龍之樂,與勝一局之樂,何者更甚?”
李三問聞之,若有所思,似有所悟,沉吟片刻,乃奮力點頭,曰:“適才與母對弈,屠龍之際,吾心確甚歡悅,或勝于勝棋之樂也。”
李一杲伸手一指棋盤,棋盤瞬化十九行列之局。乃執一黑子,向李三問招手,一邊于三三之位落子,一邊問曰:“吾兒,來,吾等復歸十九行列之棋盤,再弈一盤。”李三問笑曰:“父親,此棋盤之上,汝難勝吾也。”言罷,亦落一子。二人你來我往,弈至百余手,李三問棋藝果勝一籌,局勢明顯占優。李一杲復伸手一指,棋盤頓變二十一行列,其所圍之邊,空地驟增,局勢反為李一杲所主。李一杲笑曰:“吾兒,今觀局勢如何?”李三問置白棋于盤,無奈嘆曰:“父親,汝等皆有神通,棋盤大小隨心所欲。若吾再占先機,汝復將棋盤放大,則吾如何能勝?不弈矣!不弈矣!”
李一杲見兒子氣餒,乃嘆一口氣,轉身而去。
李三問郁氣縈懷,良久乃定,顧見母氏亦置之不理,心生悔意,悔其激父之怒也。遂向趙不瓊哀懇曰:“母親,父親方才莫非動怒乎?皆因孩兒不肖,無端遷怒于父親,父親素日唯母親之言是聽,愿母親為吾勸父歸來,可好?”
趙不瓊聞之,語重心長而言曰:“吾兒,試想若與汝對弈者非汝父,乃汝之仇讎,此局為生死之賭,其結果又何如哉?縱使汝父怒發沖冠,亦不過一時之忿,汝尚無性命之憂。然若換作仇讎,一局之后,恐汝再不得見父母之面矣。吾兒須知,人生譬如棋局,汝之天賦、才情、學問,皆如汝之圍棋造詣,唯于固定之局中方顯高超。然世事無常,棋盤日新月變,僅憑天賦才情學問,又能奈何哉?”
李三問聞此言,汗如雨下,低頭向趙不瓊認錯曰:“母親,孩兒知錯了!請母親責罰!”
見李三問低頭認錯,趙不瓊溫柔撫其首,笑曰:“善哉,吾兒已知過矣。來,吾等共尋汝父,彼或往后花園品茗矣。汝父非狹隘之人,必不記汝之過也。”言罷,攜手共往后花園尋父。
母子迤邐而入洞府之深邃,果見李一杲悠然獨酌,賞花品茗,手不釋卷。瞥見趙不瓊與李三問至,前番弈棋之不快,早已忘卻九霄云外。李一杲置卷于案,笑曰:“爾等來得正巧,吾適才閱一書,妙趣橫生,速坐共飲,待吾為爾等言之。”
李三問趨前,恭恭敬敬作揖致歉:“父親在上,孩兒適才受母親教誨,悟得人生如棋局,日日新變。孩兒已明此理,自知有錯,請父親責罰。”
李一杲笑而答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來,弈棋之事,不再提及。爾等且坐,聽吾述此書之奇趣。”言罷,趙不瓊與李三問依次落座,趙不瓊執壺為父子二人斟茶。
李一杲舉杯問李三問:“吾兒,華夏諸子百家,爾可曾聞否?”
李三問點頭應之,此問正中其下懷,遂如數家珍:“諸子百家,雖號百家,實則據漢書所載,凡一百八十九家,四千三百二十四篇。然后世發掘,其數目遠不止此。隋書以降,諸家文獻漸次整理,實則逾千家。然流傳后世,耳熟能詳者,不過十家。父親昔日總結云:‘道墨儒法陰陽名,雜農縱橫小說興。’父親,吾言可對否?”
李一杲頷首贊許:“然也。那么,爾可知古代西方,同時期亦有諸子百家之流乎?”
李三問搖頭答曰:“西方無諸子百家之說,然同時期有古希臘三賢,名曰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
李一杲復問:“若使古希臘三賢來龍國,于諸子百家中各擇一師,爾以為其師分別何人?”
李三問沉吟片刻,即答曰:“蘇格拉底之師,當為孟子,其學說與仁學相近;柏拉圖之師,則為莊子,其理想國之構想,與莊子學術頗多契合;亞里士多德則博大精深,兼容并蓄,涵諸子百家,然墨家之學與其最為相契。”
言罷,李一杲遞書于李三問。李三問接書在手,見封面題曰光從中華來,翻至封底,則見言不必稱希臘之字樣,此乃兩書合訂之本。李三問隨手翻閱,未幾即被書中內容深深吸引,愈讀愈驚,不禁抬頭問李一杲:“父親,此中所言,皆屬實乎?”
李一杲反詰之曰:“吾兒,事實之真偽,非所重也。關鍵在汝,信其為真乎?抑或疑之不信乎?”
李三問聞此,心知此乃父之觀念之試煉,遂沉思良久,對曰:“憶昔父親有言,以可驗之事實為基,合于事發之時之實境,方能得較高之信度。此書雖列數事,然猶未足,使吾全然信之。”
李一杲頷首,自李三問手中取書,遞于趙不瓊,復問李三問曰:“然則汝揣度之,汝父將信此書所言乎?汝母又將如何?”
李三問復凝神苦思,良久乃答:“父親既不輕信,亦非全然不信,然必深思此書所述,于己將來有何價值,如何取用其中之益。母親則信父親之信,且補充完善之,終使父親之信得以落實。”
李一杲聞之大笑,轉而對趙不瓊曰:“吾兒今亦能言此拗口之邏輯語矣,善哉善哉!雖常逆父意,然三觀之基尚固。夫人,汝意如何?”
趙不瓊亦笑曰:“夫君,師尊非贈汝圍棋棋盤乎?何不以此使孩兒親睹事實之貌,亦觀事發之時之實境乎?”
李一杲自袖中取出一圍棋棋盤,置于地,棋盤瞬息變幻,縱橫擴展至百三行列之巨,猶如一方小天地也。李一杲步入棋盤之中,向趙不瓊與李三問招手,笑曰:“來,吾等便親眼見證一番。”
李三問聞之,眸中興奮之光閃爍,牽母之手,共入那神秘棋盤之中。李一杲見狀,于棋盤天元輕輕落下一黑子,霎時,棋盤四周仙霧繚繞,如夢似幻,將三人籠罩其中,宛如置身仙境,恍若游于蓬萊仙島,不知今夕何夕。
霧氣漸散,一幅遠古時代之壯麗畫卷在三人眼前緩緩展開。只見群山巍峨,層巒疊嶂,山間古木參天,蒼翠欲滴,猶如畫中仙境;河流蜿蜒,碧波蕩漾,水聲潺潺,宛如天籟之音,令人心曠神怡。紅日初升,霞光萬道,將大地染上了一層金輝,猶如神祗之賜,輝煌燦爛,不可直視。
三人恍若穿越時空,置身于數萬年之前之遠古世界。見一群古人正辛勤勞作,身著簡陋獸皮衣物,手持石制工具,于田間耕作,不遠處,一簡陋祭壇之上,正行莊嚴之祭天儀式。古人們身上涂抹華麗之祭祀裝飾,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詞,向蒼天祈求風調雨順、五谷豐登。
李一杲遙指古人部落,問于李三問曰:“吾兒,汝觀彼等部落,約略生于何代之遙?又居于何方之域耶?”
李三問聞父之言,乃細審古人部落之所用工具與耕種之田野,心中已得明確之斷。遂答曰:“父親大人,此部落大約生于古代兩萬年至三萬年之間矣。吾之所以如此判斷,其因有二:一者,觀彼等工具,大多皆為精致之石器,而祭壇之上,更有一把尖刺狀之青銅器,又有少數長矛之頭,亦捆綁了青銅之尖刺。石器時代,自三百萬年前而始,一萬年前而終,終結之因,乃因有了更好之青銅器也。今考古之所發現之青銅器,雖不足萬年之歷史,然考古之界,皆推測應更早之時,便有簡陋之青銅器矣。是以,吾推測此部落大約在兩萬至三萬年之間也。二者,觀耕種之事,考古之所發現之最古老之耕種,乃浙江上山之遺址,發現大約一萬五千年前之耕種遺跡。欲形成居住地之稻田耕種,需有更長之經驗積累。而此處古人之耕種之田野,尚非常之原始,只不過移植森林里面之各種原始植物,種植生長,不成體系。是以,應比一萬五千年前更早,吾推測在兩至三萬年左右之時間也。至于地點,吾猜測乃在非洲,人類走出非洲之前也。然彼等之皮膚顏色,又不太像非洲人,雖甚黑,卻感覺乃曬黑者也。”
李一杲聞之,點頭贊曰:“吾兒,汝之推理分析,基本正確矣。此乃三萬年前之華夏,非非洲也。然汝能如此剖析時間之脈絡,亦算難得之才也。”
李一杲、趙不瓊與李三問,靜觀此景,心感古韻神秘之氣,正當遠古風云深深牽引李三問之心,忽有一場不測之危,破此寧靜。一群猛犸巨象,不知何由激怒,猛然自密林沖出,如狂風驟雨,直奔無辜古人。一時之間,恐慌尖叫之聲四起,古人四處奔逃,然仍有眾多不幸者,被撞倒于猛犸象之巨軀下,身受重創,慘不忍睹。
于此紛亂之際,有二童,一男一女,自人群中驚惶而出,奔命欲逃此死劫。李三問目睹此景,心生強烈之沖動,欲伸手援救二童,然手觸空氣,無法及之。乃悟此時空之中,彼等皆為虛幻之影,無法直接干預其間之事。
正當二童即將葬身于猛犸象之巨足下,忽有一古人首領,身披華麗之飾,挺身而出。其手持長矛,矛頭綁有青銅利刺,英勇無畏,沖向猛犸。以一記精準有力之投擲,刺穿遠處奔襲女孩之猛犸心臟,女孩因而得救。然距首領更近之男孩,未能及時獲援,終被另一猛犸卷起,那野獸滿身血腥,飛奔而去。
古人于震驚悲痛中收拾殘局,復聚于祭壇之旁,以更加虔誠之心,祭拜蒼天,祈求庇護與慰藉。李三問望此景,心中疑惑叢生,問其父曰:“何故那首領不先救男孩乎?若先救男孩,或可再救女孩,二者皆可活。”
李一杲輕嘆一聲,釋之曰:“彼之時,女性生育之力,對于部落之延續,至關重要。失女孩,即部落之未來或斷。而男孩,雖亦珍貴,然于那般緊急之時,首領必擇最利于部落整體生存之道。其先救生存希望更大之女孩,雖犧牲男孩,然此乃為部落能繼續存在之計也。”
李三問聞父言,默然良久,心內五味雜陳,悟生存之道,實乃嚴酷無情,又兼萬般無奈。轉念間,恍然于世間萬物,無絕對之是非,唯順應與悖離,存續與凋零耳。
李一杲察其意,笑指棋枰而言曰:“吾兒,且聽吾述此弈盤之歲月流轉,方位玄妙。適才吾落子于天元,瞬息間,神游至三萬載前之文明淵藪。汝可依此理,推知歲月,辨明方位。今欲往何方,觀何景,但憑子意,置于盤上便是。下一著,欲向何方?”
李三問沉吟片刻,取一白子,輕置于盤之西隅,約略估之,乃是一萬五千年前之所在。言畢,子落盤響,忽有仙霧繚繞,自弈盤中蒸騰而起,彌漫四野。霧散之后,李三問已置身無垠草原之上,碧空如洗,白云悠悠,清風拂面,草香與土息交織,沁人心脾。
其仰首問父:“此乃西方之域乎?草原浩瀚,廣袤無邊,較之父親攜吾所覽之呼倫貝爾大草原,更添壯闊!”
李一杲遂以手引棋枰,頓見四周白云繚繞,棋枰騰空而起,直上九霄。俯瞰之下,大地漸縮,綠波萬頃,無邊無際,正是歐亞大草原之壯觀。李一杲慨然嘆曰:“此草原之廣,勝呼倫貝爾百倍有余。若華夏有此沃野,何須耕耘之勞,便可養民無數。”
言罷,輕揮衣袖,白云載棋枰緩緩下降,復于十丈之高,疾馳而前。李三問環顧四周,但見牛羊成群,悠然自得,牧人騎馬,遙相呼應,牧歌悠揚,一派寧靜祥和之景。
及至一牧民部落,李三問俯視之,見孩童手持羊奶酪,笑靨如花,純真無邪。遠處牧民擠奶之聲,此起彼伏,生活之閑適,令人心生向往。李三問不禁喟然長嘆:“此地生存之易,遠勝華夏多矣!”
李三問復連連擲子,穿梭于南北西東,遍覽諸方諸世,倏忽間,已落子九十九枚,自遠古鴻蒙,東西方僅指顧間,瞬息已至數百年前之境。李一杲乃止棋局,詢于李三問曰:“吾兒,汝已游歷百有余處,今可言之,所得何悟?”
李三問聞之,肅然起敬,躬身作揖,對曰:“父親大人在上,兒所悟者甚眾,然其要旨不過三者。一者,生活饒裕之地之民眾,皆欲守其既得,懼人侵擾,是以虔誠事神,心存敬畏。彼等皆以為所得皆神所賜,故西方之人,創上帝之論,深信上帝賜其萬物,即便遭遇困厄,亦以為得罪上帝而受罰也。二者,身處艱難困苦之地之民眾,必當自強不息,改造周遭,是以創造力勃發,與惡境相抗。彼等祀神,一則敬畏神明,二者亦冀望己身化神,以馭自然,求得生存之隅。”
李一杲聞其言,頷首嘉許,復又問曰:“然則彼輩又何以祭祖先乎?”
李三問對曰:“蓋因彼等生存之歷程中,英雄輩出,引領民眾披荊斬棘,改造生存之境。故彼等視英雄如神明,而祭之。凡能存續不亡之部落,皆因有此等英雄也。而此等英雄,更易繁衍子孫,故祭英雄之俗,漸演化為祭祖先矣。”
李一杲再詢曰:“然則歐亞大平原之民眾,何以終皆祭祀上帝乎?”
李三問搖頭笑而應曰:“父親大人有所不知,歐亞大平原之民眾,非祭祀上帝,乃信仰之也。”
趙不瓊旁觀父子二人言談甚歡,論及東西方之異同,聞李三問言領悟有三,而僅述其二,未及其三,乃出言打斷,問李三問曰:“吾兒,汝言領悟有三,今但述其二,其三者何也?”
李三問顧視李一杲,欲言又止。李一杲則挽趙不瓊之手,笑曰:“夫人勿急,第三者實已寓于前言之中,惟恐觸怒神祇,故未敢直言。如此,吾另辟蹊徑,一問便知。”言畢,乃轉首問李三問:“吾兒,世間宗教紛繁,西方有拜上帝教與佛教,華夏則有道教。何以拜上帝教與佛教廣布四海,而道教雖植根華夏,知者雖眾,信徒卻鮮乎?”
李三問聞此問,愕然視李一杲。此問乃其七歲之時父已授之,今何復以此相詢?然細思之下,恍然大悟,笑而應曰:“父親大人,汝嘗言,世間唯道教無信徒,但有修道與不修道之別。吾家乃修道之家,非道教信徒也。道教實無信徒之名。”
趙不瓊聞李三問之言,微有慍色。李一杲之問與李三問之答,作為修道之人,她豈能不解?正欲發作,又聞李一杲再問李三問:“吾兒,諸子百家之中,何以獨道家衍生出道教,而其余諸子皆未成形教派乎?”
趙不瓊再聞此問,頓明悟父子二人言辭間藏有之深意。乃擺手示意,不讓李三問再答,心中暗笑:此父子二人,真乃機敏詭譎之士也!
父子閑話間,李一杲亦執一黑棋,沉吟片刻,落于棋盤一隅。剎那,棋盤之上仙霧繚繞,四周時空恍若流轉,瞬息又復清明。三人舉目四望,驚見身處一宏大石室,內有無數西方教士忙碌非常,地面書籍紙張堆積如山。李一杲輕撥棋盤,棋盤竟攜三人騰空而起,落至一閣樓之畔。只見閣中數名大教士正竊竊私議,而三人耳畔,竟無聞其聲。
忽而,正議論之教士中,有一人雙目圓睜,直視李一杲三人,未幾,數名大教士執法杖,對準三人所在,光華數道,疾馳而來。李一杲見狀大驚,急捏法訣,施最強法術以御之。只見身下棋盤轟然巨響,瞬間崩裂,李一杲面色如土,心念:“吾命休矣!”卻聞虛空之中,一聲嘆息悠然響起:“吾曾言西方有大能,不該往之地,汝偏行之,掌嘴!”言罷,一陣噼噼啪啪之聲不絕于耳,李一杲只覺雙手不由自主地拍擊面頰數下,心中卻莫名安定。
正當此時,一聲驚呼入耳:“父親,爾之面容,何其怪異也!”正是李三問見父狀,大驚失色所問。
李一杲睜開眼扉,發現自己已回歸現實世界,身處洞府后花園之涼亭,妻兒圍坐身側,面露關切。他伸手撫面,只覺原本英俊消瘦之容,竟變得圓潤異常。憶起先前教訓之聲,心知乃師尊無問仙出手,將他自中世紀拉回,并順手懲戒。他心有余悸,深知若師尊稍遲片刻,全家恐將葬身中世紀矣。
趙不瓊遞茶一杯,李一杲淺嘗一口,心緒漸平。他環視妻兒,見其并無異樣,心中終得寬慰,不禁放聲大笑。
李一杲囑咐其子曰:“吾兒乎,汝今日亦疲憊矣,可自行安息。切記,今日吾家穿梭時光之所歷,切勿向任何人言之,知之乎?”李三問心知父母必有密議,乃點頭應允,保證守口如瓶,遂向李一杲、趙不瓊行禮而退。
既而李三問去,李一杲心緒難平,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趙不瓊見狀,問曰:“夫君,何故如此欣喜?吾兒前路漫漫,雖今日帶其領略諸多事理,然終須其于現實世界中親歷方能領悟。”
李一杲搖頭笑曰:“夫人,本欲令吾兒開悟,未料最終反倒是吾自身先得開竅。”言罷,起身而立,“來,夫人,吾二人共赴書房一議。”
遂至書房,李一杲于書架間取六卷古籍,置于案上,乃拉趙不瓊對六書恭恭敬敬三鞠躬之。趙不瓊惑然不解,拜畢,指六書而問曰:“此六卷僅為殘篇,價值非高,何故君如此重視而拜之?”
李一杲挽趙不瓊之手,令其坐定,言道:“夫人,吾今日之頓悟,實與這六卷殘篇息息相關。非殘篇本身,乃得以觀其全體之浩瀚繁復,悟吾輩傳承之正道,當何去何從。吾欲立一宗門,名曰‘無問宗’,抑或如卿所愿,稱‘三問宗’亦可,但求宗門之立,望卿助我!”
趙不瓊聞之,訝然曰:“宗門?何為立宗門之意?今世宗門已絕跡,立之何為?豈非公司之制,更利于傳承之緊密乎?若嫌其利欲熏心,何不成立學府,行公益之道,亦能傳承也。”
李一杲聞此言,愕然無措,心急如焚,狀若熱鍋之蟻。沉吟片刻,嘆曰:“若師尊之棋盤未毀,何至于此!”言猶未了,忽聽冷哼一聲,虛空之中,棋盤墜地。李一杲大驚失色,指天罵曰:“好個光頭賊子,竟竊聽吾夫妻私房之言,無恥之尤!”言未畢,忽覺雙手失控,自擊面頰數下,口亦似被封,嗚嗚然不能言。趙不瓊見狀,忙向虛空拜曰:“求師尊寬恕我夫君,彼已知錯矣。”
須臾,李一杲覺口能言,方舒一口氣,恐師尊仍在竊聽,遂向趙不瓊做鬼臉,指虛空以示。趙不瓊笑而拍之,曰:“此乃我向師尊所求之棋盤,師尊隔空賜之,汝何須驚慌?師尊豈有閑心竊聽吾等私語乎?”言罷,向李一杲眨眼示意。
李一杲頓悟,笑道:“然也,然也!師尊必是光明磊落之人,豈會偷聽吾等私房話哉!”
虛空之中,無問仙搖頭暗嘆:“不瓊這丫頭,純真如斯,亦被李一杲這小子帶壞了。唉,罷了,罷了,吾還是歸家逗孫為樂吧。”言畢,收神識,遁形無蹤。
既而,李一杲與趙不瓊私語片刻,忽指虛空而笑。趙不瓊亦笑曰:“師尊早已遁去,適才汝言‘無問宗’三字,觸動因果之機,故師尊警覺,神識如云,覆蓋而來,欲窺何人言之。師尊乃因果道之始祖,無問道之太初,此三字因果之重,豈能不知?”
李一杲聞之,恍然大悟,苦笑連連。遂自趙不瓊手中取過棋盤,置于桌上,曰:“夫人,吾二人對弈一盤大道棋如何?”趙不瓊聞言,欣然應諾,移步至棋盤之另一側。
趙不瓊先手,落子于棋盤,宣道音曰:“五行之土,生廣袤大平原。”言畢,一子落下,棋盤上頓時生出大地,廣袤無邊。須臾間,草原無垠,野獸出沒,人類繼而現,初則捕獵野獸,后則豢養牛羊,一派繁榮之景。
李一杲亦不落后,落子宣道音曰:“五行金土,生森林原野,生奇山怪石,無盡荒野。”言畢,一子落下,棋盤上生出無邊大地,山脈叢林層出不窮。野獸與人類相繼而出,初亦捕獵采摘,然食物漸匱,野人始有死亡。于是,種地之野人漸多,人口日盛。
趙不瓊觀局,見己方人口繁盛,遂再落一子,宣道音曰:“五行火金,生雷霆冶煉。”一子落下,草原上雷電交加,野人紛紛躲避。雷電過后,灰燼中見陶瓷金屬之顆粒。野人圍觀,拾起拜祭上天。
李一杲亦不甘示弱,再落一子,宣道音曰:“五行火水,生雷電暴雨。”言畢,天上雷霆滾滾,森林燃起大火。野人躲藏山洞之中,待雷霆大火過后,灰燼中亦有金屬陶瓷之物。野人圍拾,以石擊之,陶瓷碎裂,棄之不顧;而金屬則形變,野人欣喜若狂,敲打出一把鋒利之刃,用以切割野獸之肉,覺其勝于石器。于是,野人紛紛尋石燒火,漸得其法,金屬冶煉之術生,用以耕田勞作,人口大增。
趙不瓊與李一杲各觀其地盤上人類之發展,須臾間,文明已生,人口至巔。人類始有戰爭,互相爭搶。趙不瓊之地,人類仍以石器棍棒相斗,規模尚小;而李一杲之地,人類已用刀槍劍戟,戰爭規模甚大。
趙不瓊見己方局勢不利,遂取一子,宣道音曰:“五行之水,通商起!”一子落下,草原上人類始有交易,貿易漸廣。有商人終至李一杲之地,兩邊通商后,李一杲之地金屬制品陶瓷制品流入趙不瓊之地。趙不瓊之地人類戰爭亦升級,漸分裂成諸多國家。而分裂加劇之時,宗教亦生,分裂漸息,民眾生活亦安。
趙不瓊見李一杲不再落子,心中訝異,細觀李一杲之地,大驚失色。只見李一杲之地文明已高,工程水利科技皆興,雖未至現代科技之境,然已用科技之力。而自己之地,尚處原始宗教文明之中。她思前想后,皆無良策,知此一手為關鍵,遂將棋子遞與李一杲,曰:“此一手,汝來下吧。”
李一杲接棋在手,宣道音曰:“五行八卦變,巽風起兮,神諭尋兮,啟!”遂于趙不瓊之地落子一枚。趙不瓊凝視大道棋盤之變幻,見其地之人類,生活富足,本不喜折騰,然此日,教會中傳出神示,令眾人尋覓神諭。原本敬畏神明之人,聞訊而動,紛紛探尋,然左尋右覓,皆不知所以。此時,教會中有人悄授尋覓者以李一杲之地所得之書籍資料,謂其中藏有神諭之啟示,令其研習。經眾人窮年累月之鉆研,終有一日,人類發現神諭之大潮涌起,無數人聲稱已得真神諭。又經時日,諸多神諭之發現,引發科技之大爆發,全新時代由此開啟。
未幾,趙不瓊之地之人類,始攻李一杲之地。初時,雙方攻防有序,然不久,趙不瓊之地漸占上風。趙不瓊見狀,為李一杲憂,問曰:“我多下兩手矣,君豈不再下一手乎?”李一杲搖頭笑曰:“無需,此乃一時之局,于歷史長河,不過瞬息耳。如何?欲續弈乎?”
趙不瓊復觀棋盤,問曰:“君就信汝地之人能解神諭之暗示乎?”
李一杲笑答曰:“吾二人,不已解之乎?”
趙不瓊點頭笑曰:“夫君,吾已明矣。此局棋,就此封存可也。吾等回歸真實世界,再續此弈。”,此后,夫妻二人明悟傳承創立之契機與策略,乃啟無問宗之新篇,真我余影,又開一局,此皆后話也。有詩以詠其志,詩云:
棋局變幻隱玄妙,神諭尋覓啟新思。
道墨傳承開新路,無問宗立續華篇。
(正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