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問道人的門下,文永承可是有著響當當的三個“第一”。首先,他堪稱無問道人門下“無問七子”模式的開山鼻祖。作為第一支“無問七子”團隊的大師兄,團隊里其他師弟師妹,全都是經他招募,才拜入無問道人門下的。如此說來,他對師弟師妹們,可不單單只是大師兄的身份,實有半師之恩。
其次,文永承在修道速度上,那是一騎絕塵。當他率領團隊證道真仙之時,無問道人的另外兩名門徒,還在為如何踏入元嬰期而苦苦掙扎。就憑這一點,他成為無問道人門下證道的第一人。
最后,文永承還是無問道人第一個尋回的名門之后——他乃是文天祥的嫡系后裔。
說起文天祥,他育有三子,分別是惠州的長子文道生、佛山的次子文佛生,以及三子文環生(又名文儒生)。只是歲月悠悠,長子年僅十八歲便離世,雖說據傳留有后代,但究竟是否為文天祥的直系后裔,早已難以考證。次子的情況亦是如此,三子更是不知所蹤。所以,后世提及文天祥一族,多以文天祥的堂弟文天瑞為始祖。
從文天祥三個兒子的名字,便能看出他對儒、佛、道三門皆有涉獵,而無問道人一脈同樣是儒、佛、道同修。難道這兩者之間存在著某種淵源?嘿,還真讓你猜對了!他們皆源自赤松子一脈傳承下來的道門。文永承作為文天祥的十九世嫡孫,由于家族隱居太久,早就與道門斷了聯系。無問道人也是機緣巧合,通過陸靜才尋得文永承,自然毫不猶豫地將其收為弟子。文永承深知自家祖上并無強大的團隊支撐,便與師父商議,是否創立一種全新的團隊收徒模式。如此,“無問七子”團隊的收徒模式便應運而生。
不過,這“無問七子團隊”模式,最大的難題便是證道真仙。按照這世間的天道規則,真仙名額稀缺得如同鳳毛麟角,為了一個名額,各方勢力爭得頭破血流,非得拼個你死我活,才有可能誕生新的名額。可“無問七子”一下子要解決七個名額,談何容易?然而,文永承卻給無問道人獻上一計,無問道人依計而行,還真就做到了,使得文永承這一支“無問七子”團隊集體證道。這一下,無問道人門下瞬間多了七個證道真仙,實力與當今世上五大終極者的門徒相比,也不落下風。
可誰能想到,無問道人卻嚴令文永承,不許在政治領域張揚。然而,文永承的升官速度猶如坐火箭,年紀輕輕就爬到了科長的位置。無問道人得知后,大為光火,暗中使絆子,把文永承打發到一個窮鄉僻壤去當第一書記。不僅如此,還忽悠文永承道:“小文啊,這是我們國家第一次提出農村掛職第一書記,你是第一批下農村掛職的第一書記,這對你可是件大好事兒。只要你去扶貧干出成績,回來后必定平步青云!”
文永承壓根兒不知道這是師父在背后搞鬼,才讓自己被踢去當第一書記的。他聽了師父這話,胸脯拍得砰砰響,喜滋滋地就上任去了。
二十多年前,掛職貧窮鄉村第一書記這事兒才剛冒頭,具體該咋干,上頭壓根兒沒個明確指引。可文永承呢,那可是信心爆棚,在他看來,沒指引反倒更好,正好能盡情施展自己的本事。懷揣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他風風火火地一頭扎進了這個深藏在大山深處的貧困鄉村。
剛到這兒,眼前的景象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說是村子,其實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大山各處,最大的一組攏共也就十來戶人家。全村幾百戶,分散在二十多個組里,就算花上一整天,也跑不完所有組。村民們的生活,那真叫一個全憑老天爺賞飯吃。
好在村長十分熱情,第一頓飯就殺了兩只大公雞來招待文永承。文永承這輩子頭一回吃到這么美味的雞,那可是漫山遍野自己找食吃的走地雞。雞肉緊實得很,嚼起來那叫一個帶勁,雞皮上竟不見半點兒肥油,口感十足。這一頓吃得文永承牙縫里全是雞肉,直呼過癮。
文永承心里過意不去,趕忙連連擺手,讓村長別這么破費。村長卻滿不在乎地笑道:“文書記,吃雞不算啥,吃米飯、喝米酒那才叫破費呢。”
文永承一聽,好奇心頓起,連忙追問緣由。這才知道,原來這些雞都是在山里自生自滅養著的,平日里基本不用特意喂養,要殺雞的時候,拿點飼料把雞引回來,抓住就殺了吃。可大米就不一樣了,整個村子沒多少能耕種的農田,一戶人家攤下來還不到一畝地,而且這些地都零零散散分布在大山各處的梯田上,產出的稻米也就勉強夠一家人糊口。
那這村里的人會不會吃不飽,餓肚子呢?倒也不至于,甚至可以說,他們的日子過得還算湊合。只不過,他們沒錢,沒有能拿去購買工業品和其他農產品的錢,這也是大山里自給自足的山民們共有的狀況。
這一頓看似吃雞比吃米飯還寒酸的飯,卻讓文永承吃出了門道。沒多久,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回深圳,找到一家大型餐飲集團談合作。談妥之后,又回到村里,苦口婆心地說服村長和村民搞規模養雞。村民們都很實在,沒見到真金白銀,哪能輕易相信。文永承二話不說,自掏腰包先給了定金。村民們收了錢,自然樂意養雞了。
只要吃得夠,雞長得倒也快。半年后,第一批靠養雞致富的村民就出現了。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全村、鄰村,乃至周邊許許多多的村子,都跟著養起雞來。眼瞅著三年掛職期快結束,大山深處的村民養雞場已然多得數不過來。文永承這下可立了大功,順理成章地升官,準備回去履新了。
他掛職蹲點村的村長,也因工作出色升職當了鄉長。這一頓送別飯,跟三年前的接風宴相比,那可大不一樣。鄉長擺上好酒好菜,熱情款待,周邊各個村的村長也都陪著一起吃飯喝酒。
文永承被眾人輪番敬酒,喝得酩酊大醉。鄉長便讓自家兒子開車送文永承回招待所。鄉長兒子把文永承安頓好后,又貼心地跑去弄來醒酒茶。文永承連聲道謝,鄉長兒子趁機一臉鄭重地問文永承:“文總,您預測未來雞的價格是看漲還是看跌呀?”
文永承醉眼朦朧,拉開架勢,給鄉長兒子分析起世界形勢來:“咱們國家越來越發達,進口貿易肯定越來越開放。越是開放,巴西、美國那些地方的雞肉就會大量進口進來。所以啊,未來雞肉價格肯定是看跌的。而且,咱們國家工業化養雞也會越來越多,以后養雞就得靠規模,規模上去了,總體掙的錢反而更多……”
文永承這分析到底對不對呢?單從國際形勢來看,他還真沒說錯。后來,巴西和美國的雞肉確實源源不斷地涌入國內,對國內雞肉價格造成了不小的沖擊。可奇怪的是,價格非但沒走低,反而在二十多年里漲了三倍多。但換個角度看,二十多年前,人均工資還不足千元,一個月工資能買的雞肉撐死了不到一百斤。可現在呢,哪怕拿著最低工資的人,買個兩三百斤雞肉也不在話下。這么看來,文永承似乎也沒分析錯。
但不管文永承說的對不對,他這酒后的一番分析,可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鄉長兒子對文永承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回家就把這番話告訴了老爹、叔叔、老婆,甚至爺爺。全家人都知道了文永承的分析結論。于是,鄉長家的人開始悄悄清空自家雞場的雞。他們家賣雞的舉動,被村民瞧見了。村民們心里犯嘀咕,是不是出了啥大事兒?于是,不少養雞大戶也跟著悄悄清空雞場的雞。
這事兒就像一陣風,吹遍了周邊村子,大家都開始清空雞場。
半年后,因扶貧有功升職的文永承,突然被喊去問話:“你為啥要破壞扶貧成果呢?”
文永承一聽,驚得目瞪口呆,完全摸不著頭腦,壓根不知道自己干了啥錯事。一了解情況,才知道那些村民又返貧了!而罪魁禍首,竟然是他離開時喝醉后說的那番關于國際形勢的分析。
文永承自然免不了被無問道人一番訓誡:“你既為修道者,修道之道講究隨心隨性,你酒后吐真言,也不過是修道者的隨性之舉罷了。且莫說你,玩政治這種事兒,根本就不是你所能涉足的,還是別當官了吧,免得惹得一身臊,到頭來得不償失。”
“老師,什么叫政治?”文永承心里不服氣,梗著脖子問道,“您看我這情商,也是不低的,平日里跟同事和上司相處那都是一團和氣,如魚得水啊。”
“情商高?哼,高情商頂多能當個捧哏的,離玩政治還差得遠呢!”無問道人目光如炬,嚴厲地呵斥道,“你瞧瞧你自己,不會指鹿為馬那般顛倒黑白,不會殺妻求官那般不擇手段,更不會有‘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那種心腸……”
被老師這一頓責罵,文永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呆立當場。他心里暗自思忖,自己確實做不出那些事呀,不然還是人嗎?他有些不甘地問道:“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夠涉足政治呢?”
無問道人緩緩轉過頭,指了指文永承身后。文永承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轉過身去,只見身后的樹枝上趴著一只臭屁蟲,他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摸出一張紙巾,打算包起來扔掉。
“別動!”無問道人突然喊道,“你要是碰了它呀,那臭屁蟲肯定會噴出臭屁來,你瞧我的。”說著,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龍眼樹,樹上一只小鳥正嘰嘰喳喳叫得歡實。無問道人朝著小鳥招了招手,那小鳥像是懂了什么似的,竟然停止了鳴叫,輕盈地飛到他的手掌上。無問道人指了指樹枝上的臭屁蟲,小鳥像是接到了命令,飛過去一張嘴,速度快得如同閃電,瞬間就把臭屁蟲吞進了肚里,那臭屁蟲連噴出臭屁的機會都沒有,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小鳥又嘰嘰喳喳叫了幾聲,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戰績,隨后便拍拍翅膀飛走了。
無問道人才緩緩說道:“等你證道真仙,能夠隨心所欲地扭轉他人的意識,那時候你倒是可以稍稍涉足政治領域了。現在嘛,還是乖乖回去繼續你的修仙大業吧,滾吧!”
文永承悻悻地回到家里,恰逢陸靜正為玩具店的生意愁得焦頭爛額。文永承見狀,頓時豪情萬丈,大義凜然地一拍胸脯:“我辭職下海,幫你把生意做起來!”這一番舉動,竟讓他在這期間領悟了證道的真諦,最終證道真仙。
無問道人見他證道成功,這才允許他重返六扇門當官。
然而,重新回到公務員隊伍的文永承,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有當年奮勇爭先、一馬當先的勁頭了。他表現得出奇的低調,凡事都比別人慢半拍,對升官發財那一套更是不感興趣。反倒是配合著師父,默默在背后做了不少實事。他就像一頭埋頭苦干的老黃牛,不聲不響地把無問七子團隊發展壯大,竟然發展到了二十四支,使得這個門派成為天下證道真仙最多的道門。雖說此時依然沒有終極者誕生,但這股力量已然讓終級者們都不敢小瞧了。
陸靜所講的這個故事,選的正是文永承下鄉扶貧掛職期間的經歷。那時,他以第一書記的身份,帶領村民們養雞,一步步實現了脫貧致富。然而,升職之后的他,卻沒意識到自身身份已然改變。以往和群眾打成一片時,吹牛打屁都隨性自在,可如今,哪怕只是隨口一句話,都可能被他人曲解。當這種曲解不斷疊加,最終引發了極為嚴重的后果。
“這可不是簡單的蝴蝶效應。”陸靜剛講完,李一杲目光灼灼地接過話茬,“這背后是權力結構的傳導機制在作祟。當一個人從普通執行者搖身一變成為決策者,他不經意間表達的觀點,就會被基層執行系統自動當作政策信號。就拿文永承來說,他的醉話被解讀成行業預判,鄉長家率先行動所形成的示范效應,本質上都是官僚體系對權威信息的自我強化。這種機制可比蝴蝶效應可怕多了,因為它是基于制度和結構層面的放大,絕非偶然的連鎖反應。同樣的道理,你們以前只是王雋謙教授的學生,兼職幫著做事,現在搖身一變成了獨立事業部的老總,還是創業老板之一。你們以為隨口說的一句話,在其他同學聽來,也會被這樣不斷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后產生的影響,恐怕就和你原本想說的意思大相徑庭了。”
對于王雋謙這樣的老教授而言,無論是陸靜講的故事,還是李一杲的分析總結,都不過是常識而已。但要是從他嘴里講給陳莉娜和周剛強聽,恐怕這倆學生第一反應就是他在故意設卡找茬。可現在從李一杲和陸靜嘴里說出來,效果就截然不同了。王雋謙在一旁聽著,越聽越覺得過癮,只覺得這倆合作者實在是太棒了。他之前還發愁,就怕這倆學生搞出一堆自以為是的制度,到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該支持還是反對。
王雋謙臉上依舊不動聲色,輕輕咳嗽了兩聲,這才慢悠悠地發表自己的觀點:“小娜、小剛,李總和陸總經驗豐富,以后你們可得多跟他們溝通學習。不過,我現在有個消息要宣布,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李一杲眼睛一瞪,還沒等小娜和小剛開口,就滿臉夸張地嚷嚷起來:“王教授,有好消息就趕緊宣布啊,您這樣吊人胃口可太不地道啦!”
小娜與小剛也微笑著點頭,滿臉期待。
王雋謙又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鄭重宣布道:“是這樣的,剛才我跟陸總已經達成一致,獨立事業部按照500萬元估值,陸總正式入股!”
“五百萬?”李一杲臉上的表情愈發夸張,大聲叫道:“才一個晚上,估值就從100萬漲到500萬?創業板的股票都沒漲得這么離譜吧?”
眾人聽罷,哄堂大笑起來。
王雋謙做事,向來注重儀式感,仿佛缺了那點繁瑣的程序,事情的重要性和莊嚴性就會大打折扣。于是,他便吩咐小娜,將樓下的同學都一一喊了上來。瞬間,會議室里人頭攢動,仿佛是一鍋沸騰的熱湯,大家都懷揣著期待與好奇,紛紛涌入這個即將見證重大消息的空間。
“各位同學,”王雋謙站得筆直,字正腔圓,那神情仿佛又回到了講壇之上,一臉嚴肅地宣布道:“告訴大家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一直以來困擾我們的游戲手辦版權問題,如今有了絕佳的解決方案。就在剛才,我已成功邀請陸總入股我們公司,而且陸總欣然同意,以現金和游戲手辦版權授權的方式,作為天使輪投資我們新成立的獨立事業部!”
方才王雋謙僅僅提及陸靜要投資,此刻正式宣布,竟連游戲手辦授權都作為無形資產投入,這可比單純投資現金更讓人意想不到。剎那間,會議室里掌聲雷動,熱烈的氛圍仿佛要將屋頂掀翻。
這個消息,陸靜事先并未透露給李一杲和趙不瓊,對他倆而言,同樣如晴天霹靂般驚喜。李一杲嘴巴張得老大,夸張地叫道:“小師妹,你這可太不夠意思啦!為啥不是先授權給我們,再由我們轉授給他們呢?這樣我們也好跟著沾沾光嘛!”
陸靜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露出些許慚愧的表情,扭捏著說道:“哎呀,大師兄,我剛剛一時激動,嘴巴比腦子快,就直接答應了。這話都說出去了,總不好反悔吧,你說是不是?”
李一杲佯裝哀嘆一聲,無奈道:“好吧好吧,既然你都已經應下了,我們也不能讓你這小師妹失信于人。行,這決定我支持!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兒啥時候辦,具體咋操作呢?”
陸靜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又咯咯咯地捂嘴笑道:“哎呀,大師兄,我哪知道這些呀?我就光答應投資了,具體咋辦我可沒經驗。這事兒讓四師姐跟王教授商量著辦不就成了嘛,我呀,就負責簽字,你們把合同弄好,我簽個字就行啦。”
王雋謙順著剛才的話題,興致勃勃地提議道:“如此喜事,咱們就定在7月26日下午舉行簽約儀式,晚上大伙聚個餐好好慶祝一番,然后一起觀看巴黎奧運會的開幕式,怎么樣?這樣既能慶祝公司邁向新征程,又能共享奧運會的歡樂氛圍,豈不是一舉兩得?”
眾人紛紛鼓掌叫好,表示贊同。王雋謙將目光投向小娜和小剛,說道:“不過,陸總這邊提了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們事業部在簽約儀式上,能拿到第一個客戶的簽單,并且邀請客戶一同參加這個簽約儀式。”
陸靜這一投資,對陳莉娜和王雋謙來說,簡直如同天上掉餡餅。獨立事業部還沒正式成立,估值就像坐火箭般漲了五倍,怎能不讓人興奮?更何況,多了一個來自滴水巖公司的股東,他們心里更有底了。萬一以后和老師鬧矛盾,也多了個股東從中斡旋,兩人自然是喜形于色,滿心歡喜。
然而,一聽陸靜的投資還附帶條件,雖說并非難事,卻也得問個明白。小娜和小剛對視一眼,小娜好奇地問道:“老板,這簽單的客戶有啥特殊要求不?”
“使用的游戲手辦,只要是有正式授權的就可以。”王雋謙只提出了這一個要求。
小剛撓撓頭,接著問:“那,老板,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哪些手辦是正版授權的啊?”
陸靜趕忙接過話茬:“這個你們放心,相關資料我會給你們的。”
小娜點點頭,繼續追問道:“那有沒有規定最少得訂多少貨呢?”
王雋謙哈哈一笑,說道:“小娜啊,現在你們可是獨立的事業部了,你就是總經理,這些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以后遇到這種決策,你們自己拿捏,不用再來問我。只要是你們覺得值得合作的客戶,值得承接的訂單,自己決定就好。”
小娜一臉驚詫地指了指自己,那模樣仿佛突然被人揭開了貼在腦門上的天大標簽,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我?總經理?這......”
“你就是總經理”這句話,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小娜心中激起層層漣漪。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決策權,她在心理上著實有好一陣子難以適應。她就這么愣愣地發著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趙不瓊察覺到了小娜的不安,她不動聲色地湊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說道:“別擔心,關于事業部老總具體該怎么做,咱們待會再細聊。就說我小師妹提的這個條件,到底值不值,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你不妨把這事兒當成討個彩頭,要是能讓客戶跟你一同見證天使輪投資,對你的事業部和你個人的價值提升,那可都是大有好處的,對吧?”
“嗯,”小娜其實對接訂單這事兒挺有信心的。就在前天晚上,她還和小剛興致勃勃地商量著即便單干,也有把握打開局面,怎么會擔心拿不到訂單呢?只不過,從以往凡事都得向老板請示匯報,到如今要自己當家做主,這轉變來得太過突然,讓她一時有些懵。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傲嬌,信心滿滿地保證道:“那沒問題!別說一個訂單,就算來十個客戶訂單,對我來說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