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什么書?這么厲害!可是跟崔大人的神秘寶藏有關系?!”
“鐵定是了!有崔大人,有神秘寶藏的支持,再加上大周第一智者,念完這本書,別說是科舉,就是去當朝廷上的相公,都綽綽有余!”
“永昌侯夫人可真是慣孩子呀,為了蘇大郎,想盡一切辦法!這次賭注,說不得蘇大郎真的能成功!”
大堂內鬧哄哄的,茶客們紛紛議論。
這本書到底到底是什么內容?
里邊是否會有寶藏里的治國哲學?
等到蘇大郎考上狀元之后,永昌侯夫人是否會公開這本書?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阿吉奈垂下眼眸,若有所思。
秉承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想法,阿吉奈決定深入京都,了解一下永昌侯夫人顧南夕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
畢竟消息傳到邊關,不知要經過幾道手,遠沒有身在京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來的真切。
這不,皇天不負有心人,自己剛到京都第一天,就聽到這么大一個消息!
“二王子……二公子,我們是否要加強十六州的戒備?”阿吉奈的手下輕輕地問。
這可是永昌侯夫人顧南夕,是拔除兒王子在京勢力的能人!
“不用。就永成侯那廢物,能守住邊關都是副將等人殫精竭慮的功勞。他想收回十六州無異于是癡人說夢!至于顧南夕,她身為一介女流,如何掌兵?”
手下:“我們可要聯系那位大人?”
阿西奈搖搖頭,沒有父汗的手親筆信,那位大人是不會多做任何事情的。何必去自取其辱?
比起那位大人,阿吉奈對京都百姓口中說的神秘寶藏更感興趣!
于是,阿吉奈不動聲色地打探關于神秘寶藏的事。
這個過程遠比他想象中的要順利,因為關于寶藏的歸屬,大周還特意搞了一次書院考核,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對神秘寶藏究竟是何物,猜測多種多樣,但阿吉奈的想法和大周皇帝一樣,都認為這肯定是治國經略!
那么,永昌侯夫人顧南夕依據經略,閉關所寫的書,肯定能從中窺探一絲治國經略的影子!
阿吉奈在心里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京都百姓的胃口被高高吊起,百川書院的學子們亦如是。
百川書院內,義兄義弟齊聚首。
李明德沖著蘇玄明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哥!有雄心大志!我相信大哥一定能成,你預定了狀元,那我就預定個進士。”
陳逸軒殷勤地給蘇玄明端茶遞水,嘿嘿一笑:“我的要求比不得哥哥們,我只要中個舉人,我家就謝天謝地了!這才叫光宗耀祖呢!”
蔣光海笑瞇瞇地看著兄弟們:“有干娘出手,你們的目標大可以往高了整!”
“干娘準備的到底是什么書?你們可有誰見過?”
“不知道喲,但今天干娘來書院了,正和崔大人在商討些什么。”
眾人好奇對視一眼,決定去偷聽一番。
茶室內,崔三論一臉殷切地看著顧南夕從箱子里翻出一手掌厚的書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
“小南夕,你這是什么書?全是你一個人寫的?”
我滴個乖乖,這個效率也忒高了!
要是換做自己,寫這么厚一本估摸著得費上十年功夫。
不過閉個關而已,又不是天上一日地上十年!
顧南夕抿嘴輕笑,這當然不可能是自己寫的,這是在薅系統的羊毛啊!
崔三論接過書冊,這重量屬實是超過了自己的預計,險些沒把書冊掉落在地。
他定睛看向封面,這上面寫著赫然寫著《五年科舉三年模擬》。
崔三論翻開第一頁,上面就是書的目錄,包含了院試,鄉試,會試,殿試各個級別的真題,甚至還有考官的解析!
“不可能吧,怎么會有人費盡這么多心力去統計這個?”
在每道真題后面,不僅有例題示范,還有考官的解析,更有顧南夕的心得。
只是這心得委實叫人百般滋味在心頭。
因為它不是從學識本身出發,而是分析考官為何要出這道題,這道題應該從如何應該如何下手,全是技巧。
“小南夕,你這都是些小道啊。”崔三論沒好意思說,這不就是在走捷徑嗎?
顧南夕:“別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都是好貓。他們缺的不是學識,而恰恰是技巧啊。”
顧南夕原本以為考個秀才而已,只要熟讀四書五經,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兒嗎?
直到翻了一遍系統提供的三五,這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
考不上秀才,真的不能怪蘇玄明。
在大周朝,科舉每年舉辦一次,其中鄉試一共要考五場,考試內容為四書一道文一道經文,一道五言六韻排律詩。
假如考題內容是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顧南夕以為的考題是默寫這首詩。
實際上,鄉試卷的考題是:某某某曾在詩里寫到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請以綠水之上才能養育白色天鵝為題,寫一篇3000字的文章,論述地方文化和培養人才的關系,字跡工整,論點清晰,文章語句需合轍押韻。
所以這考題的難度屬實是讓顧南夕汗流浹背。
尤其是京都人才濟濟,本就卷天卷地卷人間。旁的府的秀才若是換到京都來,都不一定能考得上。
這就難怪蘇玄明明明對四書五經的內容,已背的滾瓜爛熟,但一到考試時就麻爪。
他分明缺的就是考試技巧!
崔三論覺得這樣不對:“若都是走捷徑進入官場,實非治學之道。”
顧南夕:“學會文武藝,賣貨帝王家。但凡想要考科舉的,都會想著博取功名,在官場上留有一立足之地,一展抱負!但若是連進入官場的門券都沒有,談何施展抱負?”
“進入官場之后,還可以再學治學之道。但你學識學得再好,不進入官場,也是白費。”
崔三論作為有官身的人,自然是明白,披上一層官衣是多么重要的事!
天下學子千千萬,最后能擠上這座獨木橋的卻只有區區上百人。
“罷了,我是說不過你的。只是只有這一本書,該交給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