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云國公的重要下屬之一,梅棠自然知曉四海之內皆兄弟這句話出自云國公之口!
在西夏會寫下這么一句話,可想而知。
梅棠抑住心中的興奮和激動,面上一片平靜,眼中卻是一副欣賞的姿色,問掌柜:“這字寫的四平八穩,不知是何人所寫?”
掌柜同梅棠四目相對,素來諂媚的眼睛里首次出現如此真摯的笑。
呦吼,熟人啊。
掌柜急切地往梅棠走幾步,略帶哽咽道:“客官,此乃蘇娘子所作。”
梅棠的雙眼瞬間紅了眼眶,好懸沒穩住神色,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在微微發抖,深吸一口氣:“不知是哪家小姐,對大周書法如此精通?”
掌柜嘴唇動了動,壓低聲音道:“蘇娘子身份貴重,豈是我等小民能知道的?我只知,她是李元昊大人帶來的,平日里總會出門逛一逛,隔個三五日,就會和衛慕日耳朵小姐來九仙樓小聚。”
梅棠在袖子里的雙手緊緊攥成拳,垂下眼眸:“真是遺憾,是我們高攀不上的人。”
梅棠緊緊抿唇,掌柜話里的信息含量很大。
蘇娘子果然是被軟禁了,出門不便。這幅字畫也是蘇娘子故意留下來的。
自己只需再等個三五日,就能在九仙樓里見到蘇娘子。
野利遇乞對野利旺榮口里十萬分好的梅棠印象不錯,見他喜歡字畫,便道:“梅郎若是喜歡字畫,我家里還有好幾副,送給你。”
“多謝。”
對方爽快地接下自己的禮物,野利遇乞很是高興,對梅棠的印象更好了。
進入包廂,野利遇乞先干了三杯酒:“多謝梅郎對我兄弟的照顧。你是他兄弟,就是我兄弟。別的不多說,有啥需要幫助的,你盡管開口。”
梅棠面不改色地喝下三碗酒:“既然是兄弟,就別說見外的話,別總提謝不謝。我這人,武力肯定比不到兩位兄弟,但家中從商,頗有積蓄。兄弟們若是有不趁手的時候,盡管來找我。”
“哈哈,爽快!”野利遇乞笑意更甚,拍著梅棠喊兄弟。
男人的友誼,七分在酒桌上。
連著喝幾輪酒,野利遇乞就把梅棠當成自己人:“梅郎,兄弟跟你說胡掏心窩的話,你莫惦記蘇娘子的書畫。那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人。”
野利旺榮瞥一眼姐夫,他黝黑的臉上是兩坨紅云,眼神帶著朦朧,顯然是醉了。
從夏州到興慶府的這一路,梅棠并未刻意隱瞞野利旺榮。
因而,他知道,梅棠要找的人大概和云國公家的娘子有關。
蘇娘子,會是云國公家的蘇娘子嗎?
不需要梅棠追問,野利遇乞咕嚕全說了:“她可是云國公的女兒,是元昊大人的心尖尖,日后西夏的女主人。”
哐當。
梅棠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濃郁的酒香在整個房間漫開。
野利遇乞瞪大迷茫的雙眼:“嗯?”
梅棠叫來小廝收拾地上的殘局,溫和解釋:“委實沒想到她的身份如此高貴。”
野利遇乞表示理解,他初次聽聞此事時行,比梅棠更失態:“可不唄。要不說咱們元昊大人是天命之子呢!誰能想到云國公的女兒,會扮作商人,潛入西夏。”
梅棠的神色晦暗,大小姐跟馬南天來西夏之事,雖沒特別保密,但一來西夏,就被扣住。
消息走露得也太快了!
是云州有奸細,還是隨行隊伍有奸細?
梅棠嘖嘖搖頭:“這位大小姐膽子太大了。也是元昊大人火眼金睛,居然能認出她。”
野利遇乞的面容難掩得意:“是駙馬姜湯文認出來的。哈哈,咱們元昊大人和榮華公主的關系最好,姜湯文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告訴元昊大人。”
“哦,原來如此,元昊大人很得人心啊。”梅棠把野利遇乞的酒杯滿上,“你們扣押云國公的女兒,就不怕云國公對此不滿,引起戰端?”
野利遇乞確實醉了,他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道:“遲早都要打一仗的。顧家軍在邊關,把我們鐵鷂子收拾得那么慘,甚至打到銀州。我們再不還手,他們下次就敢打到統萬城。”
梅棠搓搓牙花子:“云國公倒也沒那么窮兵黷武。”
“呵。”野利遇乞一臉譴責地盯著梅棠,語氣里甚至帶了一絲委屈,“你摸摸你的良心,說這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野利遇乞越想越悲憤:“這才幾年功夫,云國公就收回幽云十六州,還占據那么大一片草原!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北面的草原,草長得都快比人高了,寧可把草原空置著,也不許韃子呆在草原上!”
這算什么事哦。
西夏占一半的河西走廊,就開心得手 該站采集不完全,請到原文地址:(https:///book/378496/123575509.html)閱讀,如您已在悠閑小說(https://),請關閉瀏覽器廣告攔截插件,即可顯示全部章節內容!該站采集不完全,請到原文地址:(https:///book/378496/123575509.html)閱讀,如您已在悠閑小說(https://),請關閉瀏覽器廣告攔截插件,即可顯示全部章節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