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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此等殺人手法,鼠都怕怕

  黃將軍倒地的時候,被甘明蘭扶了一把。

  有了大力緩沖,外面幾乎聽不到聲響。

  三角眼副千夫長,正全神貫注的關注著屋內情況。

  起初,他只覺得黃將軍實在過于憐香惜玉了。

  怎就不徒手撕個衣裙呢?

  他們用的蒙汗藥是從南陽府買來的,藥效確實有保證。

  正常情況下,六個時辰以內是不會清醒的。

  等了這么一會兒,連個哼唧聲都沒有傳出來。

  后罩房的隔音效果很一般。

  他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心里莫名有些忐忑。

  而他今晚請來的貴客,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后。

  三角眼副千夫長終于回過味兒來了:“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陪著他守門的親兵們懷疑道:“黃將軍是不是喝酒的后勁上來,進屋看見炕頭就倒下睡著了?”

  睡著了?

  那怎么能行!

  這不是白瞎了他們今晚的大費周章么!

  三角眼副千夫長決定麻起膽子,去聽聽軍政一把手的墻角。

  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剛剛把耳朵貼在門縫上。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以為是被黃將軍逮了個正著,嚇了好一跳。

  趕緊低下頭道歉:“將軍,對不住......”

  話音未落,就被一只屋內伸出來的手,大力的拽了進去。

  幾個親兵就在二進院的門口,清清楚楚的看見自家老大聽墻角,聽到人屋內去了。

  他們面面相覷,難掩心中的八卦與激動:

  “這?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嘿嘿,難道黃將軍想讓老大一起玩雙龍戲六珠?”

  “恕我沒見過這樣的世面,咱,咱要不也去聽聽墻角?”

  “急什么,老大才剛被拉進去,等里面的動靜鬧大了咱再去聽。”

  “他娘的,光想想就有些受不了了!要是貴客和老大都扛不住,咱隨時可以進去伺候吶......”

  親兵們激動得臉色通黃。

  搓著手,等呀等。

  半晌都沒等來該有的動靜。

  再遲鈍的人,都覺察出了反常來。

  黃將軍在他們的地盤上放不開,可以理解。

  但他們千夫長可在女色一事上,也是出了名的狠人。

  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親兵們只能捏著手里的兵器一腳踹開門,沖進了屋內。

  然后,然后就再也沒能出屋來!

  就是不用異能,以甘明蘭的戰斗經驗,以一對十都輕輕松松。

  當已經統治了禿鷲山和甜水河附近,所有鼠類的阿土大王,尋著主子身上的氣味找來的時候。

  就看到了那個去驛站騙人來吃飯的親兵劉五,臨死前,死命蹬的那幾腳。

  滑溜溜庫存本就不多,用一個少一個。

  甘明蘭解決完一個將軍和一個副千夫長后,就再不舍得用了。

  她很是粗暴的捏著這些親兵的下頜,往人往嘴里灌,他們提前給貴客準備的茶水。

  不大的茶壺里,她丟了好幾把狗米草種子進去。

  一大口,就能咽下幾百粒。

  所以,親兵們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感受到了幾百顆種子在自己的五臟六腑的走完了種子的一生。

  死前,個個的瞳孔瞪得老大。

  痛嚇交加,死不瞑目。

  阿土大王當初遇到甘明蘭的時候,她的木系異能已經過了八級。

  可以直接催動某些植物的根與枝蔓,在殺喪尸的時候打輔助。

  它還是頭一回見證,主人用小小的狗米草種子殺兩腳獸呢。

  這個死法,比直接用荊條勒斷喪尸的腦袋還要可怕喲。

  想它阿土大王,可是素食主義者!

  萬一哪天惹了主人不高興,會不會直接把它吃進肚子里的狗米草種子、大麥之類的催生了呀?

  它的骨骼和牙齒確實比鋼筋還硬,但肚子里的鼠腸鼠胃就好是軟的呢。

  想想那個場景,種子在它的肚子里生根發芽......

  嚶嚶嚶,好闊怕!

  阿土大王抖了抖鼠皮上的鼠皮疙瘩,趕緊賣乖給主人送信:

  “吱吱......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有很多很多兩腳獸,拿著棍子往這里來了!”

  甘明蘭停止了搬動這些尸體的動作,稍微有些緊張道:

  “那些兩腳獸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么?好多是多少?一百還是一千?”

  阿土的兩只前爪往頭頂一舉:

  “唧唧......不一樣,他們的皮子都很破!都不一樣!比鼠以前見過的所有兩腳獸都多!”

  它又沒有上過學,怎么能做這么精準的數據統計?

  主人實在是太懂得為難鼠了!

  甘明蘭:穿破衣爛衫的人,還很多?

  答案呼之欲出。

  她再不敢耽擱,也不需要花心思布置殺人現場。

  背鍋俠們來也!

  直接下達命令:

  “大王,你現在馬上帶我去找肥仔和肥仔他爹,我們要快些離開。”

  “吱吱,保證完成任務!”

  嚶嚶嚶,希望主人看鼠這么能干的份上,不會輕易卸磨殺鼠!

  估摸佘氏等人中的蒙汗藥,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甘明蘭直接把幾人收進了木屋的練功房。

  然后在阿土大王的帶領下,很是順利的找到了關左文康、肥仔等人的密室。

  得,根本來不及給這么多人解藥性。

  想要跑得快,還得把他們都收進空間內。

  她剛避過值守的府兵,爬上了千戶所公署院墻外的大槐樹。

  一進院的正門,就被流民們找到了。

  “哐當當......”

  “哐當當......”

  “哐當當......”

  砸門的動靜,明目張膽。

  公署所有的府兵帶上兵器趕到的時候,正門已經被推倒了。

  黑壓壓的流民如洪水一般涌了進來。

  府兵們雙腿發軟,手里的兵器也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

  沖在前頭的流民們,好些臉上、身上都有大片的血跡。

  顯然,關卡處已經失守。

  他們,他們居然敢殺官兵?!

  府兵們徹底傻眼了。

  輕易就蕩平了一個關卡的流民們,正上頭呢。

  殺幾十個和殺幾百個府兵,又有什么區別?

  “沖呀,他們都是收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污吏,上不了戰場的軟腳蝦!”

  “咸魚從這個關卡路過都得罰款,咱們要替那些往來南河府的百姓們,拔掉這一個吃人的衛所!”

  “殺,殺,殺!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們就沒有一個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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