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極限。
陰媚鈺拍著自己的胸脯喘了一口氣。
永晉二十九年十月七日夜,你在屋里歇息的時候,聽到了外面有細細碎碎的聲音,你感覺情況有些不對,旋即就問到了一股硝煙就此彌漫散開,你頓時意識到是有人縱火,極有可能是想謀害晉王殿下。
1:撇開晉王不管,單獨離開。
2:進晉王內屋,將其喚醒。
由于事發突然,晉王又向來寬以待人,這使得永晉帝派遣過來的侍衛疏于防守,防備閑散,尤其是這些侍衛也沒有想到有人膽敢火燒晉王,于是多數侍衛都沒來得及疏散,救下火勢。
萬幸的是,你帶著楚世昭成功避險,不過你意識到有人膽敢下這種黑手縱火,明顯是沖著楚世昭的性命來的,如今逃過一劫,并不代表后續他們就會放手。
這種事情只要做了第一次,就不可能有停下來的可能,而能使出這樣手段的,多半和地方官府有極深的接觸。
這樣一來,找到衙門,反而更顯危險。
你將自己的想法托盤而出,楚世昭眼眸略有寒意,心中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認可了你的觀點,于是決定悄然潛去。
陰媚鈺保下楚世昭的想法極單純。
也沒有什么情情愛愛之說。
單純是想保下楚世昭的有用之身,至少在陰媚鈺看來,楚世昭不僅是一個好皇室,看起來還像是一個好人。
而楚世昭這邊則是在緊盯畫面,想看看自己的父皇到底是什么樣的反應。
永晉二十九年十一月,晉王在江南下落不明,永晉帝震怒萬分,他命晉王南下,真正要對付的怎么可能只是王睿貞一人的土地案。
在江南,利用土地投獻來逃稅避稅,是再正常不過的做法,可是對于整個朝堂而言,這樣的做法中傷了朝堂的賦稅,傷害到了一國之本。
永晉帝早就想要收拾這些南方的士大夫,但是他一直沒有一個典型的案例拿出來殺雞儆猴。
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土地投獻’這種做法,只是不能接受有大臣的名目下,能有十萬畝之巨的良田去逃避國家的稅收。
楚世昭呈獻治安疏的時候,永晉帝保他的原因,其中不免有想要借助治安疏和楚世昭整頓朝堂的念頭。
只是誰能想到,江南之隱情,所牽甚遠,以至于出現了這種火燒宗室的妄為之舉。
“他們這是要造反嗎?!”
永晉帝顯然難以接受楚世昭在江南之地,為其查辦案情而下落不明。
他冷著臉,將楚世昭先前糾察出來的案情,蓋棺定論,越過大理寺的手續,直接按照刑法處死了禮部尚書王睿貞。
楚世煦為了凸顯自己仁愛,禮賢下士之風,勸說永晉帝留下王睿貞的性命。
永晉帝沒有理會楚世煦。
因為他深知,這是權力之爭,今天他的兒子能夠因為利益被這些人所‘謀害’,來日,這些人就會因為權力,來冒犯他這個天子。
永晉二十九年十二月,永晉帝命令楊方率領一萬中府軍前往蘇州松江縣調查‘焚晉之案’。
此舉,一是趁機讓楊方進一步擁有權力調度整個中府軍,二是肅清整頓江南官場。
在‘焚晉之案’爆發三個月后,蘇州府各級官員,在楊方強硬的態度下,送都護軍門,縛付前驅,使監押前行示眾。
所有負責配合晉王楚世昭調查過‘王睿貞土地案’的隨行官員、府所大小官吏,以及蘇州府上主要官員俱遭法辦,免職。
永晉三十年一月初,永晉帝在宮中偶感頭痛,開始怠政深宮,不再面見大臣。
畫面的另一側。
楚世昭卻沒有著急動身,回到長安,反而繼續蟄伏了起來。
這個時間節點已經不對了,楚世昭父皇很快就要駕崩病逝,他回去,實際上和送人頭沒區別。
永晉帝都玩二宮之爭的手段來制衡朝野之間的權力關系,故意樹立長子楚世煦和他之間的矛盾。
駕崩,順位繼承的人就是楚世煦,楚世煦繼位了,他能放得下楚世昭?
純癱子才想著回長安。
隱居,靜觀其變,以待天時,反而是楚世昭眼下的最優解。
你留在了江南,隱姓埋名,而為了避免被人識破,將自己的名字改為——路信。
楚世昭的母上姓路,既然化名,那就不能用國姓,這太容易被識破了。
至于用信這個名,楚世昭則考慮到了——“人無信而不立。”,立名為信,自當是為了言而有信。
于是你和陰媚鈺便找了一個地方隱居下來,意外的是,媚娘的手上有著一幅高超的醫術。
既然選擇了隱居,你也不想就這樣無所事事地待著,你虛心向媚娘討教醫術,借此精進修身。
永晉三十年二月,你的醫術小有所成,于是就想著四處行醫,一方面是繼續提升醫術,一方面就是兼濟天下,畢竟大多窮人都無法看病。
永晉三十年三月,你開始在當地行醫,不少看不起病的窮人得以活命,這讓很多人對你頗為感恩。
永晉三十年四月,自皇子的身份隱姓埋名過后,楚世昭身份的變化,地位由盛入微,卻沒有讓楚世昭有太多的不忿,反而對于知行合一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永晉三十年五月,永晉帝的病情愈發嚴重,已經識人不語,常常難以做出正常的決斷,在這種局勢下,群臣大多倒向了楚世煦,愿意幫助楚世煦繼承大統。
永晉三十年六月,由于缺錢的緣故,陰媚鈺不得不變賣手上自宮里帶出來的財物,很多都是她當年隨行帶出來的首飾,而楚世昭意識到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事兒,于是在媚娘變賣了一些首飾后,楚世昭就在隱居的地方開始務農種地,以保證兩人的生計。
在楚世昭隱居的地方,有一個同村的游俠姓劉,名故,他常取笑楚世昭只會事田業、免費替人看病,這樣的好人是不長久的,而如今天下紛亂,大丈夫應有大作為,需有鴻鵠之志。
陰媚鈺極為憤慨,不過你卻不以為然,仿佛進入了一種全新的精神狀態,對于人生抱負有著更高追求。
永晉三十年七月,你在這里住了已有接近半年之久,陰媚鈺常伴你左右,鄉野之人大多視你們二人為夫妻,你們長久相處下來,早已互有情愫,倒也算是日久生情。
不過陰媚鈺看似嫵媚動人,但實則內斂含蓄,素懷情誼,可惜的是...她總覺得自己身份卑微,不能與你相配。
你看破了她的驚慮與擔憂,笑著牽起了她的手,只是平淡地道:“王侯自當取天命,娶妻當得陰媚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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