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抗戰:野獸們的榮耀!
“許團長,您怎么知道赤峰城外日軍一定會派人去孫將軍退路上伏擊的?”
“許團長,喜峰口一戰,您率領217團冒死攻克日軍身后防線,將一整個旅團圍困白臺子,是如何做到在武器不對等、戰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干掉了那么多敵人的?”
“許團長,喜峰口外勇奪東北高地,那么危險的環境,你們營的戰士怎么上去的?”
許朝陽已經聽不清周圍人說的話了,他這才明白,原來在任何時代,真正的偶像都是為國家利益付出生命的軍人。
這一刻,許朝陽的自豪感終于出現了,他在人群中昂首挺胸,生怕自己身上有半點不合適的行為給‘軍人’這兩個字抹黑!
也正是在此時,許朝陽才更加理解了為什么軍人一旦走出了軍營,就會不自覺的拔直后背,無論到哪兒都橫平豎直;也明白了‘近戰兵王’為什么在勇奪國際反恐獎牌之前,一把就扯掉了人家為保證士兵生命安全為之準備的報警器,那寧愿赴死也不給祖國丟人決心。
他們為的就是這一雙雙的眼睛里能閃爍出的希望和安全感,這才是最好的興奮劑。
許朝陽好像懂了很多上輩子都沒理解透徹的東西,他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偉人在根據地對戰士們的教育是‘榮耀’而不是‘錢’,因為在危險來臨之時,任何為‘錢’而戰的士兵,都會不自覺的想起‘錢乃身外之物’,可為‘榮譽’而戰的戰士,卻必須喊出‘腳下乃是國土,絕不后退一步’!
這種理解,和許朝陽上輩子當兵時,坐在軍營里上‘思想教育課’完全不同,也只有在戰爭中經歷了一次尸山血海,才能有資格說出‘我懂了前輩們的艱辛’這句話。
這時候的許朝陽,既有資格沖著軍博館貼著的那些‘天榜’照片說出一句‘您辛苦了’,也有資格接受兩個時代所有老百姓的敬仰。
而這種發自內心的敬仰,是老百姓站在你身邊時、發自內心的那種安全感附帶出來的,不一定非得是怎么當面尊敬,這才是所有軍人的幸福來源。
在這種幸福面前,只是個屁!
不過,他好像給這個榜樣給當歪了……
“那都不算什么,許團長真正牛的地方,是在回來之后!”
“劉鳴,都認識吧?”
“北平軍分會、軍需處副官劉志昌的兒子,原本跟我商量好了要一起來袁府的,結果一聽說許朝陽要來,他都不敢露面了!”
“怎么回事?”
旁邊人一亂,許朝陽臉都要紅了,他萬萬沒想到北平軍分會的事,能這么快傳出來,還傳成了這個德性!
“怎么回事?后勤軍需處那幫人什么德行你們還不知道嘛?咱許大團長一怒之下,率兵給軍需處搶了!”
許朝陽當場就給眼睛瞪起來了,他都想不到謠言還能這么傳!
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啊?他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人家手里那槍,據說就頂在劉志昌腦門子上,給劉志昌氣的,當天就告到軍法處。”
“軍法處啊各位,那可是軍法處!”
“結果怎么樣,許大團長屁事沒有!知不知道為什么沒事?知道么?也不看看許團長今兒是跟誰來的……”
“許團、許團?是不是這么回事?”
“許團人呢?”
許朝陽能不躲么?再不躲他成什么了?混世魔王啊!
在后勤部軍需處掏槍,還拿槍頂到了副官的腦瓜子上硬槍補給,這事只有蘭博敢干,還讓人告到了軍法處……編巴造句兒也沒這么造的?
就算那時候他是想這么干來著,但是在當時的環境下,許朝陽別說動手了,多瞪這幫玩意兒一眼,217團都有人敢沖上去給他們撕碎了,他哪能胡亂給反應?
再想起來剛才何應勤在車上點自己的那一句,看起來劉志昌給自己告到了軍法處的事應該是真的,問題是,軍法處怎么就沒人來找自己呢?
他在袁府里逛著,拎著那瓶玻璃瓶的可樂在思考,剛在距離何應勤大約有十米的位置長廊邊上坐下,順勢觀察著周遭環境的時候,一路上眼神就沒離開過他身上的袁福珍,再次湊了過來。
“許團長,還在想剛才他們的話啊?”
“其實也不用太介意……國府的軍隊……呵呵。”袁福珍笑了!
這時候你笑什么!
許朝陽看了過去,問道:“什么意思?”
袁福珍這才非常認真的說道:“1931年,蔣町文、衛力荒、趙關洮,奉命駐扎杭州、嘉興一帶,到了1932年,杭州鄉間與嘉興一帶診所診治婦女之病,皆為強X所受之傷病,是最高長官親下手令,痛斥部隊風紀,才稍有收斂。”
許朝陽聽得愣住了,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以往他將注意力都放到了戰場上,真沒想到國府軍隊禍害起國人來,一點不次于鬼子!
“當然了,國軍也設有‘軍法處’,可各高官都將士兵當成了自己的私產,‘軍法處’若是敢動這些士兵,那就是和高官過不去,你都敢動人家私產了,那人家不管怎么樣也要搞死你。” “你若是軍法處,許團長,你敢找何長官的私產理論這種事嗎?”
這回許朝陽全聽清楚了!
他知道國府的腐爛程度,可沒想到這國府竟然從1931年就開始爛了!
那可是1931年啊!
而這腐爛程度一直爛到了全國勝利才算是結束,如此說來,1944年河南百姓恨他們恨得借鬼子之手干掉了五萬國軍的事……難不成不是謠傳?
許朝陽往下都有點不敢想了。
他是真的不敢想了!
可袁福珍的話還沒有說完。
“呃……”許朝陽稍微給出了個反應,袁福珍卻輕描淡寫的說道:“許團長不用擔心,在國府當官,太極要是打的不好,可是要丟帽子的。”
“軍法處的官各個都是人精,一般碰上這種事,都是把文件往上一遞,兩耳不聞窗外事,至于怎么處理,那是何長官的決定,只要何長官不發話,即便劉志昌去軍法處問,答案也只有一個,便是‘已經報上去,正在等待處理結果’。”
聽到這兒,許朝陽所看見的已經不是腐爛了,是在腐爛之中何應勤以一人之力壓法的強勢!
“袁小姐對官場上的事兒,了解的倒是清楚。”許朝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無可奈何,他也不想從袁福珍嘴里聽見這樣的描述。
袁福珍還有點哀怨,順嘴說道:“奈何只是女兒身。”
“許團長,但凡您沒有將這批物資賣到黑市換錢,您放心,板子就絕對落不下來。因為他何長官知道,落您手里的子彈都會于將來出現在抗日戰場上,那怎么也比在倉庫里落灰強。”
“偏偏這舉國上下到目前為止能打出許團長這般戰績的,也只有您一個,何長官就算抓到了您將物資賣到黑市的把柄,手里的板子也得高高抬起,而后輕輕落下。”
“您只要端住了這個碗,千萬別端錯了……”袁福珍看了一眼遠處:“那尊大佛就會護您周全的。”
這時候許朝陽才發現何應勤在自己的世界里變樣了,以往,在歷史書上,何應勤只不過是個人名,就像是掛在天上的風箏,他在遠處顯得很小很小;可你一旦有一天也非常上了天,湊到了人家身邊,離得近了,才會忽然發現,天吶,原來這家伙這么大個兒呢!
“只是這種風氣給這群孩子帶壞了,他們不光崇拜您在戰場上的功績,就連您這些……呵呵呵……上不了臺面的事,都讓他們崇拜。”
“當然,這不完全是你的錯,國府之下就這樣,你只有后臺夠硬、人夠橫,才能立得穩!”
“要不然,您連自己人的陰謀詭計都承受不了,又如何能去戰場上承受鬼子的算計?”
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連自己人的陰謀詭計都承受不了就沒資格去戰場上跟鬼子拼?
可許朝陽腦子里的憤怒剛出現,立馬就想明白了,你承受不了國府這幫人的陰謀詭計,那可是連烏紗帽都保不住了,那還打個屁的鬼子?難不成,這就是一直能在我國絕境時刻擠出來一個‘扶大廈之將傾’強人的淘汰法則?
“其實……”袁福珍終于說出了心里話:“我也好、您看見那些孩子也好,包括今天來的所有上流人物也好,我們都已經厭倦了這個時代,我們也都期望著下一個時代的到來,可在下一個時代沒有出現之前,我們只能在這個時代里忍受著,那,也必須要遵守這個時代的規矩。”
許朝陽這才看向了袁福珍:“你很期待全新的那個時代嗎?”
“倒也不是,畢竟誰也不知道當那個時代到來的時候,對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是好是壞。”
許朝陽笑了:“你可不是普通人。”他本想說能將這么多上流社會的人招來,哪是一個普通人能辦到的,可,他還是給袁福珍想低了。
袁福珍不以為意的低頭笑了一下,玩笑道:“這年月已經不流行皇親國戚了。”
許朝陽都忘了眼前這個女人還當過一段日子的公主呢,他忽然想起了《鹿鼎記》,也不知道為什么,凡是粘上‘公主’倆字,許朝陽這腦子里就會想起《鹿鼎記》,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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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