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魏獻臣明顯是在幫她,如果曹坤給魏獻臣面子,那合同說不定改的很順利,可如果曹坤不給魏獻臣面子呢?
崔長嘉愣了半晌,不顧口腔里又干又黏又苦,趕緊拿手機撥給崔承澤,接通了電話,便道,“阿澤,我昨天的衣服呢。”
“在家呢,怎么了?”
“里面有魏獻臣的聯系方式,”崔長嘉語氣沉重,“我昨天讓你去找許昌河簽合同,你去簽了嗎?”
“許經理先給我打的電話,我已經簽完了,我去接你啊。”
合同簽了?”
“對啊,許經理這邊的章都蓋完了,我拿回來蓋了再給他送一份回來就行。”
崔長嘉吐了口氣,別說喝十一杯了,就是喝二十一杯也值了!
“咱媽不知道吧。”
“她昨晚在醫院陪夜就沒回家。”
“那就行,來接我吧,我去退房,在酒店門口等你。”
“姐,昨天開酒店的錢是你同學付的啊,我給他,他沒要,回頭你記得給人家打個電話道聲謝啊。還有衣服,也是你同學給送來的,姐,不得不說,你最近真挺給力的,連同學都這么幫忙。”
崔承澤一邊贊嘆著又一邊很感慨,不像他交的那些朋友,全是狐朋狗友,他現在有難處了,一個比一個跑的快,鳥用沒有!
崔長嘉懵了,“我同學,什么同學?哪里的同學?”
“不是吧,姐,斷片了?昨天你怎么去的酒店你知道嗎?陶胖子你記得嗎?他和你同學周哥一起把你送酒店去的。你抓著人家的衣服死死不松手,沒辦法啊,人家只能送去你酒店。”
陶胖子?
陶磊!
同學周哥?
周宴?
崔長嘉.......半晌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抓的誰的衣服?”
“周哥的啊,你抓著周哥的衣服說讓我明天簽合同,說了得一百遍,”崔承澤說著說著鼻子都要酸了,“姐,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崔長嘉忍不住扶住了額頭,“他們從哪里見到的我們?”
“就你吐的時候啊。”
就你吐的時候.......
“你呢?你去干嘛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倒霉,咱車四個輪胎有三個都被釘子扎破了,磊哥半夜叫人來給修的輪胎,修輪胎的說咱那車胎絕對是被人故意扎破的。”崔承澤雖然很郁悶卻又很慶幸,“姐,昨天晚上咱還是挺幸運的,若是沒有磊哥和周哥,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被人故意扎破的。
誰故意扎一個面包車的輪胎?
這可是昨天剛換的輪胎,雖然是二手的!
崔長嘉扶著額頭,沉默了,“掛了吧,電話費挺貴。”
那么個情況遇到周宴,她還能說什么?
崔承澤來接崔長嘉的時候,嚇了一跳,他姐姐披頭散發,雙眼無神,面色慘白,若不是衣服還算整潔,她整個人難看的就跟個女鬼似的。
“姐。”崔承澤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你還難受嗎?”
崔長嘉面無表情,“你喝兩瓶XO試試。”
“呵呵,”崔承澤干笑,沒話找話,“你別說啊,你身上這衣服還挺好看的,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穿大衣好看呢?”
崔長嘉扯了扯嘴角,道,“這衣服錢你給人家了么?”
“我要給你同學錢,他死活不要,說是周哥已經給他了。”
崔長嘉被崔承澤這幾句話給弄的一頭霧水,“怎么又冒出來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