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吃著飯菜問道,“你看質量了嗎?張總這邊的質量怎么樣?”
崔修遠肯定的說道,“質量還可以,若都是這樣的話不比大廠出來的質量差,就訂他的吧,但是得和他說好,不合格的件我們要退回去的。”
“嗯,那兩種款式咱們都先訂三千套?”
“好,我已經給昌河打電話了,讓他把貨備好了送來。”
昨天晚上,崔長嘉已經把崔修遠的手機還給他了,要賬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要準備生產事宜了。
生產產品,并不是買來原料就能生產了,要有設備,有人員,還得協調其他的。
所有的供應商和廠家都在崔修遠的手機上,他和這些人的關系比較熟悉,處理起來游刃有余,所以崔長嘉沒有必要都攔到自己身上。
“你沒和他說我們要生產吧。”
“暫時沒有說,不過他若是跟著來送貨的話,應該是瞞不住的,等他來了我再囑咐他吧,昌河還是信得過的。”
崔修遠的想法和崔長嘉的想法一樣,在沒有做成功之前,他們廠的事情不宜過度宣揚。
畢竟他們沒有做過小商品,不知道市場和銷售情況怎么樣,萬一情況不好了,還把事情鬧的很張揚,難堪的還是他們崔家。
“對了,電鋸也買了,你得去拉一趟,就在五金市場,讓大剛跟你去,順便打聽一下乳膠和膠條的價格。”崔修遠殷殷的囑咐崔長嘉。
崔家原來的乳膠和油漆都是常遠亮那邊供的,但是現在不用油漆,乳膠的用量也不會太大了,所以沒有必要再從常遠亮那邊進貨,市場上的價格如果差不多的話,直接買就行了。
如果想要創業,一定要找自己熟悉的東西去做,因為了解,所以踩雷的可能性才會小,成功的幾率才會大。
一連幾天,崔長嘉都在東奔西跑的為生產小商品做準備,每天天不亮就跑工廠去,九十點鐘才到家,若不是工廠的宿舍沒有床,崔長嘉幾乎就住工廠了。
這天張士超的第一批五金件拉了過來,見到崔修遠他才知道這批零件竟然是崔家要的。
看到崔修遠那張滿是燒傷痕跡的臉,張士超遺憾又感慨,“我和小崔總曾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竟還有合作的機會。”
“謝謝張總幫我們生產五金件,不過這件事,您先別對外講,回頭市場做起來了再說。”
“明白明白。”
張士超知道了這批貨是崔家要的,死活不肯收加工費,只收成本費,等到第二批貨的時候再收,但是崔長嘉還是按照訂單上的金額付了。
張士超或許是真心不想要加工費,但是崔家不能沾這個光,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謹慎。
工廠的房子已經全部翻修完畢、大門口的工廠名稱的掛牌、各種工具已經全部準備到位,五金件、乳膠、膠條也都有了,只要板材一到,立刻就能生產的。
可是這個時候生態板卻還沒有到。
崔修遠已經打過兩次電話催許昌河了,許昌河一直說還有一批板沒有到,他讓他先把有的運過來,結果許昌河支支吾吾的各種推遲。
崔修遠覺出來不對了,他不知道崔長嘉和曹坤的事,單純的猜測曹坤是反悔給他們換板子了。
崔長嘉讓崔修遠別著急,自己跑出去給許昌河打電話。
崔長嘉上來就說,“許哥,我想聽實話,那批貨到底怎么樣了?到底是板沒有到,還是曹總不讓送?”
其實崔長嘉一直在擔心,那天的事情惹了曹坤不快,交貨的時候不愿意給。
許昌河苦笑,“這事不好跟小崔總說,貨早就備齊了,是曹總不讓發。不過,有兩個批號是陳貨,大概三萬塊錢的吧,但是質量沒問題,能用,其他的都是新貨。”
“好,我知道了,”崔長嘉利落的說道,“曹總今天去哪,我去找他。”
板子的新舊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質量,是時間。對于現在的崔家來說,哪里有耽誤的資本。
“長嘉,”許昌河制止了她,下了好久的決心才道,“要不我先給曹總匯報一下,給你們送一批過去?”
上一次KTV的事情之后,曹坤雖然沒有猜到是許昌河幫的崔長嘉,卻因為他幫崔長嘉說話,對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了好久,他是真怕了。
“你覺得你說了曹總會同意?”崔長嘉上次弄的曹坤很難堪,曹坤心里有氣是應該的。
“曹總今天下午約人去洗浴中心了,你去也不方便啊。”
“我在他車那等著他,你把他車牌號給我。”
崔長嘉可沒傻到去洗浴中心里面去找他,看一幫老男人洗澡,可真是夠惡心的。
許昌河苦笑,“你若是去曹總車那等著,恐怕他就能猜出是有人出賣他了。”
“對不起了許哥,”崔長嘉歉意的說道,“你就為了我們難受一次吧,回頭我再單獨謝你。”
是,許昌河說的沒錯,假設曹坤看到崔長嘉出現在他的車旁,一想就知道是許昌河出賣的他。
不過許昌河是銷售總經理,曹坤就算對他生氣,頂多也就是罵他一頓。
許昌河無奈,“算了,幫人幫到底,你去吧,不過曹總有在洗浴中心過夜的習慣,你這一等不知道要等多久。”
“沒關系,我哥那里你先別說。”崔長嘉無所畏懼。
等一夜又能怎樣?
現在誰也不能阻止工廠的生產!
許昌河是萬分佩服崔長嘉,一個男的都未必不能做到崔長嘉這份上!
崔長嘉是下午三點多去的洗浴中心,按照許昌河給的車牌號,她就把車停在曹坤的車旁邊了。
曹坤的司機沒有在車上。
一輛破面包車停在一輛大寶馬旁邊,要多寒磣就有多寒磣,不,應該說在洗浴中心的停車場里,要多寒磣就有多寒磣,畢竟這個停車場里沒有低于二十萬的車。
看著那輛寶馬車的輪胎,崔長嘉又看看自己的車胎,想想還是不干扎人車胎的那種事情了,萬一出人命,擔的可就是刑事責任了!
崔長嘉拿著保溫杯,找了個不起眼的臺階坐了下來,正如許昌河所說,她這一等,不知道要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