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血珠 等級:1級37%
血魂:10顆 清晨,李飛從床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體內的萬血珠,發現等級數據已經變成了1級37%。
萬血珠會自動從他體內吸收能量,所以他的飯量要比以往大了許多,增加的這部分就是萬血珠吸走的。
只不過李飛的胃只有那么大,消化能力也有極限,萬血珠只能慢慢吸收能量,所以等級數據只能緩慢提升,目前的速度是平均每天提升1%。
“聽說武者的飯量遠超常人,等我成為武者后,萬血珠升級的速度應該就能加快了。”
李飛只能如此期待。
起床,穿上一件白色短衫和黑色長褲,李飛和往常一樣,和李田雨一起出門晨跑。
作為止戈科的學生,這是他們每天的必修功課之一。
半個多小時后,兩人一起返回,和李雷,張雨青一起吃早飯。
吃完飯后,李飛換上一身黑色的學生裝,和李雷一起出門。
“上車吧。”
李雷招呼了一聲,打開了督查院配給他的那輛金風牌轎車。
李飛熟練地坐上副駕駛,系好安全帶。
李雷今天要帶他去講武堂報名。
開車的路上,李飛看到一輛有軌電車停在站臺邊,近百人在瘋狂地往里面擠。
這有軌電車是去年才在興城出現的‘新事物’,有了這東西后,許多買不起自行車的上班族就方便了很多,每天可以乘坐電車上下班。
但因為有軌電車引入的時間還不長,軌道和電線的鋪設不多,所以數量有限,而上班的人數太多,這城市里每天也有了早高峰和晚高峰。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李飛有些感慨,他現在是有車一族,不用去遭罪了。
在經過一條小巷時,李飛看見外面停著督查院的廂車,小巷里圍滿了人,不由得問道:
“李叔,這是怎么了?”
李雷掃了一眼那條小巷:
“昨天院里接到舉報,有人發現了一處安神教的據點,看來應該是已經查實,今天來查封了。”
李飛聞言好奇地問道:
“李叔,這安神教的人會用法術嗎?”
李雷不屑地說道:“核心教眾可能會幾手術法,但都是些裝神弄鬼,愚弄人心的把戲,對意志堅定的人沒什么用。”
“那厲害的術法是什么樣的?能呼風喚雨,搬山倒海嗎?”
李飛繼續問道。
前身是個悶葫蘆,不愛和李雷交流,很多信息只能李飛靠自己去套取了。
“哈哈,呼風喚雨,搬山倒海?小飛,你這是在哪本小說上看到的吧?”
李雷被李飛的話逗笑了,“術法要真這么厲害,我大藍朝就不會以武者為尊了。這術法最大的作用啊,還是用在軍陣上,讓那些最精銳的御營軍能練出軍煞,這才是大藍朝能稱霸天下的依仗。”
“軍陣?軍煞?”
李飛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術法主要是用在軍隊身上的,這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接下來他又問了李雷一些和武道,術法有關的問題,增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二十多分鐘后,李雷開車來到了一個石制的牌坊外。
坊門開了三座,一大兩小,最大的有近二十米寬,上面刻有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講武堂。
李雷直接開車從中間的坊門進入。
講武堂內部的道路很寬敞,道路兩側有兩排銀杏樹,金黃色的樹葉灑落在地上。
這里面看起來和李飛就讀的中專學校很相似,只不過面積更大,操場上有上百名穿著黑色短衫的精壯漢子正在跑步,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口號:
“自強不息!”
“以武報國!”
“自強不息!”
“以武報國!”
“......”
前一世體制內的經歷讓李飛養成了謹慎周全的性格,既然決定要去講武堂,他事先就做過詳細的功課,仔細研究過講武堂的資料,所以他清楚這口號的來歷:
在各地修建講武堂是上任內閣首輔童柏提出的政策,宗旨是希望人人都能習武強身,自強不息,有天賦的人能以武報國,讓國家不斷強大。
這‘自強不息,以武報國’的口號就是童柏定下的,各地講武堂都將其當作訓誡,要求學員們每日練武時都要喊出來。
明新變法開始后,現任內閣首輔提出可以每年給各地的講武堂一些名額進入十二所大學的止戈科,并且由當地的講武堂承擔學員的全部學費,宗旨是想讓那些有習武天賦的寒門子弟也有機會進入大學,報效國家。
而這個世界所謂的‘寒門’指的是門第勢力較低的家族,比如像李家這樣一家之主是中層的公職人員,有房有車有存款的,才叫作寒門。
這也讓李飛暗自慶幸自己運氣不錯,如果穿越到平民之家,那真是連習武的資格都沒有,哪怕有萬血珠這樣的外掛,也很難改變階層和命運。
李雷把車停在了停車點,然后帶著李飛朝一棟大樓走去。
“一會兒上去后少說話,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雷認真地對李飛說道。
李飛點點頭:“好。”
兩人上到五樓,來到一間掛著‘特級講師’牌子的辦公室外。
李飛做過功課,知道講武堂的講師分三種:普通講師,高級講師和特級講師。
普通講師和高級講師沒有太多特別之處,而特級講師則直接決定了一座講武堂的實力和名氣。
李飛沒想到李雷竟能帶著他來見一位特級講師。
李雷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房門打開,一名穿著灰色長衫,雙手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神情嚴肅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
“郝先生。”
李雷臉上浮現出笑容,十分客氣地招呼道。
“李隊長。”
郝先生不茍言笑,只是伸手示意兩人進去。
進門后,李飛看了一眼對方辦公桌上放著的名牌,上面寫著‘郝毅’兩個字,這應該就是對方的名字了。
坐下后,李雷開門見山,指著李飛:
“郝先生,這就是我家那小子。”
雖然李飛不愿叫他干爹,但他對外卻都說李飛是自己家的小子,這讓很多人都以為李飛就是他的兒子。
郝毅看向李飛,面色變得柔和了一些,點點頭:
“模樣倒是端正。”
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李飛的模樣:
他長得濃眉大眼,正氣凌然,一看就讓人覺得這是個好人,是個極其正直的人。
李雷臉色一喜:“可還入得郝先生的眼?”
郝毅看向他:“李隊長,我雖然欠你一個人情,但我的學生卻不是誰都能當的。”
李飛這才知道原來李雷竟是帶他來拜師的。
“郝先生.....”
“你們學校的體測,你藥檢的評分是什么?”
郝毅突然詢問李飛。
李飛聞言,老老實實地回答:“乙下。”
“太低了。”
郝毅搖搖頭。
李雷聞言嘆息一聲,對方只是欠他一個小人情,他帶著李飛過來拜師也只是碰碰運氣,原本也不指望能成功。
“既然如此,那我們……”
“能吃苦嗎?”
郝毅突然問道。
他在搖頭后就在觀察李飛的神情,見對方一直很沉穩,沒有因為被拒絕而失落,這樣的心性加上正直的長相,讓他愿意給次機會。
“能吃苦!”
李飛很肯定地說道。
前世被針對的那兩年,他做了兩年的牛馬,吃苦這種事情已經成了本能,不然也不至于被累到猝死。
畢竟牛,馬累了,自己知道休息,而牛馬累了,只會給自己灌杯咖啡,然后繼續工作。
郝毅點點頭:“去扎個馬步我看看。”
李飛本就是謹慎的性格,加上之前得了李雷的叮囑,所以二話沒說就站起身,在空處扎了一個標準的馬步。
郝毅見李飛如此聽話,頓時多了幾分滿意,他拿起桌上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藥丸,起身遞給李飛:
“這藥服下后,你會感覺全身疼癢難耐,你若是能在這種狀態下堅持扎馬步十分鐘,我就收你做我的學生。”
“郝先生,這.......”
一旁的李雷站起身,想要說點什么。
但郝毅沒有看他,只是盯著李飛的眼睛:
“你可愿意一試?”
只要李飛有半分猶豫,他都會收回藥丸,讓對方走人。
李飛哪里會不明白這是對自己的考驗?
于是他一把接過藥丸,直接放進嘴里。
“小飛!”
李雷喊了一聲,但李飛已經把藥丸嚼碎了吞進肚子里。
尋常人面對可能有毒的藥丸,哪怕知道事后可以服下解藥,也多少會有幾分害怕和遲疑,但李飛沒有絲毫遲疑。
這果決的一幕讓郝先生對李飛的滿意又多了幾分。
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收下李飛。
他雖然愿意給這么一次機會,但如果李飛自己抓不住,他也不會收這個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