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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古老的境遇

  離開體育館,老白在街上走了一圈,花了五十多分鐘,也見過了其他一些新人。

  不過在這期間,白逸可沒興趣把剛說過的話和他們再說一遍。

  每個人心里,總有某一個瞬間會想說些突然蹦出來的話。

  把那些話說一遍叫宣泄,說兩遍就是中二了,白逸可不是中二病。

  等太陽終于從混沌中擠出,白逸揮別一路跟隨的楚路,自己回到了合租房里。

  還沒掏出鑰匙,房門就從里面打開了,開門的楚欣臉上帶著些緊張,她一把將白逸拉進屋子。

  “你個王八蛋,趕緊把你的破幾把秘籍拿走,拿走拿走!”

  楚欣有點歇斯底里,她一邊抱怨,一邊將一元經扔給了白逸。

  白逸費解的接過經書,他思索片刻,疑惑的問。

  “咋了楚姐,你這態度可不像一般人面對武功的樣子。”

  “武功個屁,你知道我這幾天擔驚受怕成什么樣子么,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子,懷里要揣著你的一本神功,然后還得悄悄給你找翻譯還怕暴露,啊啊啊我特么只是個跳舞的好吧,你就不怕我把你這本經書搞丟么!”

  楚欣的怨氣不一般的多,她一邊說,一邊還到自己那包包里掏出了一大堆紙張來。

  “吶,全給你,這是你這本書里僅僅前三個子的翻譯,一共四種解讀方式,三十六種可能的搭配方案,特么的簡直累死老娘了!”

  在楚欣的抱怨之下,白逸接過一大堆記錄來,他掂量掂量,這堆紙的重量居然超過三斤!

  簡直是闊怕。

  而楚欣還在那抱怨著呢。

  “我幫你找的還不是特別好的教授,只是在大學里犯過錯誤的老文科講師,我實在找不到古文大家,這些資料的正確性還需要考證,恐怕幫不到你啊!”

  “沒事沒事。”

  白逸趕緊安慰下眼前的傻姑娘。

  “我又不是非翻譯個徹底不可,也許這經書還有別的入門方法呢,總不會每個武者,都要找那么多專家來翻譯吧。”

  說著,白逸將資料放到茶幾上,他則拿來瓶威士忌,對著瓶嘴喝了兩口。

  酒水下肚,他嘆了口氣。

  “楚姐,這幾天你受累了。”

  “累什么累,又不是我去研究,只是很緊張你懂么,就像一個小孩子撿到了金條一樣,我怕出問題啊。”

  “不會了,以后經書就放在家里,我沒事的時候再看,而且,楚姐你也應該多看看,萬一你比我先練成呢?”

  “煉成個毛線哦,你就會說好聽的!”

  楚姐臉上明明多出了不少喜意,嘴上卻仍然不肯承認。

  “我怎么可能練的成,這可是一元經,不是極其有資質的人是練不成的。”

  說到這里,楚欣拉著白逸做到沙發上,她好像講什么秘密一樣的對白逸小聲說道。

  “你知道么,我剛找人翻譯,就有人知道我翻譯的是啥了,原來一元經在某些圈子里流傳很廣的,只是最近這幾十年來,好像沒有任何人練成過這門功法,就連四哥練的也不是這個武功呢!”

  “哦?”

  白逸一愣,這是什么道理,如果真的練不成,四哥為啥要把這本經書給自己?

  他還沒來得及就此事與楚欣說點什么,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聽那機械一樣的聲音說道。

  “尊敬的宿主,您這位女伴說的十分正確,您手里這本所謂的武經,不過是某個癔癥患者對武道的暢想罷了!”

  白逸:[・_・?]

  “啥?”

  老白瞬間心亂了,就連系統都站出來現身說法了么,那么,四哥豈不是給了自己一份根本沒希望的希望?

  再一想想,四哥看上去真的是很賞識自己,但賞識自己的他,有必要這樣欺騙自己么?

  不要說他一個先天武師,甚至宗師的人物還搞不清楚一元經的深淺,自己是因為沒接觸過握武道所以不懂,而四哥這種高級武者,怎么會連武道的原理都搞不清楚!

  想著想著,白逸的心有點亂了,他皺著眉朝楚欣說道。

  “別鬧,也許四哥是希望我能練成這門武功呢,我也覺得我很特殊,萬一我是天才呢?”

  說著,白逸拎起經書和威士忌站起身,他推開自己臥室門,最后回身對楚欣說道。

  “總之我先休息了,連天的打架再加上昨晚的醉酒,我得好好睡一覺。”

  “嗯吶,老娘也得補覺了,天天熬夜太傷皮膚!”

  楚欣回話到,隨后他們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而正當白逸為經書的事存疑時,商國某州首府地下,熊秉良正被一位穿著機甲的人推出刑房。

  曾經光鮮無比的熊秉良,此時身上連條蔽體的內褲都沒有,顯然,審問他的人絕對是行家里手,擊潰一個人心房的第一步,不就是打碎他的羞恥心么。

  再加上他全身滿滿的密集針孔,密集恐懼癥看到他,恐怕要當場去世。

  就在方才,他全身包括眼球在內,全部被微米級激光集束輸出了一遍。

  科技不斷發展,拷問的手段也越來越強,若非熊秉良用一口元氣護住了自己的腦垂體,恐怕他在這種刑罰之下,就連自己女兒穿著什么顏色的內褲都能說出去。

  沒錯,他還什么都沒說,雖然他全身的器官被毀了八成,但他仍然保守住了自己的底線,他是武者,魯國年青一代最耀眼的無上大宗師,他有他的堅持。

  拖著他的機甲人將它丟在了一張床上,他徒勞的感受著背部傳來的劇痛,雖然那床很軟,但躺在上面的他依舊疼的厲害。

  這張床滿是機械風格,金屬色的床墊根本就是軟性金屬打造,它有水床的舒適,又兼具純金屬的堅韌,最適合在對強者進行某些必要的手段時,防止強者掙扎下毀掉床鋪。

  與其說它是睡床,不如說他是一張手術床。

  床體周圍一共分布著八只機械手,那機械手有著遠超人手的合理構造,每只手臂四根手指,兩前兩后,方便使用各種工具,而在需要指端操作時,它的每根手指還能額外分裂出三倍數量的輔指,來完成更為艱難的操作。

  配電設備連接著床位,設備旁邊便是一系列數控屏幕,這間手術室內僅有觀察屏,沒有操作臺,只因這間手術室大多用于強者中的強者,因此,操作臺使用遠程操作的方式來確保操作人員的安全。

  線路鏈接到室外,有三人正端坐在操作臺前,通過掃描設備觀察著熊秉良的身體狀況。

  片刻后,靠左的操作員嘆了口氣。

  “亞歷山大,我真難以想象,魯國武者的肌肉質量遠遠不如我們國家的生化至尊,可氣這種無形的存在卻讓他們屢屢將生化至尊按在土里毆打!”

  “你想不到的太多了,貝恩。”

  被稱為亞歷山大的年輕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古老雖已被我等后進迎頭趕上,但他們依然有他們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的確。”

  貝恩點了點頭,隨后他輕輕在虛擬屏幕上按下開始鍵,手術室內的機械頓時按照他們早已設定好的程序開始了工作。

  片刻而已,熊秉良的哀嚎震裂了手術室的高強度石英視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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