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怎么看?”陸玄心望向陸峰杉,她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充滿了期待與好奇,每一次眨眼都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期待。
陸峰杉微微一笑,那是一種沉穩而溫暖的笑容,仿佛能驅散所有的陰霾。“還有兩個月時間,我們還能去很多地方,找些靈藥,應該不是問題。”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自信,儲物戒指里已經藏了兩千多株靈藥,但對一個煉丹師來說,靈藥的數量永遠不嫌多。
“想找靈藥,不去危險的地方可不行啊。”鬼見愁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環視四周,眉頭微皺,“進入這個秘境的人可不止我們幾個,我們在崖底待了二十多天,外面容易找的靈藥恐怕都被別人采光了。”
“之前大燕的人提過一個遺跡,我們不如去那里探探?如果沒什么收獲,就找個地方閉關,等秘境關閉。”陸玄心想起大燕人說的遺跡,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向往。她的眼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渴望,那是一種對冒險的熱愛,對探索的執著。
“玄心,這只魔獸怎么處理?要不要帶著它一起走?”天熒指了指不遠處的威猛赤炎,示意它太顯眼,不好隱藏。她的聲音輕柔而細膩,如同春風拂過湖面,帶起一圈圈漣漪。
陸玄心也覺得有些棘手,這只魔獸是她契約的,自然得跟著她,但這么招搖,她也不太愿意。“小玄心,你契約了魔獸,不是應該有個契約空間嗎?你難道沒有?”鬼見愁問道,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契約空間?”陸玄心想了想,才記起修士契約魔獸后,都能開辟一個契約空間,位于丹田之上,專門用來容納契約的魔獸。當時契約之后,她就忙著采藥,沒注意到這個。“赤炎,過來。”陸玄心招手叫他。
赤炎身高約五米,走起路來像山一樣,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還伴隨著大地的顫動。它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息,那是一種屬于魔獸的驕傲和力量。
陸玄心仰頭看著它,赤炎俯身把她撈起來,讓她能和自己平視。它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關懷,仿佛是在守護著自己最重要的人。
“你要是能變小點就好了。”陸玄心苦惱地叉著腰,這么一只巨獸,放在契約空間里,總感覺怪怪的。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糾結,畢竟,誰愿意自己的契約空間里住著一只如此巨大的魔獸呢?
幻空蛇的傲嬌聲在她腦海里響起:“笨死了,還不知道嗎?這只魔獸是變異魔獸,身體里有一絲魔血,如果能激活這絲魔血,它就能晉升到五星,以后晉升也會更快,而且還能自由控制身體大小。”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仿佛是在嘲笑陸玄心的無知。
“怎么激活它的血脈?有沒有危險?”陸玄心沒理會它的嘲諷,追問激活血脈的事情。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畢竟,這可是關乎她契約魔獸未來的大事啊!同時,她心里也有些懊惱,這么長時間以來,她腦海里的知識還沒消化十分之一呢,不然也不會被一條蛇鄙視了。
幻空蛇突然沉默了,陸玄心心里一緊,它沉默是不是意味著有危險?她的心跳加速,一股不安的情緒涌上心頭。
“怎么了?難道你也不知道?”陸玄心模仿它的鄙視樣子說道,試圖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
“還缺幾種天材地寶。”幻空蛇訕訕地回應道,激活血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很多天材地寶。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遺憾,仿佛是在為無法幫助陸玄心而感到愧疚。
陸玄心沒再說話,示意赤炎放下她,然后把它收進了契約空間。她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決心,一定要找到那些天材地寶,為赤炎激活血脈!
四人休息了一會兒,就開始商量離開的事情。來的時候都是從上面跳下來的,但離開的時候就得另找路了。聽說崖底有個出口,四人大概知道它在東南方向。
“歡歡,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嗎?”陸玄心問幻空蛇,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好奇。
“讓大塊頭領路就是了。”幻空蛇懶洋洋地回應道,它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慵懶和隨意,仿佛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陸玄心沒再說話,四人緩緩向東南方向走去。沿途的風景如畫,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但他們卻無心欣賞。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出口,離開這個秘境。
他們快速前進,這個地方已經被別人搜刮得差不多了,很難找到什么好東西了。他們的心中充滿了無奈和遺憾,畢竟,誰愿意在一個已經被搜刮過的地方浪費時間呢?
走了兩天,四人終于來到一處斷崖。崖下有一條幽靜的小路,這是離開的唯一路徑。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站住!這座山是我開的,這棵樹是我栽的,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正當四人準備穿過幽徑的時候,突然有六個人跳了出來。他們粗眉大眼,其中一個人拿著長槍站在地上,高聲喊著打劫的話。
“打劫?”四人相視一笑,陸玄心驚訝地說道。她的心中充滿了驚訝和好奇,畢竟,在秘境中遇到打 劫的事情還是很少見的。
“小丫頭片子,會不會說話?這是守關,防止別有用心的人破壞。”六個人中另一個人一本正經地板著臉說道。然而六個人的目光閃爍不定,顯然看出四人都不像是窮人。
怎么看出來的呢?因為四人都沒有帶包裹啊!在秘境中行走的人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背著包裹,里面裝滿了他們在秘境中找到的寶物。而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則擁有儲物袋等空間類的器具,可以將找到的寶物儲存其中。人們都想要得到空間類的器具來藏寶,否則即使得到了寶物也難以守住啊。
“別有用心?難道你們不是嗎?”陸玄心抬起頭,雙眼晶亮地掃視著六個人。她的心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畢竟,在秘境中遇到打劫的事情還是很危險的。但她也明白,這些人可能只是想要一些過路費而已。
剛進入秘境的時候,她曾經被人打劫過,但反而得到了靈藥。后來和鬼見愁、天熒一起走,就沒再遇到過這種事情了。沒想到今天又有人想打劫她,這不是給她送資源來了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我們當然不是了。我們天天守在這里,沒時間去尋寶,收點過路費不過分吧?”其中一個人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辯解,仿佛是在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借口。
“不過分!不過分!”陸玄心笑瞇瞇地連聲回應,“不知道我們應該付多少路費才合適呢?”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調侃,仿佛是在和這些人開玩笑一樣。
陸峰杉皺著眉頭,不理解陸玄心為什么要和他們糾纏這個問題。他覺得這些人只是想要一些過路費而已,給他們就是了,沒必要糾纏不清。
然而鬼見愁和天熒卻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含笑看著這一幕。他們知道陸玄心是一個聰明而機智的女孩,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目的。
和陸玄心對話的那個青年一愣,上下打量了四人一番,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如此上道。然而陸玄心雖然看起來年幼,但并不一定膽小。她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又是什么意思呢?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不由自主地回頭望向同伴們,只見他們都面無表情。于是他轉頭對陸玄心說道:“按照慣例每人需要一百枚下品靈石和一千株靈藥。既然小丫頭如此識趣那我就做主收你八十枚下品靈石和八百株靈藥就行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滿足,仿佛是為自己的“慷慨”而感到驕傲。
在那片被夕陽染得金黃的荒野之中,陸玄心聽聞那群人的無理要求,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驚濤駭浪。她暗自思量:這些人怎敢如此口出狂言,竟要求一百枚下品靈石與一千株靈藥?要知道,那藥園之遇實屬奇緣,四人平分所得也不過千株,如此珍稀之物,豈是隨便可遇?
她心中冷笑,這些人的胃口之大,簡直堪比深淵,不去直接搶劫,還真是委屈了他們!想到這里,她不禁自嘲:“哎呀,我忘了,他們現在干的正是搶劫的勾當!”
陸玄心故意裝出一副苦惱的模樣,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哎呀,這數目可不小啊,要是我們沒有,那可怎么辦呢?”她目光流轉,看似無助,實則暗藏鋒芒,“各位兄長,我們就算傾家蕩產,也湊不齊這個數啊,能不能通融一下呢?”
那男子一聽這話,臉上的笑意更甚,仿佛看到了即將到手的財富,他得意洋洋地說:“要是身上沒有這些東西,其他的東西也可以代替,我們可是很開明的。”
陸玄心心中冷笑更甚,這種明目張膽的搶劫,竟然還自稱開明?真是無恥至極。她心中已有了計較,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那雙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吧。”陸玄心突然收起笑容,背負著雙手,氣勢洶洶,衣裙無風自動,宛如戰神降臨,竟將眾人都震懾得倒退一步。
“你……你說什么?”那個一直說話的青年男子,懷疑自己聽錯了,結結巴巴地問,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說,你們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八十靈石,八百靈藥。本小姐可沒時間跟你們瞎鬧。”陸玄心聲音一冷,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青年男子,那雙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不只是青年男子,其他人,包括天熒三人在內,也都一時之間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變故,陸玄心話題轉換得太快,讓他們措手不及。
“你要我們把靈石和靈藥交出來?”青年男子像是入了魔障一樣,他們不是正在打劫嗎?怎么還要交東西出來?
他身后的同伴終于反應過來,要是此刻還不知道自己被一個小姑娘戲耍了,那可真是枉活了。其中一個人勃然大怒:“賤丫頭,你竟然敢戲耍本公子?找死!”說完,他周身的靈力爆發出來,目光陰鷙,雙腳一蹬地,騰空躍起,長劍高舉,向陸玄心悍然斬下,威勢無匹。
天熒身形一閃,如同鬼魅,瞬間將陸玄心拉到自己身后,自身的靈力也爆發出來,揮舞著紅菱迎擊上去。紅菱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弧線,宛如燃燒的火焰,與對方的長劍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雖然陸玄心的實力比她高,完全可以自保,但在大事上她很難幫上忙。如果小事也需要陸玄心親自出手,那她就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因此,天熒總是盡力保護陸玄心,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砰!”兵器相交,靈力碰撞,發出沉悶的巨響,勁氣四溢,空氣嗚鳴,刺耳欲聾。無盡的氣勁席卷四周,地面被削得飛沙走石,草葉泥土紛飛,氣勢磅礴。
天熒站在原地不動,長發飛揚,衣袂飄飄,氣息如常,仿佛剛才跟人交鋒的不是她一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那是一種對勝利的渴望和對陸玄心的保護之情。
再看那個青年男子?雙腳擦著地面后退,直到數米之外才穩住身形,執劍的右手微微顫抖,嘴角滲出鮮血,抬頭望來,滿目都是不可思議。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在一個少女的手下敗得如此狼狽。
一擊交鋒,勝負立判!
他可是靈師巔峰的修為,只差半步就能踏入大靈師的境界,然而現在竟然敗在了一個少女的手中?這讓他無法接受。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這么強?”青年男子搖頭,穩住心神,再次靈力迸發,身形如炮彈般彈起,直撲天熒。他不愿意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少女的手中,想要挽回顏面與尊嚴,否則日后他將抬不起頭來。
天熒淡定地揮動著紅菱,一次次地擋住他的攻擊。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仿佛是在跳一曲華麗的舞蹈。紅菱在她的手中如同一條靈動的蛇,靈活地穿梭在青年的攻擊之中。
其他人見狀,知道今天遇上硬茬了,相視一眼,其中一人上前跟那個男子一起攻擊天熒,其他人則撲向陸玄心三人。他們以為,四人中天熒稍微強一些,鬼見愁三人則不放在眼里。然而,他們卻大錯特錯了。
鬼見愁、陸峰杉雖然少年揚名,但并不是人人都認識他們的真面目。顯然,這六人中沒有一個人認出他們二人,否則也不敢如此拼命地撲上來。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貪婪和兇狠,仿佛要將陸玄心三人吞噬一般。
然而,在陸玄心眼中,他們這種拼命的打法,實際上就是在給她送財。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陸玄心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地掃視著撲過來的敵人。鬼見愁和陸峰杉已經雙雙迎了上去,一對二,一時之間靈力碰撞,空氣凌亂。他們的動作迅捷而有力,每一次攻擊都準確地落在敵人的要害之上。
戰斗迅速結束,三對六,天熒三人輕松擊敗六人。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哀嚎,眼神閃爍,不敢看人。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絕望,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噩夢。
三人中,鬼見愁的修為最高,是四星大靈師;修為最低的陸峰杉也是二星大靈師。這樣的實力,哪里是幾個靈師巔峰的小子所能對付的?他們簡直就像是在自尋死路。
陸玄心笑瞇瞇地走上前去,緩緩蹲下身子,柔聲問道:“各位兄長,現在可以把靈石靈藥等交出來了吧?”她的聲音溫柔而甜美,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還是那個之前跟陸玄心說話的青年男子開口。他善于偷奸耍滑,見勢不對就游斗,最終還是被鬼見愁打傷了。此時被陸玄心一問,他條件反射般地捂住腰間的一個皮袋,那分明就是一個儲物袋。
“呵呵。”陸玄心輕笑,他們明目張膽地打劫都不算過分,她反過來打劫就算過分了?她心中覺得好笑,這些人的邏輯真是可笑至極。
“剛才你們想要打劫我們的時候,怎么不說過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仿佛能穿透人的心靈,“我們這才是明目張膽地打劫嗎?不,我們只是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
“我們……我們是把守出口,收取過路費而已。你們這才是明目張膽地打劫。”那男子狡辯道,看著四人的目光中帶著陰鷙。然而,他的狡辯在陸玄心等人看來卻是如此蒼白無力。
“呵呵……拿來!”陸玄心懶得跟他廢話,纖手直接點在他的手臂上。他捂住儲物袋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來,陸玄心一把扯下儲物袋拿了過來。她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啊——我的手!你對我的手做了什么?賤人,你敢廢了我的手?”青年男子感受著手臂的無力,頓時怒罵道。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驚恐,仿佛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住口!”陸玄心最恨聽到“賤人”這兩個字,看著青年的雙眼中帶著殺意。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絕,仿佛能凍結一切,“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真的廢了你。”
青年男子心里一顫,只覺得一股寒意直沖后腦。他有預感,要是再多說一句,這個少女說不定真的會殺了他。他瞪大眼睛看著陸玄心,眼中滿是恐懼和不甘。然而,他卻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玄心等人離去。
在那幽靜的小徑上,那位青年男子緊抿著嘴唇,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甘,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他的目光如同被磁鐵吸引,牢牢鎖定在自己手中的儲物袋上,那里裝著他所有的積蓄與希望,此刻卻如流水般逝去,落入了一個看似 溫柔實則冷酷的漂亮姑娘手中。他的心在滴血,那種痛楚,比刀割還要深刻,真是倒霉透頂!
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就會激怒那位姑娘,引來殺身之禍。她的笑容在他眼中如同寒冰,美麗卻致命。
鬼見愁與其余兩人動作迅速,轉眼間便將另外五人的儲物袋盡數收入囊中。四人相視一笑,默契地踏上了那條隱秘的小徑,準備離開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
“多謝各位的慷慨相贈,我就不打擾你們繼續守候出口了。期待未來還有再見的機會!”陸玄心嘴角掛著甜美的微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她輕輕拉著天熒的手,步伐輕快地離開了。這次意外的收獲讓她的心情格外愉悅,一路上,她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
那條小徑蜿蜒曲折,兩旁樹木蔥郁,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更添了幾分幽靜。四人緩緩前行,直至夕陽西下,才終于走出了小徑,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巍峨的山巒映入眼簾。
“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明日再繼續我們的探險之旅吧。”陸玄心提議道,她的心中已開始盤算著如何享用那些得來不易的財物,尤其是那些美食,讓她垂涎欲滴。
在山谷的另一側,魏書聰面色凝重,嘴角緊抿,眼神銳利如鷹,緊緊鎖定在不遠處忙碌的人群身上。那些人,每人手持一個羅盤,在周圍徘徊,口中念念有詞,眉頭緊鎖,時而駐足沉思,時而低聲與同伴交流,顯得焦急而又困惑。
“殿下,今日似乎又無所獲,您還是早些歇息吧。”天色漸暗,侍者輕聲勸慰,語氣中帶著幾分憂慮。
此地,正是大燕國陳姓公子與陸玄心等人交換以求自保的秘密所在,亦可能是某位大能遺留的墓葬。這墓葬并非大燕國所發現,而是上一次秘境開啟時,大魏國之人偶然間所得,并用留影石記錄下了那里的陣法。
大魏國為此耗費十年光陰,邀請了眾多陣法師共同研究破陣之法。魏書聰太子此次親入星云秘境,主要目的便是探尋這處墓葬。他帶來了近十位陣法師,雖然都只是一星陣法師,但均受過陣法大師的指點,實力不容小覷。
原本以為此事易如反掌,然而三日已過,九位一星陣法師仍束手無策,無法破陣而入。魏書聰的臉色愈發陰沉,若不能破陣,他的任務便算失敗,雖對他的地位無太大影響,但終究是一種損失。
與大燕國、星云帝國不同,大魏國的皇帝已年邁,他即將登基。若此次能成功,無疑將為他的功績增添一抹亮色。
魏書聰默立不語,只是死死盯著那九名陣法師。他們是大魏國陣法的未來,其中最高者已至一星巔峰,最低者也剛晉升為一星。無論如何,他們都是大魏國陣法的希望所在。
夜幕降臨,九名陣法師滿面疲憊地走來,他們的神情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挫敗。陣法師的地位與煉丹師、煉器師相當,都是高貴且稀缺的職業,甚至更為尊貴。這是因為陣法之道的傳承極為稀缺,就拿青州來說,最高級的陣法師也不過三星而已。而在那些不入流的勢力中,能有一兩名二星中階的陣法師便已極為難得。
平日里,這些陣法師或許連一國之太子都不會放在眼里,但在此秘境中,且進來前他們的師傅都曾有過叮囑,再加上他們多次得到魏書聰等人的保護才化險為夷,因此在魏書聰面前,他們都不敢放肆。
此次,他們本以為有師傅的指點,破陣會輕而易舉,然而三日已過,他們仍是一籌莫展,臉上的傲氣也蕩然無存。
“殿下,此陣法與我們師傅研究的陣法大相徑庭,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其中一名一星巔峰的陣法師坦誠相告,語氣中滿是無奈。
“怎會如此?”魏書聰的臉色更加陰沉,他瞪大眼睛盯著那陣法師,讓對方感到壓力倍增。
“此陣法的變化極為莫測,每日都在變化,我們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陣眼所在。”一星陣法師的語氣凝重無比,“我曾聽我師傅提及,有些高深的陣法是可以隨時變化的。”
“是啊,這已超出了我們的理解范圍。”
“我從未聽說過可以變化的陣法,我師傅也未曾提及。首次見到如此陣法,我們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此陣法的等級只怕最低也是三星以上!太難了!”
“三星的陣法怎會如此高深?我看最少也得是五星以上。”
“天啊!五星的陣法……”
“唉!太難了!”
九名陣法師紛紛搖頭嘆息,這變化莫測的陣法已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范圍。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議。”魏書聰雖然心中焦急,但仍保持著風度,低沉地吩咐眾陣法師先去休息。畢竟這些人以后都要為他所用,只有活著的人才能幫助他。
別看陣法師只是拿著陣盤走來走去,看似不費力,其實這極為消耗精神力。破陣時需要進行精密的推演計算,才有可能找到一絲破陣的希望。一旦算錯,哪怕只是差之毫厘,都會導致失敗。特別是像這種殺陣,一旦算錯,便會立刻 喪命。因此,一整天下來,陣法師們都會感到疲憊不堪。
眾陣法師各自走入帳篷休息,他們在這里已經兩三天了,早已在不遠處搭好了帳篷。魏書聰眼神深邃地望著前方,那里看似只是一片平地,毫無危險可言。然而,若你直接走過去,便會立刻被絞殺。
“殿下,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呢?”一名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皺著眉頭問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憂慮的光芒。
“恐怕我們要無功而返了。”魏書聰嘆了口氣說道。他并非沒有懷疑過這個地方的真實性,但三天前他親眼目睹了好幾名手下被絞成了血霧。這個地方有如此高深的陣法保護著,必然隱藏著巨大的造化。只是可惜啊,這個造化似乎與他無緣了。
“那明天我們應該怎么辦呢?”青年男子繼續追問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迷茫。
“明天再讓他們試一天吧。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那我們就走吧。”魏書聰無奈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與遺憾。這個地方還有許多值得探索的地方呢,他總不能把剩下的時間都浪費在這里吧。
在一片蒼茫的山谷之中,晨霧繚繞,如同輕紗覆蓋在大地之上,給這片未知的土地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陽光透過薄霧,斑駁陸離地灑在山間,為這幽靜的山谷帶來一絲溫暖。此時,人群簇擁,議論紛紛,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一位沉穩的青年身上。
這位青年,身姿挺拔,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氣質,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奧秘。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殿下,您還記得那位陣法師之前說的話嗎?他說這個陣法變化無常呢。”
魏書聰,身為大魏帝國的太子,一身錦衣華服,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他聞言,目光微閃,望向那位沉穩青年,眼神中既有贊賞也有期待。周圍的人群,包括那些來自各大勢力的強者,也都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等待著魏書聰的回應。
就在這時,一個急躁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有話快說,不然我們可就要空手而歸了。”說話的是一個身著勁裝,面帶不耐的青年,他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迫切。
沉穩青年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他轉向魏書聰,語氣堅定地說:“殿下,既然這個陣法總是變化,那它有沒有可能變成一個最低級的一星殺陣呢?到時候,我們的陣法師破陣就易如反掌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愣,隨即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們紛紛點頭,贊不絕口:“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我們只要守在這里,等它變成一星陣,然后讓陣法師去破,那不就行了嗎?”
“沒錯,它日夜都在變,說不定轉眼就變成一星陣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大漢興奮地說道,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太好了,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也忍不住贊嘆道,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
人群中的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起來,大家都喜形于色,議論紛紛。魏書聰也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贊賞的光芒,對那位沉穩青年的提議表示了認可。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方法倒是可以試一試,那豈不是要放棄其他的機緣?如果最后還是破不了陣,那就只剩下兩個月了。”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不滿地看著那個沉穩青年,撅著嘴冷冷地說。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和擔憂,顯然對這個提議并不滿意。秘境里機緣遍地,雖然很多都已經被探索過了,但還是有些地方沒去過,就像眼前這個地方。
其他人也有變色的,顯然對這個提議心存疑慮。他們環顧四周,感受著山谷中稀薄的靈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這個山谷的靈氣因為陣法的原因非常貧瘠,不適合修煉。如果能找到遺跡那就好了,但如果不是……
大家像被冷水澆了頭一樣,都懵了。再感受一下這里的靈氣,更是面色發綠。陣法變化無常是沒錯,但誰敢保證它一定會變成一星陣呢?否則,豈不是浪費時間?
魏書聰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黑著臉,甕聲甕氣地說:“明天看情況再決定。”說完,他就轉身朝自己的帳篷走去,留下眾人在原地議論紛紛。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時候,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山谷之上,給這片幽靜的土地帶來了一絲溫暖。陸玄心一行人來到了這個山谷,他們的身影在晨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
除了陸玄心、天熒、伍天泉和常輕語這四個人外,還有一百多人跟隨他們一同前來。他們在山谷入口相遇,其中不乏熟面孔。這些來自各大勢力的強者們,都懷揣著探索遺跡的夢想,聚集在這里。
“師兄,你也來了啊。”伍天泉高興地跑到陸峰杉面前,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陸峰杉微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是啊,你們怎么也來了?”
“師兄你不知道嗎?這個地方已經不是秘密了,大家都知道這里有遺跡,都想來探索。”伍天泉小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神秘和期待。
陸玄心和天熒相視一笑,原來如此,這樣也好,還可以有人當炮灰探路。他們一行人身形矯健,步履輕盈地走進山谷,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帳篷,以及各種勢力的標志。
“太子殿下。”有人看到了魏書聰的身影,臉色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
魏書聰掃了大家一眼,突然露出了笑容:“大家別擔心,秘境不是我們家,雖然我們先來,但你們能來到這里,也是緣分。請!”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客氣和謙遜,讓人無法拒絕。
“算你識相!秘境是大家的,機緣自然是有緣者得之。”一個青年傲然地向前走去,根本不顧及魏書聰的感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傲然的光芒,仿佛已經將這片秘境的機緣視為囊中之物。
魏書聰也不惱,反而帶著笑容退到一邊。快到中午的時候,眾陣法師正在休息,已經從陣法旁邊退回來了。他們的臉色略顯疲憊,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其他人見狀,都紛紛向前走去。有人向魏書聰點頭致意,也有人根本不顧及他。他們的心中都懷揣著探索遺跡的夢想,希望能夠在這片未知的土地上找到屬于自己的機緣。
陸玄心一行人沒有急著走,而是皺著眉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警惕的光芒,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伍天泉小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和不安:“魏太子為什么這么大方,讓別人先走?”
遇到大機緣,誰會不藏著掖著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先觀察觀察。”常輕語也皺著眉頭說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她深知在這個充滿機遇和危險的秘境中,任何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星云帝國在這里有四五十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留在后面,也有人擔心錯過機緣,已經沖到前面去了。他們的身影在山谷中穿梭,尋找著那傳說中的遺跡。
留在這里的,都是大家族里的頂尖人物。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咦?這里怎么這么平坦?遺跡在哪里?”最先沖在前面的青年看到眼前平坦的景象,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疑惑和不解的光芒。
“聽說這里有強大的陣法,是不是被陣法掩蓋了?”有人猜測道。
“應該是這樣,否則魏書聰那個狐貍怎么會這么好心地放我們前來?”有人附和道。
“我知道他為什么笑得那么賊了,他是想讓我們破陣,然后他撿漏。”一個青年憤憤不平地說道。
“太過分了!他堂堂一個太子,怎么能這么無恥?”有人怒罵道。
大家紛紛議論著,毫不客氣地罵著魏書聰。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仿佛被魏書聰的狡猾和無恥所欺騙。
魏書聰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但他的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睿智和深沉的光芒,仿佛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如果這個遺跡這么容易進去,大魏的人為什么會留在這里等著呢?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和從容,仿佛已經掌握了一切。
正好,他們沒有策略,就讓其他人去探路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是詐嗎?這里有陣法?有遺跡?”有人不相信地嘀咕著。
他們向前走去,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十多人一起去。其他人則注視著他們,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好奇的光芒。他們想知道這個遺跡是否真的存在,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般神秘和強大。
魏書聰一行人的神色有些詭異,有人眼里含著諷笑,有人眼里含著不忍,但沒有人出聲提醒。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既想看到其他人的失敗,又不想看到他們無辜地送死。
即使他們提醒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在這個充滿機遇和危險的秘境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他們寧愿相信自己的直覺和運氣,也不愿相信別人的警告和提醒。
一步,兩步,這十多人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向山谷中走去。他們的腳步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挑戰的準備。
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尤其是魏書聰一行人。他們最清楚前面有什么危險和機遇在等待著這些人。之前也有人死過,但事發得太快,他們沒有看清。這次,他們想親眼看看這些人是否能夠破解這個神秘的遺跡。
這十多人剛開始也很緊張,但走到這里已經進入山谷了還是沒事,就有人嗤笑起來:“真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什么事都沒有。”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和不屑。
“是啊,還說有遺跡,都是騙人的話。”有人附和道。
“這么貪生怕死還來秘境尋機緣,真是可笑。”又有人嘲諷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奇異的光芒突然從山谷深處綻放而出,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那光芒中蘊含著神秘而強大的氣息,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即將出現。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屏息以待,想要看清那光芒背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