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兒,快稟告小姐,我有要事。”李四看到婢女,木訥的雙眼閃過一絲亮光,但很快又壓抑下去,正色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急與迫切,仿佛他所帶來的消息至關重要。
“真的嗎?”芋兒似乎不相信他的話,畢竟李四不是第一次偷窺她,而且他眼中一閃即逝的亮光也瞞不過她的眼睛。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與警惕。
李四挺身而立,毫不躲避地審視著眼前的少女。她身材高挑,容貌如花,肌膚白皙。十六歲的年紀,身體已經全然長成,曲線玲瓏有致。她的雙眸如同秋水一般清澈明亮,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三年前,他的心就已經系在了她身上。然而身為普通的侍衛和婢女,他們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除非主人賞賜。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與無奈。
“當然是真的。”李四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芋兒證明自己的誠意與決心。
“哼!最好是真的,否則即使小姐不怪罪你,我也不會饒過你。”聽到他不是為自己而來,芋兒的心稍微有些失落,但她不敢耽擱時間。她嬌嗔了一聲,領著李四往院內走去。她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搖曳生姿,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
迎面走來一個同樣穿著粉衣的婢女。她看到二人頓時冷面斥道:“芋兒,你好大的膽子!平時和李四私會也就算了,今天竟然還敢領他到小姐的院里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的聲音尖銳而刻薄,仿佛要將人刺穿一般。
“菊兒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四他確實有要事要稟報小姐。”芋兒顯然很懼怕眼前的少女,連忙低頭小聲回應。她的秀額上不覺已經布滿了汗水,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不安。
菊兒聞言,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仍然懷疑地審視著二人,輕哼道:“什么事?”她的聲音雖然緩和了一些,但仍然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漠。
李四上前兩步,輕聲說道:“陸府的那個廢物已經找到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著重要的信息。
菊兒的神色一肅,轉身道:“跟我來。”她的身影輕盈而矯健,如同一只獵豹在尋找它的獵物一般領著李四穿過重重走廊終于停在了一個廳堂外面。
“等著。”她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后便轉身走到一間閨房前輕輕地敲了敲門扉。等到里面傳來聲音后她才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去。片刻后她跟著一個少女走了出來。
這個少女穿著明黃色的衣裙容顏絕色肌膚勝雪。她的水眸瀲滟動人瓜子臉上帶著高傲的神色。她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高貴而典雅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她微微昂首走到小廳外面目不斜視地走到上位坐定。然后才淡淡地掃了一眼站立不安的李四不悅地問道:“有什么事?”她的聲音清冷而高傲仿佛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一般。
李四連忙單膝跪下沙啞著聲音說道:“稟告小姐剛才有人回報說陸府的那個廢物已經找到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緊張與不安仿佛他所帶來的消息將會引發一場風暴一般。
“哦?”慕容羽萱只覺得眉頭微微一跳。已經三天了那個廢物竟然還沒有被喂給魔獸?這讓她感到有些意外與不滿。
“她生死如何?”她的聲音冰冷而刺骨仿佛要將人凍結一般。
“……”李四的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只知道廢物已經找到了但并不知道她的生死情況。當下他緊張地說道:“這個……屬下以為只是一具尸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不安仿佛他所說的話將會引發一場災難一般。
“嗯?”慕容羽萱周身的氣息瞬間降低水眸冰冷地注視著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殺意仿佛要將李四撕裂一般。
李四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仿佛被擠壓了一般他的頭顱幾乎貼到了地面上。他的聲音也變得急迫起來:“小姐息怒!我們只是看到陸天熒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進城了。至于生死情況小人實在不知。不過據我們估算那個陸府的廢物即使不死也離死不遠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惶恐仿佛他是在向死神求饒一般。
眾所周知四大家族之一的陸府出了一個廢物。如果是常人不能修煉也就算了但她卻出身于四大家族的嫡系之中。更甚者她還是當今太子殿下的未婚妻!這樣不俗的身份使得她“廢物”的名聲人盡皆知。而且她不但廢物還更殘!自幼體弱多病十四年的時光幾乎都是在病床上度過的。這樣的人怎么能配得上太子殿下呢?靖江國內幾乎所有的未婚少女都盼著她快點死去以免玷污了她們心目中的神圣太子殿下。眼看著她就要及笄了到時候即使皇家不愿意迫于種種壓力也不得不完婚眾人都慌了尤其是眼前這位大小姐。
“再去探聽消息!我不想再聽到那個廢物還活著的消息。”慕容羽萱的聲音冰冷絕美之臉上滿是瘋狂扭曲水眸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這句話的含義頗深無論那個廢物是死是活她想要的結果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其他的自然有下人去做。
“江流兒你的表現太過分了。”正在這時廳外走進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美婦。她的身后跟著兩個老嬤嬤和四個婢女她們緩步走來。與慕容 羽萱七分相似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溫柔與慈愛仿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母親一般。
“娘親你怎么來了?”慕容羽萱俏臉上的瘋狂消失換成了一副端莊溫婉的表情。她起身迎了上去挽住了美婦的手臂嬌聲輕嗔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撒嬌與依賴仿佛她是一個需要母親呵護的小女孩一般。
“丫頭你都忘了娘親是怎么教你的了嗎?你是未來天下的表率一國之后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像這樣被妒恨沖昏頭腦的做法實在是太低俗了。”美婦一手輕點她的美額毫不留情地輕斥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與關愛仿佛她是在教導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當今的皇后慕容婉清,乃是慕容家族家主的嫡親女兒,其容顏如春日里初綻的牡丹,華貴而不失溫婉,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英氣。她亦是慕容羽萱的親姑姑,兩人之間不僅血脈相連,更有著深厚的情感紐帶。慕容羽萱,自幼便生得一副傾國傾城之貌,眉眼間與皇后姑姑頗為相似,只是多了幾分青澀與靈動。她與太子端木凌飛之間,有著表兄妹的親密關系,自幼一同在皇宮中長大,情誼深厚。
自小便,羽萱就將皇后姑姑視為自己的楷模,不僅因為她的尊貴地位,更因為她那從容不迫、運籌帷幄的氣度。每當夜深人靜,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床邊,羽萱便會幻想著有一天能夠登上姑姑那尊貴的地位,傲視靖江國的所有女子,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這可是她多年來一直懷揣的夢想,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著她前行的方向。
想當年,皇后姑姑為了穩固自己的后位,不得不讓太子哥哥與陸府的一位體弱多病的女子訂下了親事。這并非因為那位女子容貌出眾,也并非因為她出生時有什么異象,而是因為她的母親是一位四星煉丹師,其影響力之大,連皇室也不得不有所顧忌。在靖江大陸上,強者為尊,修煉之人離不開丹藥。無論是療傷、提速修煉,還是提升修為、延年益壽,都需要丹藥的輔助。然而,煉丹師的條件卻極為苛刻,必須具備火木屬性,且精神力強大。因此,煉丹師如同鳳毛麟角,備受世人的尊崇。
靖江國,作為靖江大陸上的一個偏遠小國,其煉丹術的發展更是滯后。當時最強的煉丹師也只是二星,包括煉丹師公會會長和皇室供奉。因此,四星煉丹師的出現,自然引起了全國的轟動和追捧,猶如久旱逢甘霖,讓整個靖江國都為之震動。
慕容婉清剛登上后位時,便瞅準了時機,極力討好這位四星煉丹師,贈送了無數珍稀的靈寶,才在陸玄心出生后訂下了這門親事。那時的她,如同一位精明的棋手,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處,既穩固了自己的地位,又為皇室爭取到了強大的助力。
然而,世事無常,誰也沒有料到,這位高貴的四星煉丹師所生的女兒,竟然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女子。陸玄心自幼體弱,生活尚且不能自理,更不用說修煉了。即便如此,皇室也不愿意輕易放棄四星煉丹師的助力,畢竟在修煉界,一個強大的煉丹師往往意味著無盡的資源和人脈。
可惜的是,五年前,木大師為了尋找珍稀的靈藥而離去,從此音訊全無,生死未卜。這件事情讓皇室感到十分棘手,如同一塊巨石壓在了他們的心頭。如果娶了這個體弱多病的女子,對皇室來說毫無利益可言,反而會成為天下的笑柄;如果不娶,那么四星煉丹師的人脈和影響力,皇室也不敢輕易得罪。當年受過她恩惠的人很多,如果皇室悔婚,必然會受到世人的恥笑。更何況,煉丹師公會會長與木大師有著師徒之情,誓言要為陸玄心保駕護航,這讓皇室更加忌憚。
更何況,雖然木大師已經離去,但她留下的貼身嬤嬤卻是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高手,就連皇室中的最強者也不是她的對手。這更是皇室所忌憚的,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因此,皇室雖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公然悔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年陸玄心及笄之時,就是她與太子成婚的日子。這對于太子端木凌飛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他與慕容羽萱早已心意相通,怎愿娶一個素未謀面且體弱多病的陌生女子為妻?
“你的修養還不夠火候。”美婦李氏意味深長地看著慕容羽萱,眼底閃爍著深深的算計,“當年,你姑姑也只是側妃而已。說到底,她只是一個廢物,難道我的女兒還沒有面對一個廢物的勇氣嗎?況且,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你親自動手。”
“娘親教訓得是!”慕容羽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這個充滿競爭的世界中立足。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擾亂你的心緒。”李氏輕拍著她的手背,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你需要調整自己的狀態,盡早突破靈師境。實力強大才是立足之本。聽說靖江學院即將招生,如果你能進入其中學習,未來的成就將會更高,太子妃的位置又怎么值得一提呢?”
她的女兒各方面都很優秀,唯獨對太子心系過重,這不利于她的修行。她的修為已經卡在靈者巔峰一年了。十五歲就能達到這個境界已經是天才了,以她的天賦本應該更進 一步,但卻因為無法靜心突破而停滯不前,這確實讓她感到失望。但她也明白,修煉之路并非一帆風順,需要經歷無數的磨難和考驗。
“娘親,我知道了。”慕容羽萱乖乖地應承下來,但她那閃爍的眼神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卻無人知曉。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同時也暗藏著對權力的渴望和對太子哥哥的深情。
在靖江國的皇宮內,奢華的鳳鸞宮中,慕容皇后身著大紅錦袍,單手支頤慵懶地躺在貴妃椅內。兩名宮女侍立在她的左右為她揉捏雙腿,她則閉目養神,仿佛與世隔絕。在她的下方側坐著一位身著黃袍的青年男子,他面如冠玉俊朗非凡,正是陸玄心的未婚夫太子端木凌飛。
“真是禍害遺千年啊!”慕容皇后瞇著眼睛欣賞著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聲音懶洋洋的聽不出多少情緒。她深知這個世界的殘酷和無情,也明白權力的重要性和價值。因此,她對于陸玄心的事情并沒有太多的同情和憐憫。
“出了這樣的事情炎家那個老家伙肯定會第一時間上陸府咱們皇室也不能失禮。想你父皇也會速派余供奉前往。”她淡淡地說道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錦兒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的未婚妻母后這里還有些珍稀靈藥你不妨帶上與余供奉一同前往。”她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母后這些年來我受夠了那個廢物死了不是更好嗎?我才懶得去看一眼。”端木凌飛不屑地撇撇嘴因為這樁婚約他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他早就巴不得那個廢物趕緊人間蒸發怎么可能親自上門去看望?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現在那丫頭生死不知你作為未婚夫要是不上門看望會給人落下話柄。”慕容皇后目光冷厲地瞪了他一眼責怪道,“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李老太與陸天熒就能助你坐穩江山背后還有著無數不為人知的人脈關系。只要你能順利坐上那個位置想要什么樣的女子還不是你說了算?”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權力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期待。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有著非凡的才華和潛力只要能夠順利坐上皇位那么整個靖江國都將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時候他想要什么樣的女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母后我已經答應江流兒要立她為后了。”端木凌飛訕訕地道只要想到他的未婚妻是那樣一個廢物他就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了。他與慕容羽萱早已心意相通更是不愿娶那樣一個廢物為妻。
“那丫頭天賦不錯確實是立后的不二人選。”慕容皇后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只是兒啊你將要統理一個國家要懂得輕重學會取舍在未成就大業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兒子的期望和教誨。她知道自己的兒子有著非凡的才華和潛力只要能夠順利坐上皇位那么整個靖江國都將是他的天下。到時候他想要立誰為后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老三那孩子這段時間與藍家、秦家都走得很近你要是再這樣不知輕重未來誰主沉浮還未可知呢。”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憂慮和擔憂。她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才華出眾但也有著不少的缺點和弱點。如果不能夠及時改正和提升自己的話那么未來的皇位之爭將會充滿變數。
端木凌飛心頭一顫神色也端正了起來。他深知自己肩上的責任和使命也明白母親的擔憂和期望。他知道自己必須更加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夠在未來的皇位之爭中立于不敗之地。同時他也暗暗發誓一定要娶到慕容羽萱為妻讓她成為自己的皇后共同統治這個龐大的國家。
三皇子端木懷,乃燕貴妃之子,其人才華橫溢,無論是文治武功,還是琴棋書畫,皆有不凡造詣,絲毫不遜色于朝中任何一位重臣或皇族子弟。他身姿挺拔,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英氣,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況且,他的外家乃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藍氏,權勢顯赫,財富豐厚。然而,正是這些光環,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成為了他登基之路上的巨大障礙。皇權的爭奪,從來都不僅僅是能力的比拼,更是背后勢力的較量。若是他真能拉攏另一大家族秦氏,形成藍、秦兩家聯手之勢,那么皇位之爭或許還有一線轉機。但偏偏,他因一己私欲,毀棄了與陸家的婚約,這不僅讓他失去了陸家這一助力,更可能因此觸怒了其他暗中觀察的勢力。恐怕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也將與他無緣了。
“稟告母后,兒臣明白了。兒臣即刻前去尋找余供奉,定不負母后所托。”端木凌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匆匆向慕容皇后告退,轉身欲離去。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映照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決絕。
“吾兒!我已經多次告誡你,行事必須沉穩!你難道打算空手而去嗎?沒有誠意,如何能讓人信服?”慕容皇后微微嗔怪道,語氣中卻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輕揮衣袖,便有嬤嬤退下,不一會兒,嬤嬤便領人抬來一箱寶物,置于端木凌飛面前。
端木凌飛好奇地打開箱子,一股灼熱之氣與淡淡的藥香撲鼻而來,令人聞之神清氣爽。箱內之物,光芒閃爍,竟是一株三星靈藥——鳳尾草。他倒吸一口冷氣,滿面訝然地望向慕容皇后,眼中既有驚喜也有不解 “這難道是……三星靈藥鳳尾草?”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恩賜感到意外。鳳尾草雖然只是三星靈藥,但其罕見程度卻非同一般。它的葉子形似羽翎,共生九葉,層疊如鳳尾,因此得名。它生長在炎熱之地,歷經千錘百煉,方能煉制成丹藥。服用后,可以去除體內的雜質,增強身體機能,對于修行者來說,無疑是難得的瑰寶。這類具有特殊藥效的靈藥,如能夠強化肉身、靈魂者,都極為罕見,每一株都價值萬金,更是有價無市。
慕容皇后瞇上眼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端木凌飛收下。“這不僅僅是對余供奉的示好,更是為你鋪路。記住,每一步都要走得謹慎,切莫讓一時的沖動毀了你的前程。”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期待與警告,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未來。
在昊月城內,春意盎然,繁花似錦,但在這美麗的景色之下,卻暗流涌動。幾乎所有的勢力家族都已經知道了陸府的那位廢物出事的事情。陸府,曾經因四星煉丹師木大師的存在而輝煌一時,如今卻因他的失蹤而風雨飄搖。無論是否與陸府有交情的人,都派人送上了一份禮品,企圖在這場風波中占據一席之地。雖然四星煉丹師已經不在,但他的貼身嬤嬤李老太還在,眾人都因為她的面子,不敢對陸府置之不理。
然而,即便如此,上門拜訪的人中,除了煉丹師身份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不得見到正主,只是走過場而已。陸府的大門緊閉,仿佛與外界隔絕,只有偶爾傳來的藥香,還能讓人感受到昔日的輝煌。
“小小姐她,是否還能醒來?”李老太望著床上氣息奄奄的少女,瘦削的面龐上閃過一抹無奈,聲音平淡地問道。她問的是四位煉丹大師,眼中卻藏著深深的憂慮。床上的少女,正是陸府的小小姐陸玄心,因一場意外而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皇室供奉的三星煉丹師、煉丹師公會會長的三星中階煉丹師炎大師、秦家供奉的三星初階星輝大師、陸家供奉的三星初階宋文大師,目前靖江國內最高級別的煉丹師都匯聚于此。他們圍坐在床邊,神色凝重,各自施展手段,試圖喚醒陸玄心。
這四位煉丹師都是當年受到木大師點撥而晉升為三星的,在外都受人尊敬的煉丹師。然而,在李老太面前,他們卻不敢多言一句。這不僅是因為李老太是木大師帶來的貼身嬤嬤,更因為李老太是整個靖江國內最強大的人,無出其右。她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人不敢有絲毫隱瞞。
“陸小姐因為精神和肉體潛能過度消耗而昏迷。按理說,休息充分就能恢復。然而,因為她自幼體質過度孱弱,此次又過度消耗了潛力,能否醒來真不好說。”四位煉丹師面面相覷,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剛剛為陸玄心檢查過,少女氣息微弱,似乎隨時都可能斷氣一般。任憑他們四人丹術通天,此刻也無能為力。
房間內的氣氛沉重而壓抑,窗外的春風似乎也吹不進這冰冷的氛圍。炎老一手輕撫胡須,沉吟半晌道:“如果能尋得養魂花,醒來的幾率起碼能提升一大半。”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希望,仿佛為這絕望的境地打開了一扇窗。
“養魂花?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陸小姐本身體弱,加上過度消耗精神而昏迷。而養魂花能補精神、修神魂,定能讓陸小姐醒來。”其余三人一聽,都是眼眸大亮。但很快,他們的眼神又黯淡下來。因為養魂花是五星靈藥,他們也只是當年聽木大師提及過,卻從未真正見過。養魂花即使對他們這些煉丹師來說,也是絕對的大補之物。只是,五星靈藥想要尋得,何其艱難?
“我將聯系帝國的煉丹師工會,看能否調來。”炎老也很無奈。靖江國所處的位置實在太過偏僻,且靈氣貧瘠,根本不可能產生四星以上的靈藥。即使三星靈藥也是鳳毛麟角。想要得到五星靈藥,只能從別處設法。
一旁的天熒垂首向炎老行禮,掩去美眸中的擔憂。“如此,便勞煩炎老了。”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天熒雖是木大師從外面收養的養女,但一直貼身照顧陸玄心,感情深厚。很多人認為她其實就是木大師為她女兒找的貼身婢女,但卻無人敢把她當作普通的婢女對待。
她的天賦可謂比靖江國內任何一個年輕一代都要強。年僅十六歲,已是九星靈師的修為。當然,當年木大師提供的無數丹藥供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要不是木大師失蹤,她現在的修為誰也無法估量。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陸府的陰霾。
“你們先回去吧。”李老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她的聲音雖然冷淡,但眼中卻藏著深深的憂慮。“我這里還有些蘊靈丹,估計陸小姐這幾天會用得上,天熒小姐先收下吧。”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炎老從儲蓄戒指里拿出幾個瓷瓶遞到天熒面前。陸玄心現在昏迷不醒,自然沒法補充食物,只能靠蘊靈丹吊著命。天熒接過瓷瓶,美眸中閃過一絲堅定。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救醒小姐。
“這個老家伙!風頭都被他一個人出盡了。”其余三人暗恨不已,也趕忙拿出自己的存貨。之后,四人拱了拱手,先 后退了出去。他們雖然心中不滿,但也知道此刻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門外,一名中年婦人手中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她朝著李老太微微行了一禮,才走到床邊輕輕坐下。望著床上的少女,她的眼眶都紅了。她是王老太,陸玄心的奶嬤嬤,陸玄心與天熒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此刻看到陸玄心昏迷不醒,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悲痛。
“我可憐的小姐!”王老太扭干一條帕子,輕輕地給陸玄心擦洗著臉上的臟污。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是在照顧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嬤嬤。”天熒凝眉看向李老太,美眸內的擔憂與自責再也沒有掩飾。如果不是她閉關修煉,小姐也不會出這樣的事。她的心中充滿了悔恨與痛苦,仿佛有一把刀在切割著她的心。
“咦?”一聲輕咦將李老太與天熒的視線吸引。兩人齊齊驚疑地看向正在幫陸玄心擦洗的王老太。她的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仿佛發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們過來看,小姐她……”王老太正一臉驚奇地盯著陸玄心的額頭看。天熒與李老太湊到近前,順著王老太的手指看向陸玄心的額前。只見陸玄心的額頭上,不知何時竟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印記,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陸玄心,一個自出生起便被命運特殊標記的女孩。她的額頭上,如同拇指甲大小的黑斑,仿佛是大自然不經意間留下的一筆,既神秘又引人遐想。即便木大師,那位名震四方的神醫,用盡畢生所學,也未能將其抹去。因此,陸玄心自小便以厚厚的劉海遮掩,那劉海直遮到眼睛,仿佛是她與世界之間的一道屏障,用以隱藏那眉心處的瑕疵,也隱藏了她內心深處的秘密。
以前,因為她的面容常被污垢和亂發遮掩,旁人也未曾留意到這獨特的印記。直到有一天,王老太,那位慈祥而細心的婦人,幫她潔面時,這才驚異地發現了她眉心的異樣。那黑斑看上去栩栩如生,仿佛云朵被微風輕輕拂過,肉眼甚至能捕捉到它細微的顫動,宛如生命在呼吸。“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這樣?”李老太與天熒同時驚呼,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十四年來,她們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現象,那黑斑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
李老太握住陸玄心的手腕,仔細聆聽她的脈象。雖然她不是煉丹師,但在木大師身邊侍奉了二十多年,診斷脈象、辨別疾病還算在行。她的手指輕輕搭在陸玄心細弱的脈搏上,眉頭緊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答案。天熒與王老太緊盯著陸玄心眉心的黑斑,見李老太松開手,便齊聲輕聲問道:“嬤嬤,怎么樣?”
李老太微微搖頭,顯然對此一無所知,她凝重地說道:“丁梅、天熒,你們倆近日輪流照看小姐,密切注意她的變化。”如此奇異的存在,吉兇未卜,只能靜觀其變了。她們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卻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祈禱著一切安好。
昏暗之地,一片荒蕪而寂靜,仿佛被世界遺忘的角落。陸玄心獨自游蕩在這片未知的空間,她的眼神迷茫而惶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為何會來到這里。她在這片荒蕪之地行走了許久,周圍既沒有人聲也沒有光亮,仿佛這個世界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籠罩著她。
“你來了。”一個微弱而飄渺的聲音突然響起,將渾渾噩噩的陸玄心從迷茫中喚醒。“誰?”陸玄心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她瞪大眼睛,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然而,這里實在太暗了,她看不見任何人影,那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飄蕩而來,無法確定具體的方位。
遠處,一個透明而瘦弱的身影漸漸顯現,向陸玄心飄來,并輕聲喃喃道:“你終于來了!我已經等你好久了!”那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哀怨和期待,讓陸玄心感到一陣心悸。
“誰!”陸玄心驚呼一聲,向前走了幾步,但又警覺地退了回來。那身影并沒有停止移動,口中仍然輕聲喃喃自語,并沒有回答陸玄心的問題,而是說出了一些讓她心驚的話語。“我一直在等你……等你來完成我們的使命……”
“喂喂!你是誰?別過來!”陸玄心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她瞪大眼睛,后退幾步,試圖遠離那個飄來的透明身影。雖然她的頭腦還不夠清醒,但她已經意識到這是一個靈魂,而且聽它的口氣,似乎已經在這里等了她很久?
它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想要奪舍嗎?陸玄心心中一驚,嬌小的身軀輕輕顫抖起來,她感到十分害怕。她才剛剛附身在這個身體上不久,與身體的契合度還不夠高,如果被人奪舍的話,那么她的真魂就會飛魄散了。她不想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太多的愿望沒有實現。
此刻,她只想轉身逃跑,遠離這個詭異的地方。然而,她驚恐地發現,明明自己是在后退,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那個身影靠近。她嚇得花容失色,心直往下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無法掙脫。
“完了!完了!這回真的要魂飛魄散了。”陸玄心在心中哀嚎著,她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直到它靠近了才發現一些端倪。那身影 的輪廓漸漸清晰起來,她驚訝地發現那竟然是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更加透明、更加虛幻而已。
“等等——你是,陸玄心!?”陸玄心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個漸漸靠近的透明身影,雙手前伸做出抵擋的姿勢,口中嚷道:“等等,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懇求,她不想就這樣被一個未知的靈魂奪走自己的身體和生命。
“我知道你死得冤枉,不甘心,但你放心,有我在,我會幫你報仇的。”她試圖安撫那個靈魂,希望它能聽懂自己的話并放過自己。然而那個靈魂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她靠近著。
“唉,你別過來啊!”陸玄心驚恐地尖叫著,但她的聲音卻無法阻止那個靈魂的靠近。她感到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被死神緊緊擁抱一般。她的心跳加速到了極點,幾乎要跳出胸膛來。
“啊啊啊——!”無論陸玄心如何掙扎、如何呼喊,最終那個透明的身影還是緩緩地融入了她的體內。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她只聽到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你即是我,我即是你。我們本為一體。”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彼岸,又仿佛就在她的耳邊響起,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震撼和恍惚。
“嬤嬤,玄心今天怎么樣?”天熒輕輕地走到陸玄心的床前,仔細觀察她眉心的黑斑。這已經成了她每天必做的事情。半個月來,她和王老太日夜輪流照看陸玄心,沒有假手于人。天熒守夜,王老太守日,每天喂她三顆蘊靈丹。雖然知道她昏迷無法進食,但王老太還是每天熬湯喂她少許,即使只能喂進去一點點,她也感到欣慰。然而,半個月過去了,陸玄心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炎老等人來看過幾次,每次留下一些蘊靈丹,說些場面話就走了,沒有人對她醒來抱有希望。
“還是老樣子。”王老太憂心忡忡地說。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奈,仿佛能看到陸玄心那脆弱的生命在一點點消逝。雖然陸玄心從小就體弱多病,但像這樣昏迷大半個月還是第一次。她們只能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多么希望病痛能落在自己身上啊。
王老太本名丁梅,原本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婦女。當年她的兒子剛出生不久,家里就遭到了強盜的襲擊,幾口人都死于非命。她也差點遭到毒手時,恰好遇到了臨盆的木大師和他的仆人,他們救了她并帶她回府中,從此她就成了陸玄心的奶娘。因為她的兒子當年已經死了,而且木大師救了她一命,所以她一直把陸玄心和天熒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看待,真心實意地對她們好。陸玄心體質弱,她更是無微不至地細心照料她,深得木大師的看重,年幼的陸玄心也非常依賴她。
“嬤嬤,你看它像不像一朵花蕾?”天熒凝視著陸玄心眉心的黑斑說。不,現在已經不是黑斑了,而是一朵紫黑色的花蕾,神異非常。那花蕾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人無法移開目光。它的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見,仿佛是用最細膩的筆觸勾勒而出,又仿佛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它的顏色深邃而神秘,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卻又在黑暗中綻放出獨特的光芒。
“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蕾?到時候會不會開花呢?不過,它似乎已經不動了。”王老太輕嘆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仿佛想透過那花蕾看到陸玄心的內心世界。經過半個月的變化,那個黑斑已經變成了一朵紫黑色的花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如此奇異的事情呢?
“我有種感覺,玄心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了。”天熒突然說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希望。她輕輕地握住陸玄心的手,感受著那微弱的脈搏和生命的跳動。她相信,無論多么艱難,陸玄心都會堅強地醒來,因為她是那樣的堅韌和不屈。
“哦?真的嗎?”王老太聞言精神一振,她瞪大眼睛看著天熒,仿佛想從她那里得到更多的確認和希望。她也希望陸玄心能夠醒來,因為她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習慣了共同面對生活的風風雨雨。
“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希望是真的吧。”天熒也嘆息道。她輕輕地撫摸著陸玄心的臉頰,感受著那冰涼的肌膚和微弱的呼吸。不知為何,看著那變異的花蕾,她總覺得陸玄心的昏迷與它有關。現在它變異完成了,玄心丫頭也該醒來了吧。她默默地祈禱著,希望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希望陸玄心能夠早日醒來,重新綻放出屬于她的光芒。
“嗯!”一聲細微的呻吟悄然響起,仿佛回應著天熒內心深處的猜想。榻上的少女,臉色蒼白,了無生氣,喉嚨里艱難地發出聲音,指尖也微微顫動,似乎在努力地與外界溝通。
天熒與王老太面面相覷,都瞪大眼睛看著榻上的人。剛才的聲音并非虛幻,確實是第三個人發出的。在這個靜謐而略顯昏暗的房間里,除了她們二人,就只有榻上的這個人了。窗外的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斑駁地灑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似乎無法驅散這里的沉重氣氛。
陸玄心想要睜開雙眼,但眼皮卻像被鎖住一樣,難以睜開。然而,她的眼球微微顫動,給天熒和王老太帶來了莫大的安慰。那是一種生命的跡象,一種希望的火花 “快!快去告訴李老太和宋丹師。”天熒激動得渾身輕顫,回頭向王老太嚷道。她的聲音顫抖,眼眶發熱,瓊鼻微癢,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刻凝聚成了淚水。此刻的她,既緊張又激動,淚水已經失控,順著她絕美的臉龐滑落,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片濕潤的痕跡。
果然,她的感覺沒有錯,玄心丫頭真的要醒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漫長的黑夜中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讓人心生歡喜。
“好!好!我這就去。”王老太也激動得熱淚盈眶,雙眼仍然盯著榻上的人,但身體已經站了起來,踉蹌地走出房間,向外喊道:“快,派人去叫宋丹師,再派人去告訴李老太。”她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期盼,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一個好消息。
李老太并沒有和他們同住在這個院子里,而是住在院子后面的小山上。這座山原本是木大師種植靈藥的地方,李老太一直住在那里,照看靈藥。山上的風景如畫,四季如春,但此刻的李老太卻無暇欣賞這些美景。
說完之后,王老太思索了片刻,又快步走向小廚房。小姐就要醒了,她需要為小姐準備食物。她的腳步輕快而有力,仿佛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喜悅做準備。
在房間里,天熒的目光既激動又緊張。她緊緊地盯著榻上的陸玄心,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終于,陸玄心努力睜開了雙眼,但她的眼神卻像是在神游天外,呆呆地看著床頂的粉色紗帳。
“玄心!玄心!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天熒輕輕地挽起她瘦削的手臂,用沙啞的聲音輕聲問道,生怕驚擾了剛醒來的人。她的聲音里充滿了關切和焦急,仿佛是在詢問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
過了很久,陸玄心才回過神來,微微側頭看去。她看到一個同樣瘦弱、絕美無比的少女,一臉憂急、緊張、激動的神色。那個少女的眼睛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爍著無盡的光芒。
她眨了眨美麗的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但幾乎是下意識地輕聲呼喚:“霜姐姐!”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對天熒的信任和依賴。
“玄心,太好了,你真的醒了!”天熒激動得直接將她摟在懷里,放聲大哭起來。她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打濕了陸玄心的衣襟。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天都活在愧疚和自責的煎熬中。如果不是她恰好閉關,玄心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玄心真的就這樣一睡不醒,她將一輩子都自責不已。
“咳咳——”
陸玄心覺得肺腑內的氧氣本就不多,現在被天熒一擠,更是難以呼吸,她艱難地咳嗽了兩聲,幾乎要咳出淚來。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仿佛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很難受,但她卻沒有掙扎,或許是因為無力掙扎。她的心底閃過一股復雜莫名的情緒。有對天熒的感激,有對自己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啊!小姐,對不起!都是因為霜姐姐太激動了。”聽到她微弱的咳嗽聲,天熒急忙松開她,輕輕地將她放回床上。她緊張得手足無措,連稱呼也變了而不自知:“宋丹師怎么還不來?李老太呢?”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焦急和期盼,仿佛是在向整個世界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