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到這里,臉色稍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說:“沒問題,我們會檢查的。”他示意身邊的黑衣人,黑衣人點了點頭,向藍聰敏走去。
藍聰敏又緊張地問:“那說好的事兒呢?”
男子說:“等我查驗一下數據的真偽再給你。小姑娘,這錢可不是那么容易賺的。”
藍聰敏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看了看旁邊虎視眈眈的大漢,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U盤遞了過去。大漢接過U盤,旁邊的人立刻用電腦接上。
男子將U盤插入電腦,開始敲擊鍵盤,一行行代碼逐漸顯現出來。他戴上眼鏡,仔細審視著代碼,發現其中果然有核心木馬。他運行了片刻,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太好了!”
他再次查看數據,發現這是蜂巢計劃的實驗過程,越看越興奮,因為他終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男子看著藍聰敏,贊許地說:“你做得很好!不過這段代碼中有木馬,我們暫時解不開。你有沒有信心解開它?”
藍聰敏搖了搖頭,苦澀地說:“這是玄心姐開發的底層核心代碼,我們都沒有接觸過。我們開發的都是邊緣代碼。”
說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男子點了點頭,說:“這也是情理之中。像玄心這樣的天才,才能創造出這樣等級別的代碼。普通人怎么可能造出這樣的人工智能?這核心代碼,恐怕是全世界頂尖實驗室的最高機密了。”
想到這些,男子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并不擔心,因為他相信這次實驗的數據會引起大家的濃厚興趣,尤其是那些頂尖的實驗室。一旦這些數據被轉讓,其價值將難以估量!
“我們走!”男子收起臉上的笑意,迅速地將電腦和U盤收入囊中,然后對周圍那些彪形大漢淡淡地說道。
“說好的事兒呢!”藍聰敏聽到男子的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驚恐地轉身對旁邊的男子吼道:“你們還欠我一條命!放過她!”
“事兒?什么事兒?”男子看著藍聰敏。
“有證據嗎?至于人······這次你們做得還不夠好,等下次任務再談!”男子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對藍聰敏說。
藍聰敏氣得臉色通紅,正準備反駁,男子卻從箱子里掏出一疊錢,隨手扔在藍聰敏面前。
“這些錢給你!”男子不屑地說道。
“我不要錢,你不講信用!”藍聰敏憤怒地盯著男子。
男子卻微笑起來,看著藍聰敏說:“小姑娘,現在這個世界,講信用有什么用?你姐妹陸玄心對你那么講信用,你又是怎么對她的?哈哈哈!”
男子的話如同一把尖刀,刺破了藍聰敏的心理防線,她呆呆地看著男子,雙眼空洞無神。
“我們走!”男子再次對大漢們說道。
就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可以走,但必須把實驗室的東西留下!”
聽到這個聲音,男子心中一驚,藍聰敏也嚇得臉色煞白,眾人紛紛望向巷口。只見陸玄心手持dV機,平靜地從巷口走出。
看到陸玄心,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東西?什么東西?你別胡言亂語!”男子強裝鎮定地對陸玄心說。
陸玄心聳了聳肩,看著男子說:“你看看我手里的dV機,再看看你手里的U盤,人證物證都在這里,你還想跑嗎?”
聽到陸玄心的話,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猶豫了片刻,決定不放棄新得到的東西,于是對大漢們說:“上!”
大漢們立刻沖向陸玄心,但陸玄心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一個拳頭,側身避開另一個拳頭,然后猛地轉身一扭。
“啊!!!”一個壯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其他大漢見狀紛紛沖向陸玄心想要制服她但陸玄心身手敏捷一一化解他們的攻擊還順勢將其中一個壯漢摔倒在地然后沖向男子。
男子被陸玄心一記重拳打倒在地U盤也被她奪走。此時藍聰敏已經癱軟在地不敢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玄心的一舉一動。
陸玄心迅速制服了所有大漢和男子他們都失去了行動能力。她轉過身來復雜地看著藍聰敏。
“為什么?”陸玄心問道。
藍聰敏呆坐在地上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抬頭淚流滿面地看著陸玄心說:“玄心姐我對不起你!”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看著藍聰敏的樣子陸玄心心里也不好受她雖然建立實驗室是為了自己但初衷也是想幫助藍聰敏。然而她卻背叛了自己!
“為什么?”陸玄心再次問道。
藍聰敏終于崩潰了她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陸玄心說:“我媽被他們綁架了他們以我媽的安危威脅我讓我背叛你······我媽前天才被確診白血病治療需要一大筆錢······”
聽到藍聰敏的話陸玄心心中一震她想起了那天在學校角落里撞見藍聰敏和她母親的情景。那位慈祥的母親讓她感到十分難過。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有錢可以······”陸玄心說道。
“他們拿我媽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他們就會殺了我媽······”藍聰敏淚流滿面地看著陸玄心說:“玄心姐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
看著藍聰敏的樣子陸玄心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走到男子面前冷冷地看著他。
“告訴我,她媽媽在哪里?”
“不可能!哈哈哈!”
陸玄心也懶得再說什么,直接打電話報警。
沒過多久,警察趕到了現場。陸玄心簡要地向警察講述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其他的細節都不重要了,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你們能盡快幫我朋友找回被綁架的母親!”陸玄心誠懇地看著警察說道。
警察聽完,眼神里閃過一絲詫異,他問道:“那家伙不是背叛了你嗎?你為什么還要幫他?”
陸玄心平靜地回答:“她母親是無辜的。”
稍微停頓了一下,陸玄心又說:“而且,她偷實驗室財物的事情,我并不想深究,我愿意放她一馬。”
警察笑了笑:“好吧。但因為她涉及到和其他人有勾結,我們需要傳喚她協助調查。你作為案件的關聯人,也需要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陸玄心點了點頭,轉身看向旁邊被銬著的藍聰敏,她眼中帶著愧疚,對藍聰敏說:“我會讓警察幫你找母親的。你母親的治療費用,我也會想辦法的。”
藍聰敏聽到這里,眼眶紅了,他哽咽著說:“玄心姐,我背叛了你,你為什么還要幫我?”
陸玄心淡淡地回答:“等你母親安全了,我們再談其他事情。”
實際上,按照常理,陸玄心或許會選擇不理會藍聰敏,但她曾經親眼目睹過藍聰敏母親對兒子的深厚母愛,深受感動。
而且她知道藍聰敏本性并不壞,這次之所以背叛,是因為母親生病急需治療。想到這里,陸玄心輕輕嘆了口氣。
“走吧!跟我們去警局。”警察對藍聰敏和陸玄心說道。
到了警局后,藍聰敏向警察講述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其實她對那些人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們似乎屬于某個組織。
藍聰敏的母親前日確診了白血病,那些人得知后,便綁架了他的母親,并給藍聰敏寄了一封信,要求用陸玄心實驗室的某樣東西來交換,并承諾會給她一百萬來治療母親的病。
聽完藍聰敏的話,陸玄心眉頭緊鎖,她心里琢磨著:“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實驗室成果呢?”
稍微思考了一下,陸玄心帶著藍聰敏離開了警局,她撥通了張若來的電話。
“若來嗎?你現在有空嗎?沒課的話就來未名湖畔的湖心亭找我吧,不用帶東西,快點來。”陸玄心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走吧!我們去湖心亭,我會想辦法幫你籌錢的。”陸玄心對藍聰敏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藍聰敏愧疚地看著陸玄心。
很快,張若來就來了。陸玄心聳了聳肩,對張若來開玩笑道:“有點小事想跟你的爸爸,我的公公借點錢。”
聽到陸玄心突然提起的請求,張若來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色,仿佛被夕陽的余暉輕輕染過。他顯然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請求弄得有些手足無措,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羞澀和尷尬。
陸玄心看著張若來那微微泛紅的臉頰,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像一陣春風輕輕拂過。笑過之后,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變得認真起來,對張若來說:“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說正事。藍聰敏家里出了點狀況,急需要錢來應對,所以,我想跟你爸爸借點錢。”
張若來一聽,不禁愣住了,然后迅速轉過頭去看向藍聰敏。只見藍聰敏低垂著頭,神情顯得有些落寞和無助。他似乎在確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同時也對藍聰敏的遭遇感到同情。
“那······需要多少錢呢?”張若來小心翼翼地問陸玄心。
陸玄心轉頭看向藍聰敏,柔聲問道:“阿敏,你媽媽治病需要多少錢?”
藍聰敏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淚光,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醫生說,住院、手術和藥物加起來,至少需要六十一萬······”
“啊,這么多!”陸玄心也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她再次看了看藍聰敏那憔悴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同情和決心。
“好吧,六十一萬。”陸玄心深吸一口氣,然后轉頭對張若來說:“若來,你能不能跟你爸爸借七十萬給我?我想幫幫阿敏。”
張若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他默默地掏出手機,開始撥打父親的電話。他知道這筆錢對于他們家來說并不是小數目,但他也明白在這種時候應該盡自己所能去幫助朋友。
電話很快接通了,張若來簡單地說明了情況。電話那頭傳來父親的聲音:“好的,兒子,我這就把錢轉到你卡里。你告訴陸玄心,讓她放心,這錢是借給藍聰敏的。”
掛斷電話后,張若來笑著對陸玄心說:“搞定了,我爸說馬上就把錢轉到我卡里。”
“太好了!”陸玄心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感激地看著張若來,“謝謝你,若來。”
很快,張若來的手機就收到了轉賬通知。于是他們一起去了銀行,將錢轉到了藍聰敏的賬戶上。
“錢已經轉到你卡上了,阿敏。”陸玄心對藍聰敏說,“相信有了這些錢,你媽媽的病一定能很快好起來的。放心吧。”
此時,藍聰敏看著陸玄心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愧疚。她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只說了聲謝謝,然后低著頭轉身離開了。
張若來看著藍聰敏的背影,不禁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陸玄心:“這個藍聰敏怎么這么奇怪啊?她好像對你有什么愧疚似的。”
陸玄心微微一笑,刮了刮張若來的鼻子,“我們家若來真是聰明。”
張若來被刮得有點疼,不禁嘟囔著:“哎呀,別刮我鼻子,疼!”
陸玄心嘿嘿一笑,然后平靜地看著藍聰敏遠去的背影,緩緩地說:“她對我感到愧疚,是因為她曾經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啊??”張若來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陸玄心,“她做了什么?”
陸玄心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淡淡地說:“她剛剛偷了我實驗室的實驗數據和核心代碼,想要賣給別人,不過被我當場抓住了。”
聽到這里,張若來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怎么也想不到藍聰敏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看著陸玄心那平靜如常的臉色,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那你為什么還要借錢給她?”張若來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陸玄心看著街角的方向,緩緩地說:“我見過藍聰敏的媽媽,她是個非常偉大的母親。我相信,為了救她媽媽,藍聰敏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這筆錢,就當是我送給她媽媽的吧。”
說完這些,陸玄心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張若來則陷入了沉思,他沒想到陸玄心會有這樣的胸懷和度量。他心中對陸玄心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了。
“我們回學校吧!”陸玄心微笑著對張若來說。
張若來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離開了銀行。
剛回到學舍,陸玄心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陸玄心急忙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熟悉的號碼,她稍微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誰在這個時候找她。
“是陸玄心同學嗎?”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玄心仔細一聽,原來是丘成桐教授。
“教授好,是您找我嗎?”玄心有點驚訝地問。
“對,是我。下個月的國際弦論大會,你是不是忘了?”丘教授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笑意。
陸玄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真的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不禁感到有些慚愧:“教授,我······我真的忘記了,對不起。”
丘教授倒是很寬容:“沒關系,還有五天時間,但你需要明天提交演講的主題,所以得趕緊準備一下。”
陸玄心感激地說:“好的,教授,謝謝您提醒我。”
丘教授笑著回答:“不用客氣,好好準備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陸玄心放下手機,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對旁邊的張若來說:“本來還打算和你一起去未名湖散步的,現在看來只能改計劃了······”
張若來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圖書館嗎?我都習慣了。你這一年里,邀請我去圖書館的次數比去未名湖還多呢。”
陸玄心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沒有說話,拉著張若來一起去了圖書館。
燕大的圖書館里人很多,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優秀學子,他們在這里孜孜不倦地學習。然而,在這樣一個熱鬧的地方,陸玄心的座位卻始終是空著的,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是學神的位置,沒人敢去坐,這也成了圖書館里的一道奇觀。
陸玄心看著空置的座位,無奈地笑了笑,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知道這是同學們自發的行為,也不是她能改變的。
于是她走到書架前,挑選了幾本關于泛函分析和計算材料學的書籍,準備為國際弦論大會做演講。弦論大會是物理學界的盛會,她打算講述一些計算材料學方面的新知識。同時,她還拿了幾本關于弦論的書籍,以備不時之需。
坐在圖書館的角落里,陸玄心翻開書本開始認真閱讀。她心里清楚這次大會高手如云,自己不能有任何輕敵之心。所以她要全力以赴地準備,爭取在大會上展現出自己的實力。
計算材料學可是個超級酷炫的新領域,特別是在今年這個壬辰年,它就像夜空中突然冒出來的閃亮星星,讓人眼前一亮。
這領域啊,真不是蓋的,復雜得讓人頭疼。
材料、物理、計算機、數學、化學,這些學科全都要懂才行。就像走進了一個超級大的迷宮,每個角落都藏著不同的秘密和難題。想要在這個領域里混得風生水起,得是個全能學霸才行。而且啊,就算你辛辛苦苦算出來的材料數據,也不一定就完全準確,得反復驗證才行。
陸玄心翻書的時候,眉頭緊鎖的樣子,簡直就像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那些書頁。
張若來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他早就了解陸玄心的那股子專注勁了。他搖了搖頭,拿起旁邊的金融書籍,也開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圖書館里靜悄悄的,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和未來努力。陸玄心沉浸在書海中,突然,藍聰敏從院長室沖了出來,她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懊悔。她一直記得陸玄心的話:“聰敏,你一定要加油,別讓我失望啊。”
藍聰敏心里痛得像被刀割一樣,她真的想一死了之,但想到母親的重病和陸玄心的恩情,她又怎么敢輕言生死呢?她狠狠地咬了咬牙,走出了校門,叫了輛出租車直奔車站。
時間飛逝,五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五天后,水木大學的校園里。
“丘教授!”陸玄心笑著迎了上去,跟丘成桐教授打了個招呼。
丘教授也笑瞇瞇地回應:“陸玄心同學,好久不見啦!”然后他又指了指旁邊的人說:“還有件事忘了告訴你,這位是愛德華威滕教授,普林斯頓大學的超級大咖哦!”
“威騰教授,我當然知道啦!”陸玄心用流利的英文跟威騰教授打了個招呼:“教授您好,很高興再次見到您!”說完,兩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威騰教授也笑著說:“陸玄心同學,你的孿生素數猜想證明,我特別喜歡,你的證明過程簡直完美無瑕,真的很厲害!”
陸玄心謙虛地笑了笑,表示感謝。三人聊了一會兒后,丘教授好奇地問:“陸玄心同學,我聽說你要畢業了?”
“是啊!”陸玄心點了點頭。
“那你下半年是不是要去普林斯頓了?”丘教授又問。
“對,我打算去普林斯頓繼續深造。”陸玄心回答。
“那導師選好了嗎?”丘教授關心地問。
陸玄心微微一笑,看了看威騰教授,她知道丘教授這是在為威騰教授說情呢。她想了想后說:“還沒決定呢,距離去普林斯頓還有段時間,我會好好考慮的。”
丘成桐教授笑著說:“好!那我們進去吧,水木大學的領導已經在里面等著我們了!”說完,他和陸玄心、威騰教授一起走進了禮堂。
丘成桐教授和威騰教授,還有美麗動人的陸玄心小姐,他們三個人一同步入學校的大門。
范思哲校長一見到他們,臉上就綻開了如春日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他快步走上前去,向陸玄心和其他貴賓們點頭致意,心里暗想:“這真是天大的榮幸啊,能邀請到這樣杰出的人物來我們學校!”
丘成桐教授也笑著回應:“范校長,你好啊!許久未見,學校真是越辦越好了!”
大家寒暄了一陣后,便一同走進了學校的禮堂。禮堂內早已安排得井井有條,大家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這次國際弦理論大會的籌備工作做得十分出色,陸玄心這樣的年輕學者也有了展示自己研究成果的絕佳機會。這可是國際物理學界的一大盛事,許多知名的教授都會出席。
陸玄心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突然看到了水木大學的數學系主任張衛銘教授。她記得,那是之前在繆立銀教授辦公室見過的教授,當時張教授還曾試圖邀請她加入水木大學呢。
“張教授!”陸玄心微笑著向張衛銘教授打了個招呼。
張衛銘教授抬頭看到陸玄心,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早就看出陸玄心是個潛力股,當初也極力想要招攬她,可惜陸玄心并沒有選擇水木。此刻,張教授心里不禁有些遺憾,如果當初陸玄心加入了水木,那水木的名聲肯定會更加響亮。
范校長也注意到了張衛銘教授復雜的眼神,他看了看陸玄心,心里也產生了一絲好奇。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是張教授和陸玄心之間的事情。
弦理論大會的開幕式就要開始了,大家紛紛在禮堂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范校長首先上臺發表了開幕詞:“······弦理論雖然還處在不斷探索和完善的過程中,但它卻是我們物理學界通往未來、尋找大一統理論的金鑰匙。我希望這次國際弦理論大會能夠圓滿成功,也感謝各位的到來!”
說完,范校長向在場的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掌聲和喝彩聲頓時如潮水般涌來,為這次盛大的會議拉開了序幕。
在這場為期三天的學術盛會上,陸玄心全程參與,不同于以往她參加的國際數論大會,這次她踏入了一個對她而言全然陌生的領域——弦論。
這門學問新奇而復雜,至今仍未被科學界完全證實或否定,充滿了未知與挑戰。弦論的基本假設大膽而迷人,它顛覆了我們對自然界的傳統認知,認為構成世界的基本單元并非我們熟知的電子、光子等點狀粒子,而是極微小的線狀“弦”,這些“弦”有的像開放的線段,有的則是閉合成環(即“開弦”與“閉弦”)。
“弦”的不同振動模式產生了我們所知的各種基本粒子,而能量與物質之間的轉換,更讓弦論不否定物質的存在。
盡管弦本身尺寸微乎其微,但其背后的理論預測了存在幾種尺度較大的膜狀結構,簡稱為“膜”。
簡單來說,我們所居住的宇宙,可能就是九維空間加上時間這一維度中的一個d3膜。
弦論正努力嘗試統一自然界的基本粒子與四種基本相互作用力,成為理論物理學探索的前沿陣地。
雖然這些都是理論層面的探討,弦論在理論物理界卻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經過這三天密集的報告會,陸玄心收獲頗豐,結合先前閱讀的弦論書籍,她對這個領域的理解更加深入。
弦論作為物理學的高端領域,盡管國際弦論大會在水木大學召開的消息偶見報端,但在華夏大地,關注者并不多,許多人甚至對此一無所知。
或許有人會疑惑,陸玄心不是數學研究者嗎?怎么突然轉向弦論?
然而,由于大多數人對弦論了解有限,這樣的轉變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會議結束后,陸玄心匆匆返回燕京大學。
實驗室里,蔣先玲帶著好奇詢問:“玄心姐,你知道藍聰敏怎么突然消失了?我問導師,說是她媽媽生病請假了,你知道詳情嗎?”
陸玄心簡短回答:“哦,藍聰敏的媽媽不慎從樓梯摔傷了,她向我借錢急著回家給她媽媽做手術。”
對于藍聰敏的事情,陸玄心并不愿多提。盡管藍聰敏竊取了實驗室的數據,讓陸玄心感到憤怒,但她轉念一想,將她送進監獄又能怎樣?
或許能暫時平息內心的憤怒,但這真的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嗎?
室友的母親身患重病,又遭遇如此變故,僅僅因為一時糊涂盜取數據就徹底摧毀她的未來?陸玄心心中難以釋懷。
雖然她覺得藍聰敏的行為極其愚蠢,但事已至此,且已得到妥善處理。
與其毀掉一個人的名譽,不如借此機會幫助藍聰敏,挽救她的家庭,這是陸玄心內心的選擇。
她相信藍聰敏還有挽回的余地,況且作為實驗室的一員,經歷了這次事件后,應該不會再重蹈覆轍。
即將離校的陸玄心雖然能夠遠程指導實驗室的工作,但畢竟人不在現場,需要有人協助看管。
藍聰敏,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是個合適的人選。這些復雜的考量在陸玄心的腦海中迅速閃過,最終化作了決定。
蔣先玲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陸玄心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腦海里已經翻涌了無數的思緒。
“是啊!”陸玄心嘆了口氣,聲音里充滿了無奈。
蔣先玲好奇地看向陸玄心,關心地問道:“玄心姐,藍聰敏的母親怎么樣了?病情是不是很嚴重?”
陸玄心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現在情況很糟,已經住院了。”
蔣先玲聽了,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感慨地說:“希望藍聰敏的母親能挺過這一關,不然阿敏得多難受啊。我聽說藍聰敏從小就和她媽媽相依為命,母女倆感情特別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說到這里,蔣先玲不禁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唏噓。
陸玄心微笑著安慰她:“但愿如此吧。”
就在這時,盧欣欣走進了實驗室。她摘下眼鏡,好奇地看了看陸玄心和蔣先玲,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呢?”
陸玄心回答說:“藍聰敏回家去了,她媽媽病得很重。”
“藍聰敏?她不是你的室友嗎?”盧欣欣驚訝地問。
陸玄心點了點頭:“是的。”
盧欣欣嘆了口氣:“真是可惜······”
陸玄心收起思緒,認真地說:“我們別多想了,還是趕緊開工吧。想太多也沒用!”
說完,她開始給盧欣欣分配工作。
盧欣欣前幾天因為陸玄心在水木大學沒有來實驗室,所以她也沒來。今天一來,陸玄心就帶她參觀了實驗室。
陸玄心詳細地介紹了實驗室的設施和器材,盧欣欣聽得津津有味,眼睛越來越亮。
“哇!你們竟然買了五軸機床?”盧欣欣驚訝地問。
陸玄心解釋說:“遇到特殊的部件,我們可以自己制作,不用求別人。”
盧欣欣豎起大拇指:“太牛了!”
接著,陸玄心帶著盧欣欣來到了核心機房,簡單地介紹了她的構思。盧欣欣聽了,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玄心說:“玄心女神,你和我透露這么多,就不怕我把你的計劃告訴別人嗎?”
陸玄心聳了聳肩,輕松地說:“不怕。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除了實驗數據外,我們的‘蜂巢計劃’都是基于我編寫的核心程序,也就是蜂巢系統的底層邏輯。如果破不了這個程序,其他數據都沒多大用。如果你能破解,那就盡管試試看吧!”
陸玄心之所以這么自信,是因為這個核心程序并不是她自己原創的,而是從小智那里學習并截取了一部分后,再進行編寫的。所以,她自己也無法破解這個程序。
至于木馬病毒,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很神秘,但對于盧欣欣這樣的黑客高手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聽完陸玄心的話,盧欣欣愣了一下,然后開始檢查蜂巢系統的底層程序。她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最后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這個架構······真是太厲害了!這個架構是你創造的嗎?”
陸玄心笑著搖了搖頭:“除了我,還有誰會這么輕易地把這個東西展示給別人看呢?”
盧欣欣點了點頭,由衷地贊嘆道:“太妙了!”
說完這些,陸玄心詳細地講述了實驗室接下來要做的研究方向和目標。盧欣欣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陸玄心說的每一句話,她都牢牢記在心里,并且能迅速地將這些知識運用到其他地方。
沒想到,盧欣欣竟然指出了陸玄心編寫的程序里的一些小瑕疵,這讓陸玄心感到十分驚訝。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頂尖黑客嗎?”
陸玄心雖然有點震驚,但她自己也不是等閑之輩,畢竟她也見識過人工智能的威力,而且在信息科學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只不過,在黑客技術這方面,她可能稍微遜色于盧欣欣罷了。
于是,兩人立刻陷入了熱烈的討論中,他們的思維就像火花一樣碰撞,各自都從中獲得了不少啟發。
“這個實驗室,我真是來對了地方!”盧欣欣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看著陸玄心說。
“哈哈,沒錯!”陸玄心笑著回應盧欣欣,她們在討論中逐漸對蜂巢計劃和系統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對未來的發展方向也有了共同的認識。
從此,陸玄心和盧欣欣每天都泡在實驗室里,專心研究蜂巢系統。
在她們的共同努力下,蜂巢系統的建立進度飛速提升。原本只是初具雛形的系統,在短短的時間內,因為盧欣欣的加入和陸玄心的指導,蜂巢計劃已經推進到了百分之十的完成度!
人臉識別和傳感系統已經開始初步運用,實驗室里還建立了一個簡易的分揀與識別系統。
這篇文章足以作為陸玄心的碩士畢業作品了!想到這一點,陸玄心的臉上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過了十來天,藍聰敏給陸玄心打來了電話。
“喂,是玄心姐嗎?”電話那頭,藍聰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
“是我,聰敏,情況怎么樣了?你媽媽脫離危險了嗎?”陸玄心語氣中透露出關心。
“嗯!前幾天,燕京那邊和我們家鄉的警察一起努力,我媽媽已經被救出來了,現在已經在醫院接受治療了!”藍聰敏說到這里,聲音里流露出了一絲喜悅。
“那就好。還有,我之前給你的錢,你用它來給你媽媽安排了手術和骨髓配型對吧?”陸玄心繼續問道。
“是的,玄心姐。手術非常順利,醫生說因為及時進行了手術,所以效果很好!”藍聰敏的聲音里充滿了感激。
“太好了,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高興。”陸玄心微微點頭,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玄心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藍聰敏的聲音開始有些哽咽。
陸玄心看著窗外的風景,面色如常,輕聲說道:“不用感謝我,聰敏。我們都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此時,藍聰敏的悔意更加濃重,他繼續說道:“玄心姐,我知道我之前做得很過分,那時候我太沖動了,完全失去了理智。我媽媽出事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慌了,那些人就趁機接近我,我當時只想著救我媽媽,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我真的不是人,玄心姐,等我下半年回到學校,我愿意做你的仆人,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是啊,或許這就是她之所以能成為我們心中的女神的原因吧。”小雅感慨道,“她的自律和勤奮不僅讓她在學術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更讓她在人格上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