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陶哲軒說:“我最近在研究你的圓論群篩法,發現你在哥德巴赫猜想的基礎上并沒有將這個方法發揮到極致。我認為這個方法還可以有更廣泛的應用,甚至對黎曼猜想、數論領域的許多重大猜想都有所幫助!”
說到這里,陶哲軒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
他激動地問陸玄心:“我過兩天要去普林斯頓,想和你詳細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陸玄心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已經離開普林斯頓了······”
“啊?”陶哲軒愣住了。
“那你現在在哪里?”陶哲軒好奇地問。其實他今天并沒有關注新聞,美利堅的新聞都沒看,更不用說華夏的新聞了。
關于沃爾夫數學獎的事情,陶哲軒也只是從學院里的一位教授那里聽說的。
今天他主要是在研究陸玄心的圓論群篩法,試圖將其擴展到數論的全域。他覺得這個方法有很多值得深入挖掘的地方。
聽到陶哲軒的話,陸玄心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我回華夏了,現在在燕大任教。”
“燕大?我知道,那是一所很好的學校,尤其是數學系,培養了很多人才!這個地方不錯!”陶哲軒點點頭說。
稍微沉思了一下,他對陸玄心說:“那這樣吧,以色列我可能去不了了,等你從以色列領獎回來后,我去華夏找你!我們再好好談談圓論群篩法的事情,這個命題真的讓我很興奮!”
陶哲軒的聲音里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好的!”陸玄心點頭答應。
掛斷陶哲軒的電話后,陸玄心又接到了張若來的電話。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后,張若來又因為工作的事情匆匆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小若那頻繁傳來的聲音,陸玄心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記得以前和小若通電話時,我總是以忙碌為借口,匆匆掛斷。可如今,小若的忙碌程度卻遠遠超過了我。想到這里,陸玄心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這就是現世報嗎?她輕輕搖頭,掛斷了電話,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黎曼猜想的論文上。
雖然與小若的通話占用了不少時間,但也不是全無收獲。陶哲軒的觀點確實給了陸玄心一些啟發。她知道,圓論群篩法雖然不能直接用于黎曼猜想,但或許可以通過某種變通的方式,為解決這個數學難題提供新的思路。想到這里,陸玄心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她決定嘗試對圓論群篩法進行變形。
這個過程雖然復雜繁瑣,但陸玄心深知數學之道從無捷徑可走。尤其是黎曼猜想這樣的難題,更是需要靈感與計算的完美結合。而這種計算,是任何機器都無法替代的,只有人的大腦才能完成。
就在陸玄心沉浸在數學的世界里時,遠在美利堅的惠領頓斯探長卻在向維亞切斯拉夫局長提出建議:“局長,我們是否可以在以色列策劃一次襲擊,綁架陸玄心?”上次讓陸玄心逃脫,幾乎讓惠領頓斯丟了飯碗,幸好同事們無能,沒有抓到她。雖然因此免去了被解職的命運,但獎金卻全都泡湯了。
維亞切斯拉夫局長聽到這個建議,不禁冷笑一聲:“綁架?在以色列?你還沒睡醒吧?”惠領頓斯急忙辯解道:“我們可以和別人合作,用武器作為代價。他們一定會樂意幫忙的。”局長輕蔑地笑了笑,說:“華夏的航母已經在亞丁灣巡游了,你以為他們會坐視不理嗎?”惠領頓斯聽了這話,頓時啞口無言。局長搖了搖頭,將他趕出了辦公室。
惠領頓斯走出辦公室時,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陸玄心獲得了沃爾夫獎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這個年僅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已經成為了無數年輕人的偶像,更是華夏科學的希望。而他自己,卻因為上次的失敗而聲名狼藉。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緒。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距離那個備受矚目的沃爾夫獎頒獎只剩下三天了。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陸玄心的家迎來了兩位客人。陸玄心正在家里忙活著整理東西,聽到仆人小智說:“主人,外面有客人來拜訪了。”陸玄心稍微有些驚訝,隨即吩咐道:“去問問他們是誰。”
這兩位客人此刻正站在紫玉山莊的陸玄心宅邸前。其中一位名叫白永元的男士看著眼前的豪宅,不禁感嘆:“這陸教授可真是家財萬貫啊,這宅子,恐怕價值過億了吧!”他身旁的女子,面容冷艷,淡淡地說道:“一個月前,陸教授把人工智能技術賣給了全美五大互聯網科技巨頭,現金入賬五百億美金,還獲得了各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呢!”
白永元聳了聳肩,“陳曙光,你這話說得也太沒意思了,這些我當然知道啦,不過······”他剛想繼續說什么,突然,門上的兩個攝像頭轉了過來,對準了他們。兩人看到攝像頭,聽到一個機械的聲音,都愣住了。
不過白永元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是張晉宏叫我們來的,是陸教授的安保系統!”他的話被小智接收并傳到了陸玄心那里。
陸玄心聽到白永元的話,點了點頭,“小智,讓他們進來吧。”不一會兒,宅門緩緩開啟,一架無人機飛到了陳曙光和白永元的面前,“請!”
兩人對視一眼,走進了宅邸,按照無人機的指示穿上了鞋套。無人機在前面飛著,“請隨我來!”說完,兩人身后的門自動關上了。
白永元和陳曙光互相看了看,“陸教授家里的高科技真是太多了!這就是人工智能嗎?像個管家一樣!如果這種技術普及開來,那未來豈不是都不需要人工了?”白永元感嘆道。
陳曙光卻搖了搖頭,“人工還是需要的,但未來人們的工作或許不再只是體力和腦力勞動,而更注重知識的學習和未知的探索。”她的話還沒說完,陸玄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白永元和陳曙光兩人突然轉身,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剛剛走進房間的陸玄心。
“咦,這不是陸玄心教授嗎?”白永元率先認出了她,輕聲問道。
陸玄心微笑著點了點頭,回應了白永元的目光。她是個氣質優雅的女性,眼神中透露出智慧和堅定。
“你們是張晉宏先生派來的安保人員嗎?”陸玄心問道。
“是的!”白永元和陳曙光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隨后,陸玄心帶著兩人走到客廳的沙發旁,親切地招呼道:“來,坐下聊吧!”
三人坐下后,陸玄心微笑著詢問:“你們想喝點什么?咖啡還是茶?”
“我要咖啡。”白永元爽快地說。
“我白開水就行。”陳曙光則顯得更為簡潔。
陸玄心點了點頭,輕聲呼喚:“小智,來杯咖啡和一杯白開水。”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無人機從旁邊飛過,迅速地去準備飲品了。白永元見狀,不禁好奇地問道:“陸教授,這些都是您的人工智能在操作嗎?”
“沒錯。”陸玄心微笑著點了點頭,“小智是我開發的人工智能,它很聰明,也很可靠。”
白永元贊嘆道:“真是了不起的技術啊!”
“謝謝夸獎。”陸玄心謙虛地回應,“不過,這項技術目前還處在研發階段,離普及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白永元好奇地問:“那這種人工智能什么時候才能普及呢?”
陸玄心解釋道:“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目前的人工智能成本較高,而且體積較大,需要專門的設備來運行。所以,要普及到普通家庭還需要解決很多技術和成本問題。”
兩人聊得正歡時,陳曙光突然插話道:“陸教授,按照您的行程安排,下午的飛機已經準備好了。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陸玄心點了點頭:“已經準備好了。”
“好的。”陳曙光嚴肅地說,“下午兩點半出發,前往首都機場。另外,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已經將您的機票從下午五點改為了四點。這個時間請您不要告訴其他人,到了以色列之后再隨意安排。”
陸玄心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看著陳曙光嚴謹而冷峻的面容,心中不禁感嘆:這位女特戰隊員真是專業啊!而白永元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有些玩世不恭,但陸玄心也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自信和實力。
午餐過后,陸玄心簡單地整理了行李,便與兩位安保人員一同離開了紫玉山莊。白永元駕駛著一輛低調的轎車,載著三人悄然駛離。陸玄心坐在車內,心中充滿了對即將開始的旅程的期待和信心。她知道,有這兩位高手在身邊保駕護航,她的安全一定能夠得到保障。
不久,我們按照計劃,搭乘了前往以色列的申時航班。在大家還沒察覺的時候,當地時間寅時,陸玄心乘坐的飛機已經穩穩降落在特拉維夫的本古里安機場。
飛機一落地,陸玄心就迫不及待地準備下機。在白永元和陳曙光的陪同下,三人一同走到了機場的出口。這時,天色微微泛亮,特拉維夫的機場內顯得有些冷清,人煙稀少。
突然,陸玄心看到了一群正在整理旗幟的人,旁邊還站著不少人。她走上前去,大聲地打了個招呼:“大家好,我是陸玄心!”
那些整理旗幟的人聽到聲音后,都驚訝地相互看了看,然后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陸玄心。其中一位名叫沙菲戈德瓦塞爾的人,面帶疑惑地打量著陸玄心,借助周圍的光線,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沙菲戈德瓦塞爾更加疑惑了:“根據行程,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到啊?怎么······”
站在一旁的艾維爾教授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目不轉睛地盯著陸玄心。
陸玄心微笑著解釋:“哦,我臨時改變了行程。”
艾維爾教授點了點頭,然后微笑著對陸玄心說:“陸博士,歡迎您來到特拉維夫!”
說完,艾維爾教授和接機的人一起,把陸玄心請上了旁邊的車。車子很快開到了一家大酒店前停下。
艾維爾教授帶著陸玄心以及她的兩位保鏢進了酒店。他指著幾間房間說:“您和您的保鏢可以住在這里。考慮到您可能有隨行人員,所以我特意為您安排了三間相連的房間,您可以自由選擇。”
陸玄心選中了中間的那間房,白永元和陳曙光則各自選了剩下的兩間。
“房間已經選好了,您坐了這么久的飛機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會再來找您。”艾維爾教授微笑著對陸玄心說。
“好的。”陸玄心點了點頭。
三人各自回了房間。就在陸玄心走進房間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道人影在酒店的角落里一閃而過······白永元和陳曙光幾乎同時注意到了這個異常,他們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但陸玄心對此一無所知。
“好了,你們兩個也早點休息吧,我先回房了。”陸玄心微笑著對白永元和陳曙光說。
兩人對陸玄心點了點頭,然后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玄心走進了房間。白永元和陳曙光兩人站在門口沒有立即跟進去,而是相互看了一眼。白永元表情嚴肅地問陳曙光:“你剛才看到了什么?”陳曙光稍微想了想,回答說:“看起來像是本地人,穿著打扮都很普通,但臉色有點慌張,不像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聽到這話,白永元微微一笑,說:“但他腰間鼓起的部分,我懷疑他帶著槍。”陳曙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接著問白永元:“那你覺得是誰派他來的呢?”陳曙光稍微猶豫了一下,看著白永元。
白永元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美利堅中央情報局(cIA)的人。”陳曙光很驚訝,問為什么。白永元解釋說:“cIA知道我們在亞丁灣的航母行動,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做這種無意義的事情。而且這里是以色列的首都特拉維夫,沃爾夫獎正在這里舉行,舉世矚目。cIA雖然膽子大,但不是傻子,一旦被發現,他們的面子往哪放?他們沒這個膽量。”
陳曙光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問白永元:“那你覺得誰會對陸教授不利呢?”白永元嘆了口氣說:“信息太少了,我們現在還找不到線索。但陸教授在特拉維夫已經待了幾天了,我們必須加強保護。”陳曙光答應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白永元看著陳曙光的背影,微微一笑,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紐扣大小的東西,貼在了陸玄心的門把手上,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此時的陸玄心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她正在給張若來和父母發消息,告訴他們自己一切安好。
在特拉維夫的某個安靜的角落,夜幕已經降臨,一切都陷入了沉睡。此時,陸玄心正躺在她舒適的房間里,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中。
與此同時,一位白人男子,眼神銳利,正站在街角與一位戴著白頭巾的土人交談。這白人男子其實并非真正的土人,而是喬裝打扮的惠領頓斯探長。他緊緊地盯著土人,仿佛想從對方的眼神中找出些什么。
“你真的看清楚了?陸玄心,她真的已經住進了特拉維夫的那家大酒店?”惠領頓斯探長用嚴肅的語氣問道。
土人點了點頭,如果陸玄心此刻在場,她一定能認出這個土人裝扮的白人正是惠領頓斯探長。土人回答道:“是的,我親眼看到她跟著艾維爾教授走進了那家大酒店。”
聽到土人的回答,惠領頓斯探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芒,嘴角微微上揚。他繼續追問:“那陸玄心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土人回憶了一下,說:“她后面跟著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她的隨從,又像是保鏢。我剛剛從酒店出來,感覺他們好像發現我了。”
“廢物!”惠領頓斯探長聽到土人的回答,臉色微微一變,厲聲喝道。他原本計劃趁著陸玄心孤身一人時綁架她,然后扮作劫匪向華夏的玄幻科技公司勒索巨額贖金。但現在有了隨從,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惠領頓斯探長沉思了片刻,從懷里掏出一疊鈔票遞給土人,語氣變得和藹起來:“這是你的酬勞。你繼續在那里監視陸玄心,但不要太刻意。一旦發現她獨處的機會,立刻告訴我。我會給你五倍的酬勞!”
土人看到鈔票,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連忙接過錢答應了下來。他迅速離開了街角,消失在夜色中。
惠領頓斯探長看著土人的背影遠去,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冷峻的表情。他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眼中閃爍著寒光。
而此時的陸玄心,還沉浸在夢鄉中。直到午后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她的臉上,她才悠悠醒來。她伸了個懶腰,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待神智恢復清明后,便走出了房門。
陸玄心剛走出房門沒幾步,旁邊的兩扇房門也幾乎同時打開。她抬頭望去,只見走廊上出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那是她的隨從和保鏢們。他們看到陸玄心醒來,都微笑著向她打招呼。陸玄心也微笑著回應他們,然后開始了一天的行程。
陸玄心突然看到白永元和陳曙光從房間里走出來,她感到有些意外,瞪大了眼睛,帶著一絲疑惑地看向他們。稍微停頓了一下,她開口問道:“是不是我剛才走路的聲音,或者開門的聲音打擾到你們的休息了?”
“你這么說也不無道理。”白永元微笑著回應陸玄心,接著解釋說:“其實我在你的房門上做了點手腳,如果有人想進你的房間或者你出房間,我都會知道的,陳曙光也一樣。”
“哦,這樣啊!”陸玄心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贊嘆道:“你們果然在保護人方面很有一套呢!”
“好了,我們很久沒吃東西了,一起去樓下找吃的吧!”陸玄心微笑著提議道。
白永元和陳曙光都點頭同意。
他們來到了酒店的頂層餐廳,這是一個自助餐形式的餐廳,只要有房卡就可以進入用餐。之前艾維爾教授已經告訴過陸玄心這些了。
進入餐廳后,他們看到里面人頭攢動,其中不乏一些熟人。陸玄心也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咦?那個人!”陸玄心突然指著一個意外的人說道。
白永元和陳曙光聽到陸玄心的話,都微微好奇地看向她所指的方向。白永元好奇地問道:“你看到了哪個熟人?”
“熟人?其實也不是真的熟人。”陸玄心笑著回答白永元,然后指向一旁角落正在取餐的亞裔中年教授說:“看到那位亞裔教授了嗎?”
白永元點了點頭。
“她來自那個小島,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哪個島。”陸玄心聳聳肩對白永元說。
“你怎么突然提到這個?”白永元疑惑地看著陸玄心。
陸玄心笑著回答:“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其實這位教授叫于鶴鑫,是世界頂尖的化學家,她首次使用酵素技術成功大量合成了復雜的多醣物。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今年的沃爾夫獎化學獎,很可能會頒給她。”
聽到陸玄心的介紹,白永元稍微愣了一下。
“不知道這個小島什么時候能夠回歸,回歸后,像于教授這樣的頂尖科學家,是會認同我們華夏呢?還是選擇去美利堅呢?”陸玄心微笑著感慨道。
她深深地看了白永元一眼,笑著說:“這就是我為什么要了解島上頂尖科學家的原因。走吧,我們過去和她打個招呼!”
白永元聽了陸玄心的話,只是搖頭,沒有回答。
當時,于鶴鑫正坐在一旁,將一塊豬扒夾到自己的盤子里。
“于教授也喜歡吃豬扒嗎?”
突然,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于鶴鑫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女生正緩緩走來。他扶了扶眼鏡,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不速之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是誰?”
“我是陸玄心!”
聽到這個名字,于鶴鑫的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的神色。
“你就是被稱為大陸第一天才科學家的陸玄心!”
陸玄心聳了聳肩,微笑著沒有多說什么。
“你找我有事嗎?”
于鶴鑫問道。
陸玄心搖了搖頭,笑著說:“看看這大廳里,除了你和我,都是白皮膚的科學家。我們同為炎黃子孫,說著同樣的漢語,所以我特地來打個招呼。”
說完,她轉身和白永元、陳曙光一起離開了。
于鶴鑫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仍然帶著一絲疑惑,不知道這位陸玄心到底有何意圖。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搖了搖頭,繼續夾起菜來。
而陸玄心在夾完菜后,心中有些感慨。這里雖然聚集了眾多精英,但真正有歸屬感于華夏的卻不多。他們中的很多人,不過是為了得到歐美的認可和利益而已。想到這里,她不禁為同為炎黃子孫的他們感到惋惜。
白永元沒有明白陸玄心的意思,而陳曙光則陷入了深思。
吃完飯后,活動方迅速通知了陸玄心關于明天頒獎典禮的安排。
今晚沒有什么事情可做,陸玄心興奮地提議:“今晚沒事,我們去特拉維夫逛逛怎么樣?”
白永元和陳曙光對視一眼,眼中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白永元說:“城市里不太安全,這個提議還是算了吧。”
“好吧。”
陸玄心有些遺憾地對白永元說。她有一個好習慣,那就是尊重專業。在安全方面,白永元是專家。既然他說不安全,那她自然會聽從他的建議。
聽到陸玄心這么輕易就放棄了出游的打算,白永元松了口氣。如果陸玄心執意要出去,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畢竟,暗處可能有人想要對陸博士不利。如果他們只是想殺了她,那就更麻煩了。在這個不禁槍的國家里,想要得到一把槍并不難。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早點回房間休息吧。”
說完,陸玄心聳了聳肩,和白永元道別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奇怪啊,陸玄心真的對特拉維夫沒興趣嗎?她竟然連酒店門都沒出?”
惠領頓斯聽到旁邊民工的話后,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表情變幻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難道他真的察覺到了什么?
不過看起來他并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如果陸玄心不出酒店的話,那他就真的沒辦法沖進去了。而且特拉維夫大酒店周圍的安保措施非常嚴密,即使他僥幸進去了,里面的隱藏系統也不是他能輕易破解的!
惠領頓斯眼神堅定,目光如寒星閃爍,他冷冷地說道:“就等到明天了!明天就是頒獎的日子,我不信她陸玄心能藏身其中不露面!”既然已經想通,知道用常規手段很難抓到陸玄心本人,那么就算拿到她的遺體,也并非不能接受。至少這對美利堅來說,是個好消息。為了美利堅的再次崛起,惠領頓斯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他瞥了一眼特拉維夫大酒店,隨后戴上一頂黑色的帽子,轉身融入了夜色之中······
在特拉維夫大酒店的一間房間里,陸玄心坐在床邊,從白永元和陳曙光的態度中,她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對她不利。看到白永元那尷尬的神情,她決定臨時改變行程。說實話,陸玄心對特拉維夫這座城市充滿了好奇,這是她今生第一次來到以色列,原本打算好好游玩一番,沒想到到了這里還是被人盯上了。雖然華夏的航母已經巡航在亞丁灣,但陸玄心的心中仍然感到一陣寒意。如果她有了曲速引擎這樣的技術,就算是美利堅人也好,外星人也罷,都得向她低頭。然而現在······陸玄心無奈地靠在床頭,拿起電話打給父母報平安,但并未提及自己的危險處境。
接著,她又給張若來打了個電話。聽完張若來的話,陸玄心無奈地說:“沒辦法,我的兩個保鏢不讓我出去,他們說外面人太多,怕我遇到危險。”張若來笑著調侃道:“他們把你當成珍稀動物了!”陸玄心也笑著回應:“確實是這樣。”兩人談笑風生了好一陣子,直到被女助理打斷。張若來匆匆說道:“我先去忙了,祝你在特拉維夫玩得開心!”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陸玄心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表情。她放下電話,躺在床上。回想起張若來,那個曾經的小萌妹,如今已經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優秀女性。陸玄心不禁感慨萬分。
張若來的優秀在普通人中堪稱翹楚,大學兩年里,陸玄心借助系統的幫助取得了不少成就,而張若來則是全憑自己的努力,兩年時間學完了四年的課程。
如果不是玄幻科技這個特殊的行業需要高深的科研技術支撐,張若來早就應該進入斯坦福這樣的名校深造了。
在玄幻科技這個初創公司里,張若來能夠有條不紊地處理各種事務,充分展現了她的才華。想到這些,陸玄心的臉上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陸玄心心里煩躁得無法入睡,她想了想,決定繼續去書桌前琢磨那個叫做黎曼之的難題。
而在另一間房間里,白永元和陳曙光兩個人都像機器一樣迅速地檢查著他們身邊的槍支。陳曙光看著白永元,嚴肅地說:“明天可能會有事情發生,我們得緊緊跟著陸老師。”
白永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知道。”
陳曙光又加重語氣:“如果真的到了危險的時候,我愿意成為陸老師的護盾,不管最后誰能活下來,都一定要保護好陸老師!”
白永元微微一笑,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或許事情不會像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美利堅也不敢輕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如果真的那樣,他們就不只是與我們華夏為敵了。”
但陳曙光還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兩人準備好了一切,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安保計劃,包括站位等細節。之后,白永元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第二天,頒獎典禮如期舉行。白永元和陳曙光緊張地守在會場門口,而陸玄心則乘車前往會場。
特拉維夫的道路兩旁已經設置了警戒線,但還是有許多好奇的民眾在窺視著經過的車輛。每年的沃爾夫獎頒獎儀式都吸引了無數特拉維夫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尊重,有的疑惑,各種眼神交織在一起。
當車輛到達會場時,白永元和陳曙光看到現場已經安排妥當,稍微松了一口氣,至少目前看來沒有受到襲擊的威脅。會場外,新聞媒體的記者們看到陸玄心下車,立刻蜂擁而上。保安們忙著維持秩序,而白永元和陳曙光則始終守護在陸玄心的前面。
“陸博士,請問您對這次榮獲沃爾夫數學獎有什么感想?”
“陸博士,那三臺光刻機真的是您竊取的嗎?”
“陸博士,突然成為世界首富,您有什么感想?會考慮資助非洲的貧民嗎?”
各種國際新聞媒體的記者們紛紛提出問題。
陸玄心看著這些記者,無奈地笑了笑:“各位請稍安勿躁,這么混亂我怎么回答呢?”
記者們稍微安靜了一些,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陸玄心的身上。
陸玄心想了想,然后說:“這樣吧,我只回答三個問題,隨機點人提問。問完之后,請讓我過去。”
“可以。”
“好的。”
記者們都同意了。陸玄心隨機選擇了一位美麗的女記者,準備回答她的問題。
麗姝記者,情緒高漲,她目光灼灼地看向陸玄心,一個年輕而充滿智慧的女性:“陸博士,您可是沃爾夫獎歷史上最年輕的獲獎者,請問此刻您的心情如何?”
陸玄心微微一愣,她沒想到自己的年紀會如此引人注意,于是有些驚訝地反問:“我是最年輕的嗎?”
麗姝記者微笑著點頭確認。陸玄心深吸一口氣,平靜地注視著麗姝記者,慢慢回答道:“其實,我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懷。年少獲獎,對我來說更多是一個頭銜,一個認可。科技文明的發展,需要無數科學家的努力與引航,我們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聽到這樣的回答,周圍的記者們都露出了贊賞之色。陸玄心隨后又指向另一名記者,示意他提問。
那名記者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陸博士,有傳言說您用人工智能竊取了光刻機三臺,這是真的嗎?”
陸玄心面不改色,淡然地回答:“那并非事實,請提問其他內容吧。”
那名記者還想追問,但陸玄心已經轉向了其他記者。
又一名記者問道:“陸博士,您現在已經是世界首富了,請問您的感受如何?您打算如何使用這筆巨額財富呢?”
陸玄心微笑著說:“成為世界首富,我并沒有太多的感慨。如果說有什么好處,那大概就是我可以在科研上擁有更多的自主權,實驗經費無需再經過層層審批,我可以自由支配。或許,這也是對人類科技發展的一種貢獻吧。”
聽到這樣的回答,記者們都露出了友善的笑容。陸玄心接著說:“好了,三個問題已經回答完畢,請大家讓一讓。”
雖然記者們有些不甘,但還是為陸玄心讓出了一條道路。陸玄心步入了盛大的頒獎典禮會場,會場莊嚴肅穆,氣氛熱烈。她獲得了十萬美金的獎金,這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收入。
在致完獲獎辭后,陸玄心從頒獎委員會主席手中接過了獎杯和支票。主席微笑著對她說:“恭喜陸博士!您不僅是沃爾夫數學獎歷史上最年輕的獲獎者,更是整個沃爾夫獎史上的奇跡。您的成就,實至名歸。”
陸玄心微笑著表示感謝。典禮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隨著人群的逐漸散去,記者們開始圍堵獲獎者們。電視臺的攝像機、民眾的閃光燈,將整個會場圍得水泄不通。
白永元和陳曙光作為陸玄心的保鏢,看著擁擠的人群,不禁面露憂色。他們擔心會有人趁機對陸玄心不利。
在會場外,惠領頓斯身穿黑衣,腰間鼓鼓囊囊的,混在人群中偷偷觀察著陸玄心。他心中猶豫著是否要出手,但一想到如果被捕的后果,以及美利堅可能因此拋棄他,他最終選擇了放棄。他整理了一下帽子,低著頭混入了人群中。
在白永元和陳曙光的護衛下,陸玄心終于擠出了人群。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這里的民眾真是太熱情了!”
白永元微笑著解釋道:“這是特拉維夫城的習俗,民眾們視沃爾夫獎得主為學術之神,認為接觸他們可以為子女帶來好運。”
陸玄心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覺得這習俗與華夏古時的狀元為文曲星下凡的傳說頗為相似。
陸玄心正在深思,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像驚雷一般在耳邊炸開,原來是槍聲。她心頭猛地一跳,仿佛被重錘擊中,驚恐萬分。而就在這一瞬間,白永元和陳曙光這兩位保鏢的反應比她還快,他們大聲疾呼:“快臥倒!”說著,兩人便迅速撲倒在地,將陸玄心緊緊地護在了身下。
白永元迅速判斷:“這槍聲不是針對我們的。”然后他對陳曙光說:“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得趕緊撤!”陳曙光點了點頭,兩人便一同扶起陸玄心,迅速離開了會場。
惠領頓斯探長原本藏在暗處,準備給陸玄心一個出其不意,但看到這一幕,他愣住了,氣得直罵:“見鬼了!”他一看,原來是一個白人男子手持槍支,正在向另一個科學家射擊,而周圍的民眾早已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