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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玄心撇了撇嘴,心想連自己姥姥,也就是便宜娘親的娘家都不能問?這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的母親究竟有什么來歷呢?這個謎團仿佛一個無形的鉤子,勾起了她探索的欲望。她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揭開這個謎團,了解自己的母親,了解自己的身世之謎。

  大伙兒都猜測他來自星云帝國,這不僅是因為他那超乎常人的氣質與舉止,更因為他輕易推薦了陸峰杉進入靖江學院這一舉動。星云帝國,那可是無數修者夢寐以求的圣地,其內的星云世家更是權勢滔天,掌握著無數珍貴的修煉資源和秘法。然而,星云世家里并沒有姓木的人啊,這不禁讓人對他的身份更加好奇。

  有人說,他可能是別國的貴族,偶然間邂逅了星云煉丹院的院長,憑借其超凡的煉丹天賦和獨特的見解,贏得了院長的青睞,因此得到了這珍貴的推薦名額。更有人揣測,他出身于三星以上的大宗門,甚至是某個隱世不出的超級勢力,連帝國學院都得給他三分面子。畢竟,二十幾歲就能晉升四星煉丹師,這可不是一般能力能培養出來的,背后必然有著驚人的資源和教導。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女孩淡然地接過了兩卷功法,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仿佛這地階上品的功法對她來說只是尋常之物。李嫗見狀,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不悅。世人若是遇到地階上品的功法,無不歡欣鼓舞,就算得不到,能看一眼也足夠向后世夸耀了,怎么她如此漠然呢?李嫗心中疑惑,轉頭一看,旁邊的天熒已經眼睛紅得像火了,滿是羨慕與渴望。

  天熒并不是木火雙系的修者,而是擁有變異的風屬性,她修煉的地階中品風屬性功法,也是那位神秘的木大師給的。陸府里可沒有這種高階且稀有的屬性功法,李嫗轉念一想,便釋然了。想到小小姐小時候因為生病沒有修煉,自然不懂修煉的事,不知道功法的珍貴,這也是情理之中的。

  “木火修煉的事,老身是無能為力了,你有什么疑問,可以去問宋文。”李嫗想了想,囑咐她說。她自己沒有屬性,自然難以指點屬性修煉的事,只能寄希望于府中的其他高手。

  她又細細地叮囑了一番,然后才離開,留下陸玄心、天熒以及另一位侍女,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憂慮的神色。赤峰山脈的秘境之行,對于他們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玄心,你還在想秘境的事嗎?機緣難得,能遇到這樣的福緣,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你還能恢復身體,繼續修煉。”天熒握著玄心的手,誠摯地勸慰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鼓勵,仿佛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玄心。

  天熒已經是靈師巔峰了,距離大靈師境只有一步之遙。她多年陪伴在玄心身邊,幾乎沒有出過府,更別說遇到什么機遇了。雖然她沒有說,但心里還是很向往的。她渴望能夠像玄心一樣,擁有強大的實力,去探索這個廣闊的世界。

  玄心抬頭,苦笑了一下,愧疚地說:“天熒姐,我拖累你多年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責和無奈。她天賦異稟,皇室都想拉攏她,如果她愿意,一定能凌駕于眾人之上。然而,為了玄心,天熒甘愿守在這個小院里,埋沒自己的天賦,而且從不后悔。玄心感激她的恩情,覺得自己無以為報。

  “玄心,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如果不是娘親,我早就沒命了。能守護玄心,是我最大的幸運。”天熒急切地說,眼里含著淚光,“難道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嗎?我一定會勤修不輟,發誓不再讓舊事重演。”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決和執著,仿佛要將所有的誓言都化作行動的力量。

  玄心愕然,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天熒會如此自責。“小姐,你別怪自己,這不是天熒的錯,都是我的責任。”王嫗想說又忍住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既有對天熒的疼愛也有對玄心的擔憂。

  “停!”玄心苦笑著一揮手,看著兩人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們,多年來的照料之恩,我永生難忘。現在我已經好了,一定會讓你們享福的。”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自信,仿佛要將所有的承諾都化作未來的行動。

  “往事如煙,別再掛懷了。”其實,玄心心里還暗暗感謝那次意外,如果不是那樣,她怎么會有重生的機會呢?她抬頭望向窗外,只見赤峰山脈的輪廓在夕陽的余暉中若隱若現,仿佛是一幅神秘的畫卷。

  此時,在赤峰山脈中,林小風站在一座禿峰之巔,極目四望,神色凝重。這座峰上沒有樹木和草木,土石都是赤色的,熱浪滾滾,赤峰山脈因此得名。這里正是山脈的核心地帶,神秘莫測,危機四伏。傳說,即使是圣境的強者進去,也難以返回。

  赤峰山脈詭異莫測,熱氣襲人,靈力受到抑制,久而久之就會消散,修為也會倒退。這里面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的危險?沒有人知道。進去的人,都沒有回來過,所以這里成了禁地。據說,有人曾在這里聽到過魔獸的咆哮聲,看到過詭異的靈光閃爍,但這些都只是傳說,無法證實。

據史書記載,赤峰山脈原來并不是這樣的。千年前,這里突然出現了異象,震動了整個大陸,強者們  紛紛前來,但最終一無所獲。后來,人們發現山脈中心的魔獸開始遷徙,草木枯萎,范圍越來越大。進去探查的人,也都失去了蹤影。從此以后,人們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不進入赤土區域,就不會有事。禁地的名字,也就由此而來了。

  林小風站了一會兒,感受著四周翻滾的熱浪和躁動的靈力波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探索欲望。他轉身去找巨樹閉目修煉,準備養精蓄銳后再深入探索這個神秘的山谷。

  山脈深處有一個山谷,空曠無物,只有中央有一口枯井。這口井和陸玄心前世遇到的井,形狀一模一樣,仿佛是一種神秘的指引。井旁,坐著一個穿著絳紫色衣服的男子,袍袖飄飄,紫發如瀑布般垂落,不染塵埃。他的容貌和林小風有些相似,但更加俊朗,少了林小風的圣潔氣質,多了幾分妖異之感。他閉著眼睛,但那股邪氣逼人的氣息卻讓人無法忽視。

  這個男子已經在這里坐了很久了,氣息時隱時現,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到了傍晚時分,山谷里的氣息變得狂亂起來,井旁的陣紋漸漸減弱,最終消散無蹤。隨后,山谷震動起來,仿佛天地要崩裂一般,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一切都顯得如此神秘莫測,讓人不禁對這個山谷和這口枯井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和猜測。

  盡管周遭變化瞬息萬變,赤峰之外的密林中,小風陡然睜開了他那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漆黑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遠遠地凝視著峰巒的深處。陽光透過密集的樹冠,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為他那本就俊朗的面容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他感覺到空氣中那股壓抑的威壓已經消散無蹤,身形輕盈地一躍,就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連影子都沒留下,只留下樹葉輕輕搖曳,仿佛在為他的離去低語。

  在山谷之中,一位男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光中流轉著紫色的光華,散發出一種邪魅而深邃的氣息,與周圍荒涼的景色形成了鮮明對比。四周是枯萎的草木和裸露的巖石,一片死寂。“我終于沖破封印,重見天日了!”他低語著,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隨后又嘆了口氣,“這里的生機太過稀薄,否則我早就脫困了。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至少我的半魂已經先出,從其他地方汲取了生機,終于得以完全解脫。”說完,他站起身來,氣息內斂,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但他的眼神卻依然透露出不凡。

  他紫色的眼眸遠眺著遠方,喃喃自語著,似乎在回憶著過去的種種。“重樓,你曾經為了我耗盡修為,最終魂飛魄散。數萬年后,我知道你已經收集魂魄歸來。今天我發誓,要緊緊握住你的手,再也不分開。”話音剛落,他的紫色身影微微一晃,就已經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陣微風拂過,似乎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此時,林小風恰好出現在山谷之中,他的靈識早就探查到了那口枯井,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大祭司的推算果然沒錯,這里確實曾經封印著一位魔尊,現在他已經沖破封印了。帝女歸來,魔尊出世,天下恐怕將要大亂,真是令人擔憂啊!”他輕聲自語,眉宇間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陸玄心早晨醒來,沒有等待嬤嬤的侍奉,自己開始動手穿衣。那繁復的紗裙讓她手忙腳亂,不小心將兩層穿在了一起卻渾然不覺。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難以打理,于是就用發帶隨意地束了起來,增添了幾分俏皮。至于那些珠翠首飾,更是讓她頭疼不已。對于前世習慣了短發的陸玄心來說,這樣的裝扮無疑是一種刁難。

  當她走出房門時,正好遇到王老太端著水盆準備進來。看到陸玄心的樣子,王老太忍不住笑了起來,差點把水盆都濺濕了。天熒也跟著走了進來,苦笑著說道:“玄心,這是你自己打理的結果嗎?”陸玄心審視了一下自己,覺得衣服還算整齊,于是自得地說道:“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能自己打理自己了。”天熒笑著推著她回到房間,戲謔地說道:“自理?你的衣服還穿錯了呢!”陸玄心頓時面紅耳赤,掀起紗裙尋找穿錯的地方,卻沒找到,樣子甚是可愛。

  王老太笑著放下水盆,重新為她整理衣物,一邊講解著穿衣的步驟,一邊慈愛地看著她。陸玄心感到羞赧不已,卻也心生暖意。

  這時,婢女端來了早餐,是熱氣騰騰的包子和香濃的小米粥。吃完早餐后,陸玄心拉著天熒的手,對王老太說道:“嬤嬤,我想上街去逛逛,我還沒嘗試過這樣的經歷呢。”王老太和天熒聽到后都感到心酸不已,她們知道陸玄心因為身體虛弱而幾乎從未出過門。然而,她們也明白,陸玄心渴望體驗生活的每一個細節。

  “小姐,還是別去了吧。你需要什么東西,嬤嬤可以幫你買回來。”王老太的眼神閃爍不定,言辭也有些躲閃,不敢直視陸玄心,生怕傷了她的興致。

  “為什么?”陸玄心疑惑地問道,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天熒也同樣感到困惑:“我也有好幾年沒上街了呢。”她的眼中也透露出對外面世界的向往。

王老太被逼得無奈之下,只好跺了跺腳嘆息道:“家里現在經濟拮據,只剩下幾金幣用來購買靈材了  ,連一金幣都不到了。”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苦澀。

  陸玄心和天熒都愕然不已,沒想到情況會如此嚴重。陸玄心更是感到震驚無比,她前世生活富足,從未為金錢擔憂過,更沒有對金錢的具體概念。而原主也同樣因為身體虛弱而從未出過門,對金錢和糧食的事情更是一無所知。

  天熒也同樣如此,她自幼被穆綺雅帶入府中生活優裕從未接觸過金錢和糧食等事務。府內的一切都是由王老太打理的。此刻三個人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之中。

  陸玄心思索了片刻之后,想要賣掉昨天收到的禮物來換取金錢,但是被王老太阻止了。她解釋說這些禮物上都帶有皇家的印記,不敢輕易出售,否則恐怕會招來禍患。陸玄心聽后,心中更加沉重,她沒想到自己的處境竟然如此艱難。

  她撫了撫額頭,嘆息道:“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更讓她感到尷尬的是,她身為四星煉丹師的女兒、靖江四大家族之首的嫡女以及太子的未婚妻,竟然會陷入囊中羞澀的境地!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挫敗和無奈。

  想到這里,她心中一動,想要賣掉圣子贈送的丹藥來換取金錢。這些丹藥都是五星品質的,賣掉其中一顆應該就能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了。但是,她又有些猶豫,這些丹藥是圣子贈送的,賣掉它們是否有些不妥?

  “我們還是去街上轉轉吧。我有靈石可以購買一些靈米等物品,應該沒問題的。”說完,她取出了一枚靈石。這枚靈石是林小風贈送的空間戒指中存放的,在修煉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其中濃郁的靈氣。如果用靈石來購買凡物的話,一旦被人知道,肯定會遭到別人的嫉妒和仇恨。然而,靈石是修煉的重要物品,非常珍稀,一般人很難得到。

  于是,三個人便一起出門了。沒想到這次上街竟然會遇到如此多的波折,讓她們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冒險和挑戰。

  三個人眨眼間就從陸府的后門溜了出去。這后門所在的街道,平時少有人來,顯得有些冷清,但此刻卻因一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而變得熱鬧非凡。一個月前,帝國靖江學院要在靖江國招生的消息如同一陣春風,吹遍了這片土地,給這條偏僻的街道帶來了勃勃生機。更讓人驚喜的是,三星級勢力藥王谷的少谷主還親自給陸府寫了信,約陸峰杉在學院招生結束后,一起比試煉丹技藝。因此,四面八方的人都紛紛趕來,聚集在靖江,希望親眼見證這一盛事。來的人太多,有些人來得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偏僻的街巷里搭起了帳篷,一時間,這些簡陋的居所竟也成了這座城市中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陸玄心、天熒和王嫗三人穿行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感受著這份難得的熱鬧。街邊的攤販們吆喝聲此起彼伏,各種靈米、靈果等珍稀物品琳瑯滿目。陸玄心用一塊下品靈石就換了一千一百金幣,按常理一塊靈石能換一千金幣,但靈石稀有,沒人輕易用它換錢,況且糧店的老板和王嫗是老相識,所以又額外贈送了一百金幣。這筆交易讓王嫗笑得合不攏嘴,她小心翼翼地將金幣收好,仿佛那是她最珍貴的寶藏。

  買完東西后,三個人繼續往城里走。街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天熒怕陸玄心被擠到,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仿佛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貝。陸玄心則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那雙明亮的眼睛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和向往。

  “你們聽說了嗎?燕國的燕怡公主,才十六歲,就已經是一星靈師了,這樣的天賦,恐怕不用考核就能被選上。”

  “這有什么了不起的?天瀾國的韓明宇,也是十六歲,但已經是三星靈師了,而且還擁有變異的風屬性,聽說已經被內定為學員了。”

  “天瀾國是大國,出這樣的奇才也不奇怪。”

  “我更好奇的是靖江國的煉丹奇才,聽說他才十八歲,就已經是一星高階了,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否則靖江學院為什么要在這里設招生點呢?其實就是為了護送這個煉丹奇才回家探親。”

  “如果真是這樣,那靖江學院的做法也合情合理,天才煉丹師,哪個勢力不想拉攏?聽說連宗門都被驚動了。”

  “我也聽說了,招生的時候,宗門的高人都隱藏在城里,想把這個奇才攬入懷中,我倒想看看這個奇才最后會怎么選擇。”

  沿途的人們議論紛紛,話題大多圍繞著陸峰杉這個煉丹新星,而那些招生的天才們的光芒,反而被他掩蓋了。陸玄心聽著這些議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感,她為自己的家族能有這樣一位杰出的子弟而感到驕傲。

  逛了一會兒后,因為人太多,陸玄心覺得有些無趣,就決定回去。王嫗心疼地看著她頭上的汗水,用手帕輕輕地擦去,然后撫摸著懷里的鼓鼓的錢袋,忍痛提議:“小姐,你走累了嗎?要不要找輛車代步?”

  陸玄心其實并不覺得累,修煉之后她的體質已經大不相同了,但考慮到王嫗的年紀和體力,她還是答應了。然而,三個人對租車都不熟悉,不知道去哪里租,于是就站在那里四處張望。

街上車馬絡繹不絕,出租的車和個人的車很容易分辨。個人的車馬大多奢  華無比,裝飾著各種珍貴的寶石和華麗的雕紋;而出租的車則樸素無華,只有簡單的車廂和馬匹。這種鮮明的對比讓陸玄心不禁有些感慨,她想著這世間的貧富差距,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正在她觀察這些車馬的時候,突然看見前方駛來一輛藍色的馬車,低調而豪華,停在了一家商鋪前。一個穿著藍衣服的人緩緩下車,走進了商鋪。那個人的身影讓陸玄心愣住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牽引著。然后,她突然提起裙子快步追了過去,天熒和王嫗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小姐,天熒,等一下。”王嫗腳步蹣跚地跟在后面,她年紀大了體力不支,根本跟不上天熒和陸玄心的步伐。但她還是努力地追趕著她們,生怕她們出什么意外。

  陸玄心緊追著那個藍色的身影,也進了商鋪。這是一家飾品店,里面人山人海少男少女們正在挑選自己心儀的東西。各種精美的飾品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讓人目不暇接。

  陸玄心瞥見那個藍色的身影正在和一個看起來像掌柜的中年男子交談著就急忙走了過去。她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滿了期待和緊張。走近后她放慢了腳步,用充滿情意的鳳眸緊張又期盼地凝視著他的身影。然后緩緩停在了他的面前,仿佛怕驚擾了他一般。

  “小姐,有什么事嗎?”掌柜注意到這個女子一直盯著他們的少主看,于是就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和好奇。

  那個藍色的身影聽到聲音后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了那雙期盼的眼眸。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啊!它們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深情和期盼,讓人無法忽視。

  “允,若來!果然是你!”陸玄心的聲音顫抖著,嬌弱的身軀微微抖動。她凝視著他的面孔低聲說道,仿佛怕聲音太大會把他嚇走一般。

  然后她快步上前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地擁抱著他語無倫次地說:“若來真的是你!你是來找我的對嗎?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我就知道!”她的聲音中帶著哭腔和笑意,仿佛這一刻她所有的等待和期盼都得到了回應。

  “嘩!”店里本來就已經人滿為患了,這一幕一出來,眾人都嘩然一片,迅速圍攏了過來。他們好奇地看著這一幕,議論紛紛,猜測著這個女子的身份和目的。

  “璃玄心!”天熒跟了進來,看到這一幕愕然地站在那里手足無措。她怎么也沒想到,小姐竟然會在這里遇到一個如此讓她失態的人。

  “這個人是誰啊?真是不知羞!當眾投懷送抱,辱沒了女子的名聲。”一個圍觀的女子不屑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嫉妒和嘲諷。

  “就是啊,無恥之極!”另一個男子也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和輕蔑。

  “世風日下啊!”一個老者感嘆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這不是藍家的少主藍若來嗎?難道他是始亂終棄?”一個知情者小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和好奇。

  “藍家少主?聽說他和六公主關系很好,這次恐怕有好戲看了。”另一個人接話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小姐,如果你饑渴的話可以找我啊,我愿意為你效犬馬之勞!”一個男子調笑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浮和挑逗。

  “如此無恥的女子你也下得了手?”旁邊的人調侃道,他們的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鄙視。

  “雖然我沒見過她的面,但看她的身姿就知道她一定是個非凡的女子。而且她還是藍家少主的舊愛,如果能一親芳澤的話,還有什么得不到的呢?”另一個男子說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欲望。

  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天熒怒不可遏,恨不得將這些閑言碎語的人都懲治一番。她看著小姐那失態的模樣,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憤怒。

  消息迅速傳開,人群越聚越多,店內店外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藍若來也感到有些僵硬,他雙手下垂,旁邊人的議論更讓他惱火。他沒想到自己的一次出行竟然會引發這樣的風波,更沒想到會遇到這個讓他頭疼的女子。

  他面色陰沉地凝視著懷中的少女,用低沉而危險的聲音問道:“小姐,抱夠了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和冷漠,仿佛希望她能立刻松開他一般。

  陸玄心身體一僵,心頭輕輕顫抖,她緩緩地抬起頭,對上了那雙陰沉而銳利的眼眸。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不解,仿佛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對她一般。

  “你……若來,你不認識我了嗎?是啊,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了,你認不出我也是正常的。”她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和苦澀。她怎么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重逢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更沒想到他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陸玄心的心緒尚未完全平復,手還輕輕搭在藍若來的腰間以尋求支撐,這才恍然記起自己是魂穿而來,容貌已與前世大不相同。她的眼眸中映著周圍人群的嬉笑聲,那些聲音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波沖擊著她的耳畔,但她無暇顧及,眼中心里,只有眼前的這個男子,他便是她前世的未婚夫——張若來。

“若來,我是陸玄心啊。”她的眼中閃爍  著淚光,聲音中帶著一絲輕快,櫻唇微啟,含情脈脈地望著藍若來,仿佛要將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傾訴出來。她的手指輕輕顫抖,不自覺地抓緊了藍若來的衣襟,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就在這時,從內堂走出兩位女子,走在前面的那位裝扮精致,貴氣四溢,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她一眼就看到陸玄心緊緊依偎在藍若來的身邊,頓時怒火中燒,快步上前,一把將陸玄心從藍若來的身邊扯開,狠狠地推倒在一邊。

  “你是哪里來的妖孽?竟敢當眾迷惑我的若來兄?真是找死!”端木晴怒不可遏,她今日難得有機會出宮,便約心上人藍若來在此相會。她在內堂久等,聽到外面的喧嘩聲,便出來查看,卻看到一個女子,其美貌不亞于自己,正擁著她的若來兄,頓時心生不悅。

  人群中的議論聲此起彼伏,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著評論道:“二女爭夫,真是一出好戲啊!”

  “嘻嘻,這就是六公主嗎?看來要有爭端了。”

  “不知道這個女子是誰?有沒有強硬的背景,能和六公主抗衡?”

  “很難說。今天昊月城群英薈萃,也許這個女子也是某位公主呢?”

  “公主?不可能。你看她穿著素衣,身上沒有飾物,頭發上也沒有簪花,恐怕是個不受寵的,怎么能和六公主爭鋒?”

  “確實。沒有相當的身份,竟敢和六公主爭夫,我真是佩服她的勇氣。”

  陸玄心被推得踉蹌不已,幾乎要倒在地上。她勉強站穩了腳跟,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經過這一番折騰后,她的神志再次回到了現實之中。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后,她回憶起前世今生的事情來,不禁感到羞愧難當。然而當她再次看向藍若來時,卻發現他的眼神異常冷漠,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若來,你為何這樣看著我?”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仔細觀察著藍若來的五官,卻發現他與張若來并無二致,只是衣飾和氣質有所不同而已。張若來在自己面前總是溫柔寵溺、性格開朗的陽光少年啊!而眼前的這個若來卻冷漠陰沉得讓自己感到不適。

  “張若來!”陸玄心幾乎要咬牙切齒地呼喚他的名字了!她的心緒復雜難言啊!這一聲呼喚中既包含了無盡的思念又蘊含了決絕之意。她不明白,為何前世的愛人,今生卻變得如此陌生?

  藍若來皺眉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子,不得不承認她的美貌確實動人心魄。然而他卻在她身上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靈氣波動,他知道她不過是個凡俗女子而已。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她才用這樣的手段接近自己,以求能夠進入自己的府邸吧?如果他的猜測沒錯的話,那么這個女子一定經常窺探他的行蹤,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等信息,甚至還在他的府外守候以待時機呢!

  端木晴橫亙在二人之間,怒斥陸玄心道:“你是什么東西啊?下賤的女子也配呼喚我若來兄的名字嗎?”她的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陸玄心燃燒殆盡。

  眾人竟然沒有察覺到陸玄心所呼喚的是張若來而非藍若來。陸玄心終于正視著端木晴,冷冷地問道:“你又是誰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漠,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呵!想要迷惑我的未婚夫竟然不問我的名字嗎?我告訴你吧!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是誰!來人啊!將這個女子拖出去痛打至殘啊!”端木晴的話語中帶著狠毒之意,想要以此作為警告。

  “不!打至半死再送到勾欄院去吧!既然她喜歡男人那就讓她死在男人的身下吧!”端木晴的貼身侍女,一位三星靈師,緩步而出。她并未施展靈力,因為她將陸玄心視為凡俗女子,不屑于用靈力對付她。

  天熒看到陸玄心踉蹌欲倒,急忙想去扶她,卻被王嫗拽住。天熒年幼無知,而王嫗卻歷經世事,深知此事的嚴重性。她擔心言語之間會泄露秘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玄心受辱。

  “何事喧嘩?”此時,一行人自人群后擠出,清冷之聲響起。眾人皆望向那聲音的主人,能至此者,必有所憑。只見一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緩步而來,他的眼神深邃而威嚴,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到來讓原本喧囂的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六公主,這是何事?”中年男子看向端木晴,語氣中帶著一絲詢問。他是昊月城的城主,也是端木晴的叔父,對于這位侄女的脾氣他自然是了解的。

  端木晴看到城主到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又鎮定下來,指著陸玄心道:“叔父,這個女子想要迷惑我的未婚夫藍若來,被我發現了還想要反抗。”

  城主聞言眉頭微皺,看向陸玄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并未在陸玄心身上感受到絲毫的靈力波動,這也讓他有些驚訝。畢竟能在此刻出現在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或實力。

  “這位姑娘,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處?”城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他想要從陸玄心口中得到答案。

陸玄心聞言心中一緊,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十分危急。但她并不想就此屈服,她抬頭看向城主,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是陸玄心,并非想要迷惑藍若來  。我只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端木晴打斷:“叔父,你看她還在狡辯!她分明就是個想要攀附權貴的無恥女子!”

  城主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向陸玄心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審視。然而就在這時,藍若來卻突然開口了:“城主大人,此事或許有些誤會。這位姑娘并未迷惑我,只是誤打誤撞沖撞了六公主而已。”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和疏離,仿佛并不想與此事牽扯過多。然而他的話卻讓端木晴更加憤怒:“若來兄!你為何要幫她說話?她分明就是個想要迷惑你的無恥女子!”

  藍若來并未理會端木晴的憤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轉身離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傲和冷漠,仿佛并不在乎身后的一切紛爭。

  城主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明白了幾分。他看向陸玄心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同情和無奈:“姑娘,你走吧。今日之事我會給你一個公道。”

  陸玄心聞言心中一松,她知道自己今日算是逃過一劫了。她看向城主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意,然后轉身離去。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孤獨,仿佛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然而她卻并不知道,這一場紛爭只是她魂穿異界后所面臨的第一個挑戰而已。未來的路還很長,她需要更加堅強和勇敢地去面對一切未知的挑戰和困難。

  陸玄心輕輕轉過眼眸,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只見人群如眾星捧月般,一男一女緩緩步入。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他們身上,為這二人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他們走過的地方,人群自然而然地讓開了一條道路,仿佛連空氣都為他們的到來而變得凝重。

  那男子身穿一襲耀眼的黃錦長袍,長袍上繡著繁復的云紋,每一個針腳都透露著不凡的氣息。頭戴鑲嵌著紫玉的冠冕,紫玉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與他眉如劍刃直插入鬢的英氣相得益彰。雙眼璀璨如星辰,仿佛能洞察人心,面容如玉般溫潤,卻又帶著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身姿挺拔,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從容不迫,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尊貴氣質。腰間懸掛著一枚龍形玉佩,玉佩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搖曳,更是彰顯了他顯赫的身份。

  緊隨其旁的是一位女子,她身穿一襲柔美的黃裳,黃裳上繡著細膩的蓮花圖案,每一步都仿佛有蓮花盛開。她的眉目如畫,氣質超凡脫俗,唇邊掛著一抹淺笑,那笑容溫潤中又不失高傲,仿佛她是天生的王者,俯視著眾生。

  這兩位來者,正是靖江國的太子端木凌飛與慕容府的嫡女慕容羽萱。他們的出現,猶如帝王巡游,引得道路兩旁的眾人紛紛躬身讓道,萬眾矚目。陽光似乎也為他們的到來而變得更加明媚,花香隨風飄散,為這一幕增添了幾分浪漫與神秘。

  “見過太子。”藍若來淡然地拱了拱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卻很快被掩飾過去,以示敬意。

  “見過皇兄。”端木晴也收斂起了平時的驕橫,微微躬身行禮,她的眼神中卻難掩對陸玄心的嫉妒與憤怒。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恍然回神,靖江國的民眾紛紛效仿行禮,然而仍有一部分人無動于衷,他們或站或坐,眼神各異,顯然并非本國之人,對這位太子的到來并不十分在意。

  陸玄心與天熒則并未行禮。陸玄心微挑鳳眸,那雙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她審視著她的未婚夫婿,心中冷笑,思忖著退婚的時機已經到來。她的眼神中既有不屑也有期待,仿佛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揭開這場婚約的序幕。

  端木凌飛淡然地揮了揮手,免去了眾人的禮節,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轉而詢問端木晴與藍若來:“何事如此喧鬧?”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藍若來瞥了陸玄心一眼,旋即轉過頭去,似乎不愿多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卻很快被掩飾過去,仿佛是在逃避什么。

  端木晴怒視著陸玄心,咬牙切齒地說:“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賤人,竟當眾對若來兄投懷送抱,本宮欲嚴懲之。”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嫉妒,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這個無辜的女子身上。

  端木凌飛虎目微掃,見陸玄心衣著樸素,并未深究,只是冷言道:“須顧及影響,此事已驚動了眾人。昊月城正值多事之秋,你身為皇室中人,當為皇室聲譽著想。”他的聲音雖然冷淡,卻透露出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端木晴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皇兄的命令,只能恨恨地盯著陸玄心說:“哼!算你走運!賤人,日后離若來兄遠些,再犯,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威脅,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這個無辜的女子身上。

  “賤人言誰?”陸玄心冷笑以對,她的聲音清冷而堅定,豈能容忍她的放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仿佛是在向這個世界宣告她的存在。

  “賤人說你!”端木晴怒聲回擊,她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嫉妒,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這個無辜的女子身上。

  “哦,原來是賤人自謂。既然如此,本小姐不與爾等計較。

  ”陸玄心不屑一顧,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是在看待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她心中暗嘆,若來竟有此等未婚妻,實乃不幸。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同情與無奈,仿佛是在為藍若來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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