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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你是誰

  八三看書,仙子不想理你!

  凌步非睜開眼,目光一片茫然。

  「公子?」

  「凌步非,你沒事吧?」

  耳邊嘰嘰喳喳,凌步非卻沒什么反應,眼睛里滿是疑惑,打量著四周。

  白夢今有不好的預感,按住他問:「你是誰?」

  這句話一問出來,姬行歌和百里序都大驚失色。

  「怎么了,他被人奪舍了?」姬行歌慌忙問道。

  應韶光瞥了一眼,替白夢今回答:「不是奪舍,他體內有鎮魔鼎,哪個孤魂野鬼有本事越過鎮魔鼎奪舍?」

  「那……」

  凌步非的目光下移,落在白夢今臉上,張口說了一模一樣的三個字:「你是誰?」

  三個人面面相覷,連呼吸都放輕了。

  白夢今眉頭蹙緊,緩緩問:「你不記得我了?」

  凌步非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有一點印象……想不起來了。」

  「那你記得自己是誰嗎?」

  凌步非點點頭:「我是凌步非,無極宗少宗主。」

  四個人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誰,最起碼沒出大問題。

  「公子,那你記得我嗎?」百里序擠過去,熱切地看著他。

  凌步非的目光在他臉上定了好一會兒,不太確定地說:「你是阿序?怎么看起來有點不像?」

  幾個人目光一對,心里有了猜測。

  姬行歌接著問:「那我呢?你記得我嗎?」

  凌步非掃了一眼,露出嫌棄:「姬大小姐。」

  最后是應韶光,不用人問,他直接說了:「應師兄,你在這里干什么?又想看我笑話?」

  得了,大家弄明白了。

  不記得白夢今,記得其他人,但態度怪怪的。

  這個凌步非,只有部分記憶,大概率忘了這幾年的事。

  四個人都沉默了,這是他們從來沒想過的結果。

  凌步非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面上露出疑惑:「我怎么了?」

  話剛說完,他身上噌地冒出一股銳利的劍氣,只聽「轟」的一聲悶響,無差別地攻向周遭所有事物。

  首先遭殃的是身下的床,一眨眼全塌了。然后叮叮咣咣一陣響,桌椅書架,杯盞擺設,全都毀了個干凈。

  就連百里序三個人,也沒逃過攻擊。凌步非受了天劫,這劍氣竟然帶著天雷之威,連實力最厚的應韶光都沒挨住,還好白夢今及時出手,放出光罩護住眾人。

  「卡啦啦——」耳邊響起令人牙酸的聲音,接著就是各種垮塌爆鳴聲。

  最后轟然一聲,他們所在的房子就這么塌了,連地面都陷進去幾尺,五個人暴露在日光下。

  「怎么了,怎么了?」易家人聽得動靜,慌忙趕過來。

  「凌少宗主?」易明長老還以為出事了,過來一看,愣了愣,「怎么了?」

  「對啊,我怎么了?」凌步非喃喃說著,吃驚地看著自己的手。

  「沒事。」白夢今反應過來,「你體內魔氣已除,日后可以隨意收放劍氣了,現在先收起來。」

  她一點點地教凌步非怎么收起劍氣,好在他悟性強,沒一會兒就收斂得一干二凈。

  然后她撤了護罩。

  易明長老看明白了,心情復雜:「恭喜凌少宗主因禍得福。」

體內魔氣已除,這位凌少宗主的絕脈算是治好了。看他劍氣如此強橫,已有元嬰以上實力,寧衍之有對手了。看書菈  客院變成這樣,沒法再住下去了,于是易明長老讓人重新收拾了一個。

忙亂了好一會兒,五  人重新住進去。

  白夢今開了一張方子,交給易家老爺:「煩請照著方子抓三副藥來,再準備個浴桶,能直接在下面燒火的那種……」

  易家早就得了易明長老的交待,恭恭敬敬應了是,出去抓藥了。

  「白師妹,你這是讓少宗主藥浴?」應韶光問。

  白夢今點點頭:「他能放出劍氣,說明內府已經沒有問題了。表層的皮肉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還是照他往常鍛體的法子藥浴吧,安全。」

  應韶光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跟她探討了一番醫術。

  凌步非那邊,百里序向他詳細解釋了一番,姬行歌在旁邊時不時補充兩句,弄明白了自身的處境。

  「原來是這樣啊!」他去瞄白夢今,滿臉好奇,「所以我現在有一個未婚妻?」

  「不止是未婚妻,你們其實已經……」百里序咳了一聲,碰了碰手指。

  凌步非震驚:「不會吧?」

  百里序干笑著點頭確認。

  凌步非又瞄了一眼,小聲道:「那我豈不是對不起人家?剛才還問她是誰。」

  百里序攤了攤手:「公子你知道就好,白姑娘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不過你放心,白姑娘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為了她生生挨了天雷呢!」

  凌步非慢慢點頭,還不太適應自己的新關系。

  沒一會兒,易家便送藥來了,包括浴桶。

  白夢今走過來:「行了,先藥浴吧!」

  浴桶架起來,下面燒著柴火。凌步非坐在里面,好奇地左右張望。

  他身上的衣裳已經脫了,除了一層黑黑的結痂,就是光的。

  看到白夢今進來,直覺地擋住胸口。

  白夢今頓了下,叫來百里序:「你來控火。記住,要微微冒泡,不要太熱,也不要太涼。」

  百里序答應一聲。

  「我在外面給你們算時間,差不多了就喊一聲。」她說完,向兩人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凌步非眼巴巴地看著,直到房門隔絕了視線。

  百里序忍不住說:「公子你背后看有什么用?白姑娘該傷心早傷心了。」

  凌步非苦著臉:「可我確實不記得啊……」

  知道是一回事,他感覺很陌生,有什么辦法?

  百里序搖頭嘆氣:「盼著成婚的是你,現在躲著的也是你。我看難了!」

  屋外,三個人排排坐。

  姬行歌遞了塊蜜餞過去,安慰:「白師妹你別生氣,他就是一時不記得了,過陣子就好了。」

  白夢今將蜜餞含進嘴里,甜滋滋的很是緩和心情:「我沒生氣。」

  應韶光關心的則是另一個問題:「少宗主以后還會想起來嗎?不會就這樣忘了吧?」

  白夢今沉吟了一會兒:「不好說。他想不想得起來不打緊,病治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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