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初秋,天臺。
悅中心有48層,總高239米,天臺也和傳統的樓廈天臺不太一樣,最大的區別就是,在四周加裝了一層厚厚的防護玻璃,高也有好幾米,邊緣還有隔層,一般人根本翻越不過去。
也幸虧有了玻璃的存在,才導致這里的夜風沒有那么大,作為明城北市區足以排進前三的高層建筑,站在這里,俯瞰著城市煙火,別有一番風景。
周望看到了一個角落里擺放的瑜伽毯、旅行包還有手機支架,不由一怔:
“你還真在這里練舞啊?”
“對啊,你也看到了現在我住的地方是什么情況,我在家里練也不現實。”
上來的過程里,沈雨桐情緒緩和了一些,點點頭應道。
“你這些親戚來,你和余朵說了嗎?”
周望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同時問道。
“嗯,我按照市價給她轉了三個月的租金,但是朵朵沒收……”
沈雨桐猶豫了一下之后又問道:“周望,你最近有和余朵聯系過嗎?”
“很少,只是有一天她給我的朋友圈點了個贊,但我發消息她好像沒回……”
周望回憶了一下說道。
“周望,我覺得朵朵家,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這么說?”
周望一怔。
“因為大后天我們就要開學了,往常這個時候,朵朵已經在群里大呼小叫,要組織新學期的第一次活動了……但最近她一直沒什么動靜,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
“這樣嗎?”
周望聞言若有所思,他是知道余朵家里大概是遭遇了某種狀況的,否則余飛也不會出售邁凱倫P1了,只是現在聽沈雨桐所說,看來一千多萬遠遠解決不了余家的問題。
“我回頭會關注一下,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好。”
一聽到周望這樣說,沈雨桐立刻松了一口氣。
明明周望其實什么都還沒有做,但沈雨桐卻感覺,好像這樣問題就解決了一樣……
但在沈雨桐的世界里,周望就是無所不能的啊!
從最早她被土哥灌醉差點失身,再到滇望會所那一次她的無措,以及她是一點點見證了周望如何改變了蘇雅婧的人生……
這樣的男人,對于心底同樣渴望著一個強大依靠的沈雨桐來說,就是吸引飛蛾的天火。
明知道他不會只為自己燃燒,明知道可能會焚盡自己,可沈雨桐還是被他深深吸引,在不知不覺間就難以自拔。
凝視著周望的側臉,沈雨桐呼吸略有急促……
好想親他!
叮咚!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沈雨桐的遐思,她下意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一怔。
“怎么了?”
周望見她的表情不太對,就好奇問了一句。
沈雨桐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周望面前,周望也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一個備注為“姐”的微信聯系人,給她轉了一千塊錢。
“這是……沈雨柔?”
周望不太確定的問道。
“嗯,我也只有這么一個姐姐……”
在沈雨桐開口的時候,手機又“叮咚”響了一聲,聊天界面里,沈雨柔又發來了一行文字:
“雨桐,那瓶香水是不是很貴……我也不知道一千塊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你跟姐說,姐再想辦法悄悄給你轉。”
“姐,不用了,那瓶香水不值錢的。”
沈雨桐打字回復。
“姐不懂,但我搜了那個牌子,我知道不會便宜的,你收了吧……放心,這是姐自己攢的錢,和你姐夫沒關系。”
看著沈雨柔又發過來的消息,沈雨桐失去了動靜,等周望細看,才發現她的眼睛已經再次變得紅紅的。
見周望看過來,沈雨桐抬頭剛要說什么,周望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周望接起電話,一邊應著一邊往樓梯口走,“對……就是在天臺,你上來就看到我了……”
片刻后,當周望折返的時候,手里已經多了一堆東西。
沈雨桐嘴巴微張,看著周望手里的酒水和小吃,表情有些錯愕,“你……你點了外賣?”
“嗯,用的酒小二……的確送的挺快的,這才15分鐘,聽說他們剛完成了A輪融資,藤訊入的股……不好意思,扯遠了。”
周望剛說了兩句,隨即意識到自己和沈雨桐聊這種天干嘛。
主要是他最近關注了挺多商業、財經上的資訊,和張世濠等人聊天聊慣了,就有點張口就來的意思。
本來周望上樓的時候是買了一些吃的喝的,不過放公寓里了,他走的時候也沒拿,這才重新點了個外賣。
“這是什么酒?”
等周望重新坐下來,沈雨桐有些好奇的拎起那墨綠色的酒瓶。
她雖然比蘇雅婧能喝酒,但去酒吧的次數也不多,認識的酒少的可憐。
“野格。”
“哦,就這是傳說中的野格啊?”
沈雨桐來了些興趣,顯然也聽過這款酒的名字。
野格出名倒不是因為貴,反而是因為價格過于親民,就拿周望點的這個“1瓶野格6瓶紅牛食用冰塊”的套餐來說,總共才150塊錢。
兩瓶野格套餐,再加上一些鴨脖、花生什么的鹵味小吃,總共也就四百塊錢。
當然,夜店里的野格要貴上不少,但也屬于大眾能承受的價格區間。
周望記得住在萬達總統套的那段時間,自己變著法子嘗試各種酒水,什么貴來什么,如今也算喝過不少高端酒,心境反而不太一樣了。
他不再刻意追求價格,合適就好。
“yue好難喝,怎么跟中藥一樣!”
這時,擰開了瓶蓋的沈雨桐,大概是沒忍住好奇,偷偷嘬了一小口,隨即就整張臉癟了一下。
“哈哈哈,這個直接喝一般人是有點喝不來,但是加上紅牛就不一樣了。”
周望拿過簡易的塑料杯,加上冰塊,又按照4比1的比例,把紅牛和野格倒了進去,然后遞給了沈雨桐,“嘗嘗。”
正常的兌酒比例是2比1,不過周望考慮到沈雨桐畢竟是女生,就調的更稀薄了一點。
“哇,真的變好喝了!”
重新喝了一口的沈雨桐驚喜的出聲。
“喝的下去就行。”
周望一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今天本來沒打算喝酒了,不過和沈雨桐喝酒又不太一樣的點是……這是比較隨意的小酌,不會讓自己喝到難受,所以周望也無所謂了。
“酒有了,故事呢?”
周望和沈雨桐碰杯后,笑道。
沈雨桐仿佛蘊含著星星點點光芒的眼睛看了一眼周望,隨即她雙手抱膝,不著痕跡的往周望身邊挪了挪。
“我媽……一共嫁過兩個男人。”
夜風之中,沈雨桐緩緩開口,講起了自己的成長環境,“第一個就是雨柔姐的爸,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據說對我媽很好,但偏偏,我媽只生出了一個女孩……”
“雨柔姐和我說,她也不明白,為什么只能生女孩就是錯,她更不明白,為什么她爸那個對誰都笑呵呵的人,會動我媽……”
“我媽說那就是天譴,所以雨柔姐的爸爸在工地干活的時候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死了。”
“那年雨柔姐才六歲,她說她也不太懂什么悲傷,只是別人偷偷告訴她要哭,她就跟著一起哭。”
沈雨桐歪著腦袋,仿佛帶著一點試探意味,慢慢靠到了周望的肩膀上。
見周望沒什么反應,她才安心下來,抿了一口酒之后接著說道:“我媽過了幾個月就改嫁了,嫁給了我的爸爸,一個縣城里的小包工頭,然后接連生下了我和我弟弟小明。”
“然后在我六歲那年,我爸爸也死了……喝醉了酒把車開進了河里,車上當時還有另外兩個農民工,我爸不僅死了,我們還把家里的錢賠了個精光,連房子都賣了。”
聽到這里,周望看了一眼沈雨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次輪到別人說我媽是喪門星了,就連我爸的葬禮,他們那邊的親戚都不準我們參加。”
沈雨桐自嘲一般的說道:
“周望你知道嗎,我那時候才明白,原來‘不懂悲傷’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爸沒了,可我也哭不出來,直到后來有一天,我媽帶著姐姐和我一起出去撿瓶子,我走不動了我媽就打我,那時候我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直吵著‘要爸爸要爸爸’……”
“你媽……挺不容易的。”
周望只能如此簡單評價一句。
“也許吧。”
沈雨桐嘴角卻出現了一絲譏諷,“如果不是我無意發現,她還悄摸存了四十萬塊錢的話,我也會覺得她很偉大吧……”
周望有點懵。
“你媽悄摸存錢干嘛?”
“因為這筆錢,是她打算留給小弟買房子結婚用的。”
不知不覺,沈雨桐已經徹底把柔軟的身軀靠進了周望懷里,“當然,我媽能把我們拉扯大,不管是雨柔姐還是我,本來都沒有立場去指責她什么,可……那些錢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雨柔姐出嫁的彩禮啊!”
說到這里的時候,沈雨桐忽的有些憤怒。
“雨柔姐根本不喜歡我姐夫劉超,甚至可能連面都沒見過一次,就因為所謂二十八萬八的彩禮,我媽就逼著她嫁給了劉超!”
“我姐姐嫁過去的時候才二十歲,她明明可以去讀大學的,她都考上了,但我媽只是說了一句負擔不起學費,雨柔姐就真的放棄了……”
“可我媽,明明拿得出錢來的啊!”
“我那時候才讀初中,姐姐嫁人的時候我還不明白,她為什么不笑,反而在那個時候哭了……”
周望聽到這也有些感觸。
沈雨桐的姐姐沈雨柔,無疑具備了華夏男人最喜歡的秉性之一,“逆來順受”。
只是當遇到不合適的人的時候,這種性格就會讓她的人生變成一場悲劇。
這個不合適的人里,并不單單指伴侶,有時候,也會包括父母……
“那我大概明白,為什么你媽會對你姐夫這么客氣了……他應該承擔了很多你們家的開銷吧?”
“嗯,我們在桂省住的房子是他的,我和小弟以前讀書的學費和生活費也都是他給的,包括我報的舞蹈班……”
沈雨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本來如果姐夫真的是一個不計較付出的好人,姐姐也真的很幸福的話,我也不介意先花他的錢,可是……”
周望看著沈雨桐難以啟齒的模樣,已經隱約猜到了什么,他一挑眉道:“他還在打你的主意?”
“我藝考完的那天,姐夫來接我說要為我慶祝,我興沖沖的和他去了吃飯的地方,才發現只有我們兩個人……”
沈雨桐抿了抿嘴,“我意識到不對就跑了,后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我媽,可你知道我媽是怎么說的嗎?”
面對周望的沉默,沈雨桐自顧自的笑著說道:“她說,陪你姐夫吃個飯喝個酒怎么了,你以后上大學的學費還要靠他呢!”
“我怎么都沒想到,我媽不僅沒有替我出頭,反而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不懂事什么的……”
周望此時已經了然,為什么在余朵口中,她的桐桐姐是宿舍最勤奮的人,明明看起來家境也不錯,但沈雨桐幾乎所有閑暇的時候都在做兼職,從不和家里要一分錢。
他也明白了,沈雨桐當初那么努力的想要攀附張大少等人的圈子,只是因為內心藏著改變命運的渴望。
她想要掙脫那張無形的大網。
“和媽媽說不通,我就在想要不要和姐姐說,至少……得讓她知道姐夫是什么樣的人吧?”
“可當我悄悄跑去找姐姐的時候,卻發現她又躲在房間里哭,我問她怎么了她不肯和我說,但我已經看見了她手臂上的傷痕。”
“我那個時候真的好恐懼,我怎么都沒想到,平常和善又豪爽的姐夫,居然是那樣一個人……”
“家暴?”
周望皺了皺眉。
這個劉超這么出生的嗎……
沈雨柔那種我見猶憐的女人,他也下得去手。
“我很困惑,周望。”
沈雨桐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怔怔的看向周望,“你說我媽明明自己的婚姻也是悲劇,為什么她還能親手把我姐姐推進火坑呢?”
“又為什么,明明她自己也經歷過‘重男輕女’的苦,為什么,她還是只偏心弟弟呢……”
“從心理學來說,這叫‘惡逆變’效應,也叫‘受害者加害者’心理,有些人在經歷過悲劇后,反而會想把同樣的悲劇施加到別人身上,從而尋求一種心理上的平衡吧……”
周望沒去直接評價沈雨桐的母親,只是如此說道。
“那天在二環上,你告訴我,我活得太擰巴了。”
沈雨桐第一次在周望面前,展現出了像是小女孩一樣的委屈。
“可我確實會很矛盾啊,我想反抗,想掙脫,但我不害怕別的,我只是怕,我真的把事情鬧大了,最后還是姐姐替我承受了痛苦……”
沈雨桐的眼角有淚水滑落,“姐姐,是我在這個家里,唯一能感受的溫暖了,我有時候也好想幫助她,可我又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我就想掙好多好多的錢,變得成功一點,那樣,我就能大聲告訴我媽,你別再什么都依著姐夫了,我也可以養你的……”
周望不再說話,只是將沈雨桐摟進了懷里,輕輕拍了拍她。
“嗚嗚嗚!”
沈雨桐緊緊摟住了周望,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啜泣起來。
周望一邊安慰著沈雨桐,一邊又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我去,她的身材真是絕了啊,即便不是第一次碰觸,但只是這樣抱著,周望都感覺自己被擠壓的欲仙欲死……
老子也是個出生啊,這種時候還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別哭了,要不……我給你奶一口吧?”
周望強行收攝了一下思緒,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就笑道。
“嗯?奶哪里?”
沈雨桐懵懵的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注視著周望。
“當然是奶你艱難的人生了,不然能奶哪里……”
周望輕咳一聲,被迫開了半截車,隨即正經問道:“你還記得我問過你嗎,你得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現在你想清楚了嗎?”
“我……”
“沒關系,不用急著回答,你慢慢想,不過我可以先兌現我的幫助。”
周望笑道:“你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意識到了什么的沈雨桐心臟“砰砰”跳動了起來。
“一個是簽進無優傳媒,公司會耗費一些資源把你捧起來,走舞蹈才藝的路線。”
周望輕聲道:“還有一個,就是延續你之前的追求了,你不是想當演員的嗎,當然,短劇我暫時沒路子,但我可以托門路把你簽進另外一家娛樂公司,暫時有的資源的話,是在一部網劇里出演一個女配吧,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但作為起步也足夠了……”
“我能問下是什么網劇嗎?”
沒忍住的沈雨桐還是問了一句。
“《楚天遙》第二季。”
“啊!”
沈雨桐顯然是知道這部劇的名頭的,她不禁呆了一下。
“所以,你想選哪個?”
“我……”
被巨大的驚喜淹沒的沈雨桐,下意識就要張口,但可能是過往幾次的經歷,終于讓她成長了一點,最后關頭她還是克制住了激動,低垂腦袋,用雙手拉住了周望的手臂。
“我都聽你的。”
看著沈雨桐乖巧的模樣,周望暗自好笑。
他想了想,又慵懶的往后一靠,“嗯,說起來,雖然知道你是藝術生,但我好像還沒見識過你的才藝呢,要不,你先展示展示?”
沈雨桐也思索了一下,倒也沒有扭捏,她直接凝望著夜空,開口唱了起來: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那我們算不算相擁……”
沈雨桐這段清唱,居然意外的很不錯,讓周望有些驚訝。
只是唱著唱著,沈雨桐就把目光挪到了他身上,那仿佛蘊含著漩渦的眼睛,反而讓周望有些頂……不住了。
“咳,只是唱歌?”
周望得寸進尺。
沈雨桐似乎也知道周望想看什么,她臉頰一紅,停止了歌唱,片刻后,她還是咬著嘴唇站了起來。
撕拉!
運動服的拉鏈在輕微的風躁之中,卻發出了清晰的聲音。
隨著沈雨桐脫去外套,周望也看到了她的內搭。
其實也不算完全的內搭,因為那是一件白色的運動內衣,交叉的吊帶從她雪白的肩膀上穿過,包裹著她堪稱爆炸的性感身材。
……就是周望在朋友圈看到的穿搭。
其實沒有太多的暴露,正面連溝都看不見,但她的身體比例、肌肉線條實在太好了。
不提那圓潤飽滿的上弦月,僅僅是腹部隱約可見的馬甲線,已經充斥著滿滿的性感意味,往下延伸,能隱約看到被運動褲的腰帶勒住的胯骨,和一小截平滑的小腹。
沈雨桐往后退了幾步。
天臺之上,沈雨桐短暫平息了一下呼吸之后,就這么無聲的舞動了起來。
她跳的是某種古典舞,因為和穿的衣服不太搭,其實美感下降了不少,但沈雨桐這個時候很聰明……
她用表情和眼神彌補了缺失的意境。
每一次扭腰都是魅惑,每一次回頭都是渴求,原始的誘惑在她充滿張力的每一個動作之間,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
周望背靠著墻壁,漸漸也有些迷醉。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沈雨桐。
她自信,妖嬈,和那個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諾諾、患得患失的沈雨桐,仿佛是兩個人。
跳著跳著,她來到了周望的身邊,伸手把他拉了起來,以他為支點,或者說以他為鏡頭,圍繞著他翩翩起舞。
某一刻,沈雨桐驟然抬頭,豎成了一字馬,將被運動褲勾勒出完美形狀的長腿搭在了周望的肩膀上。
兩人面容拉近,呼吸可聞。
周望漸漸把目光挪移到了沈雨桐的紅唇上。
他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沈雨桐他想干什么,沈雨桐也察覺到了,而一貫在周望面前怯懦的她,在這時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在周望想要A上來的時候,她卻突然身體往后一仰,長腿抽離的同時,沈雨桐“咯咯”笑著轉身就跑。
周望也沒想到沈雨桐這個時候居然敢和自己玩拉扯,他幾步就追了上去,將逃無可逃的沈雨桐堵在了墻角。
“周,周望……”
沈雨桐這時候終于害羞了起來,不敢再抬頭看周望。
周望逼近,滿心顫抖的沈雨桐也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等來的卻不是意想之中的親吻,反而是屁股上火辣的一記重擊。
“啊!”
吃痛的沈雨桐睜開眼睛,有些淚汪汪的,怯怯道:“你為什么要打我?”
“因為你不是很乖。”
“啊?”
沈雨桐無辜的眨巴著眼睛,似是不明白周望在說什么。
“你那條展露身材的朋友圈,是在釣魚吧?”
周望回味著剛才那一瞬的觸感,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沒有……那條朋友圈,或者說我最近發的所有朋友圈,都只有你可見。”
沈雨桐低垂眼瞼,咬著嘴唇小聲說道。
周望一怔,萬萬沒想到沈雨桐的確是在釣魚沒錯,但卻只把餌料拋給了他……
本來就已經因為沈雨桐一曲“騷舞”而躁動的周望,再也忍不住了,他掐住沈雨桐的下巴,直接A了上去。
“嗯哼!”
沈雨桐閉上眼睛,在滿心的歡喜之下,僵硬而又積極的放任著周望。
她什么都不懂,但她卻知道要把條子伸出來。
面對如此乖巧配合的沈雨桐,周望也控制不住手了,掠過她纖實的細腰,探向了他覬覦已久的大D。
他想起了之前憧憬過的某些畫面,于是就對沈雨桐附耳道:“桐桐啊,該你也奶我一口了吧?”
沈雨桐一怔之后秒懂,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輕輕點頭,還鼓起勇氣,小聲說了一句:“從今晚開始,它們永遠都是你的。”
只是背靠著墻角滑下去之后,沈雨桐又沒了動靜。
在周望疑惑的看過去的時候,剛才還膽子頗大的沈雨桐又扭捏了起來:
“那個,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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