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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治不好

  祝文茵帶著趙可欣到醫堂時,應宗玉正在翻醫書古籍,眉頭緊鎖。

  今日醫堂除了應宗玉,還有一名弟子在,叫司韶,見二人來了,拱手,“兩位師姐。”

  趙可欣捂著臉,眼睛紅腫,聲音帶著哭腔,“快看看我的臉。”

  “大呼小叫什么?安靜些。”應宗玉頭也不抬,煩躁地訓斥了一句。

  趙可欣頓時息聲。

  祝文茵規矩見禮,“應堂主。”

  應宗玉并不理會。

  司韶見趙可欣滿臉血,示意二人跟他走,不要打擾堂主。

  二人點頭,跟著司韶進了最里間。

  司韶這才開口:“趙師姐臉上的傷雖不輕,但也不算什么,一顆養顏丹就能治好,想必趙師姐也不缺養顏丹,為何沒服用?難道用完了?”

  “沒有,我服用了。”趙可欣心里十分慌,“養顏丹不管用。”

  起初,她是被自己滿臉血嚇忘了,江離聲說讓她來醫堂,師姐也被嚇著了,帶著她趕緊來醫堂,剛走不遠,她們便想起來,可以吃養顏丹,于是停下來,吃了一顆養顏丹,按理說,養顏丹服用后,頃刻間就能見效,但她的臉并沒有好,養顏丹竟然無用,她才徹底慌了。

  “哦?”司韶疑惑,“我來看看。”

  他仔細看了看趙可欣的臉,拿出一顆養顏丹給她服用,果然趙可欣吃下后,臉依舊流血,并沒有好轉,他用靈力,幫趙可欣治愈,驚奇的是,他的靈力,到了她的臉上,也并沒有見效。

  司韶也驚了,“不應該啊。”

  他問趙可欣,“趙師姐臉上這傷,著實奇怪,敢問師姐是怎么傷的?”

  趙可欣自然不想說是被江離聲算計,栽下御劍摔的,但她又不能不說,她的臉最重要,于是,她咬著牙說了。

  司韶心驚,“我記得趙師姐的劍,可是上品寶劍,竟然碎了?”

  “是。”趙可欣憤恨地點頭。

  司韶思索片刻,又拿出一顆上品的天靈丹,遞給趙可欣。

  趙可欣吃下后,依舊沒什么變化。

  司韶也沒了法子,他是醫修,他的靈力是可治愈內外傷的,但如今擱在趙可欣臉上不管用,上品的天靈丹,哪怕骨頭碎了,都能重塑,更何況區區臉,但如今依舊不管用,他只能帶著二人出去求教應宗玉。

  應宗玉正在為修復衛輕藍靈府是傷而頭疼,什么法子都試了,但收效甚微,一日靈府不能修好,衛輕藍的修為便不能再進益,這事兒是大事兒。

  司韶拱手,“師傅,趙師姐的臉,弟子治不好,還得請您出手。”

  應宗玉放下醫書,抬頭看來,一眼所見,沒好氣,“區區小傷,你如何不能治?”

  “雖是小傷,但弟子試過了,養顏丹不管用,弟子的靈術也不能修復,連上品天靈丹都吃了,也沒有絲毫見效。”司韶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傷,“弟子愚鈍,還請師傅看看。”

  應宗玉聞言招手,對趙可欣道:“你過來。”

  趙可欣連忙走上前。

  應宗玉揮手,他的靈力渾厚治愈,籠罩趙可欣的臉,片刻后,他放下手,果然見趙可欣的臉沒絲毫變化,他也驚了,“你這臉,是怎么傷的?被什么傷的?”

  趙可欣只能咬牙又說了一遍原因。

  應宗玉“哦?”了一聲,“你說江離聲?”

  趙可欣點頭。

  應宗玉來了興趣,“她為何對你出手?”

  趙可欣立即說:“她喜歡玉虛峰安如許安師兄,看我不順眼。”

  衛輕藍正巧走進醫堂,順著聲音,看向趙可欣。

  應宗玉想起昨兒江離聲與安如許一起來過醫堂,看起來交情斐然,他挑眉,“她一個筑基初期,你一個筑基中期,竟讓她傷了臉?你傷了她哪里?”

  “我沒防備。”趙可欣咬牙回答,“還沒找她算賬。”

  “也就是說,你沒能傷了她?”應宗玉嘖嘖,看向走進來的衛輕藍,“你來的正好,過來看看,我的靈力,竟然還有失效的一天,也是稀奇了,竟治不好她的臉。”

  衛輕藍已看到,不過并沒有走過去,而是坐去了一旁的椅子上,聲音清淡,“江師妹靈力特殊,被她靈力所傷,丹藥和靈力治愈無效并不奇怪,應該從她身上找治愈的法子。”

  趙可欣聽衛輕藍喊江離聲江師妹,且言談似乎對她十分熟悉,臉都變了,但因為她臉一直在流血,這變化便也沒人注意。

  但祝文茵的臉色差點兒繃不住,袖中的手攥緊。

  衛輕藍是昆侖的少年天才,所有師兄弟師姐妹們都對他仰望至極,他們分屬同門,卻也沒什么機會與他說話。他太高高在上了,遠遠將他們所有人落下,更沒什么機會接觸,甚至瞧見他的機會都少。

  江離聲憑什么被他稱呼一聲江師妹?而她們連上前喊一聲衛師弟,都好像是褻瀆攀扯了他。

  “啊,對,她的靈力似乎很特殊。”應宗玉是醫修,對修士靈力十分敏銳,昨兒就發現了江離聲與常人不同,他拿出傳訊牌,給江離聲傳訊,“我這就喊她來。”

  他在傳訊牌上敲了兩下,口中嘖嘖,“她剛來昆侖幾天?就又故態復萌了?出手對付人不說,打人專打臉?什么毛病?周枕言知道嗎?她就不怕挨罰?忘了是怎么來戒律堂授教的嗎?別被趕回去。”

  衛輕藍淡淡掃了一眼趙可欣,“事出必有因,應師叔怎可只聽一面之詞,就斷然下結論?”

  應宗玉扭頭看他。

  衛輕藍拿出一卷書,低頭翻看,不說話了。

  應宗玉拿不準衛輕藍這句話什么意思,他素來是不愛管閑事兒的人啊,今兒這話說的,很稀奇,他打量了衛輕藍片刻,見他頭也不抬地看書,他收回視線,盯住趙可欣,“你說謊?”

  衛輕藍不會無的放矢。

  趙可欣被盯的哆嗦了一下,她敢肯定,江離聲就是喜歡安如許,否則怎么會不答應遠離他,她牙齒打顫,咬唇,“弟子沒有。”

  應宗玉嗤了一聲,收回視線,懶得理,“愛有沒有,反正這都是戒律堂的事兒,不歸我管。”

  他又拿出傳訊牌,催促江離聲,“快點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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