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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認識

  山膏抱著豬蹄蹲在一旁,一邊啃,一邊看著江離聲和衛輕藍傳訊好久,不知道都在說什么,一直不停。

  只見江離聲一會兒歪頭,一會兒繃著小臉,一會兒又露出笑嘻嘻的模樣,表情十分豐富。

  終于,它忍不住出聲提醒她,“你耽誤人家鞏固修為了。”

  江離聲恍然,“啊,那我不說了。”

  她趕緊催促衛輕藍,“衛師兄,你快去鞏固修為,別理我了。”

  衛輕藍頓了一下,回復了個“好”字。

  他捏著傳訊牌,又盯著看了兩眼,才擱在桌案上,示意對面等了他許久的人,“云師兄,你繼續說。”

  云端看著他,仿佛已經不認識他,“那個,衛師弟,你……你跟清虛的江師妹……”

  剛剛他在一旁,聽的清楚,也看的清楚,衛輕藍根本不避諱他,開始倆人還說正事兒,后來就你一言我一語,閑話起來,足足閑聊了一盞茶的功夫,仿佛忘了這里還有一個等著跟他說事兒的人。

  衛師弟這么閑的嗎?

  他以前也閑,但絕對不包括跟人拿著傳訊牌閑聊,聊的還是一些在他看來,不可思議的話題。

  比如江離聲說:“花師叔買的吃食真的很好吃,有雞腿,有豬蹄,有烤鴨,有排骨……啊,醒來就能吃到這么多好吃的,要感謝山膏聰明,會從花師叔手里拿好處,沒白收他。”

  比如他的衛師弟回:“凡人的吃食是比較有味道,你剛醒來,不宜多吃這么多肉食,仔細又積食。”

  “沒事兒,我的儲物戒里有消食丸。”江離聲開心地說:“我自己的儲物戒里有很多好東西,衛師兄,你知道的吧?就是我去昆侖時,因為去的急,什么都沒帶,把我的儲物戒和劍都落在清虛了,如今我回來,我的儲物戒自然也在,我又富有了。”

  說到這里,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說:“當初咱們為了擋雷劫,將手里所有的法寶除了飛舟我實在舍不得外,都給用廢了,包括了我挺喜歡的那根繩子。”

  她嘆氣,極為可惜地說:“如今你也窮了吧?幸好我還有很多好東西,等你來了清虛,我勻你一半。”

  他的衛師弟毫不客氣,“行。”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想起什么聊什么,聊的還很和洽,渾然忘了還有一個他。

  云端恍恍惚惚地坐著,懷疑自己面前坐了個假的衛師弟,直到如今他示意他繼續說,他差點兒都忘了要跟他繼續說什么了。滿腦子都是他們倆那不停閃亮的傳訊牌,還有江離聲從傳訊牌傳來或可惜或笑嘻嘻的聲音,以及衛師弟溫和含笑又懶洋洋的語調。

  衛輕藍問:“云師兄想問什么?”

  云端猶豫,“就是想問你與江師妹……如今交情看起來極好……”

  這個極字,用的很巧妙,話也說的委實隱晦委婉了。

  不過衛輕藍沒有要與誰交代的樣子,微微頷首,“是還不錯。”

  云端沉默。

  衛輕藍給他提醒,“云師兄方才說,凡世的河新城,發生了一樁大事兒?”

  “是,云家人前往河新城后,發現河新城的城守府被人滅門了。就是你們去的那個裴家。”云端想起了他要說的這一樁慘案,心神一凜,神色凝重,“似乎被妖邪所害,目前還沒查出具體原因。只救回了奄奄一息的裴榮,如今人被我家里用好藥吊著命,傳訊告知我,向我求助,既然涉及妖邪作亂,需要咱們昆侖幫忙來查裴家被滅門之事,還有希望我從宗門拿回魂丹,帶著醫修,回一趟家里救裴榮。否則只靠凡間的藥,長久拖著,他怕是性命不保,畢竟據說他傷的太重了,全身幾乎沒一處好地方,凡人的身體受不住妖邪所傷,云家沒法子救,也只能堪堪給他吊著命。”

  衛輕藍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兒,他剛剛只聽了一句,便收到了江離聲的傳訊,如今一聽,神色也是一凝,猛地坐直了身子,“那裴城主和裴夫人……”

  云端道:“尸骨無存。”

  衛輕藍沉默,想著江離聲若是得知這個消息,怕是會十分難過,畢竟裴夫人當初拉著她的手,十分喜歡,裴城主也十分和藹,雖然他們不告而別,以后也不見得會再見到,一面之緣,一飯之恩,也奉上了謝禮,但也不想他們遭此大禍,真的沒機會再見。

  云端看著他,“云家不可能不管這件事情,裴老夫人被害死只剩下半個身子,但手里還死死地攥著當年云家給的信物。據說她自從今年身體不大好時,便心心念念著與云家的這一樁親事兒,兩個世交之家,繼續結緣下去,沒想到親事兒還沒成,便出了這個事情,她大概死都不瞑目。”

  衛輕藍問:“云家內部是怎么回事兒?是忘了這一樁親事兒?還是打算毀約?否則若非我與江師妹偶然去了河新城,也不會這么快讓他們與云家人聯絡上。為何云家人這些年不與裴家聯絡?”

  云端嘆氣,“家里適齡的女孩子有三位,誰都不愿意遠嫁到偏遠之地,便一再拖著沒找上裴家。直到今年,因為你與江師妹被裴家人誤會,我家中通過我得知此事,才果斷定下了人選,此回云家派了人去,其中就有我的一位堂妹,目的是去與裴榮相看,若是雙方都看中,便定下日子,今年年末,走禮大婚。誰承想,到了地方,便目睹了裴家慘況,也幸好沒有太晚,勉強救下了裴榮。”

  衛輕藍頷首,“事已至此,云師兄你便走一趟,速速去云家,我會安排人,由宗門徹查此事。”

  云端點頭,“多謝師弟。”

  河新城距離昆侖太遠,本不是昆侖應管的范圍內,但家里既然求上他,他也不能不管。

  衛輕藍此時也想起了,“河新城好像隸屬于一個叫七玄門的小門派?而七玄門,好像一直依附于清虛?”

  “好像是。”云端也不確定,河新城太遠了,天下小門派太多,受昆侖庇護的,就有數十個。

  衛輕藍又重新拿起傳訊牌,給江離聲傳訊,“河新城是隸屬于七玄門?七玄門一直以來依附于清虛?”

  江離聲很快回:“是吧?衛師兄,怎么了?”

  衛輕藍頓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告知她,“河新城裴家出事兒了,被人滅門,只救回了奄奄一息的裴榮。”

  江離聲手里的烤鴨啪地掉在了地上,騰地站了起來。腦中嗡嗡,眼前閃過裴城主和裴夫人兩張和藹可親的笑臉,一時間有些喘不上氣。

  她頓了好一會兒,重新撿起傳訊牌,“衛師兄,怎么回事兒?裴家得罪皇帝了?”

  親愛的們,月底最后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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