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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交代

  江離聲對于自己已經回到清虛,依舊無知無覺,哪怕她靈府內的靈力對外攻擊人,她依舊在暖玉溫床上睡的沉。

  玉無塵評價,“這床不錯。”

  楚瀝青回答,“是衛輕藍的,我本打算直接帶她回來,但衛輕藍說,他這張暖玉溫床養人,先借著用。”

  玉無塵不在意,“他給用就用。”

  他擺手,“你跑這一趟也累了,回去歇著吧!既然小丫頭沒什么大礙,誰也不用守著她。”

  他打了個哈欠,“我也要去睡一覺,這幾日為著秘境的事兒,我也沒能睡一個好覺。”

  楚瀝青點頭,出了主峰。

  他離開后,玉無塵沒如他所說,立即回去睡覺,而是對山膏繼續盤問:“來,你繼續說,說說從苦山你見了衛輕藍后,他跟我徒弟,平時是怎么相處的?竟然連暖玉溫床這個寶貝,都大方地給她用。”

  山膏晃蕩著大眼珠子,不知道該不該說,明明它剛剛都略過去了,怎么他回頭還問啊。

  玉無塵看它這副機靈相,哼了一聲,“衛輕藍是誰?整個昆侖的師兄弟師姐妹,他一概不多親近,他師傅常跟我說,他心中只有劍道,生怕將來他照著這樣長下去,不想接宗門重任,不是本事不夠,而是嫌煩。”

  他嘖嘖,“我看他是白擔心了,這不我徒弟一去昆侖,就將他徒弟的凡心勾了來。”

  山膏睜大眼珠子,它還什么都沒說呢,怎么回事兒?他是怎么知道的?一宗之主,這么厲害的嗎?

  玉無塵拿出傳訊牌,點著他早先與衛輕藍的傳訊言語,給它看,“你看看,瞪大你的豬眼睛看看,他這都說的是什么?自詡委婉了,當我聽不出來呢。這小子是有心思了,否則我用得著他來清虛嗎?我徒弟醒來,不會告知我事情經過嗎?他不一心修煉他的,跑來找我做什么?真是有那個閑心?”

  山膏無話可說,心想著衛輕藍怎么回事兒,這么早就把自己的心思捅到人家師傅面前,合適嗎?

  玉無塵點著傳訊牌給衛輕藍傳訊,“床不錯。”

  衛輕藍很快就回復,“若是玉師叔喜歡,送您了。”

  玉無塵“嘖嘖”兩聲,“你怎么不將整個昆侖都送我?”

  衛輕藍聲音帶著幾分笑意,“昆侖不是我的。”

  玉無塵哼了一聲,“不敢要你的東西。”

  言外之意,也請你別惦記我徒弟,我們師徒都受不起。

  衛輕藍似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回復,“若是玉師叔不敢,天下就沒人敢了。”

  玉無塵翻白眼,指尖快速點動,“別來清虛了,你的暖玉溫床,我會派人給你送回去,至于事情經過,我已聽山膏說了,剩下的小部分,等小丫頭醒來,自會告知我。”

  不容他再多說,又快速道:“剛到元嬰,需要鞏固修為,別分不清輕重。”

  衛輕藍這回頓了好一會兒,才發來一個回復,“好。”

  不情不愿。

  玉無塵面無表情地收了傳訊牌,瞪著山膏,“你看,果然是年輕人吧?就是沉不住氣。”

  山膏嘆氣。

  玉無塵看著他,“這回能告訴我了吧?你替他們瞞著,有什么用?”,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衛輕藍都沒問你一句,顯然他不關心你。”

  山膏不覺得它一只獸,需要衛輕藍的關心,畢竟它又不是他的靈寵。但它也確實不覺得一定要幫這倆人瞞著相處經過,畢竟見證過衛輕藍動心思的又不止它一個,還有祝文茵呢。

  于是,它不再隱瞞,將略過的那些衛輕藍與江離聲的相處,跟玉無塵十分詳盡地說了一遍。

  當聽到江離聲是因為說話得罪了衛輕藍,被他扔下云端,他拽她起來,她還躺在地上打滾不起來,才被地上張開的黑洞扯進去的,他十分無語。又聽說衛輕藍罰江離聲在回水里泡著,才引出了后面的事兒,他們被魚拖入深水底,更是無言。

  待全部聽完,他忍不住懷疑,“你嘴里說的衛輕藍,跟我認識的衛輕藍,是一個人嗎?”

  山膏繃著一張獸臉,“祝文茵也是這么懷疑的。”

  “祝文茵是誰?”

  “昆侖靈獸峰峰主的徒弟,一個女人,好像以前跟我主人在昆侖時有過過節,還有,她師妹喜歡安如許,而那個安如許,好像在昆侖時跟我主人相處的不錯,他長的也挺好看,對我主人也很關心。”

  玉無塵看著它,“你知道的還挺多。”

  山膏一臉矜持,“聰明的獸類,要比人類更敏銳。”

  玉無塵點頭,“是這樣沒錯。”

  否則怎么會有一個詞叫智多近妖呢。

  他站起身,“你既然是小丫頭的靈寵,以后就陪她住在這里,順便看顧她。”

  山膏搖著尾巴答應,“嗯嗯。”

  玉無塵走了兩步,不放心,又交代,“不許闖禍,在她醒來前,不許亂跑。先在主峰待著。”

  山膏覺得沒問題,主峰也很大,夠他逛幾天的,“嗯嗯嗯。”

  它見玉無塵離開,自己用爪子關了院門,今兒它是不打算出去逛了,畢竟在山河卷軸里,他跑的太累了,如今也想歇歇,睡一覺。

  只不過,它剛閉眼,江離聲身側的傳訊牌亮了,它本來不想理,但它不停地閃,它只能湊過去,用爪子點開,只見是衛輕藍的傳訊,是跟它在說話。

  它是江離聲的靈寵,自然可以使用她的傳訊牌。

  衛輕藍問:“山膏,玉師叔逼問你了?你都交代了?”

  山膏回:“嗯。”

  衛輕藍又問:“玉師叔怎么說?”

  山膏矜持地回:“說想揍你。”

  衛輕藍不信,“好好說話。”

  山膏大爪子點啊點,“說懷疑你跟他認識的衛輕藍不是一個人。”

  衛輕藍這回信了,“你怎么說?”

  山膏板著臉,“我說祝文茵也是這么懷疑的。”

  “然后?”

  “然后他就沒話了,回去睡覺了。”

  衛輕藍沉默了一會兒,囑咐,“好好照顧她。”

  山膏問:“那你還來清虛嗎?”

  “嗯。”

  “你還來啊?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他不讓我就不嗎?”

  山膏服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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