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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急訊

  衛輕藍低笑。

  江離聲沒好氣,掐他,“你還笑?”

  衛輕藍收了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若我將假的,變成真的?是不是就不是假的了?”

  江離聲噎住,說的這么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她嘟囔,“我這些天,連傳訊都沒敢給我師父傳,沒想到,他半個月前,就不回訊了。”

  她猜測,“衛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師父他除了閉關,或者去出了宗門,干別的了?自己親自去查奇山秘境的事兒了?畢竟,我清虛還有三位領隊的師叔下落不明呢?昆侖、太乙的領隊師叔,也處于集體失蹤狀態。”

  她又道:“本來,我剛到太乙時,跟我師父傳訊,他就有意想外出探查,還是我攔了他,說讓宗門內的集大成者去,還有幾位老祖宗,天塌下來,都避世不出,我連見都沒見過,你們昆侖,至少有個戚師叔祖,太乙如今有個聞師叔祖,但我們清虛,至今一個也沒出來。大約是我師父請不動人,只能自己去了。”

  衛輕藍道:“我昆侖的戚師叔祖是因為擅卜算,而知天命,才未避世。太乙的聞師叔祖,是被你驚動,炸出來的,大約多年再無寸近,也不再存有進益之心,放棄了自己,才決定干脆教導葉星辭。而你清虛,幾位老祖宗,好像是上百年甚至數百年,都沒出來過了,大約是宗門無大震動,他們是不會出來的。”

  江離聲嘆氣,“哎,三宗里,就數我清虛的人,最沒上進心。”

  她也就罷了,她是想上進,但限于先天條件,真的上進不起來,但別人不是,她師父,那些避世不出的老祖宗,幾百年對宗門不管不問,也不怕他師父敗家,她那些師叔們,好像也沒有多上進,反正都不是刻苦勤奮類的,唯獨一個小師弟席季禮,是個另類,他是真上進。

  衛輕藍笑,“也沒什么不好。”

  有上進心的那些人,又如何了?每日勤修苦練,汲汲營營,希望求得天運庇護,希望求得福祉,希望進一步再進一步,但最終也沒有超過清虛多少?

  清虛主張大道自然,必有道理。

  睡了七日,江離聲醒來后精神飽滿,與衛輕藍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從想起他的傷勢,從儲物戒里倒出了好幾瓶丹藥,遞給他,“我吃丹藥沒關系,如今的你,吃丹藥應該也沒關系,不如你都試試?”

  自從拿回儲物戒,她有好丹藥無數,都是世所難求的。

  衛輕藍看到了在昆侖醫堂出售數十萬上品靈識一枚的丹藥,而她一下子就拿出好幾瓶,這種高階丹藥,她拿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笑著看了她一眼,“這么富有?”

  “嗯嗯,是啊,我拿回了自己的儲物戒了嘛。”江離聲連連點頭。

  衛輕藍感嘆,“玉師叔是真的寵慣你。”

  江離聲嘻嘻一笑,“他養徒弟嘛,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的,為了我的修為,把自己的私庫都快要掏空了。”

  衛輕藍莞爾,“但即便如此,我送去一個儲物戒,他還嫌棄的不行,惱怒的不想要。”

  江離聲眨眨眼睛,“他好不容易養大的,你一個儲物戒,當然收買不了他了。”

  衛輕藍點頭,“也是。”

  江離聲湊近他,一臉好奇,“所以,衛師兄,你還有什么好東西沒有?你打算用什么說服我師父?”

  衛輕藍故意說:“你去說服。”

  江離聲:“……”

  還是不是人?逼得她答應了,還讓她去觸犯她師父的怒火嗎?她不要。

  衛輕藍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實在是她太好懂,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他笑著伸手蓋住她的臉,剛要說什么,忽然他的傳訊牌亮了,他頓了一下,放下手,拿起傳訊牌。

  只見是云端發來的急訊,說凡世的周王,對于他將河新城的人遷移到了云山城之事,大為惱火,覺得云家想做要造反,觸犯了他的王權天威,已經派人發兵,要剿了云家,他請示衛輕藍,問怎么辦?

  若是他出手,凡世的帝王,無論發多少兵馬,自然也奈何不了他,但他能出手嗎?他出手,便是用仙門術法,那么,作為昆侖弟子,便代表昆侖了。

  而且,朝中那位得周王器重的天師,跟隨一起發兵來剿,他不知對方底細。

  衛輕藍捏著傳訊牌蹙眉,沒第一時間給云端回訊。

  江離聲湊過來也看了個清楚,對衛輕藍問:“衛師兄,怎么辦?我們要不要去云山城支援云師兄?凡世的那個天師,肯定不是個好東西,蠱惑凡間的帝王,河新城上萬百姓,他一力促使焚城,最值得懷疑的是,那些染了腐毒死去的百姓們,魂魄都收不到,而且河新城被人設了大陣,我就不信,這背后沒有那個天師的牽扯。”

  衛輕藍凝眉思索,并未說話。

  江離聲又道:“我本來就想會會那個天師,但在七玄門,遇到那個黑衣蒙面人,忒厲害,大家都受了傷,我們好不容易逃出去,只能到太乙暫時避禍,如今沒想到,那周王如此荒謬,云家救了上萬百姓,他反而說云家要謀反,剿了云家,我與師父還想著他會找上清虛呢?畢竟有四界協議,我本是要一力承擔的,大不了到時候師父再以管教之名,將我送去昆侖受教好了。”

  見衛輕藍不說話,江離聲住了嘴,留他思索的空間,她自然也不再逞口舌之快,冷靜了下來,認真想辦法。

  過了許久,衛輕藍說:“凡間的天師,自然是要會會,但不是現在,畢竟云師兄也說了,尚不知他的底細。”

  江離聲道:“我師父說他派人去查,但你又說我師父閉關了。”,她撓撓頭,“也不知查出來沒有?”

  她至今還沒給師父傳訊,索性拿出傳訊牌,敲了敲,喊:“師父。”

  傳訊牌無回音,十分安靜。

  衛輕藍看了一眼她的傳訊牌,問:“你說凡間的太子,反對周王焚城?但是被周王給軟禁在了東宮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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