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慎行對江離聲傳訊轟炸半天,卻沒得她回個一言半語,氣了個夠嗆。
他怒道:“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混賬東西,她竟然敢不回訊。”
殷寂浮也很惱怒,“肯定是做賊心虛。”
寧慎行道:“我現在就追上去,抓她問個清楚。”
殷寂浮攔住她,“算了,宗主給她的那艘飛舟法寶,速度多快,你又不是不知道?怕是追個幾天,才能追上。”
“那我就追她個幾天。”
“罷了,你我都離不得宗門。”
寧慎行憋了一肚子氣,“那就真這么任由她了?可別闖出什么大禍來。”
“衛輕藍的儲物戒能被她輕而易舉打開,這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兒,就算闖出什么大禍,也不能全怪她。”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一位師叔道:“咱們目前都離不得宗門,只能任由她了。”
“哎。”寧慎行只能作罷。
江離聲最是了解她的師叔們的脾性,只要她躲了,他們一時半會兒就拿她沒辦法,果然她不回復,裝看不見,寧慎行再沒傳訊來。
她也不太擔心裴榮,畢竟,她的師叔們還不至于真遷怒裴榮身上,既已答應她的事情,肯定會做到,哪怕心里有氣,也不會跟裴榮發作。
她催促衛輕藍,“衛師兄,玉膏可助你療傷,你快吃下去打坐。”
衛輕藍點頭,拿出玉膏,在手里把玩,“看來傳言并不能盡信,你的師叔們,為了讓我護著你,人人都拿出了好東西送我,若是真不待見你,絕不會如此。”
“哎呀,一半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一半因為那個人是你。”江離聲推他快去,“至于我,沾了師父和你的光。”
衛輕藍笑著搖搖頭,說了句“不見得”,轉身進了房間。
江離聲一個人,閑的無聊,但也不敢練字了,便從儲物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坐在門口嗑瓜子。
山膏蹭過來,“哪來的瓜子?”
“我房間屋子里以前存放的,被我裝出來了。”
“我也要吃。”
“你怎么吃?你會嗑瓜子?”
“不會,你剝給我。”
“美的你。”
“那你給我,我學著吃。”
“行吧。”江離聲給了它一把。
山膏學著江離聲,很快就學會了,開心地跟她一起嗑起了瓜子。
江離聲夸它,“行啊,還挺聰明。”
山膏呲牙。
一人一獸安靜地磕了一會兒瓜子,江離聲的傳訊牌忽然又連續亮起。
她拿出傳訊牌,見是席季禮給她傳訊,問她是否已回到了清虛?說他們一行人又遭到了黑衣人帶著陰煞鬼的截殺,好在她給于從容的那些符起了作用,他們一行人雖然都受了些傷,但黑衣人也沒得手,只是他師父楚瀝青的飛梭毀了,如今幸好距離云山城不是太遠了,他們御劍過去,問他與衛輕藍可還順利?
江離聲立即坐直身子,給他回:“席師弟,我與衛師兄一路上順利,已將莫師叔和花師叔送回了清虛,我們剛從清虛出來。”
席季禮松了一口氣,“師姐順利就好,你可帶了咱們宗門的師兄弟們一起隨行?那個在七玄門遇到的黑衣人大約以為我們與你們在一起,截在了去往云山城的路上,對我們下殺手,既然找上了我們,興許也會找上你們,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江離聲沒告訴他沒帶很多人一起,只她與衛輕藍兩個人。
掐斷傳訊牌,江離聲摸著儲物戒,恨恨地說:“那個黑衣人,別讓我再遇上他,若是讓我再遇上他……”
山膏給她潑冷水,“讓你再遇上他又能如何?他手里有那個鏡子,你也奈何不了他啊。沒準他如今正在找你呢。”
江離聲偏頭看它,“他找我最好,我從小到大煉的這些有毒的東西,都給他用上。”
山膏探頭,趴在她儲物戒里扒拉,看著那一堆堆成小山的亂七八糟奇形怪狀的東西咋舌,“那希望他快點兒找來。”
江離聲一巴掌呼在它腦袋上,“快什么快?還是等衛師兄的傷養好了來最好。”
山膏點頭,“也是,萬一你這些不頂用,總有一個能頂用的。”
江離聲推它,“你還犯什么懶?趕緊的,學學衛師兄,你也趕緊去療傷恢復。”
山膏懨懨,“他有玉膏可吃,我有什么?”
江離聲大方地扔給它一瓶丹藥,“給你行了吧?快去。”
山膏一下子有了動力,接過,還算滿意地去了。
江離聲又磕了一會兒瓜子,閑的無聊,想起還沒給陳留安回訊,便點開傳訊牌,給他回訊解釋,“陳師兄,對不住,當時走的急,才沒去跟你道別。”
很快就收到了陳留安的回訊,“江師妹,你總算給我回訊了,我知道你走的急,嘿嘿,衛師弟都跟我說了,真沒想到了啊,衛師弟竟然是急著要去清虛對你提親。怎樣?如今你們到清虛了嗎?玉宗主出關了嗎?你們的婚事兒玉宗主答應了嗎?”
江離聲驚了,“衛師兄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他都跟誰說的啊?衛師兄是這么碎嘴的人嗎?這是想要宣揚的天下皆知?
陳留安回,“就是你們離開的那天,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我給你傳訊,你沒回,我就找了衛師弟,他說的。”
江離聲:“……他還跟誰說了?”
陳留安答:“不知道啊。”
江離聲吸氣,“你不許往外說啊,我們回了清虛,我師父還在閉關。”
陳留安立即保證,“行行行,我不往外說。”
他剛說完,想起那一日跟景言之說了,但景師兄好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應該沒關系。
他又問江離聲,“那玉宗主在閉關,豈不是衛師弟沒法立即提親了?”
“是唄。”
“哎,衛師弟那么急,沒想到卡在了玉宗主這里,那怎么辦?他要留在清虛,等著玉宗主出關嗎?”
“沒有,先留幾日再說,他也不能久待,昆侖還有一堆宗務等著他呢。”江離聲想了想,還是沒透露她與衛輕藍要去凡間王都的事兒。
陳留安覺得有理,“也是,真是難為衛師弟了。”
江離聲:“……”
真想問問他是怎么覺得衛師兄難為的?難為的人,不是她這個被逼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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