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直接頭暈目眩,她暗道莫非是自己遭了如來的算計,在此給她開這般玩笑。
但等她定睛一看。
心中頓時大驚,只見人群之中,站著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仿佛沒什么修為,但逃不脫她的眼睛,只見對方身后呈現出了無盡的金光,甚是耀眼,隱隱之間,仿佛有萬千佛陀為其鳴唱。
“此乃佛陀之影。”
“乃修行大德之士,有大功德,大毅力,大心性的,而且跟佛門極其有緣的,才有這般異象。”
“就是不知,是佛門哪一尊佛陀下凡還是處于輪回轉世之中困于那胎中之謎。”
“若是后者,我點化于他,必能結個善緣。”
于是觀音臉上帶著笑意,卻并沒有第一時間行動,而是扭頭看向了那站在高臺之上一臉目瞪口呆的金毛獅王,“我已施展了神通妙法,相比之下,是我的更勝一籌,可心服口服?”
那金毛獅王瘋狂的揉著頭發,一臉的懷疑人生,趴在那地上盯著那數人高的稻稈直呼不可能,他是種過田的,這世間怎么可能有這般巨大的稻穗?
并使對方施展的莫名神通!
可又是何般神通。
他道不上來,直覺心中毛骨悚然,剎那間一股妖風襲來,刮得眾人睜不開眼,立刻出了慌亂,原來是那金毛獅王不講武德,自覺碰到了真神仙被坑了,駕馭著妖風想要遠遁而去。
而人群之中的張天眉頭一皺,便悄悄退到眾人身后,想要追上去,將那金毛獅王捉拿,帶回方寸山。
卻不料那高臺之上,站在觀音身邊的妙齡少女大吼一聲,“孽畜哪里走!”
搖身一變。
竟然變化一條金光閃閃的金龍,騰云駕霧,直接朝著那金毛獅子而去。
二人身影一閃而逝。
天邊傳來打斗聲。
張天暗嘆一口氣,自知自己肯定是拿不下那金毛獅王了,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那少女的身份,應該就是觀音坐下的善財龍女。
傳聞乃是那佛門之中的婆竭龍王的女兒,天生富貴卻悟性極高,聽普賢菩薩講道之后,對佛法極其感興趣,便跟隨南海觀世音修行,八歲那年就肉身成佛,天資估摸著也就比猴子差上一點。
由她出手。
那金毛獅王就算反悔,也逃不了多久,若是真有能耐逃走了,張天也不可能打得過。
不過他心中倒也沒有什么失落,畢竟碰到觀世音這尊大能,他只能自認倒霉,對方可是五方五老之一,又號稱七佛之師,無論實力、資歷、輩分都是一頂一的,就連如來都對她畢恭畢敬。
張天只能轉身就走,一旁的土地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那感慨,“那竟然是一條金龍,就是不知道是北海的還是西海的,我倒是聽說西海前些日子大太子摩昂打遍西海無敵手,差點跟那蛟魔王打了起來。”
土地在那說著,忽然就聽到了讓他背后發寒的一句話,那就是……
“阿彌陀佛,施主,請留步!”
飽讀各種正經還是不正經的經書的土地嚇得渾身一哆嗦,而一旁的張天嚇得比他還慘,畢竟他現在還是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呢。
張天故作一臉疑惑轉過身,看到身后的老尼姑,心中暗道,這觀音莫非修了什么神通,竟能識別他的變化之術,果然是個有神通的。
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想多了,只因他聽到觀世音說道,“這位施主,我看你跟我佛門有緣,可愿跟我前往那西天靈山,在我佛如來門下修行,必能修得佛陀位,即得長生,又得神通。”
一旁的土地當場傻了眼,他明明記得對方是方寸山的道士,跟著老尼姑應該也是一面之緣,竟然一眼就被對方看上了,說是要去靈山修得佛陀位。
修道修佛都有天資。
這是何等老天爺喂飯吃呀!
而張天則是哈哈大笑,只以為觀音在糊弄自己,因為對方所說的話太熟悉了,而上一位這么被說的有緣人叫做李修緣。
前十八年平平無奇,結果就在結婚入洞房之時,突然就廢棄婚約,選擇出家當了和尚。
李修緣是降龍羅漢。
他能修煉成佛陀位……
“莫非我是什么佛陀轉世?”
張天在那半開玩笑,但當他看到觀世音點頭之時,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當場面色變得很是難看。
他哪來的佛陀位?
對方可不是個眼瞎的,而是傳說之中的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之中應該能排第一的存在,就算是佛陀也有些比不過她。
對方不會看錯。
那就是說他真有!
張天瞬間就想到了前些天白衣無天的承諾,對方可是面慈心善,說是留時間讓他考慮,實際上……
臥底黑幫的我,忽然要被選舉成為龍頭老大,可前任龍頭老大和龍頭老大的兒子都沒死……在線流冷汗,該怎么辦?
張天此時也沒了心情,心中暗罵無天,朝著觀世音行了一個標準的道禮,言語之中滿是平靜,“我幼時體弱,從小就一心修道,后來也拜了師傅,算得上是個正門的道士,天資愚鈍,只求一心供奉道門,怕是無緣于佛門。”
他搖身一變。
恢復了自己的容貌。
那叫一個公子世如玉,再加上那道袍的裝束,顯得氣質極其的出塵,一看就是個有修行的。
那觀世音有些愕然,心中暗道,如此浩瀚佛光,但凡是個修行的、有能耐的,就知道是佛門的,是哪一家不講規矩,竟然半路截了此胡,這不是存心壞人修行!莫非是想度佛化道?
還不等她開口,天空一陣響,伴隨著龍吟聲,那龍女已經手提著那金毛獅王回來,她耳目聰慧,遠遠就聽到了二人的談話。
先是朝著觀音行了一個禮,然后便對著張天道,頗有三分炫耀之意,“你可知我家法師是何等的能耐,乃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能跟隨菩薩修行,那是你三生九世莫大的福分!”
此話一出,一旁的土地嚇得連連行禮。
觀世音嘴角上揚。
而張天卻計從心來,故作皺眉,“觀世音……從沒有聽師傅提起過……想來定是個沒能耐的!”
觀世音:“不知令師在何處修行,可否讓我前去勸上一勸,我若當他的面,他定會知道我的能耐!!”
張天:嘿嘿。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