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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身為漢臣

  “陳安,快點,前面快到了。”一個年輕人呼喊著后面的一個年輕人。

  “知道了。”有氣無力的回答,回答的這個年輕人名陳安,是某個大學的考古系四年級學生。前面叫他的是他的同學葉清。

  作為即將離開大學的學生,陳安和葉青卻沒有真正的憑借自己的實力去發掘過屬于自己的“歷史”,讓兩人自尊備受打擊,偶然的一個機會兩人聽說在這一代有人發現過古錢幣,后經專家鑒定是秦漢時期的。

  于是兩人想著借著這次寒假做些有意義的事。

  很快兩人到達了村民所說的地方。

  “是這里嗎?”葉青問道。

  陳安從背包中拿出一副地圖,上面有著點點滴滴的標記。

  陳安仔細的看著周圍的地形,說道:“錯不了,就是這。”

  葉青幸喜的說道:“那還等什么,挖唄。”說完就開始動手。

  “喂,你小心點。”

  “知道了。”

  伴著夕陽逐漸西沉,橘紅色的光映紅了一切,不知不覺已到了傍晚。

  但陳安二人任在挖著。

  “我們是不是被騙了啊,怎么這么久了還沒有見到一絲的跡象。”葉青小心的挖掘著他那邊的土地。

  陳安微微笑道:“別急,反正我們才剛放寒假,有的是時間。”同樣也在小心的發掘著。

  突然,挖掘中的葉青發現碰到了什么東西,“咦,老陳,快過來,我好像發現了什么!”葉青興奮的說道。

  “什么?”陳安連忙過去看了看葉青挖出的一角。

  “像是一座石碑?”陳安說道。

  “那就小心點繼續挖,希望可以從這上面得出一些線索。”

  由于兩人的謹慎,所以漸漸的天黑了,他們才看到全貌。

  一座殘破的石碑,陳恢小心翼翼的打開手電筒,看著上面記錄的字,用現代漢語翻譯過來。

  “陳安,漢敬侯,咦和我名字……”

  夜幕悄然降臨,但繁華的長安城內外卻還是燈火通明。

  風悠悠的吹,酒肆門口的旗幡有節奏的飛舞。

  霧雨輕輕灑落,雕的古拙的欄桿被蒙上一層濕潤,而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依舊嬉笑著,喧鬧著,夜里的寒氣擋不住人們火熱的心情。

  叫賣聲此起彼伏,沿街的攤位周圍都圍滿了人。

  畫舫在湖上游,差點驚著了從上游漂下來的河燈。

  長安城東城,這里是官宦人家所居住之地。在這一群房屋之間,一座較大的屋內,還亮著燈。

  一位身著華貴服飾的中年人在逗弄著一個兩歲左右的嬰兒。

  “來,小安,過來,到爹爹這兒來。”那位中年人說著。

  但這個兩歲左右的嬰兒卻不為所動,仍然看著手中的一把竹簡,攤開好像真能看懂似的。

  中年人對于嬰兒對他的不理睬感到有些氣餒。但隨后又像是想通了一般,說道:“唉,誰叫他是我兒子呢。”

  這時,外面走進一個仆人,來到中年人面前說道:“公子,大人回來了。”

  中年人聽見后,連忙起身準備迎接。

  不一會一個老者走了進來,歲月的溝壑映在他的臉龐之上,雖然看著年歲已高,但雙眼任然充滿智慧。

  “父親大人。”中年人恭敬的說道。

  那名老者只是揮揮手,走向在地上看著竹簡的嬰兒,一把抱了起來,坐在旁邊的案臺上,看著嬰兒笑道:“小安啊,來叫阿翁。”

  那名嬰兒轉了轉小眼睛,呢喃著:“阿翁。”那名老者像是遇到了什么很開心的事一般,笑著:“好,好,我家小安真乖。”

  中年人見到這一幕無奈的說道:“父親大人,您又不是第一次聽到小安叫您了。”

  “怎么了,我乖孫叫我還不行嗎!”看著老者的樣子,吹胡子瞪眼,像是如果中年人說不行就要發脾氣一樣。

  “行,我沒說不行啊,倒是父親大人,倒是說說這么晚了,周大人叫您出去是為了什么啊!”中年人有些委屈的說道。

  老者聽到著才稍微正常點的說道:“那老家伙和我談了些事。”

  “等等,父親大人,你出去看著。”中年人打斷了老者的談話,對旁邊的仆人說道。

  “諾。”仆人慢慢退下,將門帶攏,老者才繼續說道。

  “周勃那老家伙的意思是,上面那位快不行了,要我們做好準備。”

  中年人聽到后面色紅潮,微微有些興奮的說:“他的意思是呂后快不行了嗎,消息可靠嗎。”

  老者聽到這,用眼睛瞪了中年人一下。

  中年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錯了。

  “對不起,父親大人,是我失態了。”

  聽見他認錯老者才悠悠的說道:“買兒,你記住,不管什么時候,在事情沒有完全落定之前,不要提到有關名諱之事。”

  “知道了,父親大人。”

  “這次就算了,不過這些天上朝,她確實沒有來,而且據宮中太醫院眼線傳來的消息,八九不離十了。”老者抱著嬰兒,摸著他的頭說道。

  但是他們呢都沒有發現這個嬰兒的眼境閃爍著流光。

  這個嬰兒就是摸著石碑而昏迷的陳安,再睜眼時,聽見有人在叫喊著生了,看看自己的雙手,一雙嬰兒的手,就知道,自己可能穿越了。

  一位老者進來后喜極而泣,說著老年了還能得此孫兒,很是開心,說著自己名字叫做陳平,于是給嬰兒取名陳安,也叫陳安,可能這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雖然在大學之中實踐課程完成的不太好,但其理論課程的學習還是很到位的,從老者及周圍人的稱呼中知道了大概自己的一個家庭。

  老者名叫陳平,就是那名六出奇計,協助劉邦統一天下,后又與周勃等人一起平定諸呂,迎接劉恒為帝的陳平。

  想到這里的時候,陳安發現,那樣自己不就是世家子弟了,后世能被司馬遷列為秦末時期世家的只有陳勝、蕭何、曹參、張良、陳平、周勃六人,可見陳平功勞之大。

  陳平對著中年人說道:“周勃身為太尉,理應管理天下兵馬,這些年被那位和她的宗親所管理著,他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但這些年他也沒白過,軍中有不少他的手下。灌嬰也做好了準備。”

  陳安聽著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灌嬰也是和劉邦一起打天下的老臣,位列大將軍,但這個時候灌嬰應該是在趙王呂祿手下。

  而陳平等人能將灌嬰拉攏過來,看來也是很有一番手段的。

  這位中年人就是陳安的父親陳買,陳買現在則是丞相府的倉曹,主倉谷之事,也就是倉庫的糧食。

  陳買思考了一番,開口說道:“那父親大人,我們需要做些什么準備。”

  陳平突然看向懷中抱著的陳安,陳安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抬頭望向陳平,同時眨著智慧的眼睛。陳平笑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管理好長安城內,不要讓它亂了。”

  公元前一八零年八月一日,呂雉病逝于未央宮,終年六十二歲,與高祖劉邦合葬長陵。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宮中傳來消息,呂后病逝了,我們現在要不要行動!”陳買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趕回來,想要第一時間將此事告訴陳平。

  正在逗弄著陳安的陳平聽見后也不急,繼續逗弄著陳安,慢悠悠的說道:“買兒啊,做這種事都不要急,你要知道從宮中傳來的消息不一定為真,即使消息是真的,那就等其他人先動,總會有人比我們更急。”

  不一會,外面仆人就走了進來,走到這里后仆人將手中的一圈布所包著的竹簡呈上說道:“大人、公子,這是剛才周大人府上派人送過來的。”

  陳買接過后說道:“下去吧。”

  仆人離開后陳平說道:“看看,這不就有人送過來了,看看里面寫的什么。”

  陳買將手中竹簡打開后,念道:“今夜子時,周府共商大事。”

  陳平聽后反而搖了搖頭,陳買見到后就問道:“父親大人為何搖頭,是不想去嗎。”

  “呂后雖然去世了,但她的族人,她的侄兒呂祿,呂產都手握軍權,現在貿然行事不好啊。”陳平說道。

  陳買聽后問道:“那父親大人覺得現在應當該如何。”

  陳平聽后,在院子中思考了一番,轉身向陳買說道:“你馬上派人去朱虛候那,讓他通知齊王,讓其快快發兵。”

  陳買聽到后大驚的說道:“朱虛侯的夫人可是呂祿的女兒啊,他能相信嗎?”

  “他能信,雖然這些年他一直在呂氏的陰影下生活,但是他也是高祖的子孫,也是劉氏的子孫,這大漢是劉氏的大漢!”陳平突然轉頭說道,聲音也變得慷慨激昂!

  陳買愣住了,他不敢相信這是在呂氏下面茍延殘喘了十幾年的老人。

  陳安愣住了,這時陳安突然想起了這個老人,從一開始在陳勝的手下魏王豹下做事,后到項羽手下,再到劉邦手下,助劉邦奪取了江山,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其中的刀光劍影定令人不寒而栗,如今陳平雖然已經好久沒有彰顯他的獠牙,但他一直都是理智的。

  陳平抱起在地上同樣愣住的陳安,說道:“小安啊,阿翁告訴你一件事,我們既然為人臣子,就要忠于君,忠于陛下,當然不是現在的少帝,因為他不是真正的高祖血脈,劉氏子孫,我們要忠于以后真正的、未來的陛下。阿翁希望你以后能記住這點,做一個漢臣,一個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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