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一行人在行進過程中還真遇到了一隊沒有眼力的匪徒,在經歷過一番拼殺后,陳安這邊商隊田林的手下死了兩人,不過魏尚手下的兵還是厲害,僅僅在幾人受傷的情況下將匪徒擊退。
“傷勢嚴重嗎?”陳安對著一位背部被砍傷的士兵問道。
剛經歷了拼殺,現在隊伍在進行簡單的休整。
“多謝陳隊長關心,并無大礙。”那士兵在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后回答道。
“那就好!希望大家能多少人出來還能多少人回去!”陳安笑道。
稍遠一點的地方田林有些心疼,想到自己的人死了兩個,回去后他們的家人又要支付一筆撫恤金,因為只是雇傭關系,而不是奴隸。
旁邊的叢運看著田林這個樣子,說道:“老田啊,你看看,這陳隊長他們是不是實力強勁,三十多名匪徒還沒靠近就被李榮射殺了三個,后面更是僅僅只傷了幾人,就將他們擊退了。”
田林聽后卻是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知道,但是我的手下也死了兩個啊,他們不是奴隸,我到時候回去了還要給他們家人一筆錢啊!”
叢運斜靠在馬車上撇了撇嘴。
“你哪次跑商不是賺的,我記得有次你手下還死了三個,一趟下來還是賺的。”
離此處稍遠的地方,有七八個人影在歇息,每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勢。
“老大,這次我們損失慘重了啊。”一人對著旁邊獨眼的中年人說道。
“呸,這次算我禿六倒霉,沒想道這商隊的護衛這么厲害。”這個自稱禿六的人說道。
禿六他們團里原本有三十幾號人,看著陳安他們的商隊人數上面也差不多,便展開了進攻。
在沖鋒的過程中發現手下就被射殺了三個,知道了對面有個箭法高超的人物,于是命令手下快速沖到他們身邊,沒有料想到的是那人竟讓舍棄了弓箭,抽刀與自己硬搏。
兩個看著年紀不大的家伙硬是砍殺了自己不少兄弟,而且其他護衛也不是尋常人。
禿六看著現在自己就這么幾號人了,后面難混了。
就在禿六幾人還在休整的時候,聽到了后面傳來的輕微馬蹄聲,很快有二十多騎奔向過來。
這時候跑已經來不及了。
等到靠近了禿六認出了那人,袁程眾,也是附近的一個盜匪團,實力以前沒他們強,一般都是避著他們走的,但是現在。
二十多人很快將禿六他們包圍住了。
袁程眾還沒有說話,他旁邊那人先開口了。
“喲,這不是禿老大嗎,怎么這么狼狽,還有的兄弟呢?”那人輕佻著說道。
禿六僅剩的一只眼睛微瞇著說道:“袁二你以為現在這個樣子我就不敢殺你了嗎?”
說話那人袁二,是袁程眾的胞弟,袁程儀,因為他大哥的緣故,大家更喜歡稱呼他袁二。
“你他*的!”袁二想著以前你們厲害我避著你,現在你都這樣了還敢囂張,就想要抽刀。
“噌!”
但袁程眾把他的手按住了。
“刀收回去。”
“大哥,這禿六都這么囂張了,還不給他點教訓!”
袁程眾轉過頭看著袁二再次說道:“把刀收回去!”
袁二看著他大哥那眼神,才滿臉不情愿的將刀收了回去。
袁程眾見狀才又看向禿六,再看了看他身邊帶著傷勢的幾個兄弟。
“禿老大,先替我二弟給您道個歉,但是你們現在的情況,是和別的勢力火拼了一次嗎?”
禿六聞言緩和了一些,嘆了口氣。
“唉,今日被鷹啄了眼睛,撞了鬼了,遇到了一支不像商隊的商隊。”
袁程眾聽著腦中突然浮現了那會兒陳安他們的那只隊伍。
“他們那邊是不是還有一個使用弓箭的好手。”
禿六詫異的看了袁程眾一眼。
“你怎么知道?”
聽著禿六回答,袁程眾這下明白了,就是那會兒他們所遇到的那只商隊。
禿六繼續說道:“我原以為只要解決了那個使弓箭的就行了,但沒料想到那個使弓箭的 近身也可以抽刀拼殺,而且其他人也非常厲害,根本不像普通的護衛隊。”
袁程眾心里想著根據禿六所講,不像是普通的護衛隊?
“禿老大你覺得像是什么?”
“我?要我說,他們更像是軍隊中的人,而且還是軍隊中比較厲害的了,等我發現不對 時已經晚了,我這三十幾號兄弟現在就剩這么點了!”禿六滿臉苦澀無奈的說道。
一旁的袁二聽著想到了他們這邊當時還好沒有出手,不然恐怕下場會變的和禿六他們一樣。
袁程眾想了一會兒,拱手對著禿六說道:“多謝禿老大,但是現在你們現在只有這么點人接下來也不好行事了,要不要加入我們這邊,我愿讓出老大的位置。”
“什么?大哥!”袁二聽到一驚。
禿六聽著,看了看周圍圍著他們的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看他們的臉上估計還是對于這個結果不會服氣。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禿六十幾歲就在這草原上混了,現在也混夠了,你們要是有想接著干的以后就跟著袁老大。”禿六說著看向自己身邊的兄弟。
他們有的人猶豫了一會兒站了起來,互相看了一眼,三個人走到禿六身邊。
“老大,對不住了,我們還年輕,還想再混幾年。”
禿六笑了笑:“沒事,我是老了,你們以后跟著袁老大好好干;你們四個呢?”
禿六身后還四個人。
“我們只認老大你!”
袁程眾看著他們說道:“放心吧,我袁程眾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們不愿加入也沒關系。”
“我禿六后面恐怕是找個地方做點小買賣,你們確定要跟著我嗎?”
“確定!”
袁程眾見狀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禿老大后會有期,我們走!”
說罷,愿意加入袁程眾的三個人向禿六拜了拜,也上馬跟了上去。
宣室殿。
距離張釋之走后已經有一會兒了,但劉恒還是對于張釋之的態度以及處理結果很不滿,但他也知道張釋之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據理力爭、態度強硬的人。
劉恒看著門外的風景久久不能釋懷,于是他決定去找自己的母親,請教薄姬遇到這種事情該怎么處理。
“趙同!”
趙同很快就進來了:“奴婢在!”
“擺駕長樂宮。”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