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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戰場上見

  周陽由想到了這一茬后,開始了思索。

  寧成沒本事讓自己打開糧倉,但若是上面傳下命令來,自己是否要打開?

  想到了這里,周陽由心一狠。

  喚親信來到了身邊。

  “你過來,靠近些。”

  “諾。”

  隨即周陽由附耳不知說了些什么。

  只見親信瞳孔漸漸放大,滿臉驚駭:“大人!真要這么做嗎!”

  周陽由臉上的橫肉一甩,目光兇狠的說道:“為今之際,也只有這樣了!一不做二不休,他們不死,我們就得死!”

  典屬館。

  陳安已經帶著桑樸等人回到了典屬館,準備談論這次桑樸等人來到長安的目的。

  再回來的路上桑樸總是一副興致全無的樣子,陳安說什么,他就答什么,估摸著還沒有從一夫五口治百田的震撼中解脫出來。

  侍女上完茶后便退了下去。

  現在廳內就陳安、桑樸和桑吉三人。

  陳安拎起茶壺為他們二人倒上一杯茶水后說道:“桑將軍此次應當是來詢問我們大漢對于你們與東甌之間戰爭的態度吧。”

  “不錯,我們聽說東甌王已經接受了你們的冊封,所以大王派我前來詢問清楚。”桑樸如實說道。

  陳安笑了笑:“我們的態度很簡單,東甌只要沒有犯上作亂,并且由我們大漢把持著兵權,那他就是我大漢的一個藩屬國,地位等同于楚國、長沙國等。”

  桑樸聞言面色變得難看了,這就是他所擔心的一點。

  東甌和閔越的恩怨真要牽扯的話,可以追述到春秋時期的吳越兩國。

  從臥薪嘗膽到三千越甲吞吳,兩國的世仇就這么結下來。

  而現在的東甌是由當時吳國的一部分和越國的一部分領土所組成,閔越則是以前的越國領土加上一部分閩南領土組成。

  甚至于現在的東甌國王歐貞復還是當初越國的士大夫家族。

  桑樸挑了挑眉:“東甌地處東南,離長安甚遠,你們……手能伸那么長嗎?”

  陳安微笑不語,而是拍了拍手掌。

  “啪啪!”

  陳六和袁程眾立馬就夾著一卷綢布走了進來。

  來到他們身邊攤開,是一副地圖。

  陳安笑道:“桑將軍請看,你們閔越現在上臨東甌和如今的江都國,下邊靠著南越國,至于東邊就是大海;不怕實話告訴你,我大漢現在要加強對南邊的掌控,以防再次出現吳楚那樣的叛亂發生!”

  桑樸用手指著南越國說道:“這樣你們最大的對手應當是南越吧!”

  “不錯,但南越王年歲已高,我們已經與如今的南越世子趙胡商量清楚,南越同意直接并入大漢,而不是以前那樣貌合神離。”陳安如實說道。

  桑樸聞言眉頭皺了起來,他現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真按陳安所說,那閔越就是腹背受敵,而東邊又是大海。

  桑吉觀察了一下自家將軍的面色后,對著陳安說道:“陳少府,雖說南越世子已經同意,但不代表他們國內的大臣會同意吧!?”

  陳安輕笑道:“不錯,但我們的政策很簡單啊,聽從就給官,不聽從就打。”

  “南越之地崇山峻嶺,易守難攻;有多么艱險,這不用我說了吧?”桑吉反駁道。

  陳安卻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這事我已經和南越世子討論過了,在我一番勸說下,他也認為南越必敗無疑!桑都尉認為,是你對南越更加了解,還是趙胡對南越更加了解?”

  說著陳安用手指了指地圖上的離水。

  桑樸和桑吉二人都朝那里看去。

  這個時期還沒有關羽水淹七軍的故事,

  但是在戰國時期已經有了有關水攻的完整方案。

  水攻,難防。

  桑樸深吸一口氣:“陳少府能告訴我為何這么著急的逼迫我們南邊的幾國,你們也才剛平歇叛亂不久,趙國那邊甚至還沒有平歇。”

  陳安這時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們南邊都不是我大漢真正的敵人,可以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北邊的匈奴!”

  桑樸聽完沉默了。

  北方匈奴的大名他也聽過,但從沒見過,只聽說匈奴主要以騎兵為主。

  來無影,去無蹤。

  每年南下打秋風。

  另大漢頭疼不已。

  “匈奴……很強嗎?”桑樸問出了一句。

  陳安聞言咧嘴笑道:“匈奴強在騎兵,這十年來我大漢的騎兵也在飛速成長,不過對比匈奴騎兵還是多有不如。”

  “但再過一段時間,我會讓大漢鐵騎的威名昂揚北漠!”

  “鐵騎?”桑樸疑問道。

  “不錯,現在還在試驗期間,估計再過一兩年吧。”陳安說道:“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趁著北方他們自顧不暇的時候,先把你們南邊解決了,我大漢不缺糧食,不缺錢。”

  桑樸聽著陳安的話就知道這次估計是沒得談了。

  “陳少府的意思是,如果我們閔越發起對東甌的戰爭,你們漢朝就會介入對吧?”

  陳安笑了笑:“差不多,但還有一點是,其實如果你們不來找我們,我們也會去找你們。”

  桑樸沒有接話,他清楚陳安的意思。

  真要打起來,他們閔越絕對不是大漢的對手。

  其實如果陳安不干預,在幾十年后,閔越同樣會回歸大漢的懷抱。

  而陳安所做的就是將這個時間提前。

  君不見,前有韓信英布,后有劉濞劉戊,紛紛起兵造反。

  而最后的結果都是一個字,死。

  桑樸聞言默默起身:“看來這樣,我和陳少府只有戰場上見了。”

  陳安也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因為桑樸有些死腦筋。

  “無妨,既然事情已經談完了,桑將軍可還有何安排?”

  桑樸走至門口,眺望著遠方:“沒什么安排了,收拾收拾,明日就離開吧。”

  陳安也走到桑樸旁邊笑道:“桑將軍應該也注意到了,最近長安城人變多了吧,特別是讀書人。”

  “的確如此,陶丞相之前不是說了要舉行科舉了嗎?”

  “不錯,這次科舉跟以往有些不同,桑將軍既然來都來了,不妨看一看,我大漢的這一大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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